书香小说网 > 九殿下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接下来,兰非一路保护欧阳瀞,侍卫们打跑了刺客,也成功保护了欧阳辅。

    但欧阳辅仍是受伤了,欧阳瀞忙不迭地摊开兰非,赶去关切她爹的伤势。

    “欧阳姑娘,大人没被刺中要害,你不用担心。”小七安慰她道。

    欧阳瀞吁了口气,感觉到背后有道灼热的眼光,转过身,差点撞上兰非。

    “瀞儿,我允许你答谢我的救命之恩,爬上我的榻。”兰非倾身,唇贴着她的耳,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邪气地道。

    “兰非你——”

    因为你比较重要。欧阳瀞正想骂他正经点,他对她说过的这句话却陡地自她脑子里钻出,害她什么都忘了说,心口只剩异样的热度。

    假的,他说她比较重要一定是假的,他这个人根本没有真心!

    她警告着自己不能被他骗了,强自镇定地定住他那张俊美无瑕的脸,自齿缝里小声挤出。“真是对不住,我只想在榻上暗杀你!”

    一群受伤的黑衣人排排跪在地下。

    兰逸无视于他们破裂黑衣下的伤痕,怒斥道:“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没法杀死,你们不是自称最骁勇善战的十九烈士吗?任务失败还敢回来!”

    他们是太子生前的护卫十九烈士,在太子死后,就被兰逸延揽重用,但如今十九烈士只剩十二烈士,真令他颜面大失!

    黑衣人皆把头压很低,他们之中有个受重伤的人在这时倒地昏迷,大量鲜血在地面累积了一摊,却没人敢去救他,因为旭王爷盛怒中,想保命就噤声。

    “一群没用的家伙,我真是白花钱养你们了!”兰逸大力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扫到地面,狰狞的脸上全然不见平时的温文儒雅。

    原本是不用走到这一步的,在地牢里就能毒死欧阳辅,再编派个暴毙的死因就好,但,兰非却早一步拿着御赐金牌来救人,还狂妄的说要重新调查此案,让接到典狱宫通知的他不得不动用十九烈士去追杀欧阳辅。

    这真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兰非会仁慈的去救与他不相干的人?怎么可能,那家伙只会杀人,在辅助兰昕登上皇位时,他双手沾了无数人的血!

    是他自认为太了解兰非的个性,错看了他,还是欧阳瀞真古通天的本事,能迷到兰非为她救人?

    不管事实如何,兰非都是皇上的心腹,是最能威胁他的人,要是欧阳辅想起他与秦功私下往来一事,对兰非提及,依兰非将他视为眼中钉的情况,一定会追查到底,他就没办法完成他的登帝大计了。

    兰逸指了指伤势最轻,十九烈士之中武功最好的那个人。

    “你,去杀了欧阳辅,没有成功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月影湖畔,波光粼粼,诗情画意得像一幅画。

    华丽的大船上,悦耳的丝竹乐声响着,舞伎们个个俏丽多姿,手执彩色丝缎旋跳挥舞着,前方的桌案上也摆满了美酒佳肴,充满奢靡享乐气息。

    真不愧是兰非的船,有够招摇嚣张!

    但欧阳瀞可一点都不觉得享受,她一搭上船便晕船了,反倒是她受伤未愈的爹无碍。

    “瀞儿,你很难受吗?”欧阳辅关心问道。

    “我吃点乌梅就好了”她脸色发白道,不想爹担心。

    看到女儿晕船,不舍的欧阳辅不禁把心里对兰非的不满一古脑地倾泄而出。

    “我都说我不想跟着钰王爷瞎起哄,你偏偏坚持要我来坐船!看吧。钰王爷他现在有多快活啊,看舞伎跳舞看到眼珠子都黏住了,还说要保护我?分明是瞎说!瀞儿,我们不能轻易相信钰王爷说的话啊!”欧阳瀞真不知该怎么说,叹息道:“爹,你伤势未愈,不宜太激动。”

    三日前遇袭,爹幸运的只受到皮肉伤,但兰非断言对方不会罢手,势必会派人来追杀,于是他放出了爹受重伤,被他不管死活的丢在钰王府里,而他挟着她上船玩乐的消息,想松懈对方心防派人至府里刺杀爹,来个“瓮中捉人”逼问出这桩栽赃案的幕后主使人。

    当时她听到爹还会有危险,慌得脑袋都混沌了,只能照兰非的话做,但此时此刻看到兰非奢靡纵乐的一面,又要爹怎么树信他能有所作为呢?

    “瀞儿,钰王爷这人心眼多,他会救我一定是对你有企图,我宁可死,也不要你傻到为我赔上什么!”

    欧阳瀞不敢说——来不及了,她已无法脱身。“爹,钰王爷哪会对我有企图,你把我想得太有本事了。现在能保护你的也只有钰王爷了,你就忍一不他的行事作风吧”她只能先这样安慰了。

    “瀞儿,你娘临终前嘱咐我帮你挑个好人家嫁,只要爹有这条命在,就会保护你不受到恶徒沾染的。”欧阳辅对着女儿说,眼尾却频频瞄向兰非那儿示威,显然他口中的恶徒是指兰非。

    这么大的恭维,兰非当然也听到了。一被他救回,这老头就像是母鸡护小鸡似的不让他靠近欧阳瀞一步,还说尽他的坏话,现在又要欧阳瀞嫁人,嫁人?要是这老头知道他女儿是他的人,不知会不会气死

    不对,还不算,他还没得到她。兰非烦闷地喝了口酒。

    “欧阳大人似乎对我印象很差。”他搁下酒杯,扬声开口道。

    何止差,欧阳辅对船里的一切都很不满。欧阳瀞拉了拉她爹,要他谨记兰非的身份,不要太不敬。

    “钰王爷年纪轻轻,实在不该太纵情享乐,应该要与贫苦的百姓同心,节俭过日。”欧阳辅语气勉强客气了点,但说话仍是直接得令人听了冒汗。

    兰非一个手势,丝竹乐声戛然而止,舞伎们也不跳舞了。

    “大人说得对,我该节俭过日。”兰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这些舞伎都是皇上给我的赏赐,我一个人用太浪费了,大人喜欢的话,我就转送给你吧。”

    “胡闹!”欧阳辅铁青着脸痛斥,当场以下犯上。

    那些都是兰非的女人?

    欧阳瀞似没听见她爹尖礼的回话,只看着那一个个貌比花娇的舞伎,她的心竟隐隐泛酸着。她在不舒服什么?他可是钰王爷,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女人

    唔她容色惨澹,感觉胃部开始翻腾,作呕感又涌上喉咙,好想吐。

    “我是开玩笑的,大人别当真。”兰非轻笑的口吻里没有一点恼,他像是察觉到欧阳瀞的不适,眉宇微蹙,却不动声色道:“不过说起来,这些美人加起来都胜不过令嫒一人,像我就最喜欢令嫒的秀外慧中了。”

    欧阳辅听出兰非对女儿的私心,急得眉毛都快烧起来了,极力保持理性道:“当然了,我们家瀞儿可不比男儿差,她识字,会管帐,还能干的帮我分担县里的大小事,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嫁给一个人品高尚、胸襟宽阔的好男儿。”这话暗指着兰非的小人之心不够格。

    “欧阳大人认为谁的人品胸襟最符合?”兰非并不介意欧阳辅怎么暗损他,他频频分心地瞥向欧阳瀞,双手微微拧成拳。

    欧阳辅铿锵有力地道:“老夫认为旭王爷的人品胸襟无可挑剔。”

    兰非黯下眸子,扯了扯唇角讽笑。“是吗?那你一定很怨叹,救你的人怎会是我这个名声极差的钰王爷,而不是大人心目中的女婿人选旭王爷吧?”

    欧阳辅惊愕地忙辩解道:“钰王爷你别误会了,老夫从没想过要高攀旭王爷,老夫要的只是能专心一致待我女儿的人。”

    欧阳瀞晕船晕得七荤八素,听不清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争执些什么,只用力的捂住嘴,忍了又忍,终于受不住了。

    “哚”她咕噜噜的呕吐着,弄脏了衣裳和地面。

    “瀞儿”

    欧阳辅想靠过去关心,却有一抹紫色疾风穿过,转眼间欧阳瀞已被兰非稳稳抱起。

    “放、放开我,我很脏”欧阳瀞虚弱的道,推着他的胸膛。

    兰非抱得可紧了,大步往前走,不管被小七拉住的欧阳辅在背后怎么大吼着。

    他沉着俊脸,从刚刚她就是一副病容,她晕船晕得那么严重吗?

    真是的,他带她来乘船,可是为了和她一起享受擒捉敌人的乐趣,而不是来看她这副死样子的,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瀞儿,你虚弱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啊!”他嘲讽道,想激起她的斗志。

    “你”欧阳瀞一时气急攻心的又吐了,这回是吐在他衣袍上,吐完后,却抬起下巴道:“活该。”

    兰非不恼,反快活人笑,他就是爱极了她的倔强。他抱着她,爬上船舱二楼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榻上,拿着湿布为她擦净嘴和手,再伸手至她胸前。

    欧阳瀞反射性的拍不他的手。“你做什么?我爹在外面会找你算帐的。”

    “算帐?我还比较怕你在榻上暗杀我。”兰非哑声笑了笑,又把手靠了过去,解开了她的腰带后,再脱下外衣。

    欧阳瀞被他调侃得红了脸,同时也发现他只是想帮她脱下沾有秽物的外衣而已,便乖顺的任他脱衣,心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你不觉得脏吗?”

    “脏?”兰非迷惑的眨了眨眸,似乎在抱起她的那一刻全然忘了这个字。

    欧阳瀞望进他的眸底深处,看见了他迷惑眸光里那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单纯柔软,刹那间她听到了心脏发出响亮的咚地一声,整个胸口立即被密密麻麻的回音给塞满了,像他这样恶名昭彰的男人,也会有一点真心吧?

    第一次,他替她遮住眼耳,让她不再害怕盗匪。

    第二次,他为她买了枫糖糕,安抚了她想家的心。

    第三次,他救了她的性命,把她视为第一。

    刚刚,他还无视于她身上的呕吐物抱起了她,为她脱下脏衣。

    这都是他的真心所为吧,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只会用他一贯冷嘲的处世态度回应她。

    “衣服脏了扔掉就好。”终于,兰非回答了,搞不懂她为何那么在意。

    他是真的不在意她衣上的秽物欧阳瀞心里的咚咚声响个不停。“你帮女人脱衣倒很熟练。”她语气有点酸酸的道。

    “你在吃醋吗?”他眸光得意一亮。

    “才没有!”欧阳瀞咬牙,在这男人面前,她永远都不会轻易妥协。

    兰非看着她,心情似乎不错的开怀笑道;“那些女人很无聊,都没有你来得有趣。”说完,他听到了外头的叫骂声。“我找个舞伎来照顾你,小七可能挡不了你爹多久。”

    “兰非!”欧阳瀞叫住了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股冲动想叫住他。

    “你舍不得我走吗?”兰非转过身,笑得风情禺种,像在勾引她。

    真是的,又不正经!

    她瞪着他,朝他走了过去,脸红的揪住他衣领道:“袍子脏了,别穿了。”说完,她手指发颤的解着他的腰带,她知道这动作不合宜,但是她在他袍子上吐了,很脏、很脏的,她想帮他脱下。

    这姑娘向来避他如洪水猛兽,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的靠近他。

    兰非心中感到震撼,看着她莹白的十指在他腰问摸索着,扒开了他的袍子,一股陌生的情潮倏地刷逼了他全身,在她扯下他的袍子后,他不由得大力将她揽入怀里吻着,他贪婪地、沉醉地、无法抑止地吻着她,从不知道吻一个女人是这么甜美的事、从不知道他的心也有掀起万丈波涛的一天,他都快被自己的热情给淹没了。

    他开始吻得有点迟疑、退却,生怕承受不起。

    不,他可是钰王爷,有何可畏惧?他偏要碰她、腻着她!

    接着他更激烈的吻着她,誓死不屈服于内心的魔。

    欧阳瀞毫不设防地被他吻了,一双水眸仅错愕的瞠大,并没有恐慌。

    对,面对男人掠夺的吻,她是该惧怕得用力推开他,仍奇异的,他的吻炽热得让她心跳如擂鼓,膝盖发软,只能捉紧着他衣襟才不会跌倒,她一点儿都不想推开他。

    他的唇好热,舌头好羞人的钻进了她嘴里,缠着她的,害她尝到的都是他男性的气息,整个人天旋地转,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