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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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蹄岚的火应该是蓝色才对，怎么会有红色的，难道是变异了？不对啊，还有这火怎么这么小...”
“嘭。”
渊儿身上的红色的火焰猛地喷了起来，烧着了本就离得极近的冥霜虎...
“啊！着火了，着火了，我又着火了...”
冥霜虎吓得跳了起来，疯狂地乱窜，想要用身上的寒气去熄灭火焰时却发现那看着不起眼的火焰竟是把自己的九冥冰化成黑色的水了...
“我的妈啊，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的九冥冰怎么化水了？”
......
“老二，你也快放过那只老虎了，感觉它也怪可怜的。”
“对不起，刚才太兴奋，忘了...”
“等等，二哥，你别朝我说话，刚才那火差点喷到我了。”
“不行，喉咙好痒啊，受不了了。”
......
冥霜虎无力地躺在他的身旁，任那火焰燃烧着自己的身体，原本漂亮的虎毛也已经变得漆黑，不过现在的它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此时的小祖宗已经没有动弹了，这意味着，他的灵魂已经被蹄岚完全吞噬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我又该怎么向那两个人类交代...”
已经不在意身上的疼痛了，冥霜虎趴着将虎头缓缓放在了渊儿的尸体上。
眼皮变得沉重，渐渐地连身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忽的一声惊天动地的雀鸣就在自己的耳朵旁响起，冥霜虎身上的火焰也随之退去...
一只火红色的鸟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似是在哪里见过，不过此时的它再也没有力气去想这些多余的东西了。
因为，小祖宗已经死了...
为了惩罚我，我的身上也燃着跟小祖宗一样的火呢！
都是我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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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刚才小祖宗是不是动了一下，恩，我真想睁开眼睛看一看...
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我知道了，我是想睡觉了...
是啊！
好累啊...
我真的好累啊...
好想睡觉...
好累啊...
“......”
.........
“小白，快醒醒。”
“小白，小白...”
“小渊啊，我看你这只老虎都烧成这个样子，全身连一处完整的地方都没有，恐怕...唉，小渊，真是对不起，枉你那么辛苦救活了这只老虎，都是我们一家害了你...”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小白现在还有呼吸呢，雾大叔你来听听，我一定能够救它的。”
“这...不过它已经变成这幅模样，倒不如...”
“不，我一定能把它变回原来的模样的，一定...”
......
刚才是谁在说话？
听他们的话，我好像还活着啊，刚才说话是小祖宗吗？他不是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定是那个幻阵，这些都是错觉...
亏我还自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厉害，第一次就能把幻阵破掉呢，原来都是假象啊，难怪我的连眼睛睁不开。
浑身一丝灵力都没有，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定是死了。
不过...
没想到小祖宗死了都要缠着我，还真是受不了啊...
.........
“小渊，放弃吧，我看这次它是真的不行了。”
看着小渊背着那条浑身已经被烧地焦黑的老虎，雾桐心中也是有些难受，这一人一虎对彼此还真是忠诚，也难怪这只老虎为了小渊不惜丧命...
“不，我绝对不会放弃小白的。”
渊儿慢慢地走着，轻轻避过地上的石头，目光正视前方...
“那...要不我帮你背吧！你来背灵儿，灵儿更轻些。”
“不，别人背的话，小白会生气的。而且小白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小白一定要由我来背...”
“...，好吧...”
雾桐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只老虎对于小渊来说定是非常重要，否则当初听到这只老虎死时，也不会像之前那般茶不思饭不想了...
看小渊那瘦小的肩膀就能把比自己大了一个个头的老虎扛在身上，雾桐一阵心酸。小渊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去救灵儿，想要跟自己了解更多的东西，若不是自己千般万般地隐瞒，也许事态就不会这般发展了...
渊儿喘起粗气来，他并没有用灵力，因为小白说过这样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而且这样做也是为了惩罚这样任性的自己，明明都是自己执意孤行的错，为什么受伤的却是小白...
......
“小渊，你知道灵儿的娘亲叫什么名字吗...”
听到这个声音，渊儿的脚步放的更慢了...
雾桐背着熟睡的灵儿，脸上一副追忆的神色，微笑着继续自己的话题，只不过笑容中带的更多的是悲伤、寂寥...
“灵儿她的娘亲，叫雾灵...”
“......”
“雾灵，她的样子就跟她的名字一样美丽，真的是个美丽的女子啊...”
“我在这雾虚山中真的生活了很久，从未出去过，就仿佛一出生便就跟这里的一切事物都紧紧地连在一起。在这里我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连生我的爹娘的记忆都没有，他们只给我留下看一个家，除此之外我就一无所有了。在这里我很少遇见生人，也没有出去过，雾灵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生人，我都忘了看到她时我是多么的高兴了，我认为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刚见到她的那个时候她的表情真的很焦急，因为她告诉我是别人把她带到这里的，并且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很想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当我问她是什么人把她带到这里来时，她却也都不记得了。那个时候的我没多想，认为这是老天对一直孤独的我的眷顾，我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她的...”
“雾虚山很大，但只有我的家是个栖息之所，所以我把她带到了家中，她也不反对，似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跟着我一同走了...”
“除了狩猎，我想我真的是什么都不会，能跟她说的，也只有狩猎的事情，做什么都是笨手笨脚，当时把她带到家中也是，我不得不被她手把手地教着做菜该怎么放佐料，熬药应该控制多大的火，记得她刚到我的家时她认真地把它彻彻底底整理了一遍，尽管被她说教了很多次，但那时的我真的很幸福，可以说，我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的幸福过...”
“在这清冷又寂静的雾虚山，我们一起生活了很久，彼此过得都很快乐，她也没有提起过离开这里，我也不想提及此事，最后我们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她经常跟我说山外面的东西，还说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后一定要带出去，那样不仅孩儿以后能更好地找到归宿，我们也能摆脱这个地方...”
“‘摆脱这个地方’，我不知道当时的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那时的她似乎记起了什么，不过我也没有在意，因为如果是我能知道的东西她都会告诉我的，我一直很相信她，她也很感谢我对她的信任。虽然我很不舍离开这个生活了很久的地方，但我还是跟她约定了...”
“等我们的孩儿出生后，我们就出去，带她和我的孩儿还有雾灵，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谁知道...”
说到这里，雾桐神色变得黯然，浑身害怕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非常不愿提起的东西...
看到雾大叔变成这幅模样，渊儿低下了头，目光紧盯着地面，他好像明白什么...
雾桐双手的拳头被紧握地不停地发抖着，他还是要强迫自己说下去...
“...，谁知道，在灵儿出生的那天...”
“雾灵...雾灵...”
“雾灵被灵儿吃掉了...”
渊儿浑身一颤...
“那个时候满地都是血啊...”
“真的好多的血...”
“我亲眼看着雾灵细嫩的肌肤变得干瘪，亲眼看着她的血液流满了整张我精心为她准备的生下灵儿的床...”
雾桐一只手将灵儿托在背上，一只手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可是泪水却是不会停般一滴滴从他手中漏了出来...
此时的雾桐像是一个孩子般抽泣着，激动之下，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小渊...你...你知道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吗...”
“那种...那种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身体一点点枯萎下去，想要阻...想要阻止却不能阻止的感觉吗？”
“你知道我听到她说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生下孩子的感觉吗，你知道吗...”
“...，我们还约定过要一起出去的，要一起出去的...”
说到这里，雾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开始抽噎起来。这是他绝对不愿再触碰的记忆，但他今天还是说了，若非多亏了今天小渊的帮助，恐怕雾灵留给自己最后的孩儿也要被夺走了...
“雾大叔，别再说了，我能理解...”
渊儿拍了拍雾桐的肩膀安慰道。他说谎了，没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理解的，但他觉得自己说的这谎时很自然，他感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想起了之前的自己一直在追问着灵儿娘亲的事情，渊儿心中一阵后悔。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雾大叔要隐瞒这样的事情，而自己每次问到这个问题时雾大叔是要承受多么沉重的心情才能那般地去平静地跟自己说话。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定要哭了...
.......
此时他们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到家了，那里是一片废墟，只有细碎的石砾以及杂乱横在其上的大木头...
雾桐看着变得早已被摧残地一片狼藉的家，一言不发，将背上熟睡的灵儿又是提上了些许...
......
“雾大叔，我们走吧...”
“走？走去哪儿？”
“带你回去，也带灵儿出去...”
“回去...”
雾桐沉默了，他明白小渊在说什么，一切都平息后，他是真的明白了。不过他真的很舍不得这个家，尽管它已经变成这幅模样，这里藏着的，可是自己这虚假的一生所拥有的最美好的回忆啊...
“额...蹄岚的火应该是蓝色才对，怎么会有红色的，难道是变异了？不对啊，还有这火怎么这么小...”
“嘭。”
渊儿身上的红色的火焰猛地喷了起来，烧着了本就离得极近的冥霜虎...
“啊！着火了，着火了，我又着火了...”
冥霜虎吓得跳了起来，疯狂地乱窜，想要用身上的寒气去熄灭火焰时却发现那看着不起眼的火焰竟是把自己的九冥冰化成黑色的水了...
“我的妈啊，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的九冥冰怎么化水了？”
......
“老二，你也快放过那只老虎了，感觉它也怪可怜的。”
“对不起，刚才太兴奋，忘了...”
“等等，二哥，你别朝我说话，刚才那火差点喷到我了。”
“不行，喉咙好痒啊，受不了了。”
......
冥霜虎无力地躺在他的身旁，任那火焰燃烧着自己的身体，原本漂亮的虎毛也已经变得漆黑，不过现在的它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此时的小祖宗已经没有动弹了，这意味着，他的灵魂已经被蹄岚完全吞噬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我又该怎么向那两个人类交代...”
已经不在意身上的疼痛了，冥霜虎趴着将虎头缓缓放在了渊儿的尸体上。
眼皮变得沉重，渐渐地连身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忽的一声惊天动地的雀鸣就在自己的耳朵旁响起，冥霜虎身上的火焰也随之退去...
一只火红色的鸟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似是在哪里见过，不过此时的它再也没有力气去想这些多余的东西了。
因为，小祖宗已经死了...
为了惩罚我，我的身上也燃着跟小祖宗一样的火呢！
都是我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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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刚才小祖宗是不是动了一下，恩，我真想睁开眼睛看一看...
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我知道了，我是想睡觉了...
是啊！
好累啊...
我真的好累啊...
好想睡觉...
好累啊...
“......”
.........
“小白，快醒醒。”
“小白，小白...”
“小渊啊，我看你这只老虎都烧成这个样子，全身连一处完整的地方都没有，恐怕...唉，小渊，真是对不起，枉你那么辛苦救活了这只老虎，都是我们一家害了你...”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小白现在还有呼吸呢，雾大叔你来听听，我一定能够救它的。”
“这...不过它已经变成这幅模样，倒不如...”
“不，我一定能把它变回原来的模样的，一定...”
......
刚才是谁在说话？
听他们的话，我好像还活着啊，刚才说话是小祖宗吗？他不是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定是那个幻阵，这些都是错觉...
亏我还自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厉害，第一次就能把幻阵破掉呢，原来都是假象啊，难怪我的连眼睛睁不开。
浑身一丝灵力都没有，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定是死了。
不过...
没想到小祖宗死了都要缠着我，还真是受不了啊...
.........
“小渊，放弃吧，我看这次它是真的不行了。”
看着小渊背着那条浑身已经被烧地焦黑的老虎，雾桐心中也是有些难受，这一人一虎对彼此还真是忠诚，也难怪这只老虎为了小渊不惜丧命...
“不，我绝对不会放弃小白的。”
渊儿慢慢地走着，轻轻避过地上的石头，目光正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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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灵，她的样子就跟她的名字一样美丽，真的是个美丽的女子啊...”
“我在这雾虚山中真的生活了很久，从未出去过，就仿佛一出生便就跟这里的一切事物都紧紧地连在一起。在这里我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连生我的爹娘的记忆都没有，他们只给我留下看一个家，除此之外我就一无所有了。在这里我很少遇见生人，也没有出去过，雾灵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生人，我都忘了看到她时我是多么的高兴了，我认为这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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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虚山很大，但只有我的家是个栖息之所，所以我把她带到了家中，她也不反对，似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跟着我一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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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清冷又寂静的雾虚山，我们一起生活了很久，彼此过得都很快乐，她也没有提起过离开这里，我也不想提及此事，最后我们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她经常跟我说山外面的东西，还说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后一定要带出去，那样不仅孩儿以后能更好地找到归宿，我们也能摆脱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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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灵...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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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眼看着雾灵细嫩的肌肤变得干瘪，亲眼看着她的血液流满了整张我精心为她准备的生下灵儿的床...”
雾桐一只手将灵儿托在背上，一只手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的泪水留下。可是泪水却是不会停般一滴滴从他手中漏了出来...
此时的雾桐像是一个孩子般抽泣着，激动之下，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小渊...你...你知道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吗...”
“那种...那种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身体一点点枯萎下去，想要阻...想要阻止却不能阻止的感觉吗？”
“你知道我听到她说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生下孩子的感觉吗，你知道吗...”
“...，我们还约定过要一起出去的，要一起出去的...”
说到这里，雾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开始抽噎起来。这是他绝对不愿再触碰的记忆，但他今天还是说了，若非多亏了今天小渊的帮助，恐怕雾灵留给自己最后的孩儿也要被夺走了...
“雾大叔，别再说了，我能理解...”
渊儿拍了拍雾桐的肩膀安慰道。他说谎了，没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理解的，但他觉得自己说的这谎时很自然，他感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想起了之前的自己一直在追问着灵儿娘亲的事情，渊儿心中一阵后悔。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雾大叔要隐瞒这样的事情，而自己每次问到这个问题时雾大叔是要承受多么沉重的心情才能那般地去平静地跟自己说话。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定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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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到家了，那里是一片废墟，只有细碎的石砾以及杂乱横在其上的大木头...
雾桐看着变得早已被摧残地一片狼藉的家，一言不发，将背上熟睡的灵儿又是提上了些许...
......
“雾大叔，我们走吧...”
“走？走去哪儿？”
“带你回去，也带灵儿出去...”
“回去...”
雾桐沉默了，他明白小渊在说什么，一切都平息后，他是真的明白了。不过他真的很舍不得这个家，尽管它已经变成这幅模样，这里藏着的，可是自己这虚假的一生所拥有的最美好的回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