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羽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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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让我来试试吧，我不想羽裳还有你们受伤。”
“......，你有把握？”
“没有，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那...你就试试吧！”
最终段行还是同意了，他不知道青渊是哪儿来的自信，但眼下也只能由着他了，毕竟画伦山已沦大难，只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
段爷爷同意了。
时间已不多，渊儿不想多虑，神识探入丹田，对某处传音道：
“小龟，你能不能帮帮忙，这招我一定要挡下来！”
“嗯，开始吧。”
玄武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身体化为一股浓郁的黑烟，在渊儿经脉穿梭了个来回，渊儿的额头以及两只手的手心都出现了一个‘玄’字的仙纹，其中黑光盈动，仿佛就像活物般。
“噹。”
渊儿将大剑往后一扔，神情变得无比认真起来，两只手扣在了一起，默默地念着什么，四方的灵力成漩涡状地极速凝聚在他身边，身体发着金光，额头上黑色的仙纹显得格外显眼...
天上的妖鸣印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离渊儿的距离已经不足一丈...
“不好！”
感觉到妖鸣印所含的灵力越来越强，画伦宗宗主轻呼一声，急忙要上前阻止，却发现被人给拉住了。
“段宗主？”
段行摇了摇头，道：
“没必要再...”
“金石有力...”
段行不由转过头去。
“山、灵、崩！！”
渊儿咬着牙，浑身颤抖着，体外的所有的灵光全部浓缩在了他的手中，两手直接往那黑色的咒印按去...
“嘭！！”
咒印与渊儿的手撞在了一起，顿时传来一声剧烈的轰响，烟尘滚滚，其中还射出道道金光。
“喝！”
烟尘中传了渊儿的一声惨哼，立即让羽裳的内心一颤，她目光怔怔地盯着竞技场，漫天的烟尘早已让她看不到前辈的身影。
“唰！”
羽裳急忙拆下怀中灵儿手上戴着的手镯，戴在了手上，想也不想跃进了竞技场，穿过了防护罩，冲了进去。
“前辈！”
“羽裳？不、不要过...咳...咳咳...”
渊儿无力地躺在了地上，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睁开双眼，冲着雾气大喊一声，却没想到引起了剧烈的咳嗽，他捂着胸口不停地咳了起来。
有了小龟的保护，自己成功地将那个咒印挡下来了，但渊儿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触碰到了那个咒印，自己的神识以及灵力都被封印了，如果那个飞升修士过来的话，自己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眼下羽裳却是冲了进来，这已经让渊儿感觉到了绝望。
“羽裳。”
好不容易缓过来，渊儿轻唤了一声，却是听不到任何的回应，眼前能看到的景色便是正在静静挪动的烟尘...
“羽裳！”
“...”
“羽裳！！”
“......”
渊儿呆了一会儿，眼睛瞪得通圆，直觉告诉他，羽裳出事了。
“把你的储物袋还有储物戒都给我。”
一道冰冷的声音自渊儿的身后出现。
渊儿艰难地将身体翻了过来，雾气之中，只能朦胧地看到两道黑色的影子，其中一道是被另一道影子掐着脖子生生提起，奋力甩动的身影说明此时那人承受的痛苦程度。
“...”
除了羽裳，渊儿已经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此时羽裳就在那个飞升修士的手中痛苦地挣扎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
“听不清我的话么？”
左群手上又是一用力，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格外刺耳。
“唔！”
另一道影子惨哼一声，腾空的脚在无力地摆动着，渊儿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伸手抓向储物袋，又自手中取下储物戒，将其扔在了地上。
“把她给我...”
渊儿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站起，却没想到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又坐了下去...
羽裳！
他知道此时羽裳一定很痛苦...
她一定在用着难过的表情看着自己。
“嘭！”
左群将手中之人往渊儿甩了过去，砸在渊儿的身上。
“懂了么？这就是不懂规矩的下场，活该！”
左群似是在对那女子说话，又似在对伏在地上的渊儿说话，冷眼看了眼地上已无力挣扎的渊儿，缓缓转过身，瞬息移动到了渊儿所扔的储物袋以及储物戒处，弯腰捡起，神识迫不及待探了进去...
“没有！”
看着储物袋以及储物戒里面的东西，左群脸上阴晴变幻，嘴角一阵抽搐，目光带着一丝妖异，夹杂冰冷的杀意，一步一步又走了回去。
“你敢骗我！那你就别怪我搜魂了。”
...
“羽裳...”
渊儿抚着羽裳的脸，轻声喊着。
“前、前辈，对不起，羽、羽裳不该骂你的...”
“前辈别担心，羽裳没事。”
看着那副熟悉的脸庞，羽裳眼中露出了感动的泪水，只是细微的声音已经将她的虚弱显露无遗。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会这么虚弱，为什么？”
渊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羽裳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若是单纯颈椎的骨头断了的话，只要丹田有灵力就还有恢复的可能，而且也绝对不会变得这么虚弱的啊！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才对
一种死寂的气息在渊儿的心头滋生...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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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儿手颤抖着朝羽裳的腹部摸去...
“怎么会这样....”
豆大的泪珠自渊儿的眼中砸了下来，砸在了他满是鲜血的手上，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鲜血，脸上尽是不肯相信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彻底侵占了的胸口，渊儿疯狂地大吼一声，声音响彻了整个竞技场，就连周围的烟尘也被生生震开数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渊儿不断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没有羽裳的世界是怎样的，他只知道羽裳对自己很重要，真的很重要，虽然他不知道羽裳是怎样看自己的，但羽裳对自己来说却是是一个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的存在。
她，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重要...
然而，正是这么一个无法替代的存在，就要离自己而去...
永远...
离自己而去...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左群出现在渊儿的眼前，当着渊儿的面缓缓张开一只手掌，一颗金丹就在他的手掌缓缓浮了起来，散发着黯淡的柔和的金光...
看了渊儿怀中的女子一眼，左群嘴角微挑，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你想要么？”
看着那颗金丹，渊儿的目光有些涣散，他下意识伸出手去...
“可是已经迟了。”
左群呵呵笑着，金丹就在他手中被拧地粉碎，尚显浓郁的灵力波动就这样自其手中扩散，四周慢慢平静了下来...
“......”
看着那化为灵力飞散的金丹，渊儿的眼神变为了空洞，左群的嘴脸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啪啦。”
空气中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啪啦！”
道道浅浅的枷锁连着锁链在渊儿的皮肤上浮现，一股磅礴到恐怖级别的威压瞬间弥漫了整个竞技场，竞技场上的防护罩也应声而碎，彻底崩溃！
“嗡...”
威压又瞬间消失了...
不过...
它所留下的影响却是如同烙印般刻在了在场每个修士的心中...
所有人都怔住了！刚才那一瞬间，他们有种差点死去的感觉...
“前辈...”
羽裳眨了眨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前辈，说出的话连自己的都听不清...
“好难受...”
“渊儿好难受....”
渊儿低下头去，一只手按在胸口，眼泪哗啦自脸上落在了羽裳的衣衫上，这是渊儿第一次感受到心痛到窒息的感觉，手用力抱紧怀中的羽裳，身体剧烈地发着颤，这种难以言喻如此苦涩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自己真的不懂...
“前辈...”
羽裳努力伸起手来，抚了抚前辈的脸颊，意识有些恍惚，眼中前辈的身影越发地模糊了...
“哇...”
渊儿大声地哭了起来，身上的锁链印记仿佛在封印着什么般，颜色猛地变得更深了，死死将渊儿的身体缠绕包裹住，一股彩色的灵光自锁链爆射而出，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
看着这个少年身体的变化，左群往后退了一步，从刚才的威压到现在的异象，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
“前辈...羽裳想问你...问题...”
羽裳忽的感觉眼前有些黑，索性就闭上了双眼，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柔道。
“......”
渊儿嘴唇已被他咬出了血，此时他正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羽裳说话，他知道，如果现在再不好好听羽裳说话的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渊儿只能听到风带着烟尘流动以及羽裳的话语，并不是此时的他有多么的冷静，而是他真的只想好好地听羽裳说话...
羽裳的话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前辈，你喜欢我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喜欢，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你了么，我喜欢，我喜欢羽裳...”
渊儿话语中带着迷茫，他不知道羽裳为什么这个关键时刻还要问这个已经问过了的问题，这让他更加地痛苦...
“那...前辈爱我么？”
不同的时间...
不同的地点...
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的羽裳...
正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
“爱...什么是爱？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渊儿痛苦地捂着脑袋，这种无助的感觉令他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答案，他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他想要一个能让羽裳高兴的答案...
但答案是什么...
谁能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羽裳微笑着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什么看不见了，但她还是想让喜欢着前辈眼睛的自己同样能被前辈记住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的黑暗，她又问了一句...
“前辈，你...能爱我么...”
“......”
渊儿低着头，紧咬着牙，一滴滴鲜血自其嘴唇渗了出来...
“那还是让我来试试吧，我不想羽裳还有你们受伤。”
“......，你有把握？”
“没有，不过我还是想试试！”
“那...你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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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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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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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裳...”
渊儿抚着羽裳的脸，轻声喊着。
“前、前辈，对不起，羽、羽裳不该骂你的...”
“前辈别担心，羽裳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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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儿嘴唇已被他咬出了血，此时他正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羽裳说话，他知道，如果现在再不好好听羽裳说话的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渊儿只能听到风带着烟尘流动以及羽裳的话语，并不是此时的他有多么的冷静，而是他真的只想好好地听羽裳说话...
羽裳的话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前辈，你喜欢我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喜欢，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你了么，我喜欢，我喜欢羽裳...”
渊儿话语中带着迷茫，他不知道羽裳为什么这个关键时刻还要问这个已经问过了的问题，这让他更加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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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羽裳微笑着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什么看不见了，但她还是想让喜欢着前辈眼睛的自己同样能被前辈记住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的黑暗，她又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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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儿低着头，紧咬着牙，一滴滴鲜血自其嘴唇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