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5)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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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教授在礼堂的大门边挥着手，“勇士们，请到这边来！”
voldemort对教授点头致意，同时向前走去，喧闹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这边。”斯拉格霍恩教授指了指门边另一扇透明的门，那里用空间魔法拓展出了一间隐藏的休息室。
voldemort领着艾琳进去以后才发现另外两个学院的勇士了已经在里面了。布斯巴顿的勇士菲莉茜雅·凯莉和她的舞伴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看到voldemort进来以后对他点头示意，voldemort也优雅地对她颔了颔首。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丹尼尔·戴维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阴沉，voldemort的目光落在了戴维斯的舞伴身上……随即微微有些吃惊……
——丹尼尔·戴维斯的舞伴居然是一个少年。
巫师界虽然不歧视男子相恋，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毕竟是少数。voldemort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个少年大概也是德姆斯特朗的，因为他之前并未见过，长得倒是精致漂亮，却完全不见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一颦一笑都好像在撩拨你，风情万种，像个妖精，不过确实挺勾人的。
斯拉格霍恩给他们各倒了一小杯杜松子酒，让他们先在此等候，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
很快，大家都在礼堂落座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示意勇士和舞伴两个两个的排好队，跟在他后面进场。voldemort拉起艾琳，和其他勇士们一起，鱼贯而入，朝着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长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纷纷起立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voldemort走在队伍最前面，走得庄严又不失风度，他对每一个朝他鼓掌的学生露出淡然而矜持的微笑，就像多年后他刚刚走上黑暗公爵的王座时那样。而艾琳却一直战战兢兢地盯着自己的脚，似乎在小心着不要绊倒，为此，voldemort不得不拉紧了艾琳的手，然后一个劲儿地领着她往前走（就像遛狗），以求她不会脱队。
走进主宾席的时候，voldemort看见阿布拉克萨斯和伊丽莎白·格蕾。阿布拉克萨斯正注视着他走来，那个麻种女人挽着阿布的手笑得十分明媚。
那笑容很碍眼！
voldemort看着他们，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皱了下眉。
深黑的瞳仁和灰蓝色的眼睛，视线在人海上方交汇而过。
阿布拉克萨斯握着伊丽莎白·格蕾的手忽然猛地一松，有那么一瞬间voldemort甚至以为阿布拉克萨斯居然摆脱了那剂远古配方的控制——但下一秒，格蕾转过头来，那副药剂霸道的药性压倒了一切，阿布拉克萨斯前一刻带着迷茫的灰蓝色眼睛又再次染上了温柔的情意，他握紧了格蕾的手……voldemort移开了目光。
终于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迪佩特校长高兴地笑着，示意他们落座。voldemort帮艾琳拉开他身边的一张空位子，刚刚还空空如也的金色餐盘上立刻摆满了各种食物……
勇士们恪守礼仪用餐，不时地放下刀叉和自己的舞伴低声交谈，周围的蜡烛漂浮着，照亮了精美的餐具，也照亮了长桌前一张张脸。voldemort装作不经意的回头，果然看见邓布利多那月牙型眼镜的反光，还有镜片后面那若有所思的湛蓝色目光……
他在心底冷笑。
格兰芬多的老狐狸，对待他的态度果然还是一如既往，毫无变化。
用餐结束。迪佩特校长站起身，他挥手示意同学们跟着起立。随后他一挥魔杖，中间的桌子都嗖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了一大片空地。他再次挥动魔杖，空出的场地微微升高，边缘七色的光芒迭起，变成一个幻境般的舞台，舞台的右角摆放各式各样的乐器，架子鼓、吉他、诗琴、大提琴还有风琴……
一条金色的丝带缓缓在空中飘起，所有乐器发出共鸣，礼堂响起了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
“终于开始了。”菲莉茜雅·凯莉轻声说，碰到voldemort的目光，她笑了笑，率先拉着舞伴迈入舞池。
“我们也下去吧。”voldemort对艾琳说。
艾琳局促的起身，站起来时踩在了袍子上，差点儿绊了一跤。voldemort“体贴”地忽略了这个细节，领着她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迎着众人的目光，一只放在艾琳的腰际，另外一只被握住了他的手掌。
“对不起……我真是笨……”因为紧张，起步时艾琳又踩到了voldemort的脚。
“没关系……”voldemort再次假笑着。——反正也不可能更糟糕了，voldemort这样想着，一边领着艾琳开始原地转圈——他操纵着艾琳。
周围的人们响起热烈的掌声。
曲子的第一个小节完后，更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丹尼尔·戴维斯和他的舞伴在近旁跳舞——那个少年跳女步居然也格外的好看。而远处阿布拉克萨斯跟格蕾在跳华尔兹，阿布的舞步依旧优雅，和他一比，那个格蕾就逊色得多了，这种大型的社交场合将她身上浓浓的泥巴乡土气全都暴露无遗。
voldemort收回目光，专心地操纵起艾琳的舞步来——为了他的脚和靴子。
……
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voldemort立刻松开了艾琳。
“不继续吗？我的意思是……我还不累。”艾琳红着脸说。
——你当然不累。voldemort在心里想着，目光若有若无的划过自己的靴子，上面多了一个浅浅的鞋印……
“我想来杯饮料。”他说，随即领着艾琳出了舞场，找了张空桌子。
诺特交叉着双臂，跷着二郎腿坐附件的桌子旁，一只腿随着音乐的节拍抖动着，voldemort对他使了个眼色。精明的斯莱特林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从艾琳的背面绕过来对她请舞。
“不了……我有舞伴了。”艾琳低声说。
“汤姆，你介意吗？”诺特笑着冲他挑了下眉。
“噢，这没什么，我当然不会介意。”voldemort温和地说。
“但是……”
“去玩吧，小艾琳，你不是说你还不累吗，别顾虑我。”voldemort截住了艾琳下面的话。
“……”
看着艾琳被诺特一步三回头的带走了，voldemort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真是他这辈子遭遇的最糟糕的一个舞伴了，他如是想着。
“看起来，你和你的舞伴玩的并不开心。”一个声音在他背后想起。
“我从未这样表示过。”voldemort答道，没有回头，他知道背后的是戴维斯的舞伴，从那个小妖精刚刚偷偷摸摸靠近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用魔杖点了点饮料单，voldemort给自己要了一杯贝利尼。
“和我跳一支吧。”背后那个脑袋说着，轻轻把下巴磕在他肩膀上，voldemort感到那个削尖的下巴在他肩上蹭起一阵痒意。
他不动声色的侧开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对别人的东西没兴趣。”
一声软绵绵的笑，带着甜腻味儿的呼吸就喷在了他耳边“你说的是戴维斯吗，放心，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因为这次一起来的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个是……”他伸出一根食指勾了下，比了个“弯”的动作，“我们不过是在舞会上搭个伴而已，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和他拆伙。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罗伊，——罗伊·里格，来自德姆斯特朗。”
“你好，里格先生。”voldemort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冷淡地移开了视线，注视着舞池。
“真是无情呢！”罗伊撇了撇嘴。
得不到voldemort的回应，罗伊只好陪他一起看向舞池，那里阿布拉克萨斯和格蕾已经开始跳下一曲了。
“里德尔，看到自己过去的partner抱着别人是什么感觉？”
“我想里格先生你似乎有些误会，我和阿布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而已？”那个妖精拿眼神撩了他一下，笑得更媚了，“里德尔，你是想说服我呢？还是想欺骗你自己？”
“什么意思……”voldemort皱了皱漂亮的眉头，放下了杯子。
“我不可能看走眼的。”里格俯低了身子，贴着他的耳朵耳语，“我在霍格沃兹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注意你了，没办法，谁叫里德尔你让我这么的……印象深刻，连带着那个马尔福我也就注意到了。他是你的——”红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嘴唇，贴着他的耳际，缓缓的吐出最后几个字，“恋、人、吧……”
——这不可能！
这个念头最先划过voldemort的脑海。
但是随即另外一些细节也渐渐变得清晰，阿布拉克萨斯超过斯莱特林友情界限的关心，那些若有若无的情愫……他无法说服自己……
“我想我猜得出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他背叛了你们的感情，对吗？”罗伊仍然靠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不过他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我完全没看出那个女人有什么地方能比你更好……”
voldemort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和片段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那些他曾经拥有过，又被他亲手埋葬掉的东西……少年灰蓝色的眼睛……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心……午夜的天文台……还有冰冷的唇。
【汤姆，只要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会帮你的。】
【汤姆，总是找我帮忙，你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呢？】
【汤姆，……我……爱……你……】
“里德尔，我是认真的……”罗伊突然加重的语气让voldemort回过神了，他转过头去，那个小妖精也正看着他，眸子尽是潋滟的水色，分外撩人，“……反正他已经离开了，你又为什么要停在原地呢……里德尔，考虑一下我吧……我真的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起……”
voldemort不打算再听下去了，凌乱的记忆冲击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后遗症。简单道了失陪，然后飞速地离开礼堂，罗伊似乎在背后叫了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头。
灵魂传来燃烧的痛。
——阿布拉克萨斯。
此刻，这个名字像是块烙铁一样，灼烧着voldemort的灵魂，那是记忆强制链接的痛楚，那一段曾经被他用切开灵魂的方式硬生生撕下，如今又因为灵魂完整而被强制性唤醒的记忆。
但这一次，他无法再逃避。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礼堂的大门边挥着手，“勇士们，请到这边来！”
voldemort对教授点头致意，同时向前走去，喧闹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这边。”斯拉格霍恩教授指了指门边另一扇透明的门，那里用空间魔法拓展出了一间隐藏的休息室。
voldemort领着艾琳进去以后才发现另外两个学院的勇士了已经在里面了。布斯巴顿的勇士菲莉茜雅·凯莉和她的舞伴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看到voldemort进来以后对他点头示意，voldemort也优雅地对她颔了颔首。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丹尼尔·戴维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阴沉，voldemort的目光落在了戴维斯的舞伴身上……随即微微有些吃惊……
——丹尼尔·戴维斯的舞伴居然是一个少年。
巫师界虽然不歧视男子相恋，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毕竟是少数。voldemort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个少年大概也是德姆斯特朗的，因为他之前并未见过，长得倒是精致漂亮，却完全不见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一颦一笑都好像在撩拨你，风情万种，像个妖精，不过确实挺勾人的。
斯拉格霍恩给他们各倒了一小杯杜松子酒，让他们先在此等候，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
很快，大家都在礼堂落座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示意勇士和舞伴两个两个的排好队，跟在他后面进场。voldemort拉起艾琳，和其他勇士们一起，鱼贯而入，朝着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长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纷纷起立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voldemort走在队伍最前面，走得庄严又不失风度，他对每一个朝他鼓掌的学生露出淡然而矜持的微笑，就像多年后他刚刚走上黑暗公爵的王座时那样。而艾琳却一直战战兢兢地盯着自己的脚，似乎在小心着不要绊倒，为此，voldemort不得不拉紧了艾琳的手，然后一个劲儿地领着她往前走（就像遛狗），以求她不会脱队。
走进主宾席的时候，voldemort看见阿布拉克萨斯和伊丽莎白·格蕾。阿布拉克萨斯正注视着他走来，那个麻种女人挽着阿布的手笑得十分明媚。
那笑容很碍眼！
voldemort看着他们，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皱了下眉。
深黑的瞳仁和灰蓝色的眼睛，视线在人海上方交汇而过。
阿布拉克萨斯握着伊丽莎白·格蕾的手忽然猛地一松，有那么一瞬间voldemort甚至以为阿布拉克萨斯居然摆脱了那剂远古配方的控制——但下一秒，格蕾转过头来，那副药剂霸道的药性压倒了一切，阿布拉克萨斯前一刻带着迷茫的灰蓝色眼睛又再次染上了温柔的情意，他握紧了格蕾的手……voldemort移开了目光。
终于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迪佩特校长高兴地笑着，示意他们落座。voldemort帮艾琳拉开他身边的一张空位子，刚刚还空空如也的金色餐盘上立刻摆满了各种食物……
勇士们恪守礼仪用餐，不时地放下刀叉和自己的舞伴低声交谈，周围的蜡烛漂浮着，照亮了精美的餐具，也照亮了长桌前一张张脸。voldemort装作不经意的回头，果然看见邓布利多那月牙型眼镜的反光，还有镜片后面那若有所思的湛蓝色目光……
他在心底冷笑。
格兰芬多的老狐狸，对待他的态度果然还是一如既往，毫无变化。
用餐结束。迪佩特校长站起身，他挥手示意同学们跟着起立。随后他一挥魔杖，中间的桌子都嗖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了一大片空地。他再次挥动魔杖，空出的场地微微升高，边缘七色的光芒迭起，变成一个幻境般的舞台，舞台的右角摆放各式各样的乐器，架子鼓、吉他、诗琴、大提琴还有风琴……
一条金色的丝带缓缓在空中飘起，所有乐器发出共鸣，礼堂响起了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
“终于开始了。”菲莉茜雅·凯莉轻声说，碰到voldemort的目光，她笑了笑，率先拉着舞伴迈入舞池。
“我们也下去吧。”voldemort对艾琳说。
艾琳局促的起身，站起来时踩在了袍子上，差点儿绊了一跤。voldemort“体贴”地忽略了这个细节，领着她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迎着众人的目光，一只放在艾琳的腰际，另外一只被握住了他的手掌。
“对不起……我真是笨……”因为紧张，起步时艾琳又踩到了voldemort的脚。
“没关系……”voldemort再次假笑着。——反正也不可能更糟糕了，voldemort这样想着，一边领着艾琳开始原地转圈——他操纵着艾琳。
周围的人们响起热烈的掌声。
曲子的第一个小节完后，更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丹尼尔·戴维斯和他的舞伴在近旁跳舞——那个少年跳女步居然也格外的好看。而远处阿布拉克萨斯跟格蕾在跳华尔兹，阿布的舞步依旧优雅，和他一比，那个格蕾就逊色得多了，这种大型的社交场合将她身上浓浓的泥巴乡土气全都暴露无遗。
voldemort收回目光，专心地操纵起艾琳的舞步来——为了他的脚和靴子。
……
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voldemort立刻松开了艾琳。
“不继续吗？我的意思是……我还不累。”艾琳红着脸说。
——你当然不累。voldemort在心里想着，目光若有若无的划过自己的靴子，上面多了一个浅浅的鞋印……
“我想来杯饮料。”他说，随即领着艾琳出了舞场，找了张空桌子。
诺特交叉着双臂，跷着二郎腿坐附件的桌子旁，一只腿随着音乐的节拍抖动着，voldemort对他使了个眼色。精明的斯莱特林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从艾琳的背面绕过来对她请舞。
“不了……我有舞伴了。”艾琳低声说。
“汤姆，你介意吗？”诺特笑着冲他挑了下眉。
“噢，这没什么，我当然不会介意。”voldemort温和地说。
“但是……”
“去玩吧，小艾琳，你不是说你还不累吗，别顾虑我。”voldemort截住了艾琳下面的话。
“……”
看着艾琳被诺特一步三回头的带走了，voldemort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真是他这辈子遭遇的最糟糕的一个舞伴了，他如是想着。
“看起来，你和你的舞伴玩的并不开心。”一个声音在他背后想起。
“我从未这样表示过。”voldemort答道，没有回头，他知道背后的是戴维斯的舞伴，从那个小妖精刚刚偷偷摸摸靠近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用魔杖点了点饮料单，voldemort给自己要了一杯贝利尼。
“和我跳一支吧。”背后那个脑袋说着，轻轻把下巴磕在他肩膀上，voldemort感到那个削尖的下巴在他肩上蹭起一阵痒意。
他不动声色的侧开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对别人的东西没兴趣。”
一声软绵绵的笑，带着甜腻味儿的呼吸就喷在了他耳边“你说的是戴维斯吗，放心，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因为这次一起来的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个是……”他伸出一根食指勾了下，比了个“弯”的动作，“我们不过是在舞会上搭个伴而已，你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和他拆伙。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罗伊，——罗伊·里格，来自德姆斯特朗。”
“你好，里格先生。”voldemort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冷淡地移开了视线，注视着舞池。
“真是无情呢！”罗伊撇了撇嘴。
得不到voldemort的回应，罗伊只好陪他一起看向舞池，那里阿布拉克萨斯和格蕾已经开始跳下一曲了。
“里德尔，看到自己过去的partner抱着别人是什么感觉？”
“我想里格先生你似乎有些误会，我和阿布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而已？”那个妖精拿眼神撩了他一下，笑得更媚了，“里德尔，你是想说服我呢？还是想欺骗你自己？”
“什么意思……”voldemort皱了皱漂亮的眉头，放下了杯子。
“我不可能看走眼的。”里格俯低了身子，贴着他的耳朵耳语，“我在霍格沃兹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注意你了，没办法，谁叫里德尔你让我这么的……印象深刻，连带着那个马尔福我也就注意到了。他是你的——”红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嘴唇，贴着他的耳际，缓缓的吐出最后几个字，“恋、人、吧……”
——这不可能！
这个念头最先划过voldemort的脑海。
但是随即另外一些细节也渐渐变得清晰，阿布拉克萨斯超过斯莱特林友情界限的关心，那些若有若无的情愫……他无法说服自己……
“我想我猜得出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他背叛了你们的感情，对吗？”罗伊仍然靠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不过他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我完全没看出那个女人有什么地方能比你更好……”
voldemort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和片段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那些他曾经拥有过，又被他亲手埋葬掉的东西……少年灰蓝色的眼睛……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心……午夜的天文台……还有冰冷的唇。
【汤姆，只要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会帮你的。】
【汤姆，总是找我帮忙，你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呢？】
【汤姆，……我……爱……你……】
“里德尔，我是认真的……”罗伊突然加重的语气让voldemort回过神了，他转过头去，那个小妖精也正看着他，眸子尽是潋滟的水色，分外撩人，“……反正他已经离开了，你又为什么要停在原地呢……里德尔，考虑一下我吧……我真的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起……”
voldemort不打算再听下去了，凌乱的记忆冲击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后遗症。简单道了失陪，然后飞速地离开礼堂，罗伊似乎在背后叫了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头。
灵魂传来燃烧的痛。
——阿布拉克萨斯。
此刻，这个名字像是块烙铁一样，灼烧着voldemort的灵魂，那是记忆强制链接的痛楚，那一段曾经被他用切开灵魂的方式硬生生撕下，如今又因为灵魂完整而被强制性唤醒的记忆。
但这一次，他无法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