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宫女紫衣 皇室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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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邓飞叶也不理会厅内众人惊诧的目光，径直朝那软榻之上的宜贵妃拱手道：“末将半胆请问娘娘，这宫女是犯了何罪？”
纱缦之后那宜贵妃淡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贱婢失手把本宫最是喜爱的菊花茶盏给打碎了一只。本宫平日里最是喜爱那套茶具，此时少了一只，却是让本宫痛心不已。”
“那末将便斗胆，想向娘娘讨个人情。”
“哦，高将军是什么意思？”
邓飞叶微微一笑：“末将今日乃第一天上任，碰见这等血光之事未免不祥，是以末将斗胆向娘娘讨个人情，便放过这名宫女如何？但她失手打碎了娘娘的茶盏，若不惩戒一番却也难消娘娘心头之恨。所以末将以为，便死罪免了，改为活罪如何？”
邓飞叶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楞了，那李明德则是一脸急色，却不知道这高将军怎么如此莽撞，竟然为了个不相干的宫女去冲撞贵妃娘娘。
软榻之上那宜贵妃却突然咯咯笑了：“高将军，没想你却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也罢，本宫便依你就是。”
说罢又朝那宫女道：“既然高将军替你求情，便免了你的死罪吧。”
那宫女大喜，忙挣脱两名太监跪倒于地，拼命磕头：“谢谢娘娘不杀之恩，谢谢娘娘……”
那纱缦之后的宜贵妃挥了挥手：“好了，你却也莫谢我，是高将军替你求情，你要谢便谢他吧。”
那宫女又趴在地上转过身来，拼命朝邓飞叶磕头，直到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想上前搀扶：“不用多礼了，你且赶紧起来吧。”
那宫女却不等他手伸过来，急忙往后膝行了几步：“奴婢不敢劳将军搀扶。”
此时那宜贵妃又开口道：“紫衣，这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你打碎了本宫最是喜爱的茶盏，今日若不罚你的话，本宫以后如何管理这西宫诸般事宜。”
那名唤紫衣的宫女又朝软榻方向磕头道：“请娘娘降罪，奴婢甘愿认罚。”
“明德，依你之见，却该如何罚她。”那宜贵妃却是转头又问起了李明德。
李公公沉吟半晌，这才开口道：“依咱家之见，不若罚她去永和宫做杂役。这一来可以省得娘娘在储秀宫中看到她便心烦，二来这永和宫现在的确缺少杂役。”
这宜贵妃自然知道所谓缺少杂役是因那闹鬼的传言，太监、宫女皆不愿意去那永和宫干活。一般每日里被派去永和宫打扫清洁的，都是犯了错或得罪了管事太监的。
当下这宜贵妃便点头道：“好，那便如此。紫衣，你可听见了。”
紫衣又拼命磕头道：“谢谢娘娘，谢谢李公公。”
“高将军，不知这处罚你可还满意？”
邓飞叶拱手道：“娘娘言重了，这如何处罚自当由娘娘说了算。”
宜贵妃呵呵一笑：“好了，高将军站了这么久，现在总该可以坐下了吧……”她话音未落，那名小太监小何子又匆匆跑进大厅：“娘娘，娘娘，皇上他来看您了。”
“啊！”那宜贵妃此时哪还记得自己偶染风寒，不能起身。‘唰’的一声便站了起来：“快，快随我出去迎驾。”说罢也不等身后那两名宫女动手，亲自伸手挑起了那纱缦，匆匆走了出来。
邓飞叶用眼角余光一扫，却见这宜妃娘娘年约二十七八，穿着一袭浅水蓝的宫装，那头上挽着百合髻，上面插着几根金钗，脸上肤色白腻细滑，画眉之下是一双妩媚迷人的丹凤眼，顾盼之间，媚骨天成。
此时李明德也已经反应过来，忙开口斥道：“你们还不赶紧把这厅内收拾干净了。”说罢便往宜妃娘娘身前迎去，一边还连连朝邓飞叶使着眼色，示意他也跟着出去迎驾。
“皇上走到何处了？”这宜妃娘娘一边在李明德的引领下往外走去，一边问那小何子。
“奴婢刚才看到皇上走到院子口了，这便赶紧进来通报。”他话音才刚落下，楼外就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爱妃，朕听说你前日里偶染风寒，今日可曾好些了？”
随着这道声音，一行几十人转过小楼外的花海树丛，出现在了阁楼之前。
当先那名中年男子约四十多岁，模样长得很是一般，那身材既矮且微胖，穿着一件黄色的滚龙袍。此人除了浑身散发着一股久居人上的威势，长相便如舅舅苏道贤一般平凡普通，身材便如师父明通一般肥胖。
想必这位实在说不上英俊潇洒的男子，便是那周国第一人，皇帝姬夷了。他身旁除了几名太监之外，尚还跟着几名精壮汉子，邓飞叶一眼扫过，便估计这几人最少也是先天修为。那高子舒高将军此刻也伴在驾前，后面又有二十几位虎贲军侍卫，成半圆形紧紧拥簇着姬夷等人。
宜贵妃此时也已经迎到了楼前，待见到这当先而立的中年男子，忙盈盈拜了下去：“臣妾拜见皇上。”
“奴婢拜见皇上！”那宜贵妃身后众太监、宫女也齐齐跪拜下去。
“末将拜见皇上！”周华也单膝跪了下去，楼前便只剩下那邓飞叶拱手弯腰，却是不跪。
顿时，那几十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周文宗姬夷瞧着躬身行礼的邓飞叶，眉头微微一皱，他身旁高子舒赶紧探出头来，在他耳边低声道：“皇上，这位乃是我堂弟高飞，今日是第一天入宫当值，微臣尚来不及教他些宫中规矩。”
周文宗听了，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紧走两步，搀扶起宜贵妃。和声道：“爱妃快快起来，朕昨日国事繁忙，未能抽空前来看望，爱妃不要见怪才好。”这宜贵妃扶着他的手，顺势便站了起来，口中娇声道：“陛下自当以国事为重，臣妾又怎敢怪罪。”
周文宗呵呵一笑，这才指着邓飞叶道：“子舒，你这堂弟却是生得比你年轻多了。”高子舒讪讪一笑：“臣的堂叔比臣还小十几岁，生育的又有些晚，是以臣的这位堂弟却是与臣的孙儿方擎年岁相当。”
周文宗又是呵呵一笑：“子舒，你也不老，还能替朕再干个十几年。有你在，朕才放心。”高子舒顿时感动涕零：“只要皇上愿意，臣便替皇上守好这宫门，一直守到臣守不动为止！”
“呵呵，好，若我大周皆是子舒你这样的贤臣，何愁我大周不兴。”周文宗拍了拍高子舒的肩膀，这才扶着宜贵妃往楼内走去，路过邓飞叶身边时，还停了下来：“高飞，你们高家世代执掌虎贲禁军，乃是我大周国最为忠心的世家之一，希望今后你也与高家历代先祖一样，为国尽忠。”
“末将谨记皇上的教诲！必当为国尽忠！为君尽责！”
“好，好。朕便拭目以待。”周文宗连连点头，扶着宜贵妃步入楼中。
目送周文宗及宜贵妃消失于大门之后，高子舒这才松了口气。他一把扯过邓飞叶低声道：“飞弟，你却怎么在宜贵妃这里。”
邓飞叶当下便把周华建议拜访宜贵妃之事说了出来，高子舒点头道：“周华所言甚是，我却是忘了告戒你一声，这后.宫之中，现在除了中宫皇后娘娘，剩下便是她这西宫贵妃娘娘，因太子太过儒弱，皇上不甚喜欢，导致皇后娘娘这些年来渐渐失宠，反倒是这宜贵妃凭着小皇子，现在是日渐得宠。”
“哦，不是还有两位皇子嘛？他们的生母呢？”邓飞叶好奇问道。
“二皇子的生母乃是一位地位卑贱的宫女，虽然生下二皇子后被赐了个出身，但皇上却是一年难得见她一面。至于三皇子嘛，他的生母却是在他出生之时，便难产死了。”
说完之后，高子舒又往四下看了看，见身边皆是虎贲军亲卫，那皇帝身边的供奉堂高手及太监皆陪着文宗进了楼。宜贵妃身边的太监、宫女也都在楼前候着，倒不虞有人听到。他这才压低声音道：“周国三位成年皇子，老大儒弱、老二阴险、老三残暴。是以文宗一个都不喜欢，反倒是这宜贵妃六年前又生下了一名皇子，母凭子贵，如今后.宫之中最得宠的便是她。现在后.宫之中，其余嫔妃都看宜贵妃脸色行事，大家只知西宫娘娘，谁还知道中宫娘娘？皇上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丝毫不管。为这事，那皇后娘娘已经闹过许多回，但每每都是负气而回。”
“哦，如此说来，这中宫娘娘岂不是活得很凄惨。”
高子舒苦笑一声：“这自古以来，后.宫争斗最是残酷。这女人一旦狠起来，那各种阴险招数，莫说听，你便是想都想不到。”
邓飞叶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高子舒又道：“飞弟，虽然皇上仁厚，但毕竟是一国之君，以后你就得尽量别在皇上身前出现。”
邓飞叶点了点头，淡然一笑：“我平生只拜天、地、亲、师，这中间的‘君’嘛。嘿，嘿……不过师兄你放心便是，以后我在宫中见着皇上，定会远远绕路而行。”
高子舒又是一阵苦笑。
文宗只待了半刻钟，便因国事繁忙，在众人拥簇之下又匆匆离去。邓飞叶也趁势告辞而出。
出了储秀宫，那周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将军，你刚刚可吓死我了，先是在楼内出言阻挡，幸亏那宜贵妃还给了些面子。后面你又见到天子而不拜……”邓飞叶呵呵一笑，打断他道：“怎么，可是怕了？周华，你可得练练这胆子了，以后跟着将军我，只怕还有更精彩的时候呢。”
那周华听闻此言，却是脸色一正，郑重答道：“将军但请放心，周华家中五代皆受高府深恩，将军刀锋所指，便是刀山箭海，周华也决不会退却半步。”
邓飞叶又是呵呵大笑：“呵，呵，周华啊周华，你且放心，我高府世代深受皇恩，在这后.宫之中，哪会有刀山箭海对着我高府中人？”
那周华讪讪一笑，脸上神情却是明显轻松不少。虽然他家世代深受高府深恩，但若是高府真要行那不轨之事，他在京中的家眷多半便无法保全。刚刚他虽然也是出言试探，但也深恐高家真会让他忠孝不得两全，听闻邓飞叶之言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此时邓飞叶已经伸手揽上他的肩头：“今日我是第一日上任，自当请诸位同僚痛饮数杯，你且把今日不当值的兄弟都喊来，咱们去宫外寻一处酒楼好好聚聚。”
周华已经笑道：“将军，那只怕要分作数日了，我虎贲军不当值的兄弟也需轮流操练，再说了，五百多位能吃能喝的兄弟，若不提前预定，只怕人家酒楼都得被兄弟们吃空不可。”
当下两人相视呵呵大笑，把臂而去。
此时邓飞叶也不理会厅内众人惊诧的目光，径直朝那软榻之上的宜贵妃拱手道：“末将半胆请问娘娘，这宫女是犯了何罪？”
纱缦之后那宜贵妃淡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贱婢失手把本宫最是喜爱的菊花茶盏给打碎了一只。本宫平日里最是喜爱那套茶具，此时少了一只，却是让本宫痛心不已。”
“那末将便斗胆，想向娘娘讨个人情。”
“哦，高将军是什么意思？”
邓飞叶微微一笑：“末将今日乃第一天上任，碰见这等血光之事未免不祥，是以末将斗胆向娘娘讨个人情，便放过这名宫女如何？但她失手打碎了娘娘的茶盏，若不惩戒一番却也难消娘娘心头之恨。所以末将以为，便死罪免了，改为活罪如何？”
邓飞叶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楞了，那李明德则是一脸急色，却不知道这高将军怎么如此莽撞，竟然为了个不相干的宫女去冲撞贵妃娘娘。
软榻之上那宜贵妃却突然咯咯笑了：“高将军，没想你却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也罢，本宫便依你就是。”
说罢又朝那宫女道：“既然高将军替你求情，便免了你的死罪吧。”
那宫女大喜，忙挣脱两名太监跪倒于地，拼命磕头：“谢谢娘娘不杀之恩，谢谢娘娘……”
那纱缦之后的宜贵妃挥了挥手：“好了，你却也莫谢我，是高将军替你求情，你要谢便谢他吧。”
那宫女又趴在地上转过身来，拼命朝邓飞叶磕头，直到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想上前搀扶：“不用多礼了，你且赶紧起来吧。”
那宫女却不等他手伸过来，急忙往后膝行了几步：“奴婢不敢劳将军搀扶。”
此时那宜贵妃又开口道：“紫衣，这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你打碎了本宫最是喜爱的茶盏，今日若不罚你的话，本宫以后如何管理这西宫诸般事宜。”
那名唤紫衣的宫女又朝软榻方向磕头道：“请娘娘降罪，奴婢甘愿认罚。”
“明德，依你之见，却该如何罚她。”那宜贵妃却是转头又问起了李明德。
李公公沉吟半晌，这才开口道：“依咱家之见，不若罚她去永和宫做杂役。这一来可以省得娘娘在储秀宫中看到她便心烦，二来这永和宫现在的确缺少杂役。”
这宜贵妃自然知道所谓缺少杂役是因那闹鬼的传言，太监、宫女皆不愿意去那永和宫干活。一般每日里被派去永和宫打扫清洁的，都是犯了错或得罪了管事太监的。
当下这宜贵妃便点头道：“好，那便如此。紫衣，你可听见了。”
紫衣又拼命磕头道：“谢谢娘娘，谢谢李公公。”
“高将军，不知这处罚你可还满意？”
邓飞叶拱手道：“娘娘言重了，这如何处罚自当由娘娘说了算。”
宜贵妃呵呵一笑：“好了，高将军站了这么久，现在总该可以坐下了吧……”她话音未落，那名小太监小何子又匆匆跑进大厅：“娘娘，娘娘，皇上他来看您了。”
“啊！”那宜贵妃此时哪还记得自己偶染风寒，不能起身。‘唰’的一声便站了起来：“快，快随我出去迎驾。”说罢也不等身后那两名宫女动手，亲自伸手挑起了那纱缦，匆匆走了出来。
邓飞叶用眼角余光一扫，却见这宜妃娘娘年约二十七八，穿着一袭浅水蓝的宫装，那头上挽着百合髻，上面插着几根金钗，脸上肤色白腻细滑，画眉之下是一双妩媚迷人的丹凤眼，顾盼之间，媚骨天成。
此时李明德也已经反应过来，忙开口斥道：“你们还不赶紧把这厅内收拾干净了。”说罢便往宜妃娘娘身前迎去，一边还连连朝邓飞叶使着眼色，示意他也跟着出去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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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刚才看到皇上走到院子口了，这便赶紧进来通报。”他话音才刚落下，楼外就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爱妃，朕听说你前日里偶染风寒，今日可曾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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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贵妃此时也已经迎到了楼前，待见到这当先而立的中年男子，忙盈盈拜了下去：“臣妾拜见皇上。”
“奴婢拜见皇上！”那宜贵妃身后众太监、宫女也齐齐跪拜下去。
“末将拜见皇上！”周华也单膝跪了下去，楼前便只剩下那邓飞叶拱手弯腰，却是不跪。
顿时，那几十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周文宗姬夷瞧着躬身行礼的邓飞叶，眉头微微一皱，他身旁高子舒赶紧探出头来，在他耳边低声道：“皇上，这位乃是我堂弟高飞，今日是第一天入宫当值，微臣尚来不及教他些宫中规矩。”
周文宗听了，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紧走两步，搀扶起宜贵妃。和声道：“爱妃快快起来，朕昨日国事繁忙，未能抽空前来看望，爱妃不要见怪才好。”这宜贵妃扶着他的手，顺势便站了起来，口中娇声道：“陛下自当以国事为重，臣妾又怎敢怪罪。”
周文宗呵呵一笑，这才指着邓飞叶道：“子舒，你这堂弟却是生得比你年轻多了。”高子舒讪讪一笑：“臣的堂叔比臣还小十几岁，生育的又有些晚，是以臣的这位堂弟却是与臣的孙儿方擎年岁相当。”
周文宗又是呵呵一笑：“子舒，你也不老，还能替朕再干个十几年。有你在，朕才放心。”高子舒顿时感动涕零：“只要皇上愿意，臣便替皇上守好这宫门，一直守到臣守不动为止！”
“呵呵，好，若我大周皆是子舒你这样的贤臣，何愁我大周不兴。”周文宗拍了拍高子舒的肩膀，这才扶着宜贵妃往楼内走去，路过邓飞叶身边时，还停了下来：“高飞，你们高家世代执掌虎贲禁军，乃是我大周国最为忠心的世家之一，希望今后你也与高家历代先祖一样，为国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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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朕便拭目以待。”周文宗连连点头，扶着宜贵妃步入楼中。
目送周文宗及宜贵妃消失于大门之后，高子舒这才松了口气。他一把扯过邓飞叶低声道：“飞弟，你却怎么在宜贵妃这里。”
邓飞叶当下便把周华建议拜访宜贵妃之事说了出来，高子舒点头道：“周华所言甚是，我却是忘了告戒你一声，这后.宫之中，现在除了中宫皇后娘娘，剩下便是她这西宫贵妃娘娘，因太子太过儒弱，皇上不甚喜欢，导致皇后娘娘这些年来渐渐失宠，反倒是这宜贵妃凭着小皇子，现在是日渐得宠。”
“哦，不是还有两位皇子嘛？他们的生母呢？”邓飞叶好奇问道。
“二皇子的生母乃是一位地位卑贱的宫女，虽然生下二皇子后被赐了个出身，但皇上却是一年难得见她一面。至于三皇子嘛，他的生母却是在他出生之时，便难产死了。”
说完之后，高子舒又往四下看了看，见身边皆是虎贲军亲卫，那皇帝身边的供奉堂高手及太监皆陪着文宗进了楼。宜贵妃身边的太监、宫女也都在楼前候着，倒不虞有人听到。他这才压低声音道：“周国三位成年皇子，老大儒弱、老二阴险、老三残暴。是以文宗一个都不喜欢，反倒是这宜贵妃六年前又生下了一名皇子，母凭子贵，如今后.宫之中最得宠的便是她。现在后.宫之中，其余嫔妃都看宜贵妃脸色行事，大家只知西宫娘娘，谁还知道中宫娘娘？皇上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丝毫不管。为这事，那皇后娘娘已经闹过许多回，但每每都是负气而回。”
“哦，如此说来，这中宫娘娘岂不是活得很凄惨。”
高子舒苦笑一声：“这自古以来，后.宫争斗最是残酷。这女人一旦狠起来，那各种阴险招数，莫说听，你便是想都想不到。”
邓飞叶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高子舒又道：“飞弟，虽然皇上仁厚，但毕竟是一国之君，以后你就得尽量别在皇上身前出现。”
邓飞叶点了点头，淡然一笑：“我平生只拜天、地、亲、师，这中间的‘君’嘛。嘿，嘿……不过师兄你放心便是，以后我在宫中见着皇上，定会远远绕路而行。”
高子舒又是一阵苦笑。
文宗只待了半刻钟，便因国事繁忙，在众人拥簇之下又匆匆离去。邓飞叶也趁势告辞而出。
出了储秀宫，那周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将军，你刚刚可吓死我了，先是在楼内出言阻挡，幸亏那宜贵妃还给了些面子。后面你又见到天子而不拜……”邓飞叶呵呵一笑，打断他道：“怎么，可是怕了？周华，你可得练练这胆子了，以后跟着将军我，只怕还有更精彩的时候呢。”
那周华听闻此言，却是脸色一正，郑重答道：“将军但请放心，周华家中五代皆受高府深恩，将军刀锋所指，便是刀山箭海，周华也决不会退却半步。”
邓飞叶又是呵呵大笑：“呵，呵，周华啊周华，你且放心，我高府世代深受皇恩，在这后.宫之中，哪会有刀山箭海对着我高府中人？”
那周华讪讪一笑，脸上神情却是明显轻松不少。虽然他家世代深受高府深恩，但若是高府真要行那不轨之事，他在京中的家眷多半便无法保全。刚刚他虽然也是出言试探，但也深恐高家真会让他忠孝不得两全，听闻邓飞叶之言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此时邓飞叶已经伸手揽上他的肩头：“今日我是第一日上任，自当请诸位同僚痛饮数杯，你且把今日不当值的兄弟都喊来，咱们去宫外寻一处酒楼好好聚聚。”
周华已经笑道：“将军，那只怕要分作数日了，我虎贲军不当值的兄弟也需轮流操练，再说了，五百多位能吃能喝的兄弟，若不提前预定，只怕人家酒楼都得被兄弟们吃空不可。”
当下两人相视呵呵大笑，把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