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叫了我的份?”

    一坐下来就见桌上已搁了两份沙拉和两杯饮料,曾楚宝诧异地问。

    靳天珩从报纸中抬头,面无表情地睇向她。

    “我从来不吃早餐的。”两道秀眉蹙起,红唇也微微噘起。她的三餐是午餐、晚餐和消夜。

    “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他淡淡地说,口吻却不容置喙,随即将目光拉回到报纸上。利用早餐时间看报、获知最新消息,是他每天的习惯。

    “我不喝牛奶,我要喝咖啡。”她瞪著面前的乳白液体,嫌恶地道,接著瞥向摆在他前方的热烫咖啡。

    “咖啡是我的,牛奶是你的。”他将报纸放了下来,面对她的挑剔,为表示所有权,拿起咖啡啜了一口,以防她吵著要交换。

    服务员在这时送上两盘内容丰盛的早餐。

    “哼!”曾楚宝赌气地把牛奶推远,没得换就乾脆眼不见为净。

    没想到这男人看似文质彬彬,说的话、做的事都是霸道又专制,不先问问她,就自作主张地点了她不想吃的早餐,而且还有她最不喜欢吃的东西像这坨鲔鱼!

    她泄愤似地用叉子把它戳散,以表达内心的不满。

    “有空替我把东西切一切,吐司的果酱也涂一涂。”靳天珩睨著她的动作,开口说道。

    他的口气并不无礼,但也没有求助于人的谦逊,仿佛是那么的天经地义,造成曾楚宝的反弹。

    “什么!?”错愕的高嚷乍然回荡在气氛闲适的咖啡厅里。

    “我没有听错吧?居然叫我伺候你!?”发现引来侧目,她压低音量,美眸随即眯成一条狐疑的窄缝。

    她曾楚宝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老板级的人物,向来都是别人服侍她,还不曾谁有资格让她服侍的咧!

    他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大老爷,居然要她服务!?真是够了!

    曾楚宝手中的刀叉停顿在半空中,瞥向他的愠怒眸子里传达著“你脑子有病”的讯息。

    注视著那双冒火的漂亮眼瞳、生气的脸庞,靳天珩依然觉得她美丽得令人眩目。

    “我右手肘不能使力,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他淡淡的笑了笑,悠然自若地开口。

    此话一出,曾楚宝心虚内疚的情绪瞬间被挑起,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下肩来。

    虽然他讲话的口吻不疾不徐,但是对她来说,却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压力,提醒了她的罪行,消灭了她的气焰。

    唉!服侍他就服侍他吧!她用力告诉自己,赎罪是应该的。

    “欠了你的!”她嘀咕地叹了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心不甘情不愿地拉过他的餐盘,替他涂抹果酱后,再将吐司交到他手上,接著再切割著盘里的食物。

    一张素来艳光照人的俏脸,此时像颗拉长的苦瓜。

    靳天珩觑著她的深黝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笑意,不过随即掩敛下去。

    “呐!好了。”曾楚宝用极快的速度应他要求,把该切的食物切妥,再把盘子重新移回到他面前。

    “总不可能再叫我喂你吧!”她碎碎念了句。

    但很不巧的,她的话被耳尖的靳天珩听见了。

    “你果然善解人意,不用我说就知道了。”他的视线横过餐桌望住她,用加菲猫的欠扁笑容回应。

    她瞪大了眼。噢!真后悔自己嘴痒,没事碎碎念干嘛?

    “你又不是残废!”她低吼。撇开亲人的身分不提,对她而言,喂异性吃东西是情侣之间才有的行为,是非常亲昵的,怎能叫她做这种别人看了百分之两百会误会的举动!

    “那天医生说的话你也有听见,要尽量避免动到这手,才会好得快;我好得快,你也早日抛开麻烦,难道你希望我康复的时间延长?”他气定神闲地说著理由,语末,甚至故意用暧昧的眼神和说法来激她。

    “才不是。”她皱起柳眉,毫不迟疑地否认。

    她又不是自虐狂,他慢一天痊愈,她就得多一天的麻烦!

    “那就对啦!”他摊摊手。

    “可是你还有左手啊!”她瞪著他漫不经心的语态,不甘愿三言两语就被说服。

    “我不是左撇子。”换他皱起俊眉,不认为她说的是好方法,总之,赖著要她服侍是他的最终目的。

    “你”气结的她用力抿紧小嘴,免得忍不住朝他喷火。

    “有劳小姐了。”靳天珩皮皮地作揖。那美丽眼眸中所窜生的愤怒火焰,反而加深了他眼底的笑意,仿佛在品味著她的怒气。

    “好好好,喂就喂,没啥大不了的,就当是在喂邵耿菁家的嘟嘟好了!”曾楚宝没好气地啐道,就当成是喂小狈,这样心情会比较舒坦。

    她可不想再跟他磨菇下去,赶紧把他送去上班,她还要回家跟心爱的周公子约会咧!

    叉起一块起司和火腿,她不甚温柔地送进他嘴中,奇怪的是,虽然不太甘愿,可这样的举动却让她心儿鼓噪,浑身不对劲。

    尤其,靳天珩还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油嘴滑舌了起来

    “嗯,好吃,这些平常吃惯的东西由你来喂,味道就变得特别好。”他一脸满足地咀嚼,周围温度因他这句话和目光中的温柔而直线攀升。

    曾楚宝怔怔地将视线调向他。这类甜言蜜语她听多了,感觉不是很麻木,就是鸡皮疙瘩掉满地,但出自他口中,却教她脸河邡热,芳心微悸。

    她承认啦,这男人的模样是比较俊逸,气势比较不凡欵!她到底中了什么邪?竞欣赏起他来了!

    “是啊!当废人的滋味很好哦!”她讥讽他,藉以掩饰自己不太正常的思绪,并将突兀的感觉归咎于是她没睡饱的关系。

    不把她竖起的尖刺当作一回事,靳天珩努努下颔,示意她再继续喂食。

    “吃快点,我不想被人看到,误会了我和你的关系。”她连塞了两匙洋芋泥给他,下意识回避他的注视。

    “误会就误会,清者自清,还是你想要将错就错,我也不反对。”

    他说得蛮不在乎,接著突然戏谑地朝她眨了眨眼,令她又是一愣。

    “什么误会就误会,我是女的耶!要是让人误以为名花有主,不敢来追求我,说不定因此错失了我生命中的mr。right,那我不就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婆了!”她显然想太多,但是以她已接邺十九岁,身边却不曾有过固定的护花使者的情况,也难免要斤斤计较了。

    靳天珩因她的说法莞尔一笑,也由此得知她还是单身。

    “你怎么就不会认为,我或许就是你等的mr。right?”他饶富兴味地挑眉问道。

    “你?”她反射性地指向他,忘了手中拿的是叉子,马上又缩回手“哼,等你哪一天有本事和我对上几招,或许有可能吧!”她故意以开玩笑的说法敷衍,直觉可能性不大。

    “是你说的哦!”他用深不可测的眼神凝视著她,低沉的嗓音带著浓浓的神秘感。

    “对对啦!我说的。”她不禁被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看得眼皮抽跳、舌头打结。

    靳天珩但笑不语地收回视线,喝了口微温的咖啡,想起要大略向她交代行程,免得她每一回都措手不及。

    “对了,我三餐饮食很正常,每一顿都得吃,你别忘了中午十二点来接我,还有,下班时间是五点,有时候我需要”他在她的愕视下不断的叮咛。

    气氛才稍稍好那么几秒钟,他竟然又说了让她想吐血的要求!

    “有没有搞错,当我是7—eleven哦?”她气得牙痒痒的,决定当他在唱歌。“谁理你啊!”“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还说要弥补、要赎罪?依我看,或许你比较希望那张验伤单派上用场哦?”尊贵俊朗的眉宇微蹙,他淡淡开口。

    现形了哦!她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善良宽容,根本是个戴了面具的坏人!

    “哼,情势比人强,你都威胁得这么明显了,就算我再不情愿,也只有乖乖配合的份。”她咬牙说著,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克得死死的。

    “聪明。”他绽开俊朗笑脸,满意地点头。

    想必经过这次的教训,这女人就会懂得为所欲为地冲动打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以后应该不敢再随便用武力解决事情了吧!

    -----

    载送靳天珩不过五天,曾楚宝已几乎要阵亡了。

    她的作息时间通常固定,就算想配合他加以调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硬撑著的下场,就是淡淡的黑眼圈占住那双明澈炯亮的美眸四周,破坏了她平时精神焕发的形象,颓靡的模样活像夜夜笙歌的纵欲者。

    早餐、午餐加晚餐,出差约会加消夜,五天下来,往返靳天珩住处频率高达三十几次,让她想偷闲小憩也无法安稳入睡,每每结束杂事,好不容易睡神降临,靳天珩的夺命催魂铃便传来,数她不得不当场拒绝周公子的邀约,连忙赶在靳大少爷的时限内抵达。

    其中有一次,她想请婚纱馆里的摄影助理代替她去接他,还保证绝对会准时且让他满意,没想到电话彼端回以一阵简短的沉默,旋即便用容不下半点通融的口吻,投来了冷如寒风的威胁。

    好吧!自己接就自己接,大丈夫不,大女人,能屈能伸,痛苦是短暂的,他的手又不是镶金镶钻,顶多再过个几天,就会痊愈的。

    只不过,再过几天是再过几天的事,眼前她就有点支撑不下去了。

    刚刚,小憩不成,他的下班时间就又已经到了,受到召唤的她尽职地将车子开到他上班的银行大楼去接他回家。

    原以为,此次任务已了,可以赶紧回去睡大头觉,没想到,他却说晚点还要出门,听得她差点当场昏死在方向盘上!

    所以,她没拒绝他请她上楼坐坐的邀约,可以在等他梳洗换装的空档,把握时间小眯一下。

    他屋里简约时尚的装潢和高级昂贵的摆饰用品,说明了靳天珩不仅经济条件极佳,还是个颇具品味、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坐在舒适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听著足以买一辆车的高级音响播放的佣懒蓝调乐,曾楚宝愈坐愈往下滑,精神愈来愈恍惚。

    她不行了!爱困得半死又放催眠乐给她听,原就沉重的眼皮再也受不了地心引力的召唤,渐渐合上

    靳天珩洗过澡、换上一身轻便,一踏入客厅,就瞧见曾楚宝大剌剌地斜倚在沙发上,不知睡到第几殿去了。

    “呵,还当真把她累坏了!”他微哂。

    不过,她未免也太没有警觉性了吧?虽然她有两下子功夫能防身,但要知道,男人要是兽性大发,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摇摇头,疼宠一笑,他踅回卧室取来凉被,轻巧地覆在她身上。

    娇容上瑰丽的红润吸引他驻足欣赏,不禁赞叹,美女不论何时何地,做何举止与表情,依然是赏心悦目的。

    她真的很吸引他,那张鹅蛋形的脸儿美丽而精致,清澈明亮的眼儿灵活有神,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股能攫获他视线的特殊魅力。

    尤其那出色的身手,更是教人刮目相看心湖激起的涟漪让他兴起了想接近她的念头,而她的莽撞正好成了两人的桥梁。

    男女加深认识的方法有很多种,他凭直觉和观灿谙定,曾楚宝对于异性有著某种程度的排斥,不是平常那种他透露点意思,就会主动巴上来的庸脂俗粉,为免初步阶段就得花费大把时间,因此他选择了强制相处的方式,来让两个人有更多的交集。

    这叫不打不相识吧!

    凝睇她的黝深黑眸细细描绘她美丽的五官,视线缓缓在那张微启的菱唇上停驻。

    不知想过多少遍,能够一尝那红润唇瓣的滋味眼前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眸色一黯,他情不自禁地倾身凑近,噙著温柔笑意的薄唇轻轻啄吻了下她。

    “唔”曾楚宝马上敏感地朝嘴边一挥,嘤咛翻身。

    呼!靳天珩反应敏捷地马上往后一退,有惊无险地闪过。

    “啧,连睡觉都具有攻击力!”他莞尔摇头,凝睇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宠溺。

    按灭了厅内的灯,打开墙角摆饰柜里的昏黄光源,他打消了外出用餐的念头。

    这几天有她陪著用餐,不论是斗嘴也好、闲聊也好,甚至大眼瞪小眼也罢,充满活力又趣味的相处,让他的胃口和心情都很不错,如果可以,他倒希望餐餐都有她作伴。

    坦白说,他的手根本没那么脆弱,虽受了伤,但也不过是小伤,不至于真的连吃饭也得假手他人。

    因此,一切不过是他故意刁难、逗弄她,除了体验美人伺候的享受外,看她憋著气又不能发作的可爱模样,也颇有一番情趣。

    然而,面对挑起他高度兴趣的她,他至今却还能维持在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实在与他的作风不符。

    在异性方面,他向来吃得开,而他已开始觉得两人间的进展太慢了!

    她对他的防心仍很重,只把两人的相处当成是不得已的接触,这样的情况,对他想进驻芳心的目标,不太有利!

    或许他该终止拿官司要求她、制约她的相处模式了

    -----

    凌晨两点半,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在静谧的屋内移动。

    未几,因不熟悉路况而踢到物体的碰撞声忽而响起,伴随而来的是抽气声,接著,周遭又陷入一片寂静。

    曾楚宝捣著自己的嘴巴,抑住差点逸出口的哀号,缩在角落抚著疼痛的小腿,深锁的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该死!一定瘀青了!”她懊恼低啐。

    美眸一抬,望向走廊底由半掩门扉流泄出微弱光源的房间,让她当下忽略疼痛,继续起身往前走。

    “我一定跟这家伙八字不合,而且不但跟他犯冲,还跟他的沙发、被子、桌子、地板都不合!”

    想起方才在沉睡中从沙发上滚到地板,错愕中想挣扎爬起,却又被身上裹得像蚕蛹的被子束缚住,然后不小心去撞到桌子,现在又踢到东西,她就忍不住嘀咕碎念。

    愠恼的不仅于此,她更懊恼自己竟会在这么个虽说不上陌生,但也称不上多熟的男人家里,大剌剌地睡得像死猪。

    看她有多累就好!而她会这么累,始作俑者无疑就是靳天珩这只狡猾的大狐狸!

    推门入内,黄澄澄的光晕衬得房里漾满一股安宁氛围,放眼所及,全是沉稳的暖色调。

    再把视线一调,瞧见靳天珩正躺卧在床上,看似睡得颇安稳。

    “哼!你倒好,这些天吃得饱饱、睡得好好,苦的都是我!”怨气弥漫在胸臆,曾楚宝边走向床畔,边撇嘴睨他。

    当意识到沉睡中的他似乎只穿了件小裤裤,结实的胸膛、精壮的大腿都露于被褥外时,一阵莫名的热烫,迅速袭上粉脸。

    她连忙扯开视线,克制著自己除了他的脸,啥部位都不能再瞧。

    然而,凝视他俊脸的下场,竟是连心跳、呼吸都受了蛊惑而严重失序。

    怎么一回事?她还不曾因为一个男人心悸至此呢!

    惨了,难道这就是老处女当太久的后遗症?思想开始变得不纯洁,光看见男人的裸体就会想入非非、脸河邡热!?

    不是的!都是这样的画面太暧昧、这里的空气太暧昧这地方不宜久待,还是快跟他道别,快离开的好!

    “喂,靳天珩,我要先回去了”半蹲了下,她目不斜视地伸出一指戳戳他的臂膀,连这样的指尖碰触,都能令她心湖敏感地一阵动荡。

    但,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却在霍然间被紧紧抓住,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道强大的力量给拉倒。

    靳天珩以身形的优势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他向来浅眠,早在她发出轻微声响时就已清醒,假寐著等她,却因她进房时所带来的魅惑清香,引发了情欲的波涛,情生意动地实践想碰触她的渴望。

    曾楚宝茫然地眨著美眸,脑袋里像是被装满了浆糊,一时间无法消化眼前这骤变的情况。

    趁著她暂无反抗的时间,靳天珩态意地品尝著她粉嫩诱人的唇瓣,暗自赞叹身下起伏有致、柔软美好的触感以及甜如蜜津的滋味。

    须臾,她终于从过度震惊中反应过来

    “唔”想开口抗议,却正中下怀地让他灵活的舌成功进占,吻得更加深入,翻搅得她浑身热如炽铁。

    很难描述这样的感觉,理智想推开他,心底却仿佛有股强大的力量要拉著她沉沦,她的心只能在迷眩之间犹豫摆荡。

    她的柔软、她的体温、她的香气,在在让他产生了迫不及待的占有欲。靳天珩知道,这是第一次,他为一个女人的身体深深著迷。

    他的大手覆上她高挺丰满的胸脯,欲撩拨她绽放更原始的情欲。

    电流从不曾被人造访的尖峰处霍地扩散开来,强烈的刺激宛如一阵闪光,劈进她混沌的脑袋之中,迷失的理智霎时全数回笼。

    曾楚宝想弓起膝盖顶开他,想伸手推开他,躲开他炽热的亲吻,却发现他重得像座山,而且他们贴得太近,她毫无施展的空间,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男与女先天体形、体能上的落差,在此得以证明。

    羞恼气极之余,唯本能的挣扎反抗还梢派得上用场。

    一掌挥来,已有防备的靳天珩轻轻一扣,便截住她的攻击。

    “我想要你。”略显急促的呼息是对她渴望的证明。

    “我不想要你!”情潮与气恼交错的美眸迎视他黯邃的目光,心头猝然一悸,但仍倔强地与之对峙。

    然而,不知是自己心慌意乱导致,抑或是他腕力异常强大,曾楚宝微诧地发现,无论她如何翻掌扭转,竟都挣不出他的掌控。

    尚自由的另一手也加入抵抗阵容,处于弱势对她来说是种陌生的感觉,强烈的不安淹没了接吻所带来的悸动,在这当口,她一心一意地只想反抗。

    “我喜欢你。”单手擒住她的双腕,将之拉高置于她头顶,靳天珩又在那红润的唇瓣上偷得一吻,低嘎魔魅的嗓音道出几日来对她的心情。

    她微怔,随即拂去莫名滑过胸臆的陌生情愫。

    “但我不喜欢你!”她脱口就说,可却有一种口是心非的感觉窜过脑海。

    “你言不由衷。”他笃定地说,迷人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方才相濡以沬的接触,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反应,尽管那反应再短暂、再细微,依然不容错辨。

    若非存有一丝好感,想有那片刻的温驯无疑是天方夜谭。

    “你!”莫名的,她竟觉语塞,娇俏的脸蛋涨得嫣红无比。“自大狂!”气恼地啐他一句,却带著连自己也未察觉的嗔意。

    靳天珩笑笑不语,仅是睇著她因愤怒而染上一层红艳的美丽脸庞直瞧,丝毫不见半分罪恶感。

    相较于他情意款款的睇视,曾楚宝不满地瞪著他。

    尽管,他表现得多么斯文优雅,他依然是个高大的男人,一个浑身充满力量的男人,不容小觑。

    这目光炯亮、俊魅自信的他,在此时让她联想到盯著猎物的豹子,仿佛自己成了误闯森林的小兔。

    “你很美,真的很美,美得让我移不开视线,美得让我情不自禁。”靳天珩直言不讳,忠于心里的感觉。

    “这话我听多了,换点新鲜的!”

    危机意识使她无法深究心底因他的话而陡然冒出的鼓噪是什么,除了吐槽回嘴,她只记得扭动身躯,企图挣脱束缚。

    不对!他哪来那么大的力量?

    霍然,曾楚宝停止所有挣扎,她仰首一看,就是那只包著绷带的右手!

    洞悉她的心思,他松开手,先声夺人:“突然觉得全好了!”微勾的唇角是令人气结的轻佻。

    感觉胸腔里有无数颗炸弹同时爆发,她恶狠狠地又瞪向他,想赏给他一阵毒打泄愤,可获得自由的双手却只有猛力一推。

    “无赖!”她灵巧地翻身下床,夺门而出。

    撑靠在床上的靳天珩倒是不急著追上她,炯亮的黝黑瞳眸看着那抹如火般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后,嘴角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向来,他看上的人或物,从没有溜走的纪录!

    尤其,曾楚宝与他曾经交往过的女人是如此不同,这样令他莫名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