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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四章 紫禁城同人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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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韫裪这儿还未等萱姐姐话语便觑见一女子娉婷而入,听其话原也是个才女思着人似昨个儿刚搬进来正起了心思待来日与人结交便见人姿,亦是含笑对人行了一平礼。复见了二人起身接了空杯添茶递于那新秀,待着几人落座方归了位上,入宫甚久头一次自己的屋子这般热闹,心下亦是欢喜的紧。端了茶水品茗听了柳姐姐所言不免偏首而笑,“姐姐除了茶香可还尝出了什么?”

    瓜尔佳可沁见侍夏端来了茶点,命其置于桌上,开了盒子,让大家都尝尝。自己也轻执了一块,启唇轻咬,再饮一口香茗。茶香与糕点的香甜香味交织于口中环绕。

    柳絮儿见傅氏也来了,对其一笑,不禁心情甚愉“今儿真是热闹啊”,闻其言,复又饮了一大口,细细品尝其中滋味,掩嘴而笑道“原是还有一股淡淡的梅香呢。”

    一杯春茶入肚,傅砚心身子也不复那般冷了。不急着出声,细听着话里的玄机。捻了块糕点手托着吃着,不时抬头看看场上。都说宫里的人十个有九个心急叵测,未曾想自己遇到了那十分之一,一遇还是三个。起了兴致,道“臣女不才出一上联:其乐融融,满室画堂春。”

    瓜尔佳可沁正与众人甚欢,见的傅氏出了上联,也未曾想便顺口接道,“日喜连连,阖宫送寒冬”言罢便又稍笑。“你们可有人会唱些小曲儿?”

    韫裪见萱嫔身边儿人端了糕点而来,复听了人话亦是捏了一块入嘴,其味软糯入口即化与着茶水清香于口中四溢开来,只觉其为一等乐事。复闻了柳姐姐之言颔首而笑,“那姐姐再尝尝这糕点,陪着茶水最是可口不过呢。”递了人茶点方接了傅氏的话道:“含笑从容,桃园喜相逢。”见了此景难免念起话本谱里那句桃园三结义,而其其乐融融之境更衬四人欢喜相识,顿闻萱姐姐所言垂眸茗茶笑等其二人语。

    柳絮儿见萱嫔侍女端来糕点,便执块糕点入口,复又饮了口茶“香茶配糕点,倒是极好的”。又闻言“妹妹会唱一首,献丑了”莞尔一笑,红唇轻吐,“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乡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乡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一曲毕。

    柳絮儿一曲完,口有些许干,便执茶盏轻泯一口。笑道“自己有什么才艺献上便是,让大家见识见识也好,今日难道那么开心。”

    傅砚心起了身,至案前。展宣摆砚,直接将茶倒入砚台中磨了墨。

    展了张大宣,笔浸墨中一笔做成一宣大的和字,力透纸背,却又绵意不绝,一笔做和,愿从此与姐妹和和乐乐。

    瓜尔佳可沁听了柳氏的小曲儿,余音绕梁,不绝于耳,心中欢喜,拍手叫好。

    视傅氏之字,苍劲有力,挥洒自如,有丝男子气概,写的确是和睦之和,既有功力又有心意,亦拍手叫好。

    果是这后宫女子不乏才艺。

    韫裪闻着柳姐姐所唱虽说出自科尔沁与之小曲儿一类不甚了解,可其语音绕耳只觉凄凉,按了心里思绪听人唱完却是绕耳缠绵自带韵味不免叫好。复见了傅氏所作亦是起身之前,接了一侧毫笔于下宣纸之上绽开绚丽墨画画就一幅踏雪寻梅图,而因茶水之中带有梅芯雪水之香一时亦是掩盖了画中不足。以帕掩唇浅笑而道:“臣女便借傅妹妹的墨献丑了。”

    “桃李明年能再发,自有东君肯回顾?”傅砚心捏着嗓子唱了一句”柳姐姐唱的惹得砚心都快泪涟涟了,想必那东君也定舍不得。”作势抹了抹泪

    待皎皎笔罢,拿了画端瞧:白雪皑皑,梅在其中疏影横斜,由纸上散发出缕缕清浅的幽香,实是妙极了。

    出口夸赞“哪是姐姐献丑?没了姐姐的画,这孤零零的“和”字只有意没有境匮乏的很”瓜尔佳可沁与三人谈天品茗好不欢快,转瞬太阳便落下,见的天色不早,便笑言改日再聚。因着也是与自己同居一宫,便同柳氏一道出了储秀。路上微聊了些话儿,一会儿便到了昭和宫门。与人道别之后转身进了殿中。

    今日有缘相聚甚欢。傅砚心见日落西山,送了萱嫔与柳才人,又闲说了几句回了屋子。

    这新进秀女才华横溢,柳絮儿想来也是个好的。今日甚愉,只不过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相聚。见天色已晚,也不贪恋。与人道别后随萱嫔一同回至昭和宫。

    柳絮儿又是一漫漫长夜,主只影孤独,看寝殿内红烛影曳,灯笼飘摇,婢女步履匆匆。打开窗户,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天上隐约有几颗残星,凉风吹在姣好的脸颊上感到有一丝刺骨,拢拢肩上的斗篷,不禁喃喃自语,吟道“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心中苦笑,自己入宫不过是为这囚笼多添了只鸟雀而已。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三生阴晴圆缺,一朝悲欢离合。

    入夜寻思着今日之事,瓜尔佳可沁始终觉得有趣得很,虽说这宫中凶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对何人敢埋骨御花园,且若全是白骨得有些时间了。心中思量,改日去探探究竟,思忖一番对自己有无利处,再做打算。

    卸了一脸粉黛,拆开发髻,素颜窥镜中人,身后侍夏缓缓为自己梳理青丝。

    “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与人交谈。

    “您说的可是侍秋发现的那事?若是那事,奴婢觉得您还是别掺合了,既然与我们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万一这事与宫中哪位高位有关,那岂不是对您不利?”

    言语至此,也知她句句肺腑关心。只是自幼便崇包公。这回,也想试着断断案。况,最重要的是深宫寂寞,若不找些事情打发一下这寂寥的日子,也不知这日子如何过。

    脑中飞快的闪过各种可能性,也有些伤神,让侍夏退出寝殿之中,便坐桌案前,起笔继续描画勾勒那幅观音诞生图。

    至子时,砚间墨已干方才停笔。

    回到床榻之上,却难入睡。顺手从枕具之下拿出一袋相思之豆,扑撒在锦被之上,一颗一颗的数着…直到有困意,方才将豆子聚拢收回,躺下入眠。

    清早小安子慢悠悠的爬了起来,这储秀宫内的诸般事宜自是不用吩咐的,还如往常一般该上早课上早课,该教规矩的教规矩,瞧着院子里的粗使宫女太监忙着清扫,一时间倒是让自己觉得无聊了,要说以前在养心殿跟着师傅的时候那是一直都变着法的偷懒,现在真闲了到觉得浑身不得劲,哎这人还真是矛盾啊,晃悠悠的在储秀宫内乱逛。

    昨日折腾下来,侍秋也算是安了些神。侍夏姐姐昨夜一直陪着自己入睡,就如当初在府中一般,倒叫人怀念。

    起了个大早,看侍夏姐姐忙进忙出,自己这般闲着也有些愧疚,便向她讨了些差事。

    她思虑了稍时,便将一紧致的食盒交与我。告知让送去储秀宫,交给昨日与大小姐相谈甚欢的那两位秀女手中。

    听到了这事,想了又可以去昭和宫之外玩了,心中欢喜便马上答应了下来。

    侍秋进了储秀,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寻。拍头才发现自己昨日并未陪大小姐出门,又不知是哪两位秀女!自己这样怎么找?这般想着想着便在储秀迷了路。

    小安子闲逛一番甚是无趣,正准备回去接着睡觉,就瞧见远处一个宫女没头苍蝇似的东瞅西看似是迷路了一般,见她好像不是储秀宫的人,便上前清咳一声道:“喂你是哪儿的宫女在储秀宫逛什么呢,手里拿的什么是不是在储秀宫偷东西啦,拿过来给我瞧瞧。”

    韫裪晨起无事,想着前几日与着傅氏一行四人之境难免起了结交之意,启门往着隔壁而去却见窗门紧闭衬得四周愈发静谧,折身回了阁中将哪书册一类皆拿出晾晒,无意瞥见装有前个月晾制好的梅花顺手拿了匣子将其收拢,一阵忙活突听外头扫洒之声也知宫人们皆起。唤了陌霜去外头瞧瞧顺道将那早点拿回,而后便执了书卷于案前翻阅。许是时辰还早那丫头贪玩到现在还未归,心里到底也存了抹担忧,置了书册欲往外出走走却听见呵斥之声,想着许是陌霜便出了阁子循着声儿去了。

    柳絮儿一夜无眠,眼皮子直打架。想起昨日之事,倒是叫人难以忘怀。本是去给皎皎送荷包的,可是思到人太多,便没有送与她,想着今日无事,便去储秀宫一趟。

    远远地便瞧见一公公在训斥一宫女,便走过去。“这是怎么了?”

    侍秋本是被吓了一跳,却听得这人说自己偷东西。有些不满的看了太监,但想着这宫中之人少得罪为妙,便清了清嗓子。

    “公公误会了,奴婢是昭和宫萱嫔的贴身婢子,只不过来送东西迷路了。不是来偷东西的。”

    韫裪近了跟前儿方瞧见那人一身管事服思着那位未见过的储秀管事,亦是扯了腰间素帕微欠身道了一声,“总管好。”而后起身细瞧那婢服饰华美到不似储秀的人儿,便也安了心思听着人语,方知其原是萱姐姐处的本想开口帮着解释,转眸便见了柳姐姐,管事公公还在面子总还是要做的遂顺势俯身,“给柳才人请安。”念着方才人儿的话有心帮衬那姑娘便顺其回道:“回才人话,萱嫔姐姐宫里的宫人说是要送些东西,一时不察迷了路。”

    小安子听人言道是昭和萱嫔的人,想起以前师傅说那位主儿的娘家可不一般,她若是昭和的人自己也犯不着去得罪她,虽然不在厉声询问但仍问道:“哦。萱嫔主子的人,即是被派来办差又怎么会迷路啊,难道你第一次给主子送东西,还有给谁送东西啊送的什么呢,今儿要是说不清楚我就给你送慎刑司去。”正说着话就听见旁边有人发问回头瞧是哪位柳才人正欲说什么就又有一位秀女小主凑了过来,心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人们怎么都喜欢扎堆儿呢,“奴才见过才人小主。”

    侍秋见得同宫的柳才人,屈膝作礼。

    “奴婢给才人请安。”

    闻那人要将自己送入慎刑司,心中也有些怒火,但听得那秀女对他恭敬之意,好似是储秀宫管事儿的也不好得罪,只能撇撇嘴,言,“是奴婢,忘了问侍夏姐姐这些东西是给哪位秀女小主的了。不知才人可知道,昨日与我家主子与哪两位秀女品茗的?”恭敬的在柳才人面前低首轻寻。

    晨,用膳罢,秦伊墨整顿衣裳,轻行缓步移至窗边。推木窗,杏眸微眯,一晃眼倒是入了二月,虽冷却停了雪。二月了,瓜叶菊正开,抬手唤来人“这几日看何时去花房那拿些瓜叶菊,嗯…顺带拿些花籽”往前未曾养过瓜叶菊眼下闲着也好养来解闷。正欲让人离,略思复添“切记询问好了瓜木菊养殖法子”人离,倒也是静下心瞧着窗外,有孕期间注意事项颇多,这些个花花草草虽不起眼倒也是有害有利,不过总也得提个心眼。披了衣莲步移至屋外,打量几眼院子,“这几日将这块空地收拾了,也好种些花草。”微顿,“花草先去问过太医再种下”多一分心也好。抬首望天,今日倒是好天气,微叹气复而入内。

    柳絮儿闻人言说是萱嫔身边的人,复仔细打量一番,原是婢子侍秋。“不必多礼,公公,这人的确是萱嫔身边的贴身侍女。”自己也是去那的,拉过皎皎,轻道“一个是这位,另一个你随我来便是。”引人到傅氏住处,就是这里。

    小安子听言才知是自己误会了便也不想在多说什么,但见她面上几分怒容心里道这小丫头蛮倔的,“既然是这样,哪倒是奴才多心了,奴才告退。”转身离。

    韫裪听人话也不好插嘴便立于一侧听着,想着那事儿听见了管事公公的话儿也是微欠身瞧人离,转眸瞅见柳姐姐拉了自己也是忙牵着人手跟着人走。跟着柳姐姐一行至了傅氏门前,听了人话也跟着颔首道:“也不知傅妹妹可还起没。”

    侍秋一听闻是面前这位小主,心中马上松了一口气。

    随两人一同去了,进屋,将盒中膳食呈上,低头行礼。

    “见过两位小主,这是我们家主子让奴婢送来的糕点,因着奴婢迷路,送来晚了些,有些凉了,还望小主不要怪罪。”

    韫裪正说着便见了傅氏那处门启,也是跟着进了屋子瞧见人行礼忙不迭的扶人瞧着那糕点也是精致得紧,许是因着刚出炉还带了余温散发于空中的味道闻着便让人喜欢,面上带了抹笑意行了一礼,“宫规严谨臣女不便亲自去昭和谢恩,劳姑娘替臣女谢过萱嫔姐姐。”

    “这倒春寒果真是厉害”桔梗摩挲着手进来,后头月影跟着捧着清淡的蔬菜粥

    “小主,您好歹吃点,要不然这孩子也受不住”月影近前端着粥来喂,倚着床榻,轻轻摇了摇头,已然无力气再去推开人递过来的汤匙“一会儿吧”有气无力的说了句,“这几日害喜的厉害,竟是吃什么吐什么,这精气神都给熬没了,人也瘦了一圈。”太医来看说是无妨,也不知是真是假,着实是难受,桔梗几次想去禀告爷和姐姐,都被拦了下来。许是再过两日就好了,如今倒是好,闭门不出,倒是与世隔绝一般。

    侍秋见这新秀性子也跟自家主子极像,也是亲切,回以笑颜。

    “小主的话,奴婢自然会带到。”

    复又再屈膝行礼,

    “若小主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正面对着小主们,弯身往后退出屋外。

    柳絮儿见人欲走,便颌首。面向傅氏“人已带到,我们就不打扰了。”言毕执起皎皎之手拉朝她屋里去,找一处坐下,轻道“最近可好?”示意凝芷将荷包呈上,“这是我亲手绣的,里边装了些许的薄荷叶,可以提神醒脑,你且带上。”

    屋内本就朴素,昨儿折了几枝春花聊添春意。正摆弄着,便有人敲了门进来。傅砚心放下了手中的剪子,取水净了手,谢了礼道“有劳两位姐姐了。”待送走二人,挑了挑暖炉的火星子,笑着道“大清早的我就听见鸟雀鸣叫了,原是贵客来了。还请姑娘代傅氏谢过萱嫔姐姐记挂。劳驾姑娘走这一趟。”走向屋内继续裁剪枝叶

    韫裪见人行礼告退也是欠身目送人离,转而瞧着内室几人笑言:“不打扰傅妹妹了。”那厢瞧了陌霜归招手示意其近前端了一碟糕点先行回了阁里。这厢瞧着柳姐姐递来的荷包小巧精致,细细嗅着清新醒神,执了人手笑,“谢谢姐姐。”

    柳絮儿将斗篷置放在榻上,笑道“小玩意不必客气,妹妹入宫后可还习惯?”将手覆之。

    韫裪将那荷包佩戴于身顺着其上流苏满是欣喜,“皎皎很喜欢。”复听人话也是一怔愣随即笑着握着人手,“入宫这么久姐姐对皎皎这么好,教导姑姑也都和善,皎皎习惯了。”偏首转眸觑着人笑,“那姐姐呢?”

    柳絮儿闻其言,满是欢喜,顺着人的流苏,拂过那荷包“你喜欢就好。”覆之握紧,闻人言苦笑道“我?既来之则安之。不习惯又有何用?我们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命运不能把握在自己手中,只望下辈子投胎到平常人家安安稳稳一辈子就好。”

    窗外雪已停了,怕是奴才们正在打扫路上积雪吧,程佳夏槿想着这几日绣的荷花手帕,这“荷花”一直不如人意。想着萱嫔的绣功上好。便去讨教一番,穿上桃色撒花旗装,围上兔毛围脖。翠果打着伞和我前去东偏殿。

    见东偏殿奴才打扫这门前积雪,一侍女前来引路,进了内殿。“妾参见萱嫔,萱嫔安。”

    瓜尔佳可沁见暖阳,站于窗边摆弄馨贵人送来那盆栽,轻洒了些米水,往太阳下稍移。

    侍夏将槿常在引了进来,便坐下,颔首让其免礼。拉了坐下。

    “妹妹这来可是有事?”

    许久不见,其倒也容光焕发,稍显成熟丰腴,也不似当初那般娇羞小女孩了,禁不住手帕掩了唇笑。

    “妹妹,胖了些。”

    忙活了大半日将院前空地摆上了花草,顿时屋内倒是冷清了不少,孕妇到底是尽少碰花为好。窗外雀鸟喈喈,扑朔盈盈,秦伊墨接过一旁递来汤药一口闷下复而抿水,抬眸扫过案前香囊,忆起是那日槿常在相赠之物。

    “清娆,陪本嫔去昭和宫走一趟。”言罢,唇角微扬莲步移至门槛边系上斗篷,人在一侧阻拦,这几日来闷在屋内虽说清幽却也是实在无趣得很,这一个个小丫鬟皆是看着更难说能出启祥宫门。“出去走走对这腹中孩儿有好处,得多活动活动,若是不愿那本嫔自个去也无妨,自然是识得路。”见劝阻无用,琉嬅也不放心,留下了清娆亲自随自家主子前去。

    身后之人蹐步而行,入了二月雪水融化,宫道两侧倒是少了那日雪景。昭和宫,细细想来萱嫔也是住在那处,虽与人无颇多交集不过倒也是在宴上见过几次面儿,侧身与琉嬅低语,得知人便住在昭和东偏,槿常在则是西后,一东一西倒是两处。

    至宫门,止步微顿,复携人往西后走去,至殿内闻人言是槿常在刚去了东偏,也正好去瞧瞧萱嫔。至殿口,冒然前来便遣了人先行通报声,适而入内。

    韫裪垂了眸色瞧着人手不语听了人句句道明利害缘由心里终是晓得昨日她所唱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戏文凄凉婉转的缘故。抬眸握了人手欲要劝慰可想起自己的境地却是怎也张不开口,半晌方抿唇扯了抹笑意道:“姐姐,有皎皎呢。”她的眸中难掩的倦怠而我困在这储秀万事上半点帮不上忙,我无法许诺往后与人安稳度日以求来生,因我自知哪些愿望于着自己太过渺茫,我先下唯一可以保证的便是这段情谊和对着姐姐初心不变的皎皎。

    程佳夏槿见人如此打趣我,佯装生气到“好呀,姐姐取笑我,看来日后有好的香料,胭脂我也不给你。”话完还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瓜尔佳可沁正与槿常在玩笑,闻侍夏禀道是莞贵嫔至。

    心思流转,这也无过多往来,且听闻莞贵嫔已孕有三月了,突然至昭和里,这边也未准备。起身微整仪容,与槿常在一同踏出宫门相迎。膝身作礼。

    “妾请莞贵嫔安。”

    柳絮儿闻人言语倒是触及了心中那块柔软,心中万分感慨,眼圈红红,却不掉泪。只是红着眼道“对啊,我还有皎皎。”抚过人脸庞,轻挑起那散落下的青丝鬓到耳畔。“只愿我们能平安就好。”瞧着时间不早了,起身将那斗篷系上。“时辰不早我且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与人道别随即出了储秀回至宫中。

    未入门便见二人前来相迎,凝睇片刻,勾唇淡笑,“无须多礼,起来吧。”三月的身孕身子倒还未臃肿得很,跨过门槛往内走着。“倒是本嫔来得突然,萱嫔可别怪罪才是。方才去寻了槿常在,闻得下人言是在你这便一同过来瞧瞧,倒也是许久不见你了。”至殿内至主位,微敛袖入座。

    “说来我们也是很久没好好聊过了,想来也是各有各的事忙,不过今日可要好生说道说道。”程佳夏槿笑盈盈的说着,拿起桌上的热茶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