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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阴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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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似乎太过蹊跷,看章佳氏那模样,不像在撒谎,瑜真也觉得她是冤枉。

    待人散后,瑜真又找到太夫人,说起重重疑点,太夫人浑不往心里去,

    “府里多少人,都在等个结果,即便她是替罪羊,也该她背这个锅,左右她的名声也不大好,大多数人都信是她在谋害你。

    若再继续深究,万一没个结果,我这老脸也没处搁,先这样罢!再闹可就不好收场了!”

    明知有疑,也不深究,只是将章佳氏禁足三个月而已,瑜真算是明白了,太夫人不过想给众人一个交待,堵住他们的是非舌,根本不是想给她一个交待!

    那么她再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真凶既出,傅恒证明了自己和尔舒的清白,便拿此来堵瑜真,

    “我说过,不会是我,也不是她,如今你没什么可怀疑了罢?”

    如此浅显的假象,他竟没看出来猫腻?“偏爱蒙蔽了你的双眼,难道你看不出来,章佳氏只是替罪羊么?”

    傅恒却觉合乎情理,“平日里,她不就喜欢讽刺你么?害你也是常情。”

    人云亦云,不去深思,那也就没什么可论的了,“愚蠢之人,不配与我说话!”

    那小眼神,分明是瞧不起他!傅恒第一个不服!“你说谁蠢呢?”

    一言不合,瑜真就不想再理他,一心想着三夫人之事。

    而七夫人,亦在私下找过她,论起此事,也觉有疑,

    “我查探那个丫头时,本以为她是尔舒的人,没想到她会指控三嫂。瑜真你来得晚,不大了解她,三嫂虽然尖酸刻薄,却也是胆小如鼠,没个担当的,明知你受太夫人器重,她也只敢嘴上嫉妒抱怨而已,哪敢动真格的惹那么大动静?也是吃力不讨好!”

    总算有人与她想到一处了,瑜真点头道:“七嫂所言极是,我也觉她没动机,可是额娘不愿再查,我也没法子。”

    七夫人不由哀叹,“额娘是想息事宁人,三哥又是个老好人,与三嫂感情也不大好,不愿替她申冤。也是委屈了她,背这顶黑锅。”

    “那个丫鬟,我想再审审她。”瑜真提出这个要求,正是想让七夫人帮忙,然而她竟道:

    “没机会了,那个丫头,第二天就没了,定是被人灭了口。那个男的,倒是送宫里做太监去了,只是深在皇宫,我们也不可能审问他。”

    瑜真心难净,不愿就此妥协,定要想法子,再暗中继续追查此事。

    既然她不想同床,傅恒自认是男人,便大度地将床让给她,而他每晚自觉去睡塌。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那一晚,傅恒是真心想救她,而她也因迷醉而给了回应,是以他有了触探她身子的机会,才知何为销魂蚀骨,

    将入的一刻,她猛地推开他逃走,戛然而止的那一瞬,傅恒只觉浑身的火焰快要将他吞噬!

    都说食髓知味,这还没怎样呢!夜深人静之际,他再往向床上的她,脑海中总会闪现出一些不可说的画面……

    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喜欢尔舒么?为何想象的全是瑜真?

    这不应该啊!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两人不再像以往那般,时常与争执,因为瑜真已经不愿理他,能不说话便不说。

    五月初的一日,上朝归来的傅恒一进屋,便见大夫在开方子,一问才知,原是瑜真的月事迟迟不来,才让大夫调理。

    想起她被下药之时,大夫就曾断言,说她寒气侵体,会导致气血紊乱,如今倒真应了验,

    怪不得她最近看起来气色不大好,傅恒还以为她又是故意给他摆脸子呢!原是误会了她,当下又觉自个儿太小气。

    这大夫算是太夫人的一位远亲,常年给富察府的主子请脉,傅恒对他也很敬重,是以他说话不大顾忌,示意九爷出来说话,直言不讳,

    “九夫人这病,内调是一方面,心绪愉悦与否,也是一方面,女人若是心思郁结,那么即便喝药,也见效缓慢,依老夫之见,九爷应该多哄她开怀,宽慰她才是。”

    哄她?这可真是个大难题!瑜真心气儿那么高,他压根儿就不晓得她喜欢什么,该如何哄。

    惆怅间,但听大夫又侧首附耳悄声道:“阴阳调和,亦有奇效,九爷一试便知。”

    调和?傅恒干咳一声,这比哄她更加为难!中了药的她都不许他碰,反应那般强烈,若是现在找她调和,估摸着她该拼死抵抗罢?

    不过,逗她一逗倒也无妨,谁让她那么倔强,他还真想看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

    大夫走后,傅恒忍不住揶揄她,“后悔了罢?”

    正在绣团扇图样的瑜真闻言轻抬眉,“悔甚?”

    “若你那日从了,许我救你,你也不会发烧遭罪,不会月事不调,导致伤了身子,还得喝那苦汤汁。”

    “九爷可是心疼那几个药钱?”

    哎?她的想法为何总是那般奇特?“谁稀罕!”

    “那么受苦的是我,与你何干?你有工夫瞎操心,不如去看看你的尔舒。”瑜真很希望他能像以往那般,没事就往云池阁跑,却不知为何,他来昭华院越来越勤,直在她眼前晃悠,晃得她心烦,

    “最近她瞧我的眼神,可是幽怨得很呢!八成是想九爷了。”

    傅恒心里苦啊!“去了也是落埋怨,她一心认定我与你圆了房,话里话外都是酸,听得我抑郁!”

    此事已然过去,瑜真对他倒也没那么意见,心平气和地问了句,

    “我有一事不明,你既心系尔舒,又为何愿意救我?不爱一个人,也能睡得下去?”

    “呃……”傅恒不由望天,“这个问题比较深奥,我怕你若因此丧命,额娘会怪罪于我。再者说,你中了药时,那情态……咳!太过热情,紧拽着我不放,贴得太紧,

    这男人嘛!感情与欲望,是可以分开的,你那个模样诱我,我又是你丈夫,即便要了你也名正言顺,是以我才……没有克制,”

    傅恒没好意思说,其实是克制不住,若不是她突然逃离,他估计早已遵从内心的渴望,将她就地正法!

    他都如此说了,那么瑜真也算明白了,傅谦为何会要了小禾,大抵,男人真的是爱欲分离罢!

    如此想着,瑜真格外庆幸,没将自己交给傅恒,女人一旦将身子给一个男人,大约也会慢慢对这个人产生依赖,开始在乎,吃醋,嫉妒,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只想,把自己的心保护好,安生过日子。

    难得见她心绪平静地与他说话,傅恒也有疑惑求解,

    “话又说回来了,你那天又为何拼死抵抗?就不难受的么?”

    难受!那是必然,那滋味,真如万蚁啃噬,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尝!即便如此,她也不愿,轻易将自己交付他,

    “不爱我的男人,不配得到我的身子。”

    微扬首的瑜真,目光冷傲,似乎也在守着心灵的净土,傅恒看得恍了神,待回神时,不由摇头轻笑,故意逗她,

    “莫忘了,你的我傅恒的妻,要不要你,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你没资格反抗。”

    瑜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她若反抗,即便告到太夫人那儿,她也没理,妻子怎能拒绝丈夫的要求呢?她真是,不自量力啊!

    猛然想起傅谦所言,给与不给不重要,心有彼此就好,真的是这样么?为何她认为,身心必须合一呢?

    可是傅恒若当真要求,她又凭什么拒绝?嫁都嫁了,她还能怎样?

    中药那天,她以为傅恒是主使者,是以抵死不从,而如今看来,似乎冤枉了他,那么她又该如何?

    疑惑的瑜真侧过眸子,望向他,那黑亮的眸子里,似乎并没有欲念,只有戏谑的探究,瑜真瞬间便明白了,他只是在试探她而已。

    当下微怒,“有意思么?你若是想,大可去找尔舒,她必然愿意。”

    奈何情况不允许,“她不是得一个月嘛!”

    “所以就拿我将就?”瑜真才不要做那发泄的工具!“傅恒,你的爱可真廉价,我替尔舒感到悲哀!”

    轻笑一声,傅恒回呛道:“男人本来就可以有很多女人,心在谁身上,那是我说了算。”

    既然可以有很多,那就没必要是她!“你想要女人,大可再纳一个妾,不纳也行,府里丫鬟任你挑,任你睡!”

    “我……”她把他想成什么了?“府里丫鬟甚多,我可是一个也没染指过,”

    本想逗逗她而已,最后倒被她说得无地自容,傅恒不由暗恨,这个女人不好惹啊!从来说不过她!

    感觉面子挂不住的傅恒逞强威胁道:

    “我还就看上你了!今晚就圆房,你若不愿,找额娘说去!”

    “你……”居然拿太夫人来压她!瑜真没理,又该如何?

    “我怎样?”傅恒顿感心情大好,“瑜真,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实在难得啊!”

    朗笑一声,傅恒对着气结的瑜真调戏道:

    “今晚早些沐浴,等我回来,大夫说了,阴阳调和能治你的月事不调,爷就勉为其难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