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小说网 >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 168、仗着她喜欢

168、仗着她喜欢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吻安从卧室出来时看到他还在餐桌边,吃得慢条斯理,并没有要回香堤岸的意思。

    她走过去,神情淡然,“如果今晚来不及,明天我去荣京之前把打包好的衣服送过来。”

    宫池奕从桌边看过来,见她换了一身衣服,眉峰轻蹙,“要出去?”

    吻安似是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去拿了自己的包,的确是要出去的样子。

    但她走过来时,男人已经在门口立着,“去哪,我送。”

    她只笑了笑,“不用,麻烦你回去弄好我要的衣服就可以。”

    宫池奕伸出手臂,横过去占了门把手。

    吻安没处下手,只得抬头看了他。

    “是打算以后都不再跟我踏进香堤岸了?”她几次说要衣服,都说让他打包了送出来。

    她只抬手看了时间。

    男人眸眼低垂,几分思量,“因为汤乔?”

    吻安试图让他让开,“我很赶,临时约的局,现在必须出门。”

    他听而不闻,并不关心她的局有多着急,“这么说,以后也不会再住进去了?”

    她终究是没办法越过去,笑了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跟你住回去?”

    男人薄唇笃定,“我说过了,娶你的人,只能是我。”

    只是现在事情太多,他也不想强人所难,更不想在纷纷乱乱中让她不安心。

    但结局一定只会有那么一个。

    吻安略微抬眸,眉眼带着极其浅淡的笑意,一定要听回答了?

    从她看到那个女孩的第一眼就不喜欢,这是事实,但她没想怎么介意,因为或许这些跟她没多大关系了,他的私生活而已。

    听不到她的回答,他伸手勾了她的脸,好清楚看到她的所有表情。

    吻安不喜欢这个动作,像是他掌控了一切。

    可侧首之际又被他握了下巴,不能避开他俯瞰的视线。

    终于恢复她该有的语调,“也许我无所谓,可宫先生动不动就要吻,别人吃过的东西我还咽下去,你不嫌吻着恶心么?”

    本来是很简单的一句拒绝,她却结结实实的一个打比方,达到了极其恶心的程度。

    宫池奕知道她一向这么说话,倒也怔了怔。

    抚着她的下巴的指腹磨了磨,薄唇微动,“那就把整套房送给她了?”

    恶心的不止她一个人,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所以昨晚那么晚也带着她回到这个小公寓了。

    吻安看着他,“随你便。”

    语调也显得很随便。

    但谁都知道香堤岸是宫池奕当初花了很多心思给自己建造的堡垒,他没有其他地方的私人住宅,就那么一处极致完美的住所。

    见她这样满不在意的态度,男人眉峰微微捻起,沉声不疾不徐,“给汤乔送一座住宅这么大的事,媒体总要报道的,你帮我挑个理由?”

    她就那么看着他,柔眉越来越紧。

    却听他继续着,沉缓的语调都是散漫,“包养?或者新欢?似乎手笔都太大了……”

    吻安觉得可笑,眸子里都是温凉。

    却道:“觉得手笔太大亏了,不妨现在抓紧时间回去睡回来,那么年轻的女孩,一晚也不亏了?”

    宫池奕垂眸,望着她,捏着她下巴的指尖不自觉的收紧,脸上却一派风平浪静。

    安静着,又唇畔轻启,沉声:“好主意。”

    “你能别恶心我么?”吻安终于从他手里解脱自己的下巴。

    被他捏得有些红,柔唇抿得紧了紧,反手要去开门。

    男人的五指很有力,纹丝不动的霸着地方。

    在她转过身干脆把所有力气都用在开门时,下一瞬就被他翻转回来,五官俯低。

    “你吃醋?”低低的嗓音很笃定,目光落在她温冷的脸上。

    她第一趟去了看到汤乔就不舒服了,撑到现在没提过半个字,一副风轻云淡。

    吻安现在不想跟他探讨这个问题,语调变得有些硬,“我要出去。”

    握了她费力扳弄的手,男人低眉,神色微凝,会显得沉重,也让人有深情的错觉。

    她看不得这样的神情。

    撇开脸,想从他面前离开。

    他不准,恍惚间已经压下薄唇吻了她,她再挣扎也如数禁锢,反剪双手将她压在门边。

    激烈的纠缠间,也能听到他低低的的嗓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吻你么?”

    她紧紧阖眸,根本不理会。

    “因为总是说不过你。”男人薄唇若即若离,低眉,“或者留不住你。”

    男人总归力气是优势,只好用上了,效果最直接。

    吻安自嘲的笑了笑,“宫先生巧舌如簧,怎么会说不过?甚至做什么事都早已布局好,有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他也不打算说什么,继续那个吻,在她终于一口咬下来时退了出来,“只有吻你时,我巧舌如簧。”

    所以他把这个评价进行到底,在她依旧不放弃的挣扎中举高她的手压在门板,越是深入的纠缠。

    一个吻从门口回到了卧室。

    她终于找到一点空隙,死死抓住他的手。

    男人似乎猛然想起了她现在身体不方便。

    没有再强势,只低眉盯着她。

    “放心。”他道:“你好歹是我从柯锦严手里硬抢来的,不会再复制出轨这类的行径伤你。”

    薄唇扯了扯,“包括身体。”

    所以,他也不会去碰别人,更别说汤乔那样,他压根不当女人看的对象。

    翻身从她上面下来,坐在床边,嗓音很低,“明天送你去荣京,衣服让白嫂送出来。”

    她在床上侧过身,往另一边下床,没说话就出了卧室。

    宫池奕没去送她赴局,在床边坐了会儿,给桑赫打了电话,“她是不是去见你了?”

    桑赫点头,笑着,“三少料事如神啊?”

    然后才道:“我负责接送顾导,您放心吧!”

    一边挂掉电话,宫池奕已经出了公寓,走到车子边顿了脚步,斟酌小片刻后才把电话重新捏在手里。

    “汤总。”他已经倚在驾驶位,语调听起来只有淡淡的笃沉,“方便见个面?”

    汤岸在那头呵呵一笑,“三少有需要,必然赴汤蹈火,可汤某最近不在国内啊。”

    男人薄唇略微扯了一下,只一句:“帝享堂,来了报我的名。”

    好像笃定了对方一定会来。

    汤岸皱着眉,看着挂掉的电话皱了眉,又给自己的女儿打过去,“不是让你告诉宫池奕说我不在仓城么?”

    汤乔正拧眉坐在空荡荡的香堤岸,“我本来就这么说的!”

    末了,又不无气愤,没了平日里的乖巧,“爸爸,你确定宫池奕是个正常男人么?”

    从她进来开始,就见了一面,到现在没再见人。

    只要是个男人,这种便宜为什么不占?何况占得理所应当,应为他必定会帮百捷跻身荣京商会的。

    汤岸想了会儿也不觉得自己哪里露馅,拧眉叹了口气,“你先别管那么多,继续做你的就行了!能靠多近就多近,吃准了他,汤家一辈子富贵不愁!”

    挂掉电话,汤岸在原地走了个来回。

    想了想,只能赴约,别管宫池奕到底怎么知道他本人就在仓城。

    匆匆到了帝享堂外,到前台问了句:“三少在哪个房间?”

    前台都不用查房号,直接带着他往前走。

    吻安亲自来换酒,目光扫过,见了侍者带着往前走的汤岸。

    柔眉微蹙。

    汤岸和宫池奕的暧昧交易穿得沸沸扬扬,她不可能不认识这号人物,既然他出现在这里,宫池奕也在?

    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吻安扯唇嘲讽一笑,倒真是积极。

    到了前台,吻安看了侍者,“麻烦看看我在这里存的酒单。”

    她记不清,也懒得想,但今晚临时约了国影委员长,总不能怠慢。

    侍者看了看单子,又看她,在帝享堂上班,什么人都能见到,不过很少近距离接触,毕竟大人物不会亲自跑到前台来。

    所以难免多了几分经验,甭管平时顾吻安的绯闻多五花八门,至少她人是真的很美,服务态度也越是好,“顾小姐,您这单子里没有您要的酒,会所里现在没有库存,要不,您看看哪个朋友存没存?”

    吻安抿唇,“看看宫池奕的。”

    服务员略微为难,才道:“他今晚也在这里,我一会儿私下打个招呼就好,你办你的事。”

    侍者犹豫了会儿,试着给宫池奕先打个电话,或者让人过去打个招呼,但是没有回应,只好先把事情办好。

    吻安回了自己的包厢,桑赫看到那瓶酒时眼睛都亮了,“你真有啊?”

    她只是笑了笑。

    看了对面坐着的肖委员长,“不好意思,之前不知道您不喝那个牌子。”

    肖委员长笑了笑,“酒不重要,何况……今晚这事,我还真不一定帮得上忙,顾小姐不必这么麻烦。”

    吻安已经替他斟酒,语调清雅,“礼数自然还是要的!”

    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主动敬酒。

    她今晚知道肖委员长过来也是桑赫说的,约得很急,也知道对方还有别的事要忙,所以不打算浪费时间拐弯抹角。

    “您还要忙,所以我就长话短说,开门见山了。”她放下酒杯。

    桑赫只负责把人约过来,一向知道她平时看起来再怎么不正经,一旦真的专注于一件事,哪怕仅是只言片语,也透着说不清的迷人。

    只听她道:“我的电影摄政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既然有人针对,大概没这么容易结束,您也知道能做出国门参与国际评比的影视本就很少,我是希望您能帮我力排众议,这不单单是我自己的荣誉。”

    话是这么说,肖委员长比谁都希望国内的影片走向国际,最近国内影视萎靡,这样的机会极少极少了。

    可……“顾小姐,政界里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十分清楚,但内阁的纠纷似乎一直没停过,顾家牵扯了政治立场背景,我听说你爷爷和父亲都属于旧派,后事叛变?……这很严重,弄不好,保了你一部影片,却会让内阁质疑荣京方面的立场问题。”

    谁都知道沐寒声对旧派持有保留和压制态度,和整个旧派为敌,那就是把英方放在对立面,这可就上升到国际外交问题了。

    吻安知道会这样,旧派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可她真的就是躺着中枪之人。

    “国内影评之初,没有这些质疑,我的奖杯还在家里,说明什么?”她并不急,言语有条不紊,“他们想从我身上找茬而已,您认识的国际影评委员应该不少,只要在影评时直接避免探讨这方面问题,不是很简单?”

    只有旧派才会抓着顾家的历时不放,刻意在影评时牵扯出政治问题,别人如果不理也不至于多严重,不是么?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肖委员长皱了皱眉。

    吻安又敬了一杯,“这事只能麻烦您了!我原本也要出国一趟,现在临时有事必须去荣京。”

    肖委员长本身就是荣京人,听到这里才笑了笑,喝了她敬的酒,道:“说来,荣京可没有和顾小姐一样优秀的导演,前一段还听顾小姐升了爵,恭喜了!”

    吻安笑了笑,“比起封爵,我倒是更愿意进入您底下的国影协会。”

    这事她在之前就留意过了,可是很难。

    没想到肖委员长挑眉,“欢迎啊!顾小姐现在是娱乐圈领头人了,政界也有地位,入会可没那么难了,顺便帮我培养一帮年轻导演也不错,让我在国际上长长脸?”

    这话多少是玩笑的,可吻安陪着笑,“您抬举我了!”

    其实她有些后悔了,早该努力入会,这会儿自己的电影评选上还能出几分力。

    一来二去,吻安敬了好几杯,一瓶酒已经差不多见底了。

    但说实话,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宫池奕说,毕竟他们关系尴尬,她也没什么可给他的。

    送肖委员长出会所时,吻安同他握了握手,“等日后您回了荣京,我再登门谢您!”

    他摆摆手,“为国争光的事,成了也不算我的功劳。”肖委员长笑了笑,又道:“不过,我女儿肖筱和你一般年纪,拿过几个奖杯,劝她转幕后很久了没有用!”

    肖委员长显得很无奈,“说不定你去了,她能听你的,顾小姐收了她当徒弟也不错!”

    吻安礼节性的笑着,“肖小姐好歹是影后了,可不能在我这儿委屈了!”

    说着话,吻安亲自把他送走,看车子走了,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笑意却没那么轻松。

    桑赫站在身后,道:“你放心吧,这个肖委员长为人很不错,不是那些个尸位素餐的流派!”

    吻安回身,浅笑,“很难才见到,今晚应该谢你。”

    桑赫笑着搓搓手,蠢蠢欲动:“怎么谢?”

    她往回走,似是而非的挑衅,“陪你一晚?”

    桑赫立马摆手加摇头:“别别别!碰谁也不能碰你啊,三少一个眼神杀下来那可是寸草不生。”

    说着笑着凑上去,“刚刚那酒,再来一瓶?”

    说到酒,吻安皱眉,回头,“原瓶,灌满开水给你,算不算一瓶?”

    “别介!”桑赫一脸无奈,“我很认真的,最近遇着一个不错的品酒师,一日不见心里闷得慌,又没什么借口找过去。”

    吻安笑了,一手推了包厢的门,“不是不婚么?”

    四十来岁了,一点都不着急,改主意了?

    桑赫把照片拿出来。

    吻安瞥了一眼,蜂腰肥臀,胸前够料,穿着COS服装,不过真真吸引人,却笑了笑,“碰过了?”

    桑赫略微邪恶的一笑,点头,“夜店,吧台边就做了。”

    那画面,想想都让人暴血,难怪让他惦记。

    可是为什么仔细看看,吻安觉得有些眼熟呢?也说不上哪里熟。

    坐回沙发,只一句:“酒是没有了,自己想办法。”

    她拿了手机,试着给宫池奕打了个电话,打完招呼她就回去了,顺便提醒他把衣服给她打包了送过来。

    但是电话没接通。

    彼时,宫池奕倚在包厢里,伟岸的身体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正中间,手臂搭在沙发沿,身边坐了几个女子。

    笑笑闹闹的场面,谈正事看起来不好谈,却也好,因为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汤岸就是喜欢用女人办事,这是界内人尽皆知的了。

    包厢里很热闹,宫池奕漫不经心的抿了酒,有侍者进来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只眉峰微弄,没说什么,那人出去了。

    抬手,宫池奕朝汤岸示意。

    汤岸笑着坐了过去。

    男人给汤岸倒了酒,在嘈杂的包厢里,简单的动作能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是沉静的。

    “汤总和黄老先生提过我说的事了?”他一边递酒过去,一边沉声淡淡的问。

    汤岸一笑,“那是自然!百捷要进商会权靠三少,我办事自然也得跟上不是?”

    说完也皱了皱眉,“不过,黄老邪虽然是我岳父,可那性子三少也知道,提是提了,他办不办就不清楚了,我尽量再逼他两把!”

    宫池奕唇角弯了弯,没说话。

    举杯碰了碰,看起来很真诚,“有劳汤总。”

    喝了那一杯,宫池奕放下了杯子,“入会名单大概八月出,汤总不必太担心”

    汤岸笑得合不拢嘴,自己的公司入会看来是板上钉钉了,“哪里哪里!”

    事情到这里,谈得差不多了,男人抬手,看起来心情不错,双臂抬起就有女人直接凑到了他两侧。

    他先是眉头挑了挑,问:“汤总请你们花了不少力气?”

    女子笑着,“可不是,不过汤总可没给报酬啊,指着三少呢!可三少这一整晚都没动静,别是让姐妹们白来一趟吧?”

    宫池奕手臂放下,虚搭着女人的肩,看了汤岸,“看表现!我点个节目?你们配合汤总,你们玩得高兴,我的酬劳少不了。”

    一群人起起伏伏的迎合着,音乐里混杂着的满是娇笑声。

    吻安打不通电话,在楼下等了会儿才让人带她去了宫池奕所在包厢。

    只到门口,被守着的侍者拦住了。

    “三少吩咐今晚不得有人打扰,您有事?”

    她皱了皱眉,“他通宵么?”

    那人挑眉,“不清楚,不过……看情况,距离结束还早,才刚到高潮的样子。”

    吻安看了看时间,“我就打断两分钟……一分钟也行,或者你进去帮我带个话?”

    侍者有些为难,也不确定顾吻安跟宫池奕的关系到底是哪一层,外边那些谣传毕竟有可信,也有不可信。

    正说着,门开了。

    女孩从里头出来,脸上红彤彤的,衣服也没穿整齐,不知道玩的什么,显然是一脸羞赧逃出来的。

    一眼看到门口站着三个人,愣了一下,然后才转身快步往卫生间走。

    吻安收回视线,目光自然往里看。

    宫池奕手边呈现着左拥右抱,宽阔的臂膀完全敞开,嘴角有着几不可闻的弧度,看起来玩得正好。

    她柔唇微抿,“不用了。”

    沙发上的男人深眸扫过,正好见了门口的她,眼底暗了暗,蹙眉的时间,已经从沙发起身,“你们继续。”

    后迈步往门口,尽量避着疯闹的女孩们。

    吻安看了侍者,勉强笑了笑,语调听起来依旧是平静的,“确实才玩到高潮,就不打扰他了。”

    她刚到电梯门口,宫池奕已经疾步追过来,止住她不断按楼层的手。

    目光低垂,薄唇略微抿着,并没有太多表情。

    吻安淡然,往旁边挪了一步,只能等着电梯到。

    “等我两分钟。”他在身侧开了口,“我去拿外套,送你回去。”

    她笑了笑,很淡,“不用,我打车,宫先生继续玩。”

    宫池奕伸手去牵她,被避开了。

    转手扣了她的手腕转过来了,垂眸:“需要解释么?”

    吻安只是浅淡的笑着,“不用啊,知道你在办事,不是有事需要汤岸去做么?”

    事实就是这样。

    但宫池奕看她这样,不说欠妥,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也没去拿外套,直接跟她一起进了电梯。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吻安站在一侧,道:“我借了你一瓶酒,有机会的话以后还你,找不来就给你钱。”

    他侧首,“侍者告诉我了。”又道:“跟我不必分这么清。”

    吻安笑了笑,“还是清楚点好。”

    电梯到了,她率先出去,没有理会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径直去了前台结账。

    面前多了一张卡,男人沉声,“刷我的。”

    她固执的把钱递过去,很清冷的看着服务员,“把卡还给他。”

    见他也沉了脸,吻安看了他,淡淡的,“请了那么多女孩,你确定卡里的够结账?别一会儿自己尴尬,我也不喜欢刷别人的卡。”

    很显然,满满的讽刺。

    可宫池奕知道她情绪不爽,只薄唇微抿,不言。

    服务员有些为难,还是把卡放在了宫池奕面前,然后用她的现金。

    吻安拿了发票,“不用找零。”

    转身往外走。

    中途被身后的男人握了手,听他朝不远处的人沉声:“把车开过来。”

    而后回过来低眉对着她:“很晚了,我送你。”

    又想了想,“我今晚还睡你那儿。”

    吻安笑了笑,“放着那么大一个香堤岸干什么?”

    他抿唇看着她,“你希望我回去住?家里还有一位没请出去的情况下?”

    她也只是浅笑,“要我家里有一位等着被睡的,我一定很乐意回去占便宜。”

    宫池奕喉结微微滚动,平缓着略微的不悦,知道她现在没法理解他的作为,只看着她挣脱手要往马路边打车,再一次将她掳了回来。

    沉声:“别闹了,明天上午送你去荣京,住一起也方便。”

    她拧不过他,连手都抽不出来,“逼我去酒吧住?”笑了笑,“但是我那个房间最近被柯锦严占了,我问问今晚空不空。”

    看起来,她真的要拿手机打酒吧的电话问问。

    可手机刚拿出来,被男人劈手夺了过去。

    车子刚好停在他们跟前,宫池奕扬手将她的手机扔到了车里,俯低视线,满是命令,“上车。”

    吻安没动,只仰脸看了他。

    男人闭了闭目,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塞进车里。

    车子从会所门口离开,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走出去一段,吻安竟也没说过一句话,一直安静的靠着后座,好一会儿才把车窗尽数打开。

    夜风猛然往车子里灌,就算是这个季节也觉得冷了。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薄唇微碰,“窗户关上。”

    她听而不闻,侧脸迎着灌进来的风,“我鼻子娇贵,这样空气才新鲜,闻不到劣质香水味。”

    宫池奕眉峰蹙了蹙。

    他那个包厢那么一群女孩,香水味的确够刺鼻。

    薄唇紧了紧,按下按钮把窗户关上了,只是没一会儿她又开了一面,道:“没开你的,不想让我换车就让我开着。”

    他犟不过她,只能作罢,只是一路绷着五官。

    不知道她身上干净了没有,今晚又是喝酒又是吹风。

    回到公寓,她先下车,被他扔过的手机捏在手里,站在门口输了密码往里走,脱了鞋后习惯的又没穿鞋。

    北云晚的这个小公寓除了卧室外都没有铺地毯。

    宫池奕眉头蹙了蹙,在她身后压着声:“把鞋换上。”

    她跟没听见似的,只背着他说了句:“沙发客厅随你挑,我回去休息,别打扰我。”

    往卧室走。

    在门口她被截住,抬眼就能看到男人沉着的脸,“怎么了?”

    宫池奕低眉,答不上来。

    片刻,才沉声,“能别跟我这么不冷不热的?有脾气就发,不生气就别阴阳怪调。”

    吻安似是笑了笑,“我脾气一直都很好,说话不也一直这样?你要是听不惯,我没办法。”

    他没机会开口,她已经转身回屋。

    吻安洗了个澡,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的,第二天她起来的很早,见他已经在客厅打电话了。

    没一会儿展北把她的一部分衣服打包送了过来。

    “不吃早餐了,现在就走。”她穿戴整齐,道。

    男人盯着她看了会儿,终是没说什么,就这么顺着她。

    一路北上荣京,车速开得比平时快一些,途中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话,几乎保持着昨晚的气氛。

    吻安一到就有人等着了,引着她去了新住宅。

    香樟墅,不错的地方,她喜欢空气里飘着的清香,属于大自然的味道。

    一切安顿妥当的时间,宫池奕一直在旁边,只是薄唇一直抿着,从头到尾没开过口。

    “我需要去哪儿办事,或者跟谁做交接么?”她问了先前来送房子钥匙的鲁旌。

    鲁旌笑了笑,指了给她送过来的东西,“顾小姐就在您的别墅里办事,偶尔需要外出的话,会有人负责接送,包括出席一些会议,第一个月都会有人过来带您。”

    她点了点头,听起来很轻松,还有人手把手教。

    别墅里一切装饰都妥当,如果不是沐寒声赐下来,她会以为,这根本就是专门为她建造的。

    连门口园子外侧的莲花池都是她喜欢的风格,倒跟香堤岸异曲同工。

    所以她不需要担心这里缺什么,一切完备,厨房里的食材似乎都是有人新送来的,可惜她不会做饭。

    从厨房走出来,见了宫池奕站在客厅入口的方向,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一路,加上到现在,她一直对他视而不见,现在只剩两个人了,看不见也不行。

    看了他,略微的笑意,很敷衍,“你可以回去了,也听到了,我最近只能在这里办事,没空理会别的了。”

    她听到他之前就接了几个电话,想来也没空在她这儿耗。

    “有什么事打给我。”听到他沉声道。

    她随意点了一下头,往客厅里走,却被他扣了手腕,迫使她看着他。

    “你一个人在荣京,有事打给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吻安终于笑了笑,“就算在仓城,好像我也是孤身一人?不一样么?”

    她说的是事实,顾家只剩她了,她的朋友们也都不在仓城。

    宫池奕低眉看了她一会儿,松了她的手腕,“我回仓城两天,有事要办,之后出差,会很久。”

    会很久。

    可她也只是点了头,没有看他。

    看着她只点了个头往客厅走,宫池奕目光暗了暗。

    吻安觉得他靠近时,几乎在转身之际,他已经到了身前,不由分说的吻。

    看起来是从昨晚忍到今天的欲望和脾气,吮噬的吻纠缠着,声音低哑:“不喜你对我冷冰冰的模样。”

    她退后不得,站立不稳,纠缠着的吻落进沙发里,依旧逃不开他密密麻麻的吻,一路狠吻拆开她的衣襟,滚烫的薄唇落在她胸口才终于停下来。

    她被压进沙发里,眸眼望着他,“不是仗着我喜欢你,你早就半身不遂了。”

    他低眉,唇畔很烫,语调却很沉,“仗着你喜欢,所以知道你狠不下心离婚,所以闹着离婚也忍不了想强吻、强要,我有什么办法?”

    说的是足够理直气壮的。

    她闭了闭目,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把衣服我给弄好。”

    他很配合,指尖不紧不慢,把自己扯开的衣襟整理好,甚至帮她调整好里边的文胸。

    片刻,拨开她略微凌乱的发,“我走了。”

    她没说话。

    终于在他从沙发起身,转身之际,听到她几乎埋进沙发里的声音,问:“旧派最近在我身上挑事,除了我的电影,是不是跟你有关?”

    男人脚步微顿,喉结微动,“嗯。”

    转过来,看了她,“不是你而牵连的我,也不会威胁我在内阁的地位。”末了才道:“你在这里做你的事,不用管。”

    她依旧窝在沙发里,听着他关门的声音,半晌才闭上眼。

    应该很久才能见面了?应该高兴才对。

    宫池奕在车上坐了会儿才缓缓掉头离开,一路回到仓城,几乎没有闲着,当晚便登门拜访了人称黄老邪的黄先生。

    黄淼看到他突然到来,愣了一下,“……总裁?”

    宫池奕把礼盒递给她,周身只有淡淡的深沉,“你外公在书房?”

    黄淼愣神之余点了点头,“约好的。”

    不约好的话外公可能不见人的。

    宫池奕只沉声:“带我上去吧。”

    黄淼习惯了在公司言听计从,直接点了头,然后放下礼盒把他带去了书房。

    黄老见了宫池奕似乎也没惊讶。

    等佣人上完茶,黄老才看了他,并没有任何积极的态度,“汤岸跟我提过,甚至淼淼也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你倒是把我家里人摸的清楚。”

    宫池奕只薄唇微勾了一下,“这么大费周章,足以见得您不好请。”

    老人冷哼了一声,不接受这抬举。

    好一会儿,才看了他,“抹除一个人的平生痕迹,甚至要给她捏个身份这种事,我不做的。”

    话已经说得十分直接。

    宫池奕也不急,只笑了笑,“我早前接触过黄部长,就是在国藏馆待了五年的那位,如果不想麻烦,完全可以找他,但想了想,找您最合适,才能确保事后黄家不受牵连。”

    黄老笑了,“薛音是什么人?你我都很清楚,连你自己都不去碰,何况是我?我不会碰她的事,也就没有事后牵连一说了。”

    他倒是聪明,安安稳稳的身居首辅,绝不碰触旧派和新宿不能碰的界限,却要他黄老邪去弄?

    宫池奕淡淡的抿了茶,放下茶盏,目光看过去,“我既然来找您,必定是有把握的。”

    “您家丁稀落,唯一疼宠的应该就是黄淼了,她跟您说过在我手底下做事么?”

    黄老眼神变了变,看着他,“你想对她做什么?”

    他只略微勾唇,“做事一向磊落,不会做什么,但可以为她解决不少麻烦,麻烦这种事,现在没被挑出来不代表没发生,是不是?”

    说罢,宫池奕起身,“我希望黄老好好考虑,等事情起了风声,我恐怕没时间再次拜访,事后为了让您不受牵连,也不会过来道谢,今晚就此谢过,您可以当我没来过。”

    宫池奕下楼,黄淼略微皱眉的看着他,“这么快?”

    男人只勾唇,“你外公喜欢言简意赅。”

    黄淼笑了笑,“倒也是……我送您出去?”

    宫池奕出了门,冷不丁的问了句:“我上次是不是说错了,汤岸是你姨父,不是舅舅?”

    黄淼愣了一下,“……我不是有意瞒着您。”

    男人摆摆手,“无碍。”

    汤岸娶了黄淼母亲后抛弃,又娶了黄老小女儿,黄老当初几乎把女儿打死也没能阻止这件事,最后竟然放出汤岸是儿子,却逐出家门不让姓黄的幌子,完美保住了他黄老邪的脸面,界内也无人质疑,可见他对扭曲事实的功力。

    这么爱面子又下得了手的人,宫池奕不找他还能找谁?

    ------题外话------

    我只能说老宫的阴谋布局从来不会差,安安处理事情起来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