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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你的柔情我不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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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云依双手按着床,勉强站了起来,她伸手握住了他手中的碗,低声说道,“我自己来,我只是额头受伤了而已,不会妨碍吃饭的。”

    凌睿爵没有松开手,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她,“依依,我喂你。”

    他的话语说的笃定,没有一丝犹豫和质疑。

    夜云依被握着的手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抽出手,脸转向了一旁。

    “来,趁热喝粥,等到凉了喝到胃里,会不舒服的。”

    好似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凌睿爵搅动着碗里的粥,再次送到了她的唇边。

    夜云依的唇没有动,半晌才缓缓转过脸看向了他,“阿爵,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当着父母的面我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可是你应该明白,当时我们说的清清楚楚,不可能在有任何回环的余地。”

    当时是他先提出分手的意思的,她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才主动提出了分手,他没有反对。

    那么他们两个人都是同意分手的,既然已经同意,又何必再这样。

    “我不会分手的,依依,我承认,之前我做事是有些武断了,现在不会了。”

    凌睿爵脸色暗淡下来,他捏紧了手中的勺子,轻轻说道。

    让他说出多少道歉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来,他心中很后悔,后悔不该在除夕宴席上丢下她,从而让订婚的仪式中断,更不该在今天她提出分手的时候就离开。

    可是他始终以为,有些话,他在心里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就没有必要再说出来,说得多了,没意思。

    “武断?”

    夜云依淡淡勾唇,苍白的脸色上泛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阿爵,不是你武断,是我不适合你,你该找的你女孩子,应该从身体到心灵彻彻底底的属于你,应该把你的命令当做圣旨来遵从,你要找的是一个乖乖女,而我不是。”

    她果断说着,眼底揉入了一抹冷。

    “也许刚刚在父母面前,我们不得已演戏,可是如今他们已经离开了,就没有必要再演下去,你可以离开了,这儿晚上有护士,我不用任何人陪同的。”

    她说完,推开了他手中的粥,拉起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虽然她肚子里很饿,可是如果非要他喂着才能喝到粥,她宁愿饿肚子。

    凌睿爵听着她的话,看着她一副冷漠的神情,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把手中的粥放下了,坐在了她的身边,俯身过去,胳膊穿过了她的脖颈下,把她强制性的扶了起来,他顺势坐在了她的身后,让她靠在了他的怀里。

    “也许你很生气,也许你要分手,也许你已经心灰意冷,可是我不会和你分手的,我喂你喝粥。”

    他淡淡的说着,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似的,碗送到了她的唇边。

    夜云依简直无语了,她自己完全被他纳入了怀中,两只胳膊环住了她,她没有离开的可能,而碗送到了她的唇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嘴,吃饭。

    没办法。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碗里的粥,张开嘴喝了起来。

    她心里很清楚,凌睿爵的任性远远超越了她,与其为了一碗粥而纠缠不清,她宁愿快些喝下去,和他撇清了关系。

    见她缓缓的把一碗粥喝完了,凌睿爵又倒了一碗,送了过去。

    两碗粥被她毫无反抗的喝下去,他看着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温暖的笑意,拿起了一旁的餐巾轻轻擦拭着她唇角的汤渍,柔声说道,“这才乖,来,好好躺下,我去给你那洗漱的用品。”

    好似捧着怀里的孩子,他扶着她缓缓的躺了下去,随即走出了病房。

    夜云依听着门外的动静,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来。

    说句实在话,凌睿爵温柔的时候,体贴多情得令人心痛,之前在纽约的时候也是这样,围绕着她,为她学做饭为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让她心醉。

    可是……

    她的目光落在头顶的天花板上,温柔多情的男人,一旦横起来,翻脸无情,更让人心寒。他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丢在订婚晚宴上,更能够冷酷无情的说出分手的话。

    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

    这样的脾性,即使有再多的温柔,终有一天也是会被磨损得一点儿不剩的,所以她不能心软,不能,绝对不能。

    她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听着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缓缓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依依,洗漱用品给你买来了,你现在……”

    夜云依挣开眼睛,目光撞入他的目光中,快速躲开了。

    她拉起被子,翻身下床,脚站到地上的瞬间,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击而来,她赶紧抬手扶住了额头,身体摇晃了两下。

    凌睿爵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依依,小心。”

    夜云依靠在他的怀里,定了定神终于站住了脚步,她轻轻推开了他,从他的手中拿过了洗漱用品向着洗手间走去。

    脚步好似踩在了棉花上一样虚浮,她慢慢的走着,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如此的虚弱。

    “我扶着你。”

    凌睿爵的胳膊紧紧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着,陪着她到了洗手间,回身拿了一把椅子过来,又从她的手中拿过了牙刷牙膏,挤好牙膏递给了她。

    每一个动作都细致温柔,看着她的眼神满带着宠溺与疼爱。

    云依被他的目光包围着,全身不自在起来。

    她捏着牙刷,牙齿紧紧咬住了唇,继而低头刷起牙来。

    桌上的洗面乳,是她喜欢的品牌,他是知道的。

    凌睿爵一直站在她的身边,手中端着茶杯,看着她要水,赶紧递了过去。

    那情形,像极了经验丰富的丫鬟。

    重新回到病床上,夜云依坐下来,缓缓推开了他,轻声说道,“你不必这样,不就是孩子没有了吗?我的命至少还在,许多事情是能够自力更生的。”

    她是故意提到孩子的。

    如果不是分手,如果不是他在订婚宴上丢下她离开,也许现在他们在为着这个失去的孩子而庆贺着。

    孩子?

    凌睿爵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手指一点点的握紧了,俊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依依,虽然我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可是对于孩子的到来也是欢迎的,谁知道竟然……”

    欢迎?

    夜云依眼底的嘲弄更深了,她转过脸看向了他,漠然说道,“阿爵,你拿什么来欢迎?是你的冷硬还是你的怀疑?哪一点能够让这个孩子幸福的成长?孩子没了,这样也好,真的很好,因为我们分手,就不必为了孩子是否留着而犹豫。”

    听着她无情甚至冷酷的话,凌睿爵脸色微微一变,眼底揉入了一抹冷,看向她盯着他的眼睛,碰触到她眼底的受伤与痛苦,继而沉静了下来,被愧疚取而代之。

    “依依,我知道这个孩子的事情让你无法接受,心里更恨我,可是你知道吗?我心里也不好受,以为孩子,我……”

    他坐在床边,抱住了她,低声呢喃着。

    被他抱着,夜云依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病房内,她好似看到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被活活的折磨死,她骤然间推开了他,冷漠说道,“好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我不希望你打扰我。”

    说完,她拉过被子,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面对着她冷漠的背,凌睿爵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脸侧的短发,缓缓的顺到了耳后,抚摸着她的脸,暗自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沉静的夜色中,寂静的病房内,橘黄色的灯光流淌着,犹如从天空中倾洒下来的静谧的光芒,一切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中。

    一张病床上,夜云依面向里侧闭着眼睛,却没有均匀的呼吸声,她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棉被,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她的身旁,凌睿爵什么也没盖,合衣躺在一旁,目光温柔的落在了她的背上,一眨不眨,好似看着多么入神的风景似的。

    空气中,逐渐投入了一丝冷冷的气息,侵袭着周围的一切。

    夜云依抓了抓棉被,强制性的闭上了眼睛,摒弃了头脑中一切的担忧,强迫自己一定要睡过去,什么都不要想。

    可是他就在身后,什么都没盖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到明天早晨就会生病的。

    怎么办?

    怎么办?

    她在心里问着自己,捏着棉被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不,她说过不会在心动的,不会的!

    她强制性的不去想这些东西,逐渐沉入了睡眠之中。

    许久,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凌睿爵抬手抱住了她,连带着棉被一起抱住了她。

    他早就已经确定,他是要定这个女人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放她离开,都不会离开她。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快乐,看着她幸福,你才是幸福的。”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看着她脸上的冷漠,他心里难受,被排挤的难受,而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他要弥补,他要重新争取到她所有的爱恋和信任。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最后一句话,拉起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胳膊伸出,把她抱入了怀中,和衣而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落到了房间内,带着初升的暖意,笼罩了整个医院,时间仿佛瞬间被凝固了,透露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舒适与兴致。

    夜云依全身酸疼,她微微动了动身体,感觉胳膊上好似压着什么重物似的,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初级到眼前深蓝色的羊毛衫,微微一愣,继而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这才看清楚,她趴在他的怀里,竟然睡了一个晚上。

    “醒了?”

    凌睿爵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因为暖意而透出一丝娇红的脸,好似以前看着她醒来时的表情一样,眼底透着淡淡的宠溺,这种表情,让夜云依感到心酸。

    “我……我要起来了。”

    她轻轻说着,翻身就要起来,被他抬起的胳膊压住了。

    “依依,等等,让我再抱抱你。”

    凌睿爵轻声说着,把她再次拉入了怀里,脸埋在了她的脖颈处,一动不动,好似沉入了她的气息里。

    她心头一颤,握紧了拳头,僵硬着身体静静等待着,许久,她才推了推他,“我的确是该起来了。”

    明天就是她要离开的日子,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太虚弱。

    “好,我扶你起来。”凌睿爵好似从她的身体里汲取了力量似的,抬起头来,扶着她起来了,轻声说道,“按照以前的日期,你明天就要会纽约了,可是你现在身体这样,是不能走的,我已经向学院请过假了,你可以在家里养病,等到身体养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