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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章:长生天,究竟是哪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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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0.长生天,究竟是哪一边的

    随着薛仁贵一声爆喝,踢马冲向頡利,身边周青等人也是动了起来。

    頡利大惊,还没反应过来,阿史那图鲁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保护可汗”便是持刀就上前拦住薛仁贵,可是如此近距离,哪里来得及,頡利本能反应的举刀便当,薛仁贵抡起方天画戟一戟拍过去,何等大力,一下就将頡利拍落马下了,頡利倒地摔得滚了几圈才趴在地上,而此时阿史那图鲁的弯刀也是战向了薛仁贵。

    “大哥,小心”。身后薛先图挺枪拦住,薛仁贵收回戟来反手一戟削向图鲁,可是图鲁作为頡利的亲卫统领,手上本事自是不低的,一刀挡住戟刃,往旁边一拨,竟是拍马上前与薛仁贵近战。

    薛仁贵舞动方天画戟拦腰一斩,逼停了图鲁,其身后突厥亲卫已经将摔得七荤八素的頡利扶了起来,紧紧围住。

    薛先图想着上前帮忙解决图鲁,薛仁贵收戟喝道:“他交给我,二弟三弟,去干掉他们”。

    薛先图二人应着挺枪去杀頡利亲卫了。

    “无耻的唐狗,给我死”。阿史那图鲁看着自己这方数十人紧紧被周青二人带着百人围杀,那是气的不行,挥刀就向薛仁贵杀来,只要杀了这个领头的唐狗,纵使百人,他也能够带着可汗冲出去。

    薛仁贵翻手一戟直刺过去,一寸长一寸强,在马上交战无疑长兵器占据优势,图鲁隔着还老远,方天画戟便是直向其胸膛捣去。

    图鲁也不甘示弱,臂膀使劲挥刀便是迎上那井字戟头,刺啦一声,在黑夜中划出一条闪亮的火花,偌大的方天画戟就被崩开了。

    薛仁贵手紧攥戟柄,好显没有脱手而出,看向图鲁眼中也是带着惊异,这人好大的气力。薛仁贵不过十六七岁,虽然天生大力,但毕竟身体还没有长成,气力难免不及图鲁这正值壮年的突厥知名勇士。

    当即薛仁贵就是暗自想到:不可于他拼力气。当即掌中戟便是有刚猛无匹变成了柔软缠丝,借着长兵优势,以戟作枪,直向图鲁周身要害而去,更是时不时攻向其坐下战马,图鲁大怒,斜眼看了看,数十亲卫已经损失惨重,而頡利也被薛仁贵那一戟拍的肺腑动荡,又差点摔死,已然重伤失去了战斗力,此刻被亲卫围住一边打一边退,惊慌失措。

    图鲁也知不可恋战,反身虚晃一下,拨马便回,顺手一刀砍翻了一名唐军,直奔頡利而去,薛仁贵也怒了,却是驻马,拿起了马侧的弓箭。

    弯弓搭箭,也不瞄准,抬手直朝图鲁的背影射入,听得弓矢声响,图鲁大骇,但是黑暗之中哪能闪避的开,闷哼一声,被射中后心,身子摇晃差点落马,既然图鲁有厚甲护体,但是薛仁贵用的强弓,威力甚大,箭头也是深入后背了。

    图鲁趴伏马背,疼的直龇牙,看了看頡利那边,一咬牙直拍马冲过去,“可汗,快撤”。

    頡利看的图鲁中箭,更是惊慌,忙是应着,“好,好,图鲁断后,断后”。

    说着一吹脖间骨哨,那匹宝马又是尖啾了一声,一路冲撞过来,“快扶本汗上马”。頡利捂着胸口,忍着痛喝道,身边亲卫七手八脚伏頡利上马,然而还没等頡利拍马开跑,又是咻的一声,頡利惨叫一声,没坐稳又是跌下马来,图鲁大惊,定睛看去,只见得頡利肩头中箭,頡利捂着肩头倒地惨叫。

    頡利可汗年过五十,多年酒池肉林,养尊处优的,哪像今日这般受过伤,本就是一夜心惊胆战的逃亡,疲惫不堪不说,先是被薛仁贵一记重戟拍在胸口,打得脏腑动荡,又是落马一摔,好显没背过气去,现在又中一箭,疼痛难忍,鲜血直流,頡利哪里还有逃跑的力气。

    正当图鲁大惊之时,薛先图怪叫了一声,“给爷爷死去吧”。声落枪至,长枪枪尖直刺中阿史那图鲁腹部鲜血直流。

    图鲁大痛,弯刀落地,趴在马背佝着他身子,双手紧紧握着插在身上的枪,薛先图用力一拔,挥舞长枪暴戾一笑,抡个半圆,砰的一声,以枪做棍打在了图鲁头上,顿时红的白的飞溅,一颗头颅稀碎。

    十余亲卫将頡利紧紧的护住,薛仁贵一挥手,部下上前将其紧紧围住。

    “咳,咳咳,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頡利捂着肩膀,大口喘着气问道。

    “大唐大同道大军火头军旅帅薛礼”。薛仁贵一甩方天画戟回道。

    頡利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薛仁贵,一脸错愕,继而摇头一笑,“火头军……本汗纵横一生,却不想到头来竟被火头军生擒了……”。说罢之后闭上了眼睛,“带本汗去见李世民吧”。

    薛仁贵一挥手,周青等人上前,将頡利连带十余亲兵一起绑缚了。

    见得頡利肩头还在流血,薛仁贵翻身下马,也不言语伸手一拔,拔出箭矢,顿时鲜血溅出,痛得頡利嗷嗷叫,薛仁贵又把衣摆撕下一块,给頡利包扎止住了血,頡利可不能轻易死的。

    “敢问可汗,那边是南方,前方火起处又是何处?”薛仁贵简单为頡利包扎了一下,便是拱手问道。

    即便頡利如今被俘落魄了,那也不能轻辱的,毕竟是一国之主,若是薛仁贵太过无礼,那就是失去了对一国之主最起码的尊重,尽管这个人是敌酋。

    这是汉人的礼仪,礼仪之邦不是没有教化的蛮夷。蛮夷首领若是战败了被擒了投降了到了中原,汉人皇帝也会给予其起码的国主应有的地位和尊重,而蛮夷则不会,靖康耻便是例子。

    頡利可汗听了薛仁贵的问话,又是一怔,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薛仁贵神情不似假装,頡利方才疑惑问道:“尔等真不知方向?”

    薛仁贵很老实,当即就说实诚的说道:“实不相瞒,我等迷路在此了”。

    ……我靠靠靠靠靠,頡利差点一口老血认出来,眼睛里满是屈辱和愤懑,想他堂堂草原之主,大突厥的大可汗,被一群做饭的火头军生擒了还不说,关键这群伙夫还特么是迷路了碰巧碰上他的,长生天,你特么究竟是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