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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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千凝已经很久没有好好逛过街了,今天下中班,刚好有时间,如是和惠香还有伊梦儿三人一起逛市区,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地穿行在贸业楼上的服装区里。

    “千凝,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逛衣服的么?怎么突然有心情买衣服了?这可不像你哦。”惠香看着提着衣服站在镜子前左试右试的简千凝,眨巴着双眼调侃道。

    “今天的千凝确实不一样。”伊梦儿点头附和:“好像比平时要开朗了许多。”

    “嗯,这叫爱情的滋味!看来御天恒最近终于没有变态了,对千凝好了,居然还答应她会出席芭蕾舞比赛。”惠香在一旁接口,两人饶有其事地说笑着。

    简千凝只是笑笑,任凭二位好友在旁边左一句右一句地调侃。她确实很缺衣服,平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一想到要出席芭蕾舞专场表演,她才发现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所以……不是她突然变得喜欢买衣服了,而是她确实需要买。

    “你们觉得哪件好看?”简千凝提着两件同款不同色的长款外套笑笑地问。

    “卡其色吧,卡其色显得高贵。”惠香打量了一翻说,伊梦儿接着她的后面说:“卡其色显得老气,还是买浅颜色的好,千凝比较适合邻家一点的衣服。”

    “现在身份不同了,人家可是御家的少夫人,当然要穿高贵的!卡其色的毛领大衣,里面再配一套性感的秋衣,多美艳啊!最好能再配一顶帽子。”惠香呵呵地笑着。

    “你当我是去走秀呢?”简千凝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但还是挑了卡其色的,惠香说得有道理。虽然她自己不喜欢显得太高贵太耀眼的打扮,但现在身份不同了,她应该要照顾到御家的形象,御天恒的脸面。御天恒那么高贵如王子般的男人,身边总站着一个灰姑娘式的老婆总是不怎么协调,她必须要学着改变自己才行。

    惠香不以为然,继续嚷嚷道:“这怎么是走秀呢?冬天大把人这么穿呢!”

    “好吧,帽子就省了,让我一步步来。”简千凝看了一眼标价,差不多是她本月工资的三分之一,她狠狠地肉疼了一把后,咬咬牙,拿出工资卡往买单处走去。

    “千凝现在很舍得下血本嘛。”伊梦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笑地说。

    惠香一边拿着衣服在镜子前打转一边说:“要是让你在‘皇城’中呆几个月,保准你也下得了血本。这点小钱对御家来说算什么啊?九牛一毛都还没有。”

    “也是啊,千凝就是命好。”伊梦儿笑笑,眼眸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御天恒和简千凝……这对前辈子注定的有缘人,是她一直都在羡慕着的佳偶。她真希望自己也能找到这么一个缘分深厚的爱人,像他们一样,即便是分散了二十年也能找到彼此!

    惠香觉察到她眼眸中流露出的羡慕,笑呵呵地说:“梦儿,总有一天你也能找到这么一个人的,你现在已经是小有名气了,明星嫁入豪门是一种定律。”

    “明星所嫁的豪门不是老头就是痞子,要么就是丑得没眼看,跟恒少有得比么?”伊梦儿笑着反驳,随即吸了口气道:“我也没有那么拜金啦,只是想找一个跟自己有缘的人。”

    这个时候简千凝已经买完单回来了,刚好听到伊梦儿最后说的那句话,笑着插了一句:“梦儿,林宸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喜欢你,一直到现在,这还不叫缘份啊?”

    “这哪算啊,这叫一厢情愿,缘份应该是你和欢欢那样的,彼此喜欢。”伊梦儿口快地反驳,她的些话一出,简千凝唇边的笑容瞬间僵了一僵,随即惭惭地舒展开来。

    她和欢欢?她已经好久不敢去想那个人了,虽然他用另一种身份伴在她的身侧!

    三个女人将整座购物大楼逛遍后,终于有打道回府的打算了,简千凝看看时间,觉得自己能和御天恒一起去接哲哲和昕昕回家,还要半个小时就下课了。

    跟伊梦儿和惠香挥手道别后,她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前往御氏大楼。

    坐在车内百无聊赖的她低下头,翻看起自己今天所销费的消单,车子开了一阵后停在红绿灯处,她抬头看了一眼信号灯。目光无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而就这一眼,她怔住了。

    瞳孔大睁,错愕地望着旁边某大厦门口的那抹身影。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打拌贵气,行动自如的妇人是容秀舒?那个中风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容秀舒?

    此刻她戴着一副黑框墨镜,头发挽成贵妇鬓,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此刻正脚步稳健地从大厦里面走出来,而她的身边,正是那个文质彬彬的成助理。

    简千凝太惊讶了,完全没有料到容秀舒会有一天自己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更没有想到她连这个都装。而她身后那幢大厦,正是本市最大的地方交易中心。

    成林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车厢内的简千凝,他怔了一怔后,用手肘轻轻地在容秀舒的手臂上撞了一下,然后在从秀舒抬头的时候用下颌指了一记简千凝所在的方向。

    容秀舒看到简千凝,亦是一愣,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简千凝对视间,眼睁睁地看着她所乘坐的出租车子缓缓地驶过信号灯区,往远处的方向开去。

    “夫人,少夫人她……。”成林的担忧一点都不比容秀舒少,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秀舒轻吸口气,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放心吧,她同时爱着两个男人,不会随意乱声张的。”她说得很自信,只是自信的言语下难掩心慌,其实她是害怕的!

    虽然之前简千凝没有将她的计划都暴露出去,也很信守承诺,可她却从中使计破坏自己的计划。这一点让她无法容忍,她担心自己的下一步计划还会受她干扰。

    简千凝心里的惊愕一直持续到车子停下,车窗外就是御氏大楼,可是她却没有下车。而是稍作犹豫后对司机报出了海别别墅的地址,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一趟。

    刚刚在路上碰到容秀舒,只顾着惊讶,连招呼都没有来得及打,这于情于礼都是不合适的。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容秀舒下一步又要做什么。

    她去到海边别墅的时候,容秀舒已经等在客厅里了,她像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眼神却不像往常那样温和慈祥,甚至透露着几丝冷烈。

    “你来了!”空秀舒睨着走进来的简千凝,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她知道她会来!

    “妈,刚刚走得太急了,没有来得及跟您打招呼。”简千凝走过去,站在她面前轻声说。

    容秀舒冷冷一笑,摇头道:“假如跟我打过招呼了,你就不会来了么?不是的!”

    “嗯,确实是想来的。”简千凝知道自己掩饰不过去,也不想掩饰。而容秀舒刚继续开口:“来了又怎么样?指责我欺骗别人?还是想劝我放弃手边正在做的事情?”

    “妈,我怎么敢指责您呢?您上次说的对,您是我们的天,我们应该尊敬您才是的。至于您的计划,我不知道您又在计划什么,但我确实很想劝您别再进行下去了。因为计划很有可能像上次一样,伤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您的亲生儿子。”

    “你还有脸跟我提上次?”容秀舒气愤地拍案,差一点就要从轮椅上蹦起。但是碍于凡事需小心谨慎,她不得不狠狠地忍着,说:“如果不是你,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容秀舒顿了一下,再度开口:“别以为你替天恒挨了一刀我就会感激你,那都是你自己找来的,如果你还想在天恒身边好好呆着,那就乖乖地做好你自己的本份!”

    简千凝哑言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容秀舒会是藏得那样深的一个人,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御夫人是最尖酸刻薄难相处的人。没想到容秀舒的狠,比御夫人要高上几千几万倍,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争斗!

    “简千凝,既然你来了,我就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缠着天恒想着御安,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破坏天恒的事情。当初是我一心把你娶进御家的,你要是敢不听话,我也可以再把你送出御家!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哲哲和昕昕,不信你就试试看我的实力了。”

    一席话说得简千凝心头颤悠,她信,她当然信了,可是……。

    “我和安少并不像你们大家想像的那样。”简千凝无奈地重申。

    “我不想听这些虚伪的话,虽然当初安少是为了报复天恒才跟你在一起的,但确实是在一起过两年。总之我已经把话说在前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虽然简千凝对这句话听着格外刺耳,但还是点头:“我知道了,妈好好休息吧。”说完,她转身往门口走去,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曾经温柔祥和的婆婆也变得陌生了……。

    她独自一人走在海岸边上,秋末的海风已经冷得刺骨,她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拉紧身上的衣服,将脚步迈得飞快,仿佛多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停留。

    她仍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每次都想着不管了,不问了,可是每次听到这件事情都忍不住地去劝,去管,要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这么纠结难受?

    简千凝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大伙都吃过晚饭,客厅里面空无一人。她径直往二楼走去,碰巧在二楼楼梯口碰到御夫人,不等她点头问好,御夫人便眼着她冷声责备:“身为御家的少夫人,一天到晚不沾家,还总是晚归,你觉得这样像话吗?”

    简千凝早就已经习惯了御夫人的轲刻了,比起容秀舒来,她觉得御夫人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所以她没有发怒,而是谦虚地说:“妈,对不起,以后我会早点回来的了。”

    御夫人也逮不到别的话题去说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后,从她身边擦了过去。待她的脚步声惭远,简千凝才抬脚继续往卧房走,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意外的是,今晚御天恒没有出去,也没有在书房忙碌,反而甚有闲情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双腿交叠,一只手撑在沙发椅背上,即便是庸懒的时候也迷人。

    “你今晚没有出去啊?”简千凝微笑着走进去,将才里的购物袋子放在另一张沙发上。

    御天恒将目光转了回来,投在那堆购物袋上,打量着问:“去哪逛了?买这么多东西。”

    “去华贸,然后去了一趟妈那边。”简千凝开始整理购物袋子,将其中一个黑色袋子捡了出来,一边打开一边道:“给你买了件衬衫,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要不要试试看?”

    材质还算不错的银灰色衬衫从她的手里松泄下来,简千凝捡掉上面的针头和线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她知道他不缺衣服,也不需要她买,可她就是想买一件,所以就买了。

    御天恒扫了一眼衬衫,挑着眉问道:“怎会突然想到给我买衣服?这会让我感觉不安。”

    她给自己买衣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她接下来有事情要求自己。不能怪他小人之心,毕竟他还是很不习惯和简千凝相处。

    “逛街的时候看到了,就买下来了,你不用紧张。”简千凝失笑出声,她以为只有自己才会因为他的一个随意转变紧张疑惑,原来他和自己一样。想想真是有些好笑,夫妻能做得像他们两一样,可真算是无处可寻的人间极品了!

    “来,站起来试试合不合身,不行我明天拿回去换。”简千凝将他从沙发上拉起,伸手解开他身上的衬衫,然后帮他把新衬衫套了上去,整个过程都是她在帮忙的。

    衬衫穿在他身上很合身,基本就是量身订做的了,简千凝往后退了一步,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她的眼光是对的,御天恒穿加大码刚刚好,总算没有买错。

    “怎么样?款式喜欢么?”简千凝笑弯着双目问他,御天恒低头张望了一圈,说:“衣服看起来太亮了,还有,我不太喜欢这个颜色,不过勉强能见得人。”

    简千凝的一腔欣喜瞬间被他浇得无影无息,明明就很好看的衣服,他却能挑出这么多的不足,她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不过转念一想,御天恒平时穿的大多数衬衫都是黑色或者白色,自己也是因为看到他没有这种颜色才想着给他换换颜色的。

    现在终于懂了,男人和女人一样,喜欢什么颜色衣服和不喜欢什么颜色衣服都是很分明的。她有些难堪地呵呵干笑几声:“那明天我去换件白色的,或者黑色。”

    “这种款式的衣服换成黑色或者白色能好看么?”御天恒实在很怀疑。

    简千凝再度哑言,没想到他穿件衣服比女人还挑剔,男人除了那几个颜色还有什么颜色好看的?真是不明白了。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扔了吗?太可惜了!挺贵的呢!

    “先放着吧,说不定哪天就缺衣服了。”御天恒见她面露难色,终于改口说了句人话。

    简千凝有些无语地将衣服挂在衣帽架上,打算明天抽时间洗烫一下,然后走进浴室去泡澡。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御天恒又不知所踪了,刚刚没有听到车声出门,看来是在书房了。简千凝想着,走出露台看了一眼楼下,御天恒的车子果然还在。

    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怨妇,随时怕自己的男人离开的怨妇!

    简千凝陪哲哲和昕昕做了一会功课,将她们哄睡后,走到一楼厨房给御天恒泡牛奶。因为御天恒的转变,御家大宅的佣人们也跟着转变了,变得对她很是客气起来。

    春儿看到她端着牛奶杯子,一脸恭敬地微笑道:“二少夫人,您要喝牛奶吗?让我帮您泡好送到楼上去吧。”说话间伸手去接她的杯子,不想接了个空。

    简千凝手臂一弯绕回怀里,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她可没有忘记这些佣人们之前是怎样对自己的,她不会报复,但也不会原谅。她最看不习惯的就是这种优势欺人的人,能这样对她们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春儿接了个空,灰溜溜地走出厨房,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简千凝现在不同以往了,如果她要开口把自己炒了,估计御家的主人没有人会去反对她。

    泡好了牛奶,简千凝往二楼御天恒的书房走去,还没有靠近书房,就隐隐能听到御天恒正在用暴吼的声音在跟谁吵架。书房的隔音门做得很好,如果不是暴吼,门口不可能听到。

    她站在书房门口,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要不要进去了,他现在那么大的火气,自己这个时候进去会不会连尸都见不着?可是不进去吗……?望了一眼手中的牛奶杯子,简千凝最终还是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板迈步走了进去。

    御天恒并没有在书桌前工作,而是站在露台上听电话,简千凝听到他用暴怒的语气斥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谈好的吗?怎么这也能变卦……?!立刻给我追究原因,看看这是哪家公司搞的鬼,敢来拆我的台?非把它端了不可!”

    听着这暴怒残忍的话语,简千凝不由自主地怔了一怔,这样子的御天恒,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识过了。他还是那么的强势,那么的火暴,谁惹了他谁就别想好。

    她想起当初自己的处境,那种被他当成头号敌人的处境根本就是地狱式的生活。好在……他已经有所改变了,总算没有把她当成是生活中最佳出气对象了!

    简千凝屏息将牛奶放在桌子旁边,然后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门的那一刻,她仍然听到御天恒在对着电话吼:“夕洋那块地我们势在必得,告诉他们最好别自讨苦头,特别是在背地里玩阴的,他们玩不起!”

    他的声音被门板隔去,简千凝终于听不清他的话语了,她站在书房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迈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耳边嗡嗡响的,全是御天恒的吼叫声。

    她的心里有些担心,有些替御天恒着急,她希望他能顺顺利利的。不希望他在生活或者工作上遇到任何困难,可听他刚刚讲电话的语气,似乎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

    她不懂经商,也不懂什么投票啊开发什么的,只知道御天恒每天都在为这些事情奔波忙碌着。每次看到他呆在书房工作到凌晨时分,她的心里就又是同情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