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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秦若瑜和亲...穆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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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琉璃一早便从客栈赶来了译荆馆,目的就是为了找千悒寒用早膳的,可谁知,来了便看见纪颜站在千悒寒的面前,正倨傲的与千悒寒说话,那神色清冷中带着些许爱慕,看了遍让人恶心。

    而一旁的石桌之上,一壶花茶香气四溢,却是...

    两个茶杯!

    她顿时心下一震。

    也就是说...

    方才...

    寒哥哥在和纪颜品茶?

    寒哥哥陪着纪颜,在院子里喝茶?

    而且纪颜的神色深深的伤到了唐琉璃,自己对待寒哥哥,都是讨好的,小心翼翼的,连撒娇都是带着乞求的,只希望寒哥哥能够原谅自己,给自己半分温柔,她是从不敢这般高傲,这般不敬的!

    可这个纪颜,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敢与寒哥哥这般神情?

    又凭什么敢与寒哥哥品茶言欢?

    她是什么身份!

    她怎么配!

    唐琉璃几乎是气的浑身发抖,霎时便红了眼圈。

    “寒哥哥...”唐琉璃委屈不已,走到近前满眼含泪的看着千悒寒。

    莫非寒哥哥就当真喜欢这纪颜么?

    寒哥哥就真的忘记与自己的情谊了么!

    寒哥哥怎能如此狠心啊!

    千悒寒见此却更是忍无可忍。

    这一个两个的,一个是叶倾嫣的猎物,一个是慕容无月的珍宝,本是都动不得的两个人,可千悒寒眼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抬掌一挥,唐琉璃徒然向后跌倒,摔在了地上。

    虽是没有受伤,可到底是被内力震的跌倒,也不免心下一惊。

    千悒寒这才冷着脸,直接出了译荆馆。

    这两人,他真是多看一眼都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们。

    所以他想的简单,慕容无月无关紧要,他伤了唐琉璃,慕容无月也就是会来磨他一阵子,他让夜幽将他拦在外面就是了。

    可若是伤了纪颜...

    叶倾嫣不用说磨他了,就是有个三日不让自己见她,他都是会生不如死的!

    所以他便只能对唐琉璃出手了。

    可这译荆馆这两二人哪里知道千悒寒心中所想?!

    唐琉璃眼下浑身都在发抖!

    是惊恐,更是伤心。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千悒寒的背影,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她的寒哥哥...

    自小便对她与众不同的寒哥哥...

    竟然对她出手了!

    他竟然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跌倒在地!

    唐琉璃身子颤抖的不行,怎么也没想到千悒寒竟然会如此对她!

    不可能的!

    寒哥哥怎么会这么对她?

    以前...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猛然,她恨意滔天的看向了纪颜。

    是因为她!

    是因为这个女子!

    上次她还从寒哥哥哥的房间里出来过!

    都是因为她寒哥哥才会性情大变,才会对自己这样的!

    唐琉璃半坐在地上,支在地上撑着身子的手紧紧的攥上了拳头。

    纪颜,本小姐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纪颜自然是看到了唐琉璃的满眼恨意,可她却是完全不在意,因为此时的她简直是满心欢喜,甚至于欣喜若狂,快要大笑出声了!

    而她这般开心的原因,自然是因为...

    千悒寒的态度!

    自己拦住了王爷的去路,还那般高傲的态度与王爷说话,可王爷呢?

    王爷非但没有生气,还出手伤了来‘打扰’他们的唐琉璃!

    王爷他是生气了啊!

    生气唐琉璃打扰了自己与王爷的独处!

    王爷是那般的在意自己,那般的喜欢与自己独处呢!

    哈哈哈哈!

    上次在秦若瑜的房间用膳时,她看见唐琉璃对王爷那般称呼,还以为摄政王对她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呢!

    原来啊!

    王爷竟然是更在与自己的!

    哈哈哈哈!

    看来那人说的对,摄政王就是喜欢这样清冷高傲,不同寻常的女子!

    而眼下,王爷喜欢的人,正是自己!

    纪颜简直是欣喜若狂,在她眼里,自己已然成了千悒寒心里的挚爱,未来的摄政王妃了!

    纪颜居高临下的撇了唐琉璃一眼,竟是嗤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院子回去了房间!

    这个唐琉璃,也不过如此嘛。

    唐琉璃见此只觉得一口腥甜上涌,险些吐出一口血来,硬是让她压了下去。

    贱人!

    这个贱人竟然...

    竟然敢嘲笑自己!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般对待自己!

    若不是天海受了伤,她非要让天海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贱人!

    更何况,月哥哥不是说过,纪颜活不了多久了么?

    他不是要帮自己杀了纪颜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贱人还活着!

    月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还没有替自己杀了纪颜!

    唐琉璃自小到大也没有被人这般侮辱嘲笑过,她要纪颜死!一定要纪颜死!

    而正在这个时候,秦若瑜竟是从房间出来了,她的房间距离前院比较近,出来就看见了满眼恨意,半坐在地上的唐琉璃,诧异道:“唐小姐?你怎么会这里?”

    秦若瑜没看见方才院子里发生的事,不过她见从唐琉璃这般丑态和表情,自然是先幸灾乐祸一番。

    而且看这般情景和表情也不难猜到,唐琉璃定然是受了气,再看看一旁石桌上香气四溢的茶,还有那两只茶杯...

    秦若瑜心中暗笑,想来又是那纪颜生了什么事端,却被唐琉璃看到了吧!

    哈哈,这纪颜,眼下唐琉璃在京城,几乎是日日跑来译荆馆找摄政王,而这纪颜竟然还敢动作,当真是没将唐琉璃放在眼里啊!

    这下好了,嫣儿说的对,挑拨离间只是个开始,后面的好戏,会不断上演的!

    想起上一次,慕容无月为了唐琉璃来‘警告’自己的事,秦若瑜便越发不开心,面上却是笑的灿烂,说道:“这茶可是唐小姐煮的?当真是香气宜人,与众不同呢,未想到唐小姐也这般才艺卓绝的人,倒是与那纪小姐不分上下呢!”

    她垂下头,叹息道:“哎,这般茶技,还有琴棋书画女工女红等事,很公主就不行了...”

    说完,秦若瑜便叹息着从唐琉璃的身边走了过去,连要扶她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唐琉璃看见她以后更是震惊,气的面色都要滴出血来。

    秦若瑜也没事!

    月哥哥那日分明说了,会让纪颜活不了几日,会让秦若瑜离自己‘远一些’!

    然后他便亲自去了译荆馆!

    可为什么她二人还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贱人!

    这译荆馆里住的都是贱人,各个都见不得自己好,各个都想勾引她的寒哥哥!

    纪颜是,这个秦若瑜也是!

    什么纪颜才华横溢!简直让她恶心!

    她煮的茶,不知比这个贱人好上多少!

    她是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绝对不会!

    起身,唐琉璃直接回去了客栈。

    月哥哥可是说了,天海的伤已经快好了,用不上几日便会回来保护她了!

    而同一时间,青原使臣已经到了皇宫!

    而此次青原的来人并不简单,竟是青原的礼部尚书和...

    威龙大将军!

    这位将军为青原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可谓是是青原的重臣,而此次他亲自来迎接秦若瑜,可见青原皇帝对秦若瑜的重视,只是...

    景琰帝还是将青原此次而来的目的,想的太简单了!

    青原礼部尚书名叫赵子煜,而那位威龙将军,名叫江河,此时正在太和殿,与景琰帝商议。

    他二人此次来景琰,目的显然并不纯粹。

    景琰帝客气道:“对于秦三皇子的死,朕深感遗憾,此事,是景琰保护不周!”

    这倒是事实,无论如何,秦然是死在了景琰,景琰帝倒是难辞其咎。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青原这两位使臣,竟然会说出那般语出惊人的话来。

    “陛下”,赵子煜说道:“对于三殿下的死,臣等十分难过,只是我朝陛下的意思是...”

    赵子煜深深一礼,说道:“眼下凌祁越发壮大,摄政王权势无人匹敌,可凌祁又如何能止步不前?臣等虽没有与之抗衡的心思,却...但求自保!”

    景琰帝一震,赵子煜说这些...

    是为了什么。

    却只听见赵子煜继续说道:“所以,我朝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能与景琰和亲,结秦晋之好!”

    景琰帝霎时便松了一口气。

    和亲,也正是他的意思!

    青原和景琰若是能够和亲,两国绑在一起,即便日后凌祁有所动作,那另一方也会前来支援。

    两国合作,拼尽全力对抗凌祁,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毕竟,焉知唇寒齿忘,若凌祁灭了青原或是景琰之中任何一国,那另一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这个道理他懂,青原的皇帝自然也懂。

    景琰帝颔首说道:“朕自然明白青原皇帝的用心,朕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秦公主她是否愿意...”

    对于景琰帝来讲,青原没有追究秦然的身死,还愿意与景琰和亲,便就是万幸了,否则若是他们两国也出现了嫌隙,那就当真是给了凌祁可趁之机了。

    可谁知,赵子煜却是说道:“五公主那里还请陛下放心,臣自会让五公主同意的,只是不知,陛下打算让五公主和亲景琰的哪位皇子?”

    景琰帝听后微微皱眉。

    眼下的皇子之中,只剩下穆绍传和穆渊了!

    可渊儿再十多日便会娶袁巧悦了,立为正妃,连良辰吉日都选好了,是不可能再作更改的。

    那便只剩下传儿了!

    穆绍传也正好还未定下正妃人选,那秦若瑜自然是与穆绍传和亲了,可这赵子煜有所一问,莫非是...

    莫非他也是听说了传儿前些日子的那些混账事?所以不愿秦若瑜嫁给穆绍传?

    景琰帝试探道:“朕那七子,倒是没立下正妃...”

    赵子煜听后说道:“七殿下人中龙凤,又是陛下器重的皇子,自然是极好的!”

    景琰帝听后这才放心下来,即然如此,两国和亲,自然是最好的了。

    可谁知赵子煜却是继续说道:“陛下,恕臣问一个大逆不道之事”。

    景琰帝立刻眯起了眸子,说道:“赵尚书但说无妨”。

    赵子煜说道:“请问陛下,可有立太子之意!”

    景琰帝心下一震。

    冷声道:“赵尚书这是何意,莫非还要探究朕的朝务么!”

    赵子煜立刻跪在地上,一旁的江河也跟着下跪,赵子煜说道:“陛下,臣绝无此意,只是臣等出发之前,我朝陛下再三嘱咐,务必要秦公主嫁给太子!”

    景琰帝听后越发冰冷。

    赵子煜却是说道:“我朝陛下也知,此事太过强人所难,于理不合,只是青原眼下也并非十分安逸,陛下早就立下太子,正是五公主的嫡亲兄长,想来陛下也是知道的,只是即便如此,还是不免会发生兄弟阋墙之事,可若五公主坐上了景琰的太子妃之位,其一可巩固我朝太子的势力,其二,也可稳定陛下景琰的朝堂,不是么?”

    “再者说”。

    赵子煜说道:“陛下,臣以为,早立太子,对江山绝不是一件坏事!”

    赵子煜说的不错,青原的皇帝早早便立下了太子,也的确让朝中许多皇子死心了,便只有那荣贵妃,仗着姿色貌美,陛下对她的喜爱,和那才能也确实不错的儿子,才一直惦记着太子之位。

    利弊已经给景琰帝摆出,最为重要的是,赵子煜说的清楚,青原虽是想让秦若瑜坐上太子妃之位,可秦若瑜也乃他们青原太子的胞妹,两方都为太子,下一任君主,景琰并不吃亏!

    而且,也只有两方都是太子,这和亲才能够稳固!

    否则,若是秦若瑜与穆绍传和了亲,而过几年,那穆渊却坐上了太子之位,穆绍传就只能作为亲王,甚至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那这和亲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番言语,不得不说,赵子煜的外交能力,十分厉害。

    景琰帝听后心下微思,他明白青原皇帝的担忧,可...让他这么早就立下太子,岂非是分权?

    不过赵子煜说的不错,兄弟阋墙之事早已见怪不怪,穆渊虽然并无野心,可...

    早立下太子,的确并非是一件坏事。

    许久,景琰帝说道:“不若赵尚书与江将军暂且休息一下,在景琰逛上几日,朕需要考虑一番,三日之内,定给赵尚书答案!”

    赵子煜自然知道此事强求不得,况且景琰帝这已经答应考虑了,他便行礼说道:“那臣,便等着陛下的好消息了!”

    说完,便有公公将二人带去了译荆馆。

    赵子煜出来以后,也是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的透彻,虽说眼下是两国联盟的关键时期,景琰帝并不会杀了他们,可这般与景琰帝叫板,他也是真害怕啊!

    此次景琰之行,本以为是简简单单的接五公主回去,可谁想到,却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译荆馆内。

    秦若瑜见到二人之时,霎时便笑了。

    这二人远道而来,长途跋涉,想来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吧,江河到还好说,可是苦了这位礼部尚书了。

    “臣等见过五公主!”赵子煜和江河纷纷见礼。

    五公主瘦了,也憔悴了。

    秦若瑜却是赶忙笑着过去,虚扶一把二人,笑道:“快快免礼,赵大人,江将军,你们...辛苦了!”

    入夜。

    刑部大牢。

    此时吴徕正躺在刑部大牢之中,这些日子以来,他受到的待遇可真是...

    凄惨无比!

    各种刑法数不胜数,刑具夹身,伤口无数,可他便是硬生生的活了下来,此时虽是深夜,可他也并未睡去,只因身上太过疼痛,难以忍受。

    而正在这时,牢房门前的铁锁声音突然响起,他顿时心下一惊!

    莫不是又要审问他了吧!

    死死的咬紧牙关,心中暗道,吴徕,不死就挺住了!

    可谁知,他并没感觉到官兵将他抓起的疼痛,而是听见了脚步声停在他的身后。

    是谁!

    他用力翻过身子。

    “嗯!”疼的他一声闷叫,却是十分细微,并不容易听见。

    只见一名水蓝色长裙的女子在他身旁蹲了下来,在看见他那满身伤口之时紧皱起眉头。

    默溟简直不敢相信,穆绍传竟是将吴徕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她大略看了一下,又拿起了吴徕的手探了脉像,虽没有致命的内伤,可这些外伤也实在是太严重了些!

    主要是疼啊!

    这是要有多疼啊!

    吴徕震惊惶恐的看着进来的女子,月光下能看见她紧锁眉头,十分认真凝重的看着自己,就好像...

    在看着一只要做实验的小白鼠!

    “姑...姑娘,你...你是谁?”吴徕虚弱无力的说道。

    直觉告诉他,这女子并不是前些日子来找过自己的那人,那她会是谁?又为何能进来自己的牢房?又是来做什么的?

    “闭嘴!”默溟没好气道。

    都这般凄惨的模样了,还有力气管她是谁?

    真是比自己还狠!

    默溟从怀里拿出了许多小瓶子,看了看,先到出了两颗药丸,二话不说就塞进了吴徕的嘴里。

    吴徕根本猝不及防,只觉得嘴里微凉的感觉,那药竟然就化成了微凉的水,咽了下去。

    吴徕大惊:“你...你要做什么?”

    他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他不能死啊!

    默溟白了他一眼,说道:“闭嘴!我不是来杀你的!”

    吴徕听后这才放松下来,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这女子若当真是来杀自己的,那她根本没有必要再骗自己。

    而后默溟又将一些药粉撒在了吴徕的身上,说道:“刚才服下的,是护住你心脉的药!”

    吴徕的外伤太多了,虽不致死,可失血过多,他又并未好好吃过饭,身子早晚会吃不消的,到时就算是活了下来,日后这身子骨也不免会孱弱一些,默溟便给他服了护心保脉的药物。

    “而在你身上撒下的这些,并不会让你的伤口愈合,却是可以减轻疼痛!”

    不能让穆绍传和刑部的人发现吴徕用过药,所以这药,并没有加速伤口愈合的效果,可止疼的效果却是十分良好!

    这样一来,可保证吴徕不会再继续感染加重,也可以让他不再这般痛苦。

    果然,不到片刻,吴徕便感觉身上不在那般疼的难以忍受了。

    他惊讶地看向默溟,没想到这药竟是这般神奇。

    结结巴巴道:“谢...谢谢姑娘”。

    默溟心下一叹。

    突然想到叶倾嫣的话。

    “默溟,你太不明白文人了,文人的气节,远比武将,更令人震惊!”

    “你若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未必就这般磨蹭,倒是这逛青楼,怕是吴徕这一辈子也是不会去的!”

    默溟想起了叶倾嫣的话,也想起了吴徕前些日子站在艳香楼门口的情景。

    那般磨磨蹭蹭,止步不前,满脸的纠结惶恐,就是不愿踏进去的模样,她在暗处看着,简直是笑了个前仰后合。

    可眼下...

    这吴徕这般凄惨,伤成了这样,可自己给他上药,那般疼痛,他也是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与那在艳香楼之前的纠结模样大相径庭,这般宁死不屈,如此屈打也不成招的样子,便是少主所说的...

    风骨气节么?

    默溟有些不忍,说道:“你在忍耐几日,最多三日之后,你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话一说,吴徕便懂了。

    这女子想来与那日去他家中找他的那名女子,是一伙之人。

    吴徕虚弱道:“多谢姑娘,我...我无妨的,只要...只要计划无碍就好!”

    吴徕不怕在这里多呆几日,也不怕再次受刑,他即然同意了此事,就做好了会受苦的准备,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已经受了这些苦楚了,万万不能白受,一定要让计划顺利才好。

    默溟听后眸光一晃。

    少主说的对,她不了解文人!

    低声道:“放心!一切都如计划一般!”

    吴徕这才放心下来,说道:“好,姑娘快些回去,免得被人发现了会有危险”。

    默溟抬眸。

    这个吴徕,丝毫不关心他何时才能够出去,也不关心他伤的重不重,问都没有问自己一句,可却在关心自己的安危?!

    文人...

    都这般蠢笨么!

    心下叹息,并未在说什么,便起身离开了牢房,将牢门锁好,默溟看了躺在干草上,满身伤痕的吴徕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刑部。

    叶府。

    时至今日,叶倾嫣终于想明白了一切事情。

    景琰帝不明不白的两次晕倒,朝中大臣不断要求的立储的折子,还有景府...

    叶倾嫣猛然明白过来,她终于是明白了,君斩为何留在景琰!

    他为何做这一切!

    他的仇家...

    他屡次被刺杀,那些对于自己和溟幽谷护法的传言,还有纪颜!

    这些事情,并不是意在自己,真正的目的,是千悒寒!

    而做这些事情的幕后之人,叶倾嫣也终于想通了!

    今日一早,叶倾嫣坐在院子里想了许久,却终于想通了全部!

    也大概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了!

    可...

    她虽然想不出千悒寒与他之间到底有何怨恨,可这是要多大的仇恨,才会让君斩这般作为?

    叶倾嫣微微皱眉,心口疼痛。

    君斩...

    我既然大概猜出了你的意图,我自然...

    会助你一臂之力!

    与你并肩前行!

    第二日。

    景琰之中,百姓对于纪文柳的歌颂和缅怀并没有停息,甚至没有丝毫的减弱,对穆绍传的感激,对纪颜的敬佩,皆是呈越加越厉的趋势,在这种情况下,外加青原使臣的劝说与和亲条件,景琰帝终于是没有让他们等上太久。

    早朝之上,景琰帝便提及了立储一事。

    “朕看到近日的奏折上,还是有不少大臣请朕尽快立储,谁能告诉朕,你们心中,可有人选?”景琰帝冷声问道。

    众人见陛下终于是正视了立储的问题,各个心中一喜。

    毕竟,眼下朝中,有一大半都是扶持穆绍传的,他若是上位,那么自己这已经停滞不前的仕途,也很有可能会更上一层楼!

    众人心思各异,皆是蠢蠢欲动。

    兵部尚书林成之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臣以为,七殿下和八殿下都是极好的,八殿下今日来更是收敛了...”

    他本想说风流的性子,可总不能这般宣之于口吧,便改口道:“收敛了不羁的性子,日后定会有一番作为的,而七殿下又是政务熟练,能力极强,所以臣以为,二位皇子皆才能卓越,乃陛下之福!”

    林成之这一番言语不偏不向,两不得罪,说了等于没说。

    可他这一番言辞的作用...

    可大了!

    他出言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让景琰帝立谁为太子,也并非发表意见,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

    开头!

    众人有心推穆绍传上位,可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自然是怕惹怒了景琰帝,如果这样下去,很可能这立储之事就又会不了了之,所以为了让众人开口,为了让景琰帝尽快定下太子,他只得先开口!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了!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千悒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