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坐而论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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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什么东西？该怎么谈？苏薇想不出来。
她对于道的理解，就是武功修为的意思，也就是打架强不强的问题。
追求所谓“道”，也就是追求战斗实力的极限提升，最终达到天下无敌，这就是她心中关于道的根本意义。
要是有人跟她谈什么自我修行，心性，天地之意……她绝对会嗤之以鼻。
“师叔，有人说道是天地万物运行的基本原理，道就是自然，要想得道，就得跟自然和谐相处，最后化为自然的一部分，与天地同在。”
万归一笑：“这是谁说的？”
苏薇挠挠头：“好像是百家讲座的一位专家，道家哲学的专家，我偶尔听过，讲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万归一嘿然：“这位专家讲的这么有道理，对道研究的这么透彻，怎么没看到他成仙而去啊？”
苏薇笑了，又说：“小说里描述的道就是成仙，跟专家说得差不多，就是飞升了，永生了。”
“什么是永生？”万归一反问。
“永远活着？与天地同在？”苏薇有点小郁闷，这就是在跟师叔论道？怎么跟侃大山似的。
“与天地同在……”万归一又笑：“那就先说说天地吧，我问你，天是什么？地又是什么……”
苏薇开始觉得这论道有点无聊了：“天，就是宇宙星空，地，姑且就算是地球吧，我们脚下的大地。”
万归一看向莫相思，莫相思沉吟一下：“天为自然，地为社会。”
这就有点意思了。
万归一击掌而笑：“不管你们怎么理解，这天地都不是永生的，薇薇，你看起来也是读过书的，该知道地球也是有年龄的，早晚会消失，太阳现在算是中年期，以后会变成红巨星，塌陷，因为质量不够，可能连黑洞都变不成，只能成为一颗白矮星……宇宙在无限扩张之后还会收缩，最后化为奇点，终究也是消失的命，甭管多少年，没有什么永生可说！”
“如莫丫头所说，天为自然，地为社会，那就更短暂了，人类社会能持续多久？这样下去估计也就几万年顶天了，至于自然，怕是几万年后也会被消耗成了垃圾堆。”
万归说着伸手，一只茶杯凭空出现，杯中自然出现了清水，清水开始冒出热气，然后是茶叶飞来，落入杯中。
苏薇和莫相思都是有些期待，这位老前辈施展这些如魔术般的神通，是不是又有什么大道理要说呢？
然而万归一却是慢慢喝着茶，喝完了才放下杯子：“这茶不错，就是水不好，碱味大！”
他竟然只是真的想喝茶而已。
苏薇撇嘴：“师叔，那您说说，什么是天地？”
万归一嗯了一声：“我的理解也不一定是对的，在我看来，天……代表时间，地，代表空间，与天地同在，便是可以操控时空，那才是永生。”
一念间，可以来到宇宙的任何地方，跨越空间只需要一个念头。纵横沧海山岳，穿梭星辰宇宙。
而时间，就仿佛变成了一条台阶，你可以选择任意一个年代，随意进入和离开。
万归一描述的“与天地同在”，已经让苏薇有些发懵，而莫相思也是有些疑惑：“前辈，您好像变成了科学家，正在跟我们科普一样，我不明白，您可是昆仑的修仙大能啊！”
万归一肃然：“科学也是一种道，只是跟其他道走的方向不一样。”
他目光中现出一抹神采：“多年前，从离开昆仑的那一天起，我就彻底拜倒在科学女神裙下，找到了这个世界最强的修道方法，我绝不会为此后悔，我更愿意你们这些修行者能够体味到我现在的心情。”
万归一如神棍般宣布自己已经拥抱了科学，并成为了科学的虔诚教徒！
我……晕……
外面，已经精准拍下了万归一照片的卫戍1团正在紧急寻求情报部门的支持。
“我们需要调查这人的来历！他到底是哪家哪派的修行者？”
华夏帝国各大情报部门一起联手，放弃手头一切任务全力支持下，详细的情报立刻发来了，只不过跟指挥官们想得不一样，情报中显示的，不是一个修行者的资料，而是一位科学家的资料。
不仅仅是科学家，还是一位隐藏在幕后，无法形容的科学大能。
“这位男子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用不同身份出现过。”
“目前，他可能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量子研究所的首席顾问，还有可能是哥本哈根物理研究所的赞助人，伦敦皇家学会的第一位皇家勋章教授，法兰西科学会的第一主席，所罗门智囊团的投资人和创始人……”
情报中显示的照片，从1925年的贝尔实验室到2017年华夏乌镇的人工智能大会，这个人简直是无处不在。
最早的一张照片，已经看得不太清楚了，那是1881年，巴黎世界博览会上，万归一站在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身旁，他们身后，是一台重27吨，可以为1200只电灯照明的发电设备。
这份情报下还有备注：“和爱迪生合影！”
还有张照片，万归一身旁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绅士，但头发蓬松，一副落魄的样子，背后是巨大的线圈设备，情报备注：“与特斯拉合影！”
从这两张照片开始，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重大科学事件的背后，都有此人的身影。
情报翻着，出现了1927年的索尔维会议合照，这张曾被称为世界最牛的照片上，可以看到爱因斯坦，普朗克，居里夫人……
“这上面好像没有那个人啊！”
“看情报下面写着的，这张照片就是他拍的！”
下面的情报更为惊人，世界第一台电脑旁有他的身影，IBM和苹果公司的创始人都曾跟他喝过咖啡，他的投资遍及整个科学发展史中！
“难道是个穿越来的……”士兵中有人嘟囔着。
情报怀疑此人还是世界超级杀手组织“吉祥花”的首脑，他可能是靠着杀手组织赚到的钱，进行了大量投资！
啪的一声，情报笔记本被关上了，此次行动的指挥者，也就是帝都唐家的那位少爷关死了电脑，点上一根烟，愁眉苦脸道：“我知道他是谁了，咱们狗日的运气不错，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屋子中的万归一已经不再论道，而是回忆起了往事。
他在叙说自己寻找到“道”的过程和故事。
“那年，也不知道是哪年了，我们四个在昆仑闹翻了……”万归一回忆着：“最后大家差点打起来，大师兄一怒之下远走海外，璇玑师姐和道陵小师弟下山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只有我，因为太懒了，就在山上又待了下来，每日的修炼打坐，有一天大师兄回来了，还带了一份礼物给我，你们猜是什么？”
这些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苏薇曾听方百川他们说起过昆仑四仙反目的故事，推测起来，那应该是第一次YA片战争之后，19世纪后半期的事。王鸿钧远走海外又回到昆仑，那么带给万归一的礼物极有可能是海外的稀罕东西……
“是什么礼物？”她愈发好奇了。
“是一只电灯泡，哦，当时还不叫电灯，我们当时都叫鬼画灯……”
万归一回忆着：“大师兄还带了一台手摇式发电机，那是法兰西人发明的玩意儿，通过转动磁体使磁发生变化而在线圈中产生感应电动势，并把这种电动势以直流电压形式输出……”
“大师兄点亮电灯，就跟我打赌，如果我输了，就要跟着他去海外一起打拼天下，如果我赢了，大师兄就留在昆仑，永不下山！”
虽然莫相思和苏薇已经猜到了这次赌约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紧张，这可是一个大赌注！
“你们赌的是什么题目？”
万归一耸肩：“很简单，大师兄赌我没法用修行之力造出电灯出来……我当然不服，不管是地磁之力，亦或是火之气息，甚至是雷光电流，以我们的修为，不是唾手可得？”
那年昆仑山上，万归一真的在造电灯，他拆解了那灯泡后，便以石英石融化，做出类似玻璃的东西，打造出了透明的灯泡外壳，选择了昆仑铁玉打磨，作为灯丝，然后以雷之气息通过铁玉丝，点亮了那盏灯。
“这么说，最后竟然是前辈赢了？”苏薇惊奇。
万归一点头：“是啊，我赢了，大师兄爽快的认输了，跟着我在昆仑每日打坐修炼，然后他会偶尔说一些海外的故事，又说那电灯泡马上就在海外推广了，有个叫爱迪生的家伙购买了专利，正在改良。还说起一个叫特斯拉的家伙，如何制造稳定的雷电之力……”
万归一说到这里叹气：“大师兄的意思我很明白，我以御尽万法之高绝修为，动用四种不同的气息，耗费了半月之功，做出来的灯泡，其实不如那个普通凡人做出来的好，甚至在稳定性上还差点。”
莫相思此时眼神一闪：“前辈，我觉得那王鸿钧是故意的，他故意让你赢，然后让你产生兴趣……”
万归一苦笑：“你说得对，我一开始想把大师兄留下，永远不下山，免得他跟道陵和璇玑师姐又闹起来，但大师兄带来的小玩意儿，却是让我忍不住的好奇，我在山上渐渐的连修行都觉得没劲了，终于有一日，我跟大师兄说，咱们一起去海外看看吧。”
拂袖，再次坐下，万归一摇头：“我最开始的打算，是看看外面那些洋人到底有什么神通，除了电灯，他们还弄出了什么古怪玩意儿，而我的御尽万法气息是否也能做到，那其实就是争一口气，我是修行者，不可能不如那些凡人的。”
道，是什么东西？该怎么谈？苏薇想不出来。
她对于道的理解，就是武功修为的意思，也就是打架强不强的问题。
追求所谓“道”，也就是追求战斗实力的极限提升，最终达到天下无敌，这就是她心中关于道的根本意义。
要是有人跟她谈什么自我修行，心性，天地之意……她绝对会嗤之以鼻。
“师叔，有人说道是天地万物运行的基本原理，道就是自然，要想得道，就得跟自然和谐相处，最后化为自然的一部分，与天地同在。”
万归一笑：“这是谁说的？”
苏薇挠挠头：“好像是百家讲座的一位专家，道家哲学的专家，我偶尔听过，讲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万归一嘿然：“这位专家讲的这么有道理，对道研究的这么透彻，怎么没看到他成仙而去啊？”
苏薇笑了，又说：“小说里描述的道就是成仙，跟专家说得差不多，就是飞升了，永生了。”
“什么是永生？”万归一反问。
“永远活着？与天地同在？”苏薇有点小郁闷，这就是在跟师叔论道？怎么跟侃大山似的。
“与天地同在……”万归一又笑：“那就先说说天地吧，我问你，天是什么？地又是什么……”
苏薇开始觉得这论道有点无聊了：“天，就是宇宙星空，地，姑且就算是地球吧，我们脚下的大地。”
万归一看向莫相思，莫相思沉吟一下：“天为自然，地为社会。”
这就有点意思了。
万归一击掌而笑：“不管你们怎么理解，这天地都不是永生的，薇薇，你看起来也是读过书的，该知道地球也是有年龄的，早晚会消失，太阳现在算是中年期，以后会变成红巨星，塌陷，因为质量不够，可能连黑洞都变不成，只能成为一颗白矮星……宇宙在无限扩张之后还会收缩，最后化为奇点，终究也是消失的命，甭管多少年，没有什么永生可说！”
“如莫丫头所说，天为自然，地为社会，那就更短暂了，人类社会能持续多久？这样下去估计也就几万年顶天了，至于自然，怕是几万年后也会被消耗成了垃圾堆。”
万归说着伸手，一只茶杯凭空出现，杯中自然出现了清水，清水开始冒出热气，然后是茶叶飞来，落入杯中。
苏薇和莫相思都是有些期待，这位老前辈施展这些如魔术般的神通，是不是又有什么大道理要说呢？
然而万归一却是慢慢喝着茶，喝完了才放下杯子：“这茶不错，就是水不好，碱味大！”
他竟然只是真的想喝茶而已。
苏薇撇嘴：“师叔，那您说说，什么是天地？”
万归一嗯了一声：“我的理解也不一定是对的，在我看来，天……代表时间，地，代表空间，与天地同在，便是可以操控时空，那才是永生。”
一念间，可以来到宇宙的任何地方，跨越空间只需要一个念头。纵横沧海山岳，穿梭星辰宇宙。
而时间，就仿佛变成了一条台阶，你可以选择任意一个年代，随意进入和离开。
万归一描述的“与天地同在”，已经让苏薇有些发懵，而莫相思也是有些疑惑：“前辈，您好像变成了科学家，正在跟我们科普一样，我不明白，您可是昆仑的修仙大能啊！”
万归一肃然：“科学也是一种道，只是跟其他道走的方向不一样。”
他目光中现出一抹神采：“多年前，从离开昆仑的那一天起，我就彻底拜倒在科学女神裙下，找到了这个世界最强的修道方法，我绝不会为此后悔，我更愿意你们这些修行者能够体味到我现在的心情。”
万归一如神棍般宣布自己已经拥抱了科学，并成为了科学的虔诚教徒！
我……晕……
外面，已经精准拍下了万归一照片的卫戍1团正在紧急寻求情报部门的支持。
“我们需要调查这人的来历！他到底是哪家哪派的修行者？”
华夏帝国各大情报部门一起联手，放弃手头一切任务全力支持下，详细的情报立刻发来了，只不过跟指挥官们想得不一样，情报中显示的，不是一个修行者的资料，而是一位科学家的资料。
不仅仅是科学家，还是一位隐藏在幕后，无法形容的科学大能。
“这位男子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用不同身份出现过。”
“目前，他可能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量子研究所的首席顾问，还有可能是哥本哈根物理研究所的赞助人，伦敦皇家学会的第一位皇家勋章教授，法兰西科学会的第一主席，所罗门智囊团的投资人和创始人……”
情报中显示的照片，从1925年的贝尔实验室到2017年华夏乌镇的人工智能大会，这个人简直是无处不在。
最早的一张照片，已经看得不太清楚了，那是1881年，巴黎世界博览会上，万归一站在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身旁，他们身后，是一台重27吨，可以为1200只电灯照明的发电设备。
这份情报下还有备注：“和爱迪生合影！”
还有张照片，万归一身旁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绅士，但头发蓬松，一副落魄的样子，背后是巨大的线圈设备，情报备注：“与特斯拉合影！”
从这两张照片开始，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重大科学事件的背后，都有此人的身影。
情报翻着，出现了1927年的索尔维会议合照，这张曾被称为世界最牛的照片上，可以看到爱因斯坦，普朗克，居里夫人……
“这上面好像没有那个人啊！”
“看情报下面写着的，这张照片就是他拍的！”
下面的情报更为惊人，世界第一台电脑旁有他的身影，IBM和苹果公司的创始人都曾跟他喝过咖啡，他的投资遍及整个科学发展史中！
“难道是个穿越来的……”士兵中有人嘟囔着。
情报怀疑此人还是世界超级杀手组织“吉祥花”的首脑，他可能是靠着杀手组织赚到的钱，进行了大量投资！
啪的一声，情报笔记本被关上了，此次行动的指挥者，也就是帝都唐家的那位少爷关死了电脑，点上一根烟，愁眉苦脸道：“我知道他是谁了，咱们狗日的运气不错，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屋子中的万归一已经不再论道，而是回忆起了往事。
他在叙说自己寻找到“道”的过程和故事。
“那年，也不知道是哪年了，我们四个在昆仑闹翻了……”万归一回忆着：“最后大家差点打起来，大师兄一怒之下远走海外，璇玑师姐和道陵小师弟下山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只有我，因为太懒了，就在山上又待了下来，每日的修炼打坐，有一天大师兄回来了，还带了一份礼物给我，你们猜是什么？”
这些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苏薇曾听方百川他们说起过昆仑四仙反目的故事，推测起来，那应该是第一次YA片战争之后，19世纪后半期的事。王鸿钧远走海外又回到昆仑，那么带给万归一的礼物极有可能是海外的稀罕东西……
“是什么礼物？”她愈发好奇了。
“是一只电灯泡，哦，当时还不叫电灯，我们当时都叫鬼画灯……”
万归一回忆着：“大师兄还带了一台手摇式发电机，那是法兰西人发明的玩意儿，通过转动磁体使磁发生变化而在线圈中产生感应电动势，并把这种电动势以直流电压形式输出……”
“大师兄点亮电灯，就跟我打赌，如果我输了，就要跟着他去海外一起打拼天下，如果我赢了，大师兄就留在昆仑，永不下山！”
虽然莫相思和苏薇已经猜到了这次赌约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紧张，这可是一个大赌注！
“你们赌的是什么题目？”
万归一耸肩：“很简单，大师兄赌我没法用修行之力造出电灯出来……我当然不服，不管是地磁之力，亦或是火之气息，甚至是雷光电流，以我们的修为，不是唾手可得？”
那年昆仑山上，万归一真的在造电灯，他拆解了那灯泡后，便以石英石融化，做出类似玻璃的东西，打造出了透明的灯泡外壳，选择了昆仑铁玉打磨，作为灯丝，然后以雷之气息通过铁玉丝，点亮了那盏灯。
“这么说，最后竟然是前辈赢了？”苏薇惊奇。
万归一点头：“是啊，我赢了，大师兄爽快的认输了，跟着我在昆仑每日打坐修炼，然后他会偶尔说一些海外的故事，又说那电灯泡马上就在海外推广了，有个叫爱迪生的家伙购买了专利，正在改良。还说起一个叫特斯拉的家伙，如何制造稳定的雷电之力……”
万归一说到这里叹气：“大师兄的意思我很明白，我以御尽万法之高绝修为，动用四种不同的气息，耗费了半月之功，做出来的灯泡，其实不如那个普通凡人做出来的好，甚至在稳定性上还差点。”
莫相思此时眼神一闪：“前辈，我觉得那王鸿钧是故意的，他故意让你赢，然后让你产生兴趣……”
万归一苦笑：“你说得对，我一开始想把大师兄留下，永远不下山，免得他跟道陵和璇玑师姐又闹起来，但大师兄带来的小玩意儿，却是让我忍不住的好奇，我在山上渐渐的连修行都觉得没劲了，终于有一日，我跟大师兄说，咱们一起去海外看看吧。”
拂袖，再次坐下，万归一摇头：“我最开始的打算，是看看外面那些洋人到底有什么神通，除了电灯，他们还弄出了什么古怪玩意儿，而我的御尽万法气息是否也能做到，那其实就是争一口气，我是修行者，不可能不如那些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