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一道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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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舅可有想起什么？”云挽歌一时理不清头绪，只觉得眼前的线索就像是一幅破碎不堪的拼图，只要拼好了便能发现真相，只可惜如今他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所以云挽歌不想放过一丁点线索，纵然这会让舅舅们短暂的痛苦，可是若是母亲死亡的真相查不出来，便会变成一生的遗憾了。
“那年冬天我也是接到了急召，说是匈奴又来犯边，先帝特派我回边关镇守。”侯爷也回忆道，“说来也奇怪，冬天正是囤积粮食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屯好了粮食准备回家过年，况且天气寒冷，往常里匈奴在这时候也是很少出来的。可是那年却很奇怪，总是有匈奴袭击镇子。”
“匈奴不是惯常在冬季犯边么？”云挽歌疑惑不解，“冬天里他们没有粮食储备，只能出来抢劫。”
“话是这么说，可是先帝派我去的地方是宣府。”侯爷回忆道，“你有所不知，宣府是守卫重镇，不是边陲小镇，那里城墙牢固不说，还有火炮和火铜，并且城内还有重病把手，一般来讲是很少能看见匈奴的影子的。”
“那舅舅过去了可是真的有匈奴前来犯边？”云挽歌问道，涉及到匈奴的事情她就十分敏感，毕竟她从尉迟裕那里知道了云瑾之很可能跟匈奴有些关系，那么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匈奴，很可能就是云瑾之暗中操控。
“倒是有几次。”侯爷说道，“但是动静都不大，反倒像是佯攻，我当时还在疑惑，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皇上连夜下了指令派我来呢？”
“这就是奇怪之处。”云挽歌说道，她暂时也是想不通，总觉的还是缺少了点什么，秦采薇突然的预警，很可能是她知道了一些什么，那么侯爷和侯府的人没有告诉秦采薇，那秦采薇就很有可能是从云瑾之那里知道的，但是云瑾之当时不过是个小吏，就算他在那时就跟匈奴人有所牵扯，那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接连说动皇上调换朝中两名大员。
“当时青州堤坝贪污的案件是由谁主审的。”云挽歌问道，这件事情作为前朝的大案，算是成了反面的典型，时时刻刻要被拿出来说道说道，如今看来，并非贪污腐败这么简单。
“一开始是时任刑部尚书，陈叔集，可是很快就被先帝罢了官，后来便将我调了过去。”二老爷答道，当年确实是他接受了这个烂摊子，好在是最后破了案，抓捕了一应主犯。
“这个陈叔集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单单是案子查不下来，便是降等罢了，怎么先帝就会认为他们是官官相互从而直接免了他的职呢？事情实在是难以解释，要想当初先帝可也是人在桑榆之年，并不是年轻气盛热血方刚的年纪，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罢免一个朝中大员呢？
“这个……”二老爷回忆道，“陈大人倒是一个作风十分清廉的大臣，当时他在朝中的威望也是很高的，当时先帝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朝野震惊，之后便是连番的上书，可是皇上圣意已决，陈大人最终还是被罢免了。”
“他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和圣心的事？”既然作风上没什么问题，那么不是得罪了别人，就是得罪了皇上，便是作风再清正，不得圣心也是一样会被厌弃的。
“说到这里，恐怕就跟当年他上书表立太子有关了。”侯爷不禁说道，他当时就是侯府的接班人，朝中的这些猫腻自然是清楚的很。
“当时圣上年在桑榆，但却迟迟不肯确立太子，陈大人就纠集了一批老臣，上书请立太子。”侯爷回忆道，那时候他还是个年轻小伙子，陈老的作风还是让他印象深刻的。
“那，他主张立谁？”云挽歌笑声说道，这事毕竟是触及到前朝就是，况且说起来也跟当今圣上有关，若是被人听见难免生事。
侯爷也是犹豫再三，虽说这挽歌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事情到底能不能跟她说，也是个问题，侯爷看了看云挽歌，看着她坚定的目光，最终还是说了。
“当时陈大人等一干老臣主张是立嫡立长，元皇后膝下并没有孩子，几位老臣一商量，就决定上书恳求元皇后把大皇子过继到她的膝下，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储君。”
大皇子，那不就是如今的齐王么？
“那先帝最后......”云挽歌没在说下去，当今圣上也不是元皇后亲生的孩子，便是母妃死后被过继到皇后膝下的。
“先帝只说是皇后还年轻，将来未必没有嫡子，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便是如今皇后这个年纪，想要生育已经是没什么可能的了。即便是真的生育了皇子，几个哥哥也已经羽翼丰满，他又拿什么跟几个哥哥去斗，这一切只不过是皇上不想立大皇子的借口罢了。”侯爷怕云挽歌她不了解这些事情的内中缘由，故而一一解释道。
“那如此说来，先帝心中已经有中意的人了？”云挽歌猜想到。
这本朝不知犯了什么忌讳，历代皇帝虽说大多贤明，可都是子嗣不丰，先帝之前只有五个孩子，还夭折了一个，如今存活的就只有当今，还有胞弟晋王，齐王和成王，而当今膝下如今也只有三个皇子，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这倒是不好说。”侯爷皱眉，“那段时间大家都不敢提这件事情，当时齐王被皇上送去了封地，晋王和当今也是每遭贬斥，成王刚刚封王变撞上了青州的事情，也不是很被圣上重视，可谓是人心难测啊。”
“那齐王的羽翼可不是就被削减干净了？”云挽歌心中想到，若是她没猜错，怕两位舅舅之所以会被突然委以重任，想必跟他们是当今的人也是不无关系，云挽歌再这么猜测着。
“会不会因着两位舅舅都是当今的人？所以才......”
“大舅舅可有想起什么？”云挽歌一时理不清头绪，只觉得眼前的线索就像是一幅破碎不堪的拼图，只要拼好了便能发现真相，只可惜如今他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所以云挽歌不想放过一丁点线索，纵然这会让舅舅们短暂的痛苦，可是若是母亲死亡的真相查不出来，便会变成一生的遗憾了。
“那年冬天我也是接到了急召，说是匈奴又来犯边，先帝特派我回边关镇守。”侯爷也回忆道，“说来也奇怪，冬天正是囤积粮食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屯好了粮食准备回家过年，况且天气寒冷，往常里匈奴在这时候也是很少出来的。可是那年却很奇怪，总是有匈奴袭击镇子。”
“匈奴不是惯常在冬季犯边么？”云挽歌疑惑不解，“冬天里他们没有粮食储备，只能出来抢劫。”
“话是这么说，可是先帝派我去的地方是宣府。”侯爷回忆道，“你有所不知，宣府是守卫重镇，不是边陲小镇，那里城墙牢固不说，还有火炮和火铜，并且城内还有重病把手，一般来讲是很少能看见匈奴的影子的。”
“那舅舅过去了可是真的有匈奴前来犯边？”云挽歌问道，涉及到匈奴的事情她就十分敏感，毕竟她从尉迟裕那里知道了云瑾之很可能跟匈奴有些关系，那么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匈奴，很可能就是云瑾之暗中操控。
“倒是有几次。”侯爷说道，“但是动静都不大，反倒像是佯攻，我当时还在疑惑，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皇上连夜下了指令派我来呢？”
“这就是奇怪之处。”云挽歌说道，她暂时也是想不通，总觉的还是缺少了点什么，秦采薇突然的预警，很可能是她知道了一些什么，那么侯爷和侯府的人没有告诉秦采薇，那秦采薇就很有可能是从云瑾之那里知道的，但是云瑾之当时不过是个小吏，就算他在那时就跟匈奴人有所牵扯，那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接连说动皇上调换朝中两名大员。
“当时青州堤坝贪污的案件是由谁主审的。”云挽歌问道，这件事情作为前朝的大案，算是成了反面的典型，时时刻刻要被拿出来说道说道，如今看来，并非贪污腐败这么简单。
“一开始是时任刑部尚书，陈叔集，可是很快就被先帝罢了官，后来便将我调了过去。”二老爷答道，当年确实是他接受了这个烂摊子，好在是最后破了案，抓捕了一应主犯。
“这个陈叔集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单单是案子查不下来，便是降等罢了，怎么先帝就会认为他们是官官相互从而直接免了他的职呢？事情实在是难以解释，要想当初先帝可也是人在桑榆之年，并不是年轻气盛热血方刚的年纪，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罢免一个朝中大员呢？
“这个……”二老爷回忆道，“陈大人倒是一个作风十分清廉的大臣，当时他在朝中的威望也是很高的，当时先帝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朝野震惊，之后便是连番的上书，可是皇上圣意已决，陈大人最终还是被罢免了。”
“他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和圣心的事？”既然作风上没什么问题，那么不是得罪了别人，就是得罪了皇上，便是作风再清正，不得圣心也是一样会被厌弃的。
“说到这里，恐怕就跟当年他上书表立太子有关了。”侯爷不禁说道，他当时就是侯府的接班人，朝中的这些猫腻自然是清楚的很。
“当时圣上年在桑榆，但却迟迟不肯确立太子，陈大人就纠集了一批老臣，上书请立太子。”侯爷回忆道，那时候他还是个年轻小伙子，陈老的作风还是让他印象深刻的。
“那，他主张立谁？”云挽歌笑声说道，这事毕竟是触及到前朝就是，况且说起来也跟当今圣上有关，若是被人听见难免生事。
侯爷也是犹豫再三，虽说这挽歌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事情到底能不能跟她说，也是个问题，侯爷看了看云挽歌，看着她坚定的目光，最终还是说了。
“当时陈大人等一干老臣主张是立嫡立长，元皇后膝下并没有孩子，几位老臣一商量，就决定上书恳求元皇后把大皇子过继到她的膝下，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储君。”
大皇子，那不就是如今的齐王么？
“那先帝最后......”云挽歌没在说下去，当今圣上也不是元皇后亲生的孩子，便是母妃死后被过继到皇后膝下的。
“先帝只说是皇后还年轻，将来未必没有嫡子，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便是如今皇后这个年纪，想要生育已经是没什么可能的了。即便是真的生育了皇子，几个哥哥也已经羽翼丰满，他又拿什么跟几个哥哥去斗，这一切只不过是皇上不想立大皇子的借口罢了。”侯爷怕云挽歌她不了解这些事情的内中缘由，故而一一解释道。
“那如此说来，先帝心中已经有中意的人了？”云挽歌猜想到。
这本朝不知犯了什么忌讳，历代皇帝虽说大多贤明，可都是子嗣不丰，先帝之前只有五个孩子，还夭折了一个，如今存活的就只有当今，还有胞弟晋王，齐王和成王，而当今膝下如今也只有三个皇子，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这倒是不好说。”侯爷皱眉，“那段时间大家都不敢提这件事情，当时齐王被皇上送去了封地，晋王和当今也是每遭贬斥，成王刚刚封王变撞上了青州的事情，也不是很被圣上重视，可谓是人心难测啊。”
“那齐王的羽翼可不是就被削减干净了？”云挽歌心中想到，若是她没猜错，怕两位舅舅之所以会被突然委以重任，想必跟他们是当今的人也是不无关系，云挽歌再这么猜测着。
“会不会因着两位舅舅都是当今的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