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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迷雾重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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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父皇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尉迟裕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实在是痛苦的不得了,云挽歌也是第一次看见尉迟裕这个状态,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尉迟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便是自己还小的时候,最崇拜的就是父皇了。

    那个时候虽然说父皇政务繁忙,自己不怎么能够看见,但是还是可以从很多人的嘴里听见父皇的丰功伟绩,尤其是击败匈奴的事情,便是自己听多少次都不会忘记的。

    那个时候小小的尉迟裕跟自己的母亲说,自己以后一定要像父皇那样,抵御匈奴,造福大楚的百姓。

    母妃死了之后,便是这尉迟裕着实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便是看见了谁都不愿意说话,所有人人都拿这个娇贵的皇子没办法。

    当时唯有父皇什么都没有说,便是赏赐给了尉迟裕自己时常佩戴在身上的宝剑,告诉他,要是伤心了,要是想母亲了,不妨就练练剑法,那段时间尉迟裕就是靠着每天玩命的练剑来缓解心中的痛苦。

    也是因为那把宝剑,终于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最终,还是被皇上送到了战场上。

    第一次骑上战马,听见冷兵器在耳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见战士们的嘶吼,看着眼前的血红,他害怕,但是因为身体里的基因作祟,尉迟裕丝毫没有想要退缩的意思,便是整个人的鲜血都在沸腾,那个时候尉迟裕才真心的感受到了,跟父皇的血脉相连,和尉迟家的容颜,是自己怎么都无法忘怀的。

    但是现在云挽歌告诉自己,自己最最尊敬的父皇,那个为了国事整天操劳的父皇,为了抵御匈奴,就算是带着伤也要上战场的父皇,竟然就是当年害得那么多人惨死沙场的罪魁祸首,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难以相信的。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尉迟裕喃喃自语道,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云挽歌看着便是心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痛,便是尉迟裕是这个样子,自己又怎么能够好受呢。

    “尉迟裕。”云挽歌走过去牵住尉迟裕的手,没想到却被尉迟裕一把推开了,云挽歌没有想到有一天尉迟裕竟然会推开自己,一时间睁大了双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尉迟裕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个打击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大的。

    “这事情也是不一定的。”但是云挽歌不会怪罪尉迟裕,要是这件事情换了自己,说不定要比尉迟裕还要崩溃的,便是自己崇拜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就是,一切都是还未尘埃落定的,“这不过就是我的猜测,还没有是指向的证据,一切都还需要证实。”

    “证实?”尉迟裕说道,看的出来他很痛苦,怀疑的种子一旦要是种下了,就很难消除,便是尉迟裕也是这样的,从此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自己的父亲了。

    “是的,既然你相信,就要找出真相,不仅仅是为了我的母亲,也是为了皇上。”云挽歌说道,这倒是没有错,弄清楚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为了秦采薇报仇雪恨,也不仅仅是为了扳倒云瑾之,更加是为了还原雁门惨案的真相,让真凶得到惩罚,也是让那些冤死的战士的灵魂,得到真正的安息。

    “你想要我怎么查?”尉迟裕说道,便是这条路就算是再难走,自己也还是要走下去的,不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

    “第一就是找到玉髓真人,我需要弄清楚我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跟云瑾之走到一起的,还有就是在大相国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云挽歌淡定的说道,就算是碰见秦采薇的事情,云挽歌依旧能够做到条理清晰,尉迟裕看着这样的云挽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自己喜欢了云挽歌这么久了,但是自己真的看明白过这个女孩子么,或者说是自己喜欢的,真的是自己看见的这个云挽歌么?自己看不到的时候,云挽歌到底又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第二就是要查清楚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样事情都要交给你。”云挽歌无奈的笑笑,“你也知道,初九走了之后,我这里就没有人了。”

    尉迟裕点点头,现在这件事情,自己眼下是彻底不能脱身了,要想真正的获得解脱,唯一的方法就是查清楚针线到底是什么。

    “明白。”不过就是短短的时间,尉迟裕就已经是脸色惨白了,这件事情真的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云挽歌看着心疼,也就无心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你也要小心。”云挽歌说道,“这可不是查查尉迟稷这么简单的事情,毕竟是查的那位,一旦要是被人发现了,可能你自己还会有危险。”

    云挽歌说的没错,这也就是这么久了侯府一直没有查的理由,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若是真的查明真相还了那位的清白也好,但是要是查出来真的是云挽歌想的那样,便是谁也没办法承担这种后果的,搞不好就是诛九族的事情,所以侯府不能这么去赌。

    尉迟裕也是一样的,就算是皇上看在他是自己的儿子的份上,不会下杀手,但是难免也是落得一个囚禁一生的下场了。

    “这个我知道。”尉迟裕苦笑着回到,既然已经答应了,不过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一场豪赌,要是赌赢了,自己就算是解脱了,可是要是输了,尉迟裕想不出会有什么后果。

    “嗯。”云挽歌喝了一口茶,“还有就是我听说尉迟稷最近好像也是在翻眼前的老卷宗,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尉迟裕看了云挽歌一眼,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但是尉迟稷可是没有他们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就是查查陈年的老卷宗罢了。

    “想来是想找到些新鲜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