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小说网 > 我曾深爱你 > 第110章 我要杀了你!

第110章 我要杀了你!

作者:佛前小木鱼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拿了一条测孕棒,云浅将钱放到桌子上,带着阿虎离开。

    一路步履匆匆。

    到别墅门口后,脸色一变。

    院内竟然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

    难道那些人发现自己失踪了?

    云浅心头慌乱,急忙冲到狗洞的位置,扒了扒掩映的爬山虎,看见那个被堵上的狗洞后……浑身僵硬。

    被他们堵上了!

    这该怎么办?

    不远处,警车滴呜滴呜地赶过来,红光蓝光次第闪烁。

    云浅能听到那些人暴躁的骂声……

    她现在出去绝对会被抓住!到时候不会让她再待在别墅了,而是会把她送到监狱执行!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

    将自己缩在墙角,用爬山虎遮住自己的身体,云浅抱着双腿,眯起眼……

    对了。

    后山有一个游泳池可以直通到院子里面!

    她可以钻进水里游进来。

    只要自己确定在院子里,那些人就不能给她盖个私自潜逃的帽子。

    想到这儿,云浅猫着腰往后山走去。

    庆幸的是,路上几乎看不到刑警。也许他们都到别墅门口集合了。

    云浅快步走到后山,一汪泳池泛着碧绿色的光,直通到前院。

    美中不足的是,泳池旁边站了两个刑警。

    端着枪,来回走动,极为警惕。

    云浅屏住呼吸。

    得把他们引开。

    下一刻,一直跟在云浅身后的阿虎蹦出去——

    “阿虎!”

    云浅惊呼,却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阿虎冲向那两个刑警。

    他们手里还拿着枪啊!

    不行。她要护住阿虎。

    正准备走出去,就听见其中一个刑警说——

    “别开枪!这是条好狗!藏獒啊!”

    “妈的,不开枪等着它来咬死我们?”

    “唉!他跑了!往东跑了,走,我们追过去看看!”

    “正值岗呢……你……”

    “走吧!”

    ……

    两人小跑着追出去。

    云浅心头一颤。

    阿虎,太通人性了吧!

    自己现在去也帮不了什么,还不如先回别墅,让他们刑警队长把这两个人叫回来。

    云浅二话不说,跳进了泳池。

    嘶……

    冰凉入骨髓。

    她冻的一个哆嗦,死死咬住双唇,才没尖叫出声。

    她不会游泳,所幸游泳池也不是很深,到她胸口的位置。云浅艰难地踩着池底湿滑的地板砖,缓缓移动……

    等到院内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冻木了。

    哗啦一声,从游泳池内钻出来,裹着常年晾在池边的毛巾,瑟瑟发抖。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几个刑警。

    他们持着枪冲过来,看见是云浅后,又惊又怒,“你怎么在这儿?!”

    云浅佯装随意地擦了擦自己头发,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游泳啊……我有夜游的习惯。”

    变态。

    云浅从那两个刑警眼里读出这俩字。

    两个刑警很快就把刑警队长叫过来。

    队长听到队员的解释后,一脸阴翳,眯起眼看向云浅,“陆夫人,你很好。”

    云浅假装没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毫不在意地说:“你们大半夜这是闹什么呢?军事演练?我刚才还听见后山那两个警察说要去抓野兔。啧啧,这日子。”

    “什么?王鑫两小子抓兔子去了?”

    警卫队长冷下脸,拿出传呼机,“王鑫?你在哪儿!速度来集合!”

    许久,王鑫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传来,“我听见山里有异常,现在……”

    “妈的!”

    警卫队长骂了一声,一把按住传呼机。

    果然抓兔子去了!

    这群兔崽子!

    让他们好好看人看不住!还敢擅离职守!不想活了!

    云浅在黑暗中悄悄勾了勾唇。

    敢打阿虎的主意,这就是下场。

    警卫队长骂过之后,一脸烦躁的看向云浅,“以后你晚上出来必须通知我们,否则我们把你当逃犯对待!”

    云浅轻笑一声,算是应了。

    她裹了裹毛巾率先离开。

    刑警队长眯起眼,对身边的人吩咐,“你们忙你们的。我亲自监视她!”

    快步跟上。

    到房间后。云浅强撑着的精神再也撑不住,无力地扶着墙壁,浑身冰冷。小腹处隐隐发疼……

    她急忙洗了个澡出来,吹干头发,将自己四肢弄暖和后,眼神落在湿塌塌的试孕棒上。

    撕开包装盒,云浅拿着它去了卫生间。

    三分钟后。

    就着细微的灯光,云浅看过去——

    两条杠。

    阳性。

    云浅如遭雷劈,浑身发抖,眼珠子跟要瞪出来一样,直直盯着那试孕棒,久久不能回神。

    她,真的怀孕了。

    内心不是欣喜,而是巨大的惶恐。

    这孩子是谁的?!

    不可能是陆少擎的!那会是谁的……

    失神中间,验孕棒砸在地上,发出坠物声。

    守在门外的刑警队长急忙推开门,冷眼扫了扫地上的验孕棒,“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云浅没有理他,茫然地拖着脚步回到床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怎么办。

    这个孩子她该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怀孕,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她下意识地想打掉。

    可……这是她的骨肉啊!

    徘徊在要不要的边缘,云浅浑浑噩噩过了三天。

    直到黄助理再次过来——

    “夫人!好消息!我已经约了银行那边谈判,后天就能让他们撤诉!”

    云浅长舒了一口气,“钱凑够了?”

    黄助理急忙点头,“够了,剩下的我以您的名义开了个户,到时候您可以随意处置。”

    云浅失笑,“只要能出来就好。这些人天天监视着我,我都快疯了。”

    旋即,云浅表情微黯,“少擎……有消息吗?”

    黄助理眼底闪过挣扎,而后艰难地摇了摇头。

    云浅眼神愈发黯淡,强撑出一丝笑,“我知道了……”

    少擎还是没消息。

    肚子里的孩子,她到底该怎么处置?

    “夫人,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今天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不对劲儿,要不我们请示一下,带你去医院检查吧?反正和银行商量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装下去。”

    黄助理伸手要来拉云浅。

    云浅猛地后退,躲开他的手,笑容仓促,“不用……我,就是失眠了今天,跟身体无关,不用看医生。”

    万一……医生真检查出她怀孕……

    黄助理是陆少擎的死忠,他会逼着自己打掉这个“不洁”的孩子吗?

    云浅不敢赌。

    她……想生下来。

    送走黄助理,云浅便做了决定。

    少擎已经不可能生还……这个孩子,是她目前的唯一寄托,就算他不是少擎的,自己也可以把他认成少擎的孩子,悉心养大。

    打定主意后,云浅便找了一堆孕期注意事项的书刊。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

    黑。

    四处都是黑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云浅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黑雾,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云浅猛地扭头,看见了一个朝思暮想的人。

    “少擎!”

    云浅惊喜地扑到他的怀里,闻着专属于他的味道,心底溢满欢喜。

    “少擎,你瘦了……”

    云浅心疼的摸着陆少擎的脸颊、还有他下巴上些微胡须,眼神和他幽黑深寂的眸子撞在一起,眼底一片酸涩。

    “少擎,你怎么不说话?”云浅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男人终于开口,但是第一句话,就让云浅脸色骤变。

    “你,怀孕了?”

    冷淡、漠然、隐含着怒气。

    云浅浑身冰冷,缓缓松开他的怀抱,摇头,轻声说:“不是的……少擎,你听我解释。”

    “我问你,你怀孕了?”陆少擎逼视云浅,瞳孔射出不容人辩驳的厉芒。

    云浅慌乱无措,连连后退,“我不知道,我……”

    “谁的?”陆少擎声音冷似冰霜。

    云浅咬唇,无助地抱着头,“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少擎,我们把它当成我们的孩子好么?之前我们的孩子没了,这个孩子就……”

    下一刻,她被陆少擎掐住脖子。

    “我们的孩子?云浅!你竟然还敢提?你跟奸夫生的孽种!你竟然想让我陆少擎来养?凭什么!我要杀了你!”

    “别!少擎……”云浅痛苦地挣扎,拼命求饶,但那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跟一把锁一样,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动。

    呼吸愈发艰难,胃里憋闷,头昏脑涨……

    云浅浑身大汗淋漓,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

    “啊!”

    惊叫一声。云浅坐直身体。

    嘀嗒嘀嗒。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

    云浅盯着黑暗的卧室,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出一把冷汗。

    她,做噩梦了。

    梦见陆少擎要杀了她。

    扯过一床被子,严严实实地把自己包裹起来,云浅想起那个梦,仍然心有余悸。

    少擎,不愿意要这么孩子。

    她该怎么办?

    越想越难过,云浅心头乱糟糟的,如同一团缠在一起分不开的毛线。

    所幸掀开被子,走到了窗边。

    推开窗,窗外的冷风吹进来,让云浅心头的不安散去不少。

    只是一个梦。

    云浅安慰自己。

    又一阵风卷过来,云浅嗅到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脸色微变,下意识地低头看着窗外的草坪。

    草坪上,躺了一个身上带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