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小说网 > 天生娇纵妃:王爷非诚勿扰 > 第七十六章 见蒋家的三位嫡亲表兄

第七十六章 见蒋家的三位嫡亲表兄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圣上做主脱离丞相府,墨浅这是要和他一刀两断,墨瀚文气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抖动的手都快戳到她的脑门了,出口骂道:“孽女!”

    “我是孽女,丞相不如就此和我这个孽女断个干净,也省的墨浅再丢了丞相府的颜面。”墨浅回望着墨瀚文,眼光凌厉的如同磨过的刀锋。

    丞相府的颜面,她墨浅从来都看不起。

    “你……”墨瀚文被她一口气激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冯氏在他身边缓和道:“老爷,浅儿还小,说话有时候不那么妥贴,她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这血浓于水的关系,是怎么也断不开的。”

    被冯氏一番话说下来,墨瀚文的脾气降下来不少,现在这个太妃去世的关头,蒋国公不日也要班师回朝了,若是这时再传出什么丞相父女失和,于蒋家那边也过不去,墨瀚文得了台阶也是顺着下了,只是依旧拉不下面子于墨浅好好说,“你就在这儿守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什么时候回府。”

    在冯氏的搀扶下,两人离了宫殿,墨浅睨视着两人的背影,眼里有那么一丝狠色,若不是冯氏的算计,若不是墨瀚文的默许,她的母亲蒋氏哪会那么容易在丞相府被抹去了踪迹,如今除了她之外,怕是整个丞相府再也翻不出什么刻着有蒋氏的东西了。

    蒋太妃在宫中无所出,身后也就只有墨浅一个亲人在京城,蒋国公等人还没有回府,也就只有墨浅负责在应菊宫守孝,直到蒋家的人回来。

    守孝不过五天时间,一群军装的人已经形色匆匆的来到应菊宫,为首者鹤颜鹤发,一张历经风霜的容颜上丘壑暗生,这位在军旅上褪去了杀气的白头来人在目光接触到黑皮棺材时,眼里抑制不住的流下两行热泪。

    三步作两步走的到棺材边上,轻抚着棺木就好似抚着胞妹的头发一般,他痛哭道:“叙叙,是为兄回来晚了。”

    尽管是入秋的时节,天气依然炎热,放置的尸身早已被定好了棺木,若不是等着蒋家的人回来,此时已然下了葬,墨浅望着痛苦的蒋国公,心中酸涩不已,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没有任何人控制得住,更何况这是蒋国公的至亲妹妹,墨浅嘴角动了动,唤道:“外公。”

    几乎是由心而发的一声,却给她自己带来怔惊不小,墨浅苦涩,她身上到底是留着蒋家人一半的血,她缓声安慰道:“姑奶奶她走得时候,让人给外公传话,说是让外人不要太上伤心,人固有一死,她说她只是去陪着先帝了。”

    这话是负责服侍蒋太妃的宫女说的,墨浅代为转达,在蒋太妃心里,先帝是她此生挚爱,尽管先帝有后妃无数,却仍然是她心中的唯一,能对爱有如此忠贞不渝的信念,试问天下间能有几人?

    蒋国公和太妃是同胞兄妹,自然清楚妹妹的想法,只是越是理解,越是不舍,他擦了擦纵横的泪,墨浅因为这几天连续熬夜,眼圈下面是一片青紫,蒋国公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这些天,苦了你了。”

    “不苦。”她摇了摇头,听着老人家的声音,那种久违的亲情将她萦绕在怀,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蒋国公此时的心绪也收敛了不少,“你先去歇息会儿吧,待会儿你二舅舅和表哥他们整顿好,也该回来了。”

    “好。”点了点头,墨浅也随着月儿去应菊宫的偏殿休息梳洗,却没有看见身后老人眼中微微诧异的神色。

    蒋家的人全部回来了,她也需要时间去梳理自己的心情,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墨浅,在冯氏和墨瀚文面前发现了她性情的改变倒是没什么,可是在蒋家人面前,虽有亲情的羁绊在,可她的心中始终有层淡淡的隔阂。

    她很难想象,穿越之前,墨浅对于蒋家的依恋程度,想必是什么会和她亲近的人说,可是现如今她难以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有亲情的存在,也难以全部相信。

    多思无益,她暗道自己这些天来都没怎么好好的睡过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冒出来了,在床上翻了个身,开始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月儿不在屋里,灯也没有点,漆黑着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墨浅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屋内有人!

    她摸索着去点燃烛台,手中的燃石却被一双强而有劲的手拿了去,来者并无杀意,墨浅心中打鼓,动作上却随了他去。

    烛火被点燃,驱散了一屋子的黑暗,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极其瘦削的脸显露出来,墨浅并不认识,但见他能悄无声息的接近她休息的偏殿,除开身手之外也是还有一定的缘由,她波澜不惊的望向来人,软言道:“表哥不去守着姑奶奶的灵,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表妹都不行吗?”来人上前两步到墨浅的床前,枯瘦的手指挑起她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轻声道:“我们一别有两三年没见了吧,不知道表妹时常可有想起你佑康表哥?”

    佑康……蒋佑康,是她二舅舅的大儿子,平日里沉静寡言,也不常与墨浅接触,他们虽说是血亲的表兄妹,怕也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吧。

    墨浅不着边际的捋过他手中的发,道:“妹妹最近事多,还真没有时间想起表哥呢,佑康表哥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蒋佑康缓缓一笑,这一笑里,玩味、调笑、戏弄还有一点点深沉悉数流露,墨浅暗暗心惊,她不曾从月儿那里探到从前和蒋佑康的相处方式,只知晓蒋佑康为人不爱说话,和她也并不熟络,如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她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从前的墨浅和蒋佑康之间还发生过什么吗?

    她的心中转过千万种思量,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叩门声,打断了蒋佑康又欲伸出来轻拂她头发的手。

    墨浅急道:“进来。”

    房门推开,进来的是一位英气飞扬的少年,他身上没着军服,也难掩一股身为军人的爽朗,冲着她身旁的蒋佑康道:“大哥,祖父唤你过去一趟,你怎么在这儿呀?”

    来人在墨浅的记忆中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凭借他这副性子,不难猜到他就是大舅舅的嫡子蒋佑名,为人豪爽、英姿勃发的一位少年,也是诸位表兄中与墨浅关系最好的一位。

    蒋佑康在他的面前自然是做不出什么来,哂哂一笑道:“我过来看看表妹,既然祖父叫我,那我就先过去了,待会儿表妹收拾好后,你们俩一块儿过来吧。”

    说话间,他已经迈出了偏殿,蒋佑康看着他的背影,又审视了一番墨浅的神色,墨浅被她看得心头发怵,掀开被子下床,撇开视线道:“佑名表哥看什么呢?”

    “不对啊!”蒋佑名狐疑的凑到她的跟前,扫视的目光将她的脸从上看到下,“大哥什么时候对你这么上心了,你和他不是一向没有接触的吗,怎么他还会跑过来关心你?”

    蒋佑名的话像是一颗重弹在墨浅的心头炸开,连他也不知道蒋佑康和前主的联系,府中怕是没人能够知晓了吧。

    她就着盆里的水整理了一下仪容,缓缓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索性蒋佑名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也不去追究这个问题,径自从怀中掏出一串金灿灿的佛铃来,递到墨浅的跟前,朗声道:“给,早前我出发时你就缠着我说,西陵的佛铃最为出名,还说让我给你带一串回来,现在虽说时间晚了点,不过我一向说到做到,允给你的东西,就一定会给你带回来的。”

    她让蒋佑名带过东西,墨浅全然不记得,她笑着接过佛铃,金黄色的铃铛就在她手中发出了一声声脆响,墨浅道:“谢谢佑名表哥。”

    岂料这一声谢后,蒋佑名的神色有一丝丝不自然,墨浅立马察觉到不对,只听他疑惑的声音想起:“浅儿,你以前可从未对我说过谢字。”

    心弦微微崩起,她知道前主是飞扬跋扈惯了,没想到对待自己的亲表哥也是这样不客气,现在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越久,反而越容易露出破绽,她暗暗稳住心神道,“我和佑名表哥也有好几年没见了,这几年来发生了很多事……”

    这话说的欲言又止,蒋家尽管是在边疆,对于朝中后宫的消息却也并不闭塞,蒋佑名释然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倒是表哥多想了,对了,浅儿既然醒了,还是过去见见二舅舅他们吧,因为姑奶奶的丧期,祖父只是叫人简单的备了份饭菜,自从姑姑去了之后,我们一家人已经鲜少聚在一起吃饭了。”

    她的母亲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几乎没怎么去过蒋家,蒋国公老年丧女,心中姿势悲恸,再见墨浅也只是徒增伤悲而已,只是如今母亲已经走了这么多年,虽说他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但毕竟墨浅对于蒋家来说还是外性人,当不得蒋家自己人,可是外公又叫佑名表哥以自家人的身份去简单的吃个饭。

    看似只是简单的一顿饭,实则这顿饭里,也含着肯定了墨浅在蒋家的身份,蒋家只有一位老夫人,所育两子一女,大儿子蒋天岳在十几年前命丧疆场,膝下留有蒋佑名一子被蒋国公抚养长大。

    二儿子蒋天峰为镇疆大元帅,育有两子,大的是蒋佑康,小的蒋佑成,常年随军在外。

    三女儿蒋氏嫁给了墨瀚文也只有墨浅这一个女儿,蒋家一向认定稀少,天字辈的女儿也就只有蒋氏一个,还是在墨浅出生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所以孙子辈孩子中,也就只有墨浅这一个嫡亲外孙女。

    蒋国公如今人老了,眼界也放得开了些,知晓再执着于过去的事也没什么意义,这才叫墨浅和他们一道入席。

    墨浅悬着的心稍稍宽了些,随着蒋佑名一起去到前殿用餐,一路上都是他在说一些边疆的趣事,墨浅心不在焉的回上两句,又促进了他说下去的欲望,直到墨浅脚跟前突然扎下来一柄削尖了的木剑,他的话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眼前的少年不过七八岁,眉目间却是硬气,对上墨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嫌恶,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差点伤到墨浅,对此他也没什么话好说,转过背就要离开此地,却被蒋佑名唤住:“佑成,这剑差点伤到你浅儿表姐,还不向她道歉。”

    “道什么歉,我只是在这里例行练剑而已,是她自己要走到这里来,关我什么事。”蒋佑成侧身看见两人正并行着走过来,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抬步往内殿走的步子再也没有一丁点儿迟疑。

    看来前主和蒋佑成这位表弟关系确是如月儿说的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她也无从知晓。

    倒是陪在墨浅身边的蒋佑名冲他无奈一笑,“佑成这孩子,都是被二婶惯出来的,见着谁都是一副不耐烦的面孔,浅儿你和他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不用太在意他。”

    这是在打圆场?墨浅轻笑不语,越靠近蒋家人聚餐的前殿,越要把持得住,说话这个东西,多说多错。

    她的表现被蒋佑名看在眼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以前每次遇上了佑成这小子,你都是上前和他对吵一阵,怎么今天安份了不少?”

    墨浅浅笑神色微怔,月儿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些,正思忖着应该怎么应答蒋佑名,却又听得他道:“看来这几年我们不在京城,你的性子是真的变了许多呀!若不是你还是这个长相,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呢!”

    “佑名表哥又在开玩笑了……”墨浅应着他的话,也暗暗想了许多,她不是前主,自然和她的性情不同,虽然说用这些年来性子变了这个借口能挡上一阵,可如果是在多显出几天,很多生活的小习惯一出来,蒋家人势必会察觉到她的异样,这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