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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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环，大家看，还是这个明显有问题的手法，统计出的数据却与刚刚有了天差地别，302环，单论半场，已经有了竞争职业选手的潜力，但是现在我们需要关注的不是他的潜力，而他是如何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有了如此巨大的提升。难道是兴奋剂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调查一下，医生，医生呢？”
“我没吃！”卫患的抗议被淹没在观众铺天盖地的笑声里。
不过也许是他的成绩的确提升的匪夷所思，等到他下场的时候，一名工作人员将他引进了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医务室。经过的简单的检测，医生拿着他的化验单啧啧称奇。
“你还是我看见的第一个贾思赫要求上医生结果没查出兴奋剂的，哎，你的兴奋剂是什么牌子的？”
听到他的话，卫患按着还在流血的胳膊，理都不想理他一下，深深的觉得为比赛做后勤工作的人恐怕都有病。
“小葵花妈妈课堂的。”
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嫌弃，医生笑的前仰后合，好一会儿才擦掉了流出的眼泪，帮助他检查了一下手臂上抽过血的位置。
“不流了，回去吧，明天记得来比淘汰赛，赛程我们会放在我们的官方微博上。”
“你们的微博是不是叫为体育比赛增加乐趣，然后内容是贾思赫出品的相声？”卫患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医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不是，我们会把贾思赫的经典解说剪辑成视频，出门右转啊，等待室里有你队友，记得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你的兴奋剂质量不错，化验不出来。”
“哦。”卫患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医务室。
“怎么样，怎么样？”
他刚一走进等待室，立马被人高马大的教练揪住了后脖颈：“有没有事？”
“没事，我也没有用兴奋剂。”看到教练一脸焦急，卫患把呛出的口水平静的咽了回去。
“如果你运气不好，不管你用了或者没用，结果都是一样的。”方可凡心情不佳的白了他一眼，他下午发挥失常，最后只拿到了298环，还比卫患要少上一点。
“我见过一个人，喝了罐咖啡就被查出兴奋剂。”
“那给猫买点猫薄荷，是不是还算购买毒品啊。”卫患好不容易从教练手里挣扎出来，“裴寒成绩多少？”
“308.”方可凡扔给他一瓶矿泉水，“下午和你差得不多，如果你保持这个状态，可能还真的有一拼之力。”
“我要是打赢了，就每天在他桌子前面走三遍。”卫患抓住水瓶喝了一口，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真没想到射个箭也这么累，我以为还是跑步体操这种比较累。”
“他们当然也累，但是除了马拉松，其实很少有比赛项目像射箭的单人赛这样需要持久的发挥。”教练抓住机会插了一句，“而且我们使用的肌肉比较单一，更难调节，你这个握弓的手法又有问题，肯定消耗更大，回去我再好好教你，你今天早点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好好教我，你是好好教训我吧。”卫患扫视了教练一圈，完美的看透了他的想法，“事先说好我不改，我这么拿着比较舒服，一般的国家级选手不是都有自己的习惯吗？”
“就你这样的还国家级选手。”教练笑着骂他，“我看你就是个山村级选手，走，都回家。卫患，今天有人来接你，就在体育场的停车场。”
听到教练的话，卫患愣了一下，他今天出门比赛的时候，他爸妈已经告诉了他让他自己打车回去，如果有谁会特意跑到体育馆来接他，可能只有一个人，陈琼华。
提到陈琼华，卫患内心就隐隐的觉得有些愧疚，自从上次的事情，他基本也就和陈琼华断了联系，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很忙，每天都在各种训练中摸爬滚打，回家除了睡觉只想死掉，而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没有立场面对陈琼华，每当想到她，他就会想起她为了料理自己惹出的事端，所承受的委屈；甚至想起因为自己的弱小，他甚至没有办法昂首挺胸的站在给他们造成这么多不悦的人面前，堂而皇之的对加害者以牙还牙。
不过想到裴寒的308，再想到自己的302，卫患的心中可以说是信心满满，所差的六环在他心中早已不是问题，他甚至可以抽空设想等自己赢得比赛之后，要怎么让裴寒比他憋屈百倍。
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躲着陈琼华了，他向着教练点了点头，背好自己的弓箭，走出了等待室的大门。
不知道是不是占地面积的问题，东方体育场虽然是个地上体育场，但是除了赛场之外，大量的设施都修建在地底，停车场更是在足足地下3楼。
卫患刚走出电梯，一股阴冷的凉风就扑面而来，年久失修的黯淡灯光摇摇晃晃，烘托出了十成十的鬼片风范，让卫患也不免有点打怵。
一排一排的车按照停车位放置在停车场中，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一个人影，看着四周一模一样的墙壁和转角，卫患一点也不想信任自己的认路能力。
这时候他就很想要一部手机了，卫患站在停车场中间，试探着喊了一声。
“陈琼华？”
回声回荡在不是很空旷的停车场里，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卫患认命的叹了口气，向前又走了一段，如法炮制的继续喊，看样子是准备一直喊到陈琼华回话。
“陈琼华！”
然而依旧没有回音，但是这一次和刚刚不太一样，似乎有微小的声音从东北角传来，与其说是人，倒不如更像是小动物的模糊呜咽。
卫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各种鬼片的情节在他脑海里狂奔而过，但是他又想到新闻里卡在车里的小猫，爱心一瞬间爆发，决定先暂缓一下寻找陈琼华的行程。
“你等我一下啊，我过去看看。”
他又喊了一嗓子，也不知道是在和可能被卡住的小猫说话，还是在和自己说话。他改变了目标的方向，直奔发出声音的位置。
“呜……”
呜咽声更大了，伴随着的还有爪子抓挠铁片的声响，卫患听着觉得越发的可怜，三步并作两步，一溜小跑，直跑向可能困在车里的小猫。
“嗖。”
迎接他的却不是柔软的小动物，而是沉重的破空声响。
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卫患毫无防备，直接就被迎面而来的铁棍轮在了后背，还好他跑得不慢，也正好错过了被砸破脑袋的命运。
“该死的，什么人啊，坏了老子的好事。”
透过因为疼痛而模糊的视线，卫患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手臂上纹着劣质的花臂，一看就是标准的社会青年。
“老，老大……”似乎听到了声音，车后钻出了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青年，看见卫患的瞬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这个……这个好像是老板让我们搞的人啊。”
“无所谓。”一只手抓住了卫患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男人来回来去的打量着他，掂量着手里的铁棍，“老板不是就说让我把那什么玩意，他的弓撅折吗，这就算送他的！这小子这会儿不能动，你把他绑起来，我要把我刚才没干完的事儿干完，一个人在没人的停车场里站着，这种女人，被人怎么样了也是活该。”
“你说什么？”背上断裂般的重击让卫患眼前的景物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他几乎停摆的大脑敏锐的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什么女人？是谁？”
“关你屁事。”男人凶恶的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扔在地上，打开了车后座的门，车门只打开了一点点，但是卫患仍旧能看见一双拼命挣扎的被绳子捆住的脚，还有一双有暗扣的高跟鞋。
陈琼华觉得剧烈运动的时候容易滑脱，所以特别定制的高跟鞋。
“我去，你小子还能爬起来啊？”
一双不算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男人的肩膀，把他重重扯翻在了地上，卫患擦了擦嘴角的血，透过眼前的模糊，重重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腹部，双眼里满是火海翻涌的狂怒。
“别动她！”
男人似乎没少在街头巷尾和人扭打，受了这沉重的一击，他竟然只是咬了咬牙，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比卫患快得多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脖子，一把把他摔在了水泥的墙面上。
“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以为你是谁啊？”
卫患被摔的喉咙发痛，浑身如同散架，但是他不甘示弱，抬起膝盖，重重磕在了对方的肋骨。
“我让你别动她！”
这一下磕的一点都不轻，就算是男人，都缓了好一阵，但是疼痛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他就势倒在地上，一个翻滚就抓住了原本丢在地上的铁棍。面对着卫患狠辣又拼命的打法，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到这里最重要的目的，满心只想着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血红的网络出现在了男人的眼珠上，他咬住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
“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而此时此刻，卫患正把上半身扑在了车里，想要为陈琼华松绑。
危机一触即发。
“302环，大家看，还是这个明显有问题的手法，统计出的数据却与刚刚有了天差地别，302环，单论半场，已经有了竞争职业选手的潜力，但是现在我们需要关注的不是他的潜力，而他是如何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有了如此巨大的提升。难道是兴奋剂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调查一下，医生，医生呢？”
“我没吃！”卫患的抗议被淹没在观众铺天盖地的笑声里。
不过也许是他的成绩的确提升的匪夷所思，等到他下场的时候，一名工作人员将他引进了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医务室。经过的简单的检测，医生拿着他的化验单啧啧称奇。
“你还是我看见的第一个贾思赫要求上医生结果没查出兴奋剂的，哎，你的兴奋剂是什么牌子的？”
听到他的话，卫患按着还在流血的胳膊，理都不想理他一下，深深的觉得为比赛做后勤工作的人恐怕都有病。
“小葵花妈妈课堂的。”
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嫌弃，医生笑的前仰后合，好一会儿才擦掉了流出的眼泪，帮助他检查了一下手臂上抽过血的位置。
“不流了，回去吧，明天记得来比淘汰赛，赛程我们会放在我们的官方微博上。”
“你们的微博是不是叫为体育比赛增加乐趣，然后内容是贾思赫出品的相声？”卫患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医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不是，我们会把贾思赫的经典解说剪辑成视频，出门右转啊，等待室里有你队友，记得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你的兴奋剂质量不错，化验不出来。”
“哦。”卫患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医务室。
“怎么样，怎么样？”
他刚一走进等待室，立马被人高马大的教练揪住了后脖颈：“有没有事？”
“没事，我也没有用兴奋剂。”看到教练一脸焦急，卫患把呛出的口水平静的咽了回去。
“如果你运气不好，不管你用了或者没用，结果都是一样的。”方可凡心情不佳的白了他一眼，他下午发挥失常，最后只拿到了298环，还比卫患要少上一点。
“我见过一个人，喝了罐咖啡就被查出兴奋剂。”
“那给猫买点猫薄荷，是不是还算购买毒品啊。”卫患好不容易从教练手里挣扎出来，“裴寒成绩多少？”
“308.”方可凡扔给他一瓶矿泉水，“下午和你差得不多，如果你保持这个状态，可能还真的有一拼之力。”
“我要是打赢了，就每天在他桌子前面走三遍。”卫患抓住水瓶喝了一口，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真没想到射个箭也这么累，我以为还是跑步体操这种比较累。”
“他们当然也累，但是除了马拉松，其实很少有比赛项目像射箭的单人赛这样需要持久的发挥。”教练抓住机会插了一句，“而且我们使用的肌肉比较单一，更难调节，你这个握弓的手法又有问题，肯定消耗更大，回去我再好好教你，你今天早点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好好教我，你是好好教训我吧。”卫患扫视了教练一圈，完美的看透了他的想法，“事先说好我不改，我这么拿着比较舒服，一般的国家级选手不是都有自己的习惯吗？”
“就你这样的还国家级选手。”教练笑着骂他，“我看你就是个山村级选手，走，都回家。卫患，今天有人来接你，就在体育场的停车场。”
听到教练的话，卫患愣了一下，他今天出门比赛的时候，他爸妈已经告诉了他让他自己打车回去，如果有谁会特意跑到体育馆来接他，可能只有一个人，陈琼华。
提到陈琼华，卫患内心就隐隐的觉得有些愧疚，自从上次的事情，他基本也就和陈琼华断了联系，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很忙，每天都在各种训练中摸爬滚打，回家除了睡觉只想死掉，而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没有立场面对陈琼华，每当想到她，他就会想起她为了料理自己惹出的事端，所承受的委屈；甚至想起因为自己的弱小，他甚至没有办法昂首挺胸的站在给他们造成这么多不悦的人面前，堂而皇之的对加害者以牙还牙。
不过想到裴寒的308，再想到自己的302，卫患的心中可以说是信心满满，所差的六环在他心中早已不是问题，他甚至可以抽空设想等自己赢得比赛之后，要怎么让裴寒比他憋屈百倍。
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想躲着陈琼华了，他向着教练点了点头，背好自己的弓箭，走出了等待室的大门。
不知道是不是占地面积的问题，东方体育场虽然是个地上体育场，但是除了赛场之外，大量的设施都修建在地底，停车场更是在足足地下3楼。
卫患刚走出电梯，一股阴冷的凉风就扑面而来，年久失修的黯淡灯光摇摇晃晃，烘托出了十成十的鬼片风范，让卫患也不免有点打怵。
一排一排的车按照停车位放置在停车场中，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一个人影，看着四周一模一样的墙壁和转角，卫患一点也不想信任自己的认路能力。
这时候他就很想要一部手机了，卫患站在停车场中间，试探着喊了一声。
“陈琼华？”
回声回荡在不是很空旷的停车场里，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卫患认命的叹了口气，向前又走了一段，如法炮制的继续喊，看样子是准备一直喊到陈琼华回话。
“陈琼华！”
然而依旧没有回音，但是这一次和刚刚不太一样，似乎有微小的声音从东北角传来，与其说是人，倒不如更像是小动物的模糊呜咽。
卫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各种鬼片的情节在他脑海里狂奔而过，但是他又想到新闻里卡在车里的小猫，爱心一瞬间爆发，决定先暂缓一下寻找陈琼华的行程。
“你等我一下啊，我过去看看。”
他又喊了一嗓子，也不知道是在和可能被卡住的小猫说话，还是在和自己说话。他改变了目标的方向，直奔发出声音的位置。
“呜……”
呜咽声更大了，伴随着的还有爪子抓挠铁片的声响，卫患听着觉得越发的可怜，三步并作两步，一溜小跑，直跑向可能困在车里的小猫。
“嗖。”
迎接他的却不是柔软的小动物，而是沉重的破空声响。
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卫患毫无防备，直接就被迎面而来的铁棍轮在了后背，还好他跑得不慢，也正好错过了被砸破脑袋的命运。
“该死的，什么人啊，坏了老子的好事。”
透过因为疼痛而模糊的视线，卫患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手臂上纹着劣质的花臂，一看就是标准的社会青年。
“老，老大……”似乎听到了声音，车后钻出了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青年，看见卫患的瞬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这个……这个好像是老板让我们搞的人啊。”
“无所谓。”一只手抓住了卫患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男人来回来去的打量着他，掂量着手里的铁棍，“老板不是就说让我把那什么玩意，他的弓撅折吗，这就算送他的！这小子这会儿不能动，你把他绑起来，我要把我刚才没干完的事儿干完，一个人在没人的停车场里站着，这种女人，被人怎么样了也是活该。”
“你说什么？”背上断裂般的重击让卫患眼前的景物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他几乎停摆的大脑敏锐的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什么女人？是谁？”
“关你屁事。”男人凶恶的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扔在地上，打开了车后座的门，车门只打开了一点点，但是卫患仍旧能看见一双拼命挣扎的被绳子捆住的脚，还有一双有暗扣的高跟鞋。
陈琼华觉得剧烈运动的时候容易滑脱，所以特别定制的高跟鞋。
“我去，你小子还能爬起来啊？”
一双不算有力的手臂抓住了男人的肩膀，把他重重扯翻在了地上，卫患擦了擦嘴角的血，透过眼前的模糊，重重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腹部，双眼里满是火海翻涌的狂怒。
“别动她！”
男人似乎没少在街头巷尾和人扭打，受了这沉重的一击，他竟然只是咬了咬牙，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比卫患快得多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脖子，一把把他摔在了水泥的墙面上。
“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以为你是谁啊？”
卫患被摔的喉咙发痛，浑身如同散架，但是他不甘示弱，抬起膝盖，重重磕在了对方的肋骨。
“我让你别动她！”
这一下磕的一点都不轻，就算是男人，都缓了好一阵，但是疼痛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他就势倒在地上，一个翻滚就抓住了原本丢在地上的铁棍。面对着卫患狠辣又拼命的打法，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到这里最重要的目的，满心只想着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血红的网络出现在了男人的眼珠上，他咬住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
“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而此时此刻，卫患正把上半身扑在了车里，想要为陈琼华松绑。
危机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