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一张肖像惹风波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几天晚上跟韦连恒讨论了下,让黄玉致坐牢对我们没有什么根本的益处,而且以她深厚的背景,估计根本坐不了几年牢就会想办法洗脱自己罪名。

    既然这件事是她当初蓄意策划陷害的,那就得让她付出更为‘实际’点的代价吽晕颐巧塘砍隽肆礁鎏跫阂桓鼍褪?‘非法集资’的那笔巨款和高额的利息由黄玉致自己退还给受害人,以后都跟我们无关;第二个就是要求黄玉致同意赛欧以半价收购她的皇家邮轮。因为赛欧现在东南亚和日韩市场已经比较成熟了,这几年一直在计划朝欧洲那边的航线扩张,而皇家邮轮虽规模不大,但是在阿拉斯加、地中海、北欧这几个主流的航区已经经营多年了,至少是比赛欧有优势的。

    接下来,我又给庄怀舟打电话约见面的时间,但让我比较意外的是,庄怀舟在电话里体现出来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不像上次那样热情积极了,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最后他说他亲自来我们赛欧一趟再细聊。

    次日上午,他一个人来到了赛欧公司韦连恒办公室里。

    坐下来喝了点茶闲聊几句后,庄怀舟语气有些沉重的告诉我们,说黄玉致现在没有被关押了,因为她怀孕了,所以处于取保候审阶段,在一定程度上是自由的……

    怀孕??!

    我一听就特别震惊,跟连恒面面相觑了下,心想这黄玉致的戏可真多呀,她真的怀孕了吗?以前也了解过,她其实比庄怀舟小了十几岁,貌似今年才四十多一点,要说怀孕也确实怀的上,但问题是庄怀舟不是跟她感情不怎么好的吗,怎么会在这个时期突然怀孕了……而且就算真的怀上了,就一定是庄怀舟的孩子?好吧,我想歪了,也不可能直接问他老婆怎么怀上的吧?只是真的不太能接受这个小插曲。

    假如黄玉致决定生孩子,那她就算被定罪了,一两年哺乳期内也不可能服刑啊,而且漫长的哺乳期已经够她尽情发挥了,到时候她加紧找律师做无罪辩护,那还搞毛啊!

    庄怀舟的脸色不大好,明显没有老来再得子的喜悦,反而整个人阴沉沉的……连半个小时都没坐到,他就起身来提出要走了,并且答应会根据我们这两个条件,回去问黄玉致的意见,到时候再电话回复我们,因为取保候审期间,黄玉致的活动范围有限,不太方面跟我们接触,一切都要他这个丈夫出面解决。

    韦连恒还是像上次那样,目光始终在庄怀舟身上打转,一改以前的那种高冷范儿,对面前的庄怀舟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和尊敬,还有些‘不依不舍’的亲自将他送到了楼下,送他上了车,亲自道别,再怔怔的望着庄怀舟的车子逐渐消失,还没回过神来。

    “喂,”我拍了下韦连恒的肩膀,笑着到,“你干嘛啊,对一个老男人魂不守舍的不过就是长得像你爸而已嘛,你不至于这样吧?”

    ““他收回了视线,久久的沉默着。

    然后,他喃喃自语般的说了句,”第一次见到他,我真以为是我爸复活了。“

    “不仅仅是长得像,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说。

    我却不以为意,“长得像很正常啊,我以前工作遇到个同事也跟我某个大学同学超级像,真的跟双胞胎一样,也是声音一模一样,每次在公司看到她,我都以为是我同学来了,但人家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我看,你就是太想念你爸了,产生的幻觉而已。”

    他还是摇头,“那不一样。”然后又深沉的说了句,“我甚至有了一种我自己都害怕的猜想”

    “怎么,觉得他还活着?”我带着调侃的意味,“算了,别胡思乱想了,这种事只会发生在狗血的电视小说里,咱们还是面对现实吧。”是的,我过去也只是假意的安慰他而已,哪可能真的有奇迹?在众目睽睽之下,人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还能见鬼不成?

    所以我一直没把庄怀舟的事放心上,也无法理解一向清醒的韦连恒,会如此失态。

    ***

    过了几天,庄怀舟果然给我回了电话,不过他还没说两句,电话就传来了黄玉致的尖锐的声音……她好像特别愤怒,说我们提出半价收购皇家邮轮的条件简直是异想天开……

    总之,黄玉致是直接拒绝了,她坚决不答应,并且态度还挺强硬,还放话说不需要我们‘手下留情’,要我们尽管去搜集证据控告她,但是让韦连恒别想打皇家邮轮的主意,不可能。表明态度后,我还没说什么,她就挂了电话!

    我觉得有些懵。

    马上跟连恒说了这事儿,他倒也淡定,说早就料到她不会答应,但是不急,皇家邮轮迟早会被收入赛欧旗下……既然她这么嚣张,那么我们也只好继续配合警方交出各种有利指控她的证据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由于这起非法集资案现在变得更加复杂,从调查取证到开庭审理,起码也得半年的时间,加上黄玉致想办法扯皮的话估计拖个一两年都有可能,不过因为这是刑事案件的范畴,我们也不急,更不必花心思去跟进。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韦连恒当初是被她陷害入狱的,这又是独立于非法集资案的另一个案件了,所以在代理律师唐凌菲的帮助下,我们打算起诉黄玉致对韦连恒的诬告陷害罪,把这作为一个独立的民事诉讼案再跟她打官司,不管怎样一定就追究到底……因此这些天都在跟唐凌菲接触,沟通和案件相关的各种各样的细节。

    某天周末,我和连恒终于有时间休息了,在家里睡了个懒觉自然醒后哪里也没去,石赛玉仍旧是不辞辛苦的帮我们看孩子,还亲自给宝宝做各种吃的,又周到又贴心,几乎都不用我和连恒插手了。可能她这么年一个人也是寂寞吧,丈夫没了,以前还可以把精力放在照顾韦鹏程上面,现在韦鹏程也走了,小安安自然成为她的精神寄托……很多时候我也想搭把手带孩子,可她就是左右看不顺眼,认为我带的不好,更希望我别去‘添乱’,也是无奈。

    起床后,我闲着没事在那儿收拾衣柜里的衣服,眼看着衣柜都塞满了,两个人的衣服都超多,衣柜都装不下,有些乱……我对正在用电脑的他提了句,“要不考虑换个大点的房子啊,我这里太窄了,你看没个衣帽间,连书房都木有,宝宝长大了都没独立的房间,还一直跟妈住在一起,挺不方便的。”

    是啊,自从连恒入狱,我和石赛玉被梁秀行他们赶出韦家后,就一直住在我原来贷款买的这个房子里,两室一厅的,还不到100平米,现在人多了,各种拥挤,保姆也没地方住,每天都得回家以前因为忙,觉得东西太多了,不想搬,现在人多了,越住越觉得不方便。

    “换吧,”他漫不经心的说到,“待会儿吃了午饭就去大梅沙那边的别墅区看看,有个做地产的朋友昨天跟我提了下,说他们在那儿的项目刚刚完工,位置还可以,风景比较好,你应该会喜欢,”

    我正畅想着那边的情况,还没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石赛玉房间里发出一道重重的,玻璃碎裂的声音!随之,保姆冲到房门口喊安安……我瞬间被吓到了,以为安安出了什么事,也赶紧跑到客房,这才发现地方安安没出事,但地上确实有几片碎玻璃,还有一个尺寸很大的相框。原来是安安在房间乱翻,不小心将柜子里的玻璃相框翻出来打碎了!

    “怎么回事?”韦连恒也赶紧跑了过来。

    “没事没事,”保姆赶紧抱走安安,怕他被玻璃扎到。与此同时,石赛玉也奔了过来,发现孩子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她瞟了眼地方摔碎的玻璃,埋怨了一句,“这些玻璃类的东西你早就该好好收起来的,拿到你们房间去放高一点,明知道孩子喜欢乱翻,你还放在这儿,让我怎么说你”然后又去抱孩子了。

    我赶紧走过去把碎掉的相框捡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是我的那副素描,是几年前韦连初,哦不,韦连恺送给我的,我呆呆的盯着它,关于那时的回忆又用了上来,那时候韦连恺还是个‘傻子’,是梁秀行带他来见我的,说给我带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然后带着傻乎乎的笑,送了我这幅素描,当时我还挺震惊,他一个没有智商的人,为何只见过我一面,就能画的这么逼真?因为特别喜欢这张画,我当时便特意的将它裱装了起来,只不过一直放在这个房间里,没动过它,如今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了

    “这是你吗?”韦连恒不知啥时凑到我跟前,拿过了这幅画,“嗯,画的挺好的。”

    ““我不知怎的有点心虚,下意识的就要夺过来,”我自己都忘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了,玻璃也坏了,给我拿去收好吧“

    但他捏的有点紧,眼睛还紧紧的盯在上面,也不给我。

    “谁画的?”他说,“能把我老婆画的这么真,不简单啊,我天天看到你都不一定画得出来?”

    “哎,”我迅速编了个理由,“就是以前去外面旅游,好像是丽江吧,我忘了,就是那种专门画人物肖像的地方,10块一张让个摆摊的手艺人画的。”

    “是吗?”他瞥了我一眼,眼神变得有锐利起来,“不要骗我。”

    ““我一阵心惊肉跳,顿觉耳朵都在发热了,”无不无聊啊,骗你干嘛,拿来。“

    但他还是不给我,反而大声的叫保姆,”杨姐!过来!“

    “什么事?”保姆过来问到。

    他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破碎的相框递给保姆,“拿到楼下去扔了!”

    “你--”我想阻止,而保姆瞟了眼也乍呼呼的叫起来,“为什么要扔呀,画的这么漂亮,扔了怪可惜的,可以重新换一个框嘛,”

    “别那么多废话,拿去扔。”他催促着,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我实在不忍心,连忙从保姆里手里夺了过来,”这是我的东西,扔什么啊,我要留着做个纪念,你自己不也说了画的好看吗?干嘛要扔?“

    韦连恒盯着我,”10块钱一张的玩意儿也值得你宝贝成这样?摔坏了就不要了,留着也是垃圾,占地方!“

    “你别什么都拿钱来衡量,”我没好气的说到,“这是我的肖像,我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不能保存下来,以后老了再拿出来看看不挺好的?”

    他的脸色逐渐转阴,忽然就又一把给我夺了过去,一下摔在地上!

    “你发什么神经啊?”

    当我要去捡的时候,他却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语气变得很凶,“为什么不敢说实话?”

    “你莫名其妙!”我推开他。

    “为什么还留着别的男人送你的礼物?”他低沉的。

    我再次浑身一震,瞬间都不敢抬头看他的,心里慌张的不行……

    “我要你亲口说,谁送的?”他问的咄咄逼人。

    忽然觉得他挺无理取闹的,我直接脱口而出,“韦连恺!很久很久以前,我流落荒岛以前就送了,不过是一张素描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敏感吗?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好,”他再忍耐的问,“那我要你扔,你要不要扔了?”

    “我--”迎着他这蓄满怒意的眸子,我一时间特别纠结,无关乎什么情感,我对韦连恺压根没啥意思,但确实打心底里喜欢这幅素描肖像,因为真的画的太好了,太逼真了,我怎么舍得扔了?

    “深深,”听到我们对话的石赛玉也走了过来,冷冷的插了一句,“我本不想来插手你们的感情问题,但是这件事尤其是涉及到连恺的问题上,我希望你能拿出点诚意来。你已经跟连恒结婚这么久了,连安安都快两岁了,你怎么就定不下心来呢,还留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故意要给你们婚姻制造矛盾吗?如果你心里真的只有连恒,不用谁提醒你也早该自觉的处理掉了”

    “好!”我被她说的特别难堪,负气的把这幅画递给保姆,“拿去扔了吧!”

    说完,我就带着满腔的愤怒回到了房间。

    韦连恒随后也进来了,他冷着脸不说话,还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真没意思,”他吞云吐雾的同时,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我立刻抬眼瞪着他,质问,“什么没意思?”

    他偏过头来,眼神阴冷的扫了我一眼,“白深深,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指责弄得火冒三丈,声音也提高了许多,“是吗?我不知好歹?你的意思是你给了我这一切,我必须要匍匐在你脚下对你感恩戴德三拜九叩,把你当神一样供着,时时处处对你唯命是从,不然就是‘不知好歹’?”

    他慢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整个的神情冷的不能再冷,就看向窗外,不造他到底想干啥?

    就在他的沉默让我快要抓狂的时候,他终于又低沉的开口,“我只是警告你,不要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我一直在忍你,已经忍你很久了,我爱你不代表可以无条件包容你在婚姻里的不忠,”

    “呵呵,”我冷笑,“就凭一副画,你就给我下了‘不忠’的结论,一天到晚捕风捉影的跟我吵,你就不累吗?”

    “这是一幅画的问题吗?”他爆发似的,冲我吼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他丢掉烟头,走向我,语气特凶,“我问你,几次了?自己自回想下,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你不要对我吼,”我受不了的推了他一下,但他又高又壮得像一堵墙堵在我面前,我根本推不动他,干脆自己转过身去。

    他强势的掰过我的身子,“给老子说清楚!”

    “滚!”我死死的盯着他,压低声音,“你最好别发疯,你妈还在家里,让她到听我们吵架,你觉得很好吗?放开我!”

    他可能也是真的考虑到石赛玉还在吧,气焰消了点,也放开了我。

    而我,已经浑身冰冷,心寒得不得了……

    “韦连恒,我真对你越来越失望了”说完,我转身就哭了,决心出去透气。

    可是他却抢先走过来把门重重的关上,反锁了。

    我继续要打开门,可他硬是抵在门背后,不准我走,但也不说话。

    “你要再不让,我就从窗户跳下去了”

    “去跳啊,”他轻飘飘的说。

    ““我逼视着他,看了好半晌,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冷笑,”你也别想的太美了,就你,还不值得我跳楼。“说完,我倒在床上,背对着他,暗自神伤。

    正当我闭上眼睛,带着一种生无可恋的幻灭感时,忽觉他的手又伸到我腰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