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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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科考完，杜墨苼在楼下等苏萌萌。
“我的天呐，这一次的数学好难啊，就英语容易些挽回了一点点自信。”杜墨苼拉着苏萌萌的手，抱怨着这两天考试的情况，“还好天气不错，也不下雨了，太阳也不是很大，可算是舒服些了。”
苏萌萌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杜墨苼看着她的样子，问：“怎么了？”
还以为是考差了，没想到苏萌萌却紧紧抓着她，面色焦虑地说：“墨苼，我有件事想问你很久了，可是之前我担心你还在气头上，所以就没有问你，害怕会影响你。所以，现在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好吗？”
杜墨苼摆摆手，爽快地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说吧。”
两个人挽着手在路上慢慢走，周围的考生们神清气爽，谈笑风生，自然也有些失魂落魄。声音很杂，苏萌萌沉默了好久，问：“墨苼，那时候你生我气的时候，你明明都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还会说我喜欢的是安逸翔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就算是当初杜墨苼解气之后她也没有当场问，默默憋在心里。
“就为了这事？”
苏萌萌点点头。
“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有个人给我发了条信息。”杜墨苼回想着，“好像是你离开的那天吧，你和我解释过后我其实也很是愧疚，但是没想到，突然间有人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什么其实苏萌萌已经喜欢安逸翔很久了之类的。”
苏萌萌听到这里，问：“是什么消息？”
“就是一个截图。”杜墨苼皱着眉，“那张照片我倒是反复确认了好多遍，是你的桌面截图，那时候我还以为是高仿的他们来骗我的，结果我看了好久，这就是你的手机桌面啊。”
“那个桌面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了张安逸翔的照片，而且是在很显眼的位置。”说到这里，杜墨苼懊恼极了，“也亏我当时看了好久，截图的时间是中午，发给我的是差不多晚上了。然后我不信，就当面问了安逸翔。”
“他怎么说？”
“他说你早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他了，还说什么你不让他告诉我。”杜墨苼说到这里，冷笑一声，“我当时还真是天真烂漫啊，没想到他竟是骗我的。当时我就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才会对你说了气话，也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苏萌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当初你把他的照片发给我之后，我想着回去了要好好和你说说的，结果就给忘了。中午的截屏……”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了，“是那天我走的时候有个班上的女孩子借我手机说是她手机不见了借我的打个电话的。”
她笑了起来，说：“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很好啊。”
杜墨苼看着她笑起来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下苏萌萌的脸，用着调戏的语气说：“小可爱，跟着姐姐去吃大餐吧。还不容易考完了，以后的烦恼留到以后再烦，现在先去拯救一下我们的肚子好不好？”
拿出手机望了眼，发现没有家里的信息，于是她点点头，说：“好。”
大概是等到饭菜快要上齐的时候，苏萌萌接到一个电话。
来电的是沈欢，她接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语气蛮急的，问：“苏萌萌你考完试了吗？”
用叉子叉起一块哈密瓜，她笑：“早就考完了，怎么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问我顾凌然呢？害我等了这么久。”沈欢半是抱怨，“对了，你没有接到什么电话吧？”
能接到什么电话？苏萌萌觉得莫名其妙的。
“没，就接到你的罢了。”她笑着，听到杜墨苼在对面打了个喷嚏。
沈欢松了一口气，说：“嗯，那就好。既然说到了顾凌然，他让我和你说他下午没有时间等你考完试后过去接你，所以让我通知你。对了，悄悄地告诉你，顾凌然那个人似乎在给你准备小礼物呢。”
苏萌萌咳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怕杜墨苼看出异样来，苏萌萌赶紧把电话给挂了。对面的沈欢被突然间挂断了电话感到惊讶：“什么啊，这两夫妻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啊，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莫名其妙的就挂人电话。”
委实气人。
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突然间又来了一个电话。
“今天的电话有点多啊，是不是你爸爸妈妈做了饭菜在家里等你了？”杜墨苼吃了口饭，问。
苏萌萌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您好，请问是陆薇莲的家属吗？”是一个好听的女音，但是语气有些急。
陆薇莲，是苏萌萌的母亲。苏萌萌望了杜墨苼一眼，然后回答：“是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陆薇莲刚刚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目前死者没有家属在场，所以我们私自拿了她的手机，给您拨打了电话。如果您是她的家属的话，请迅速来到第一医院进行签字确认。”很冷漠的声音，像是机械一样。
思绪瞬间在大脑间轰炸。
“你……你说什么？”苏萌萌声音微颤。
“陆薇莲已经死亡，请您迅速赶往医院进行签字确认。”
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如同一道响雷突然击中自己。
苏萌萌瞬间红了眼睛，强忍住哭意，问：“死……死了？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骚扰电话？不要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说着，苏萌萌的眼泪迅速滑落下来。
本来在对面安静吃饭的杜墨苼被这一幕吓到了，她赶紧站起身来，坐到了苏萌萌的旁边，抱住她，问：“萌萌，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哭了？是不小心吃到了芥末吗？没事没事，喝口水就好了。”
她呜咽地抽泣着，对面仍是用着冰冷的声音说：“请您尽快赶往医院进行签字确认。”
手机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杜墨苼帮苏萌萌捡起来，结果刚坐好，就紧紧地被苏萌萌抱住，她听到她的哭声，抱得她很近，苏萌萌强忍着说：“墨苼，这是假的吧？医院打电话来说我妈妈死了，让我过去，这、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前些天妈妈还发短信让我安心考试的……”
“你先别哭。”杜墨苼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我们先过去看看，也许不是呢？”
“对。”苏萌萌擦了擦眼泪，“也许是弄错了。”
拦了辆车，杜墨苼和苏萌萌坐在车子里，苏萌萌一直在哭，眼睛都泛红了。她打着妈妈的电话，无人接听。
杜墨苼一直抱着她，摸着她的手，想让她放松，可是苏萌萌却越来越急，电话打不通，感觉整个人快要疯掉了。她嘴里一直喃喃着：“墨苼，这是骗人的，对吧？骗人的……”
来到了医院，苏萌萌疯了似的冲进去，可是却突然站在空旷的地方，静静地站在那里。
杜墨苼跑过去，拉住她：“萌萌……”
有电话打了过来，告诉她们具体的位置。杜墨苼领着苏萌萌走，心疼地看着她。
来到了手术室前，恰巧有盖着白布的病床被推了出来。领头的医生戴着口罩和帽子，一双眼睛泛红着问：“请问，哪位是陆薇莲的家属？”
苏萌萌跑过去，急急地掀开白布。
是熟悉的样子，泛白的脸，熟悉的面孔。
她突然间嚎啕大哭，抱着母亲的尸体，伸手摸了摸她那早已经冰凉的手，哭着：“妈妈你醒来啊……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骗我的，为、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为什么？”
苏萌萌望着那一声，嘶吼着问：“为什么会这样，我妈妈她……她怎么会死？”
那医生垂着眼，说：“是自杀。周围的邻居报了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死者是喝下了一整瓶的农药身亡的，在那之前，邻居也发现了些端倪，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可惜，已经救不活了，我们也尽力了。”
“妈妈她一向乐观，怎么会想不开？”苏萌萌不相信，她摇着头，“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个梦……”
她望着旁边的墙，咽了口口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想要直直地撞过去。
杜墨苼拦住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一向有泪不轻弹的杜墨苼也跟着哭了起来，她嘶哑着嗓子喊：“苏萌萌你疯啦！你别这样子，先安静下来，会有办法的，你这样子就算撞死了也不会救回阿姨的，那为什么不调查清楚阿姨为什么要自杀呢？”
苏萌萌望着地板出神，喃喃着：“对，要找到原因，对……”
杜墨苼趁着苏萌萌冷静下来的时候给顾凌然发了条短信：第一医院，萌萌有事，速来。
抱着苏萌萌，杜墨苼一直不敢松手，苏萌萌失神地望了眼杜墨苼，说：“墨苼，我想看眼妈妈。”
点点头，牵着她的手走过去。
苏萌萌伸出手握住陆薇莲的手，哭得很是伤心，却不料，又有一件让她更是崩溃的事，正在悄悄传来。
而此刻的苏萌萌，只能等待着命运对她的宣判。
最后一科考完，杜墨苼在楼下等苏萌萌。
“我的天呐，这一次的数学好难啊，就英语容易些挽回了一点点自信。”杜墨苼拉着苏萌萌的手，抱怨着这两天考试的情况，“还好天气不错，也不下雨了，太阳也不是很大，可算是舒服些了。”
苏萌萌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杜墨苼看着她的样子，问：“怎么了？”
还以为是考差了，没想到苏萌萌却紧紧抓着她，面色焦虑地说：“墨苼，我有件事想问你很久了，可是之前我担心你还在气头上，所以就没有问你，害怕会影响你。所以，现在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好吗？”
杜墨苼摆摆手，爽快地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说吧。”
两个人挽着手在路上慢慢走，周围的考生们神清气爽，谈笑风生，自然也有些失魂落魄。声音很杂，苏萌萌沉默了好久，问：“墨苼，那时候你生我气的时候，你明明都已经原谅我了，为什么还会说我喜欢的是安逸翔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就算是当初杜墨苼解气之后她也没有当场问，默默憋在心里。
“就为了这事？”
苏萌萌点点头。
“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有个人给我发了条信息。”杜墨苼回想着，“好像是你离开的那天吧，你和我解释过后我其实也很是愧疚，但是没想到，突然间有人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什么其实苏萌萌已经喜欢安逸翔很久了之类的。”
苏萌萌听到这里，问：“是什么消息？”
“就是一个截图。”杜墨苼皱着眉，“那张照片我倒是反复确认了好多遍，是你的桌面截图，那时候我还以为是高仿的他们来骗我的，结果我看了好久，这就是你的手机桌面啊。”
“那个桌面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了张安逸翔的照片，而且是在很显眼的位置。”说到这里，杜墨苼懊恼极了，“也亏我当时看了好久，截图的时间是中午，发给我的是差不多晚上了。然后我不信，就当面问了安逸翔。”
“他怎么说？”
“他说你早在很久之前就喜欢他了，还说什么你不让他告诉我。”杜墨苼说到这里，冷笑一声，“我当时还真是天真烂漫啊，没想到他竟是骗我的。当时我就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才会对你说了气话，也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苏萌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当初你把他的照片发给我之后，我想着回去了要好好和你说说的，结果就给忘了。中午的截屏……”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了，“是那天我走的时候有个班上的女孩子借我手机说是她手机不见了借我的打个电话的。”
她笑了起来，说：“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很好啊。”
杜墨苼看着她笑起来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下苏萌萌的脸，用着调戏的语气说：“小可爱，跟着姐姐去吃大餐吧。还不容易考完了，以后的烦恼留到以后再烦，现在先去拯救一下我们的肚子好不好？”
拿出手机望了眼，发现没有家里的信息，于是她点点头，说：“好。”
大概是等到饭菜快要上齐的时候，苏萌萌接到一个电话。
来电的是沈欢，她接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语气蛮急的，问：“苏萌萌你考完试了吗？”
用叉子叉起一块哈密瓜，她笑：“早就考完了，怎么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问我顾凌然呢？害我等了这么久。”沈欢半是抱怨，“对了，你没有接到什么电话吧？”
能接到什么电话？苏萌萌觉得莫名其妙的。
“没，就接到你的罢了。”她笑着，听到杜墨苼在对面打了个喷嚏。
沈欢松了一口气，说：“嗯，那就好。既然说到了顾凌然，他让我和你说他下午没有时间等你考完试后过去接你，所以让我通知你。对了，悄悄地告诉你，顾凌然那个人似乎在给你准备小礼物呢。”
苏萌萌咳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怕杜墨苼看出异样来，苏萌萌赶紧把电话给挂了。对面的沈欢被突然间挂断了电话感到惊讶：“什么啊，这两夫妻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啊，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莫名其妙的就挂人电话。”
委实气人。
安安静静地吃着饭，突然间又来了一个电话。
“今天的电话有点多啊，是不是你爸爸妈妈做了饭菜在家里等你了？”杜墨苼吃了口饭，问。
苏萌萌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您好，请问是陆薇莲的家属吗？”是一个好听的女音，但是语气有些急。
陆薇莲，是苏萌萌的母亲。苏萌萌望了杜墨苼一眼，然后回答：“是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陆薇莲刚刚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了。目前死者没有家属在场，所以我们私自拿了她的手机，给您拨打了电话。如果您是她的家属的话，请迅速来到第一医院进行签字确认。”很冷漠的声音，像是机械一样。
思绪瞬间在大脑间轰炸。
“你……你说什么？”苏萌萌声音微颤。
“陆薇莲已经死亡，请您迅速赶往医院进行签字确认。”
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如同一道响雷突然击中自己。
苏萌萌瞬间红了眼睛，强忍住哭意，问：“死……死了？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骚扰电话？不要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说着，苏萌萌的眼泪迅速滑落下来。
本来在对面安静吃饭的杜墨苼被这一幕吓到了，她赶紧站起身来，坐到了苏萌萌的旁边，抱住她，问：“萌萌，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哭了？是不小心吃到了芥末吗？没事没事，喝口水就好了。”
她呜咽地抽泣着，对面仍是用着冰冷的声音说：“请您尽快赶往医院进行签字确认。”
手机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杜墨苼帮苏萌萌捡起来，结果刚坐好，就紧紧地被苏萌萌抱住，她听到她的哭声，抱得她很近，苏萌萌强忍着说：“墨苼，这是假的吧？医院打电话来说我妈妈死了，让我过去，这、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前些天妈妈还发短信让我安心考试的……”
“你先别哭。”杜墨苼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我们先过去看看，也许不是呢？”
“对。”苏萌萌擦了擦眼泪，“也许是弄错了。”
拦了辆车，杜墨苼和苏萌萌坐在车子里，苏萌萌一直在哭，眼睛都泛红了。她打着妈妈的电话，无人接听。
杜墨苼一直抱着她，摸着她的手，想让她放松，可是苏萌萌却越来越急，电话打不通，感觉整个人快要疯掉了。她嘴里一直喃喃着：“墨苼，这是骗人的，对吧？骗人的……”
来到了医院，苏萌萌疯了似的冲进去，可是却突然站在空旷的地方，静静地站在那里。
杜墨苼跑过去，拉住她：“萌萌……”
有电话打了过来，告诉她们具体的位置。杜墨苼领着苏萌萌走，心疼地看着她。
来到了手术室前，恰巧有盖着白布的病床被推了出来。领头的医生戴着口罩和帽子，一双眼睛泛红着问：“请问，哪位是陆薇莲的家属？”
苏萌萌跑过去，急急地掀开白布。
是熟悉的样子，泛白的脸，熟悉的面孔。
她突然间嚎啕大哭，抱着母亲的尸体，伸手摸了摸她那早已经冰凉的手，哭着：“妈妈你醒来啊……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骗我的，为、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为什么？”
苏萌萌望着那一声，嘶吼着问：“为什么会这样，我妈妈她……她怎么会死？”
那医生垂着眼，说：“是自杀。周围的邻居报了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死者是喝下了一整瓶的农药身亡的，在那之前，邻居也发现了些端倪，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可惜，已经救不活了，我们也尽力了。”
“妈妈她一向乐观，怎么会想不开？”苏萌萌不相信，她摇着头，“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个梦……”
她望着旁边的墙，咽了口口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想要直直地撞过去。
杜墨苼拦住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一向有泪不轻弹的杜墨苼也跟着哭了起来，她嘶哑着嗓子喊：“苏萌萌你疯啦！你别这样子，先安静下来，会有办法的，你这样子就算撞死了也不会救回阿姨的，那为什么不调查清楚阿姨为什么要自杀呢？”
苏萌萌望着地板出神，喃喃着：“对，要找到原因，对……”
杜墨苼趁着苏萌萌冷静下来的时候给顾凌然发了条短信：第一医院，萌萌有事，速来。
抱着苏萌萌，杜墨苼一直不敢松手，苏萌萌失神地望了眼杜墨苼，说：“墨苼，我想看眼妈妈。”
点点头，牵着她的手走过去。
苏萌萌伸出手握住陆薇莲的手，哭得很是伤心，却不料，又有一件让她更是崩溃的事，正在悄悄传来。
而此刻的苏萌萌，只能等待着命运对她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