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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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昊搂着自家女人走到靠近端木雪旁边的位置，然后绅士地为莫筱寒拉开椅子。男人的身体自然下倾，然后用唇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女人有点木讷的脸蛋，‘好像真的被吓到了呢’。蓝景昊在心里这样想着，放在莫筱寒肩上的手有丝异样地收紧，剑眉也开始轻蹙。
欧阳逸抱着小米坐到蓝景昊和莫筱寒的对面，小米软绵绵的身体接触到檀木质地的椅子，再望着眼前一桌子自己喜欢的菜，更是没了嬉闹的心情，她只坐等开饭了！
蓝景昊在莫筱寒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大手裹住女人冰冷的小手，这个地方虽然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但那些曾经的情谊，那些曾经的恩怨情仇令他对这个地方有着难舍难解的情结。现在端木家族只剩下端木雪，从端木烨那望着自己的最后眼神里，蓝景昊能猜到他还未说完的话：帮我好好照顾端木雪。
蓝景昊从未见过端木烨那般脆弱的模样，心脏上被自己狠狠的插着把刀，从伤口处不断流出涓涓的血液，那是刺眼的鲜红！男人浩瀚如苍穹，深邃如星宇的黑瞳里闪着无能为力，依依不舍，又视死如归的字样。蓝景昊眼睁睁地看着端木烨原本健硕，结实的身体倒下，脚步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一个曾经那样叱咤风云，无往不利，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就这样倒下了，生命在这一刻显示了它无与伦比的能力。人们常说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可当生命真的走到尽头，那些声名，那些负累都还能剩下什么？我们赤裸裸地来又赤裸裸地走，在人世间，紫陌纤尘中，我们赢得的终究只是一些飘渺的东西。
“小米，看看这些菜还合不合你的胃口。”端木雪再次开口，眼神飘向小米的方向，虽然语气里露着笑意，但嘴角也只是浅浅地勾起。不是她故意伪装，而是此生再无其他人事可以令她开怀亦或是悲痛。
小米被眼前的食物早已迷得神魂颠倒，接受到主人的邀请，小米扬起脸看看自家爸爸。
“小米，这就是爸爸要介绍给你认识的阿姨，你要喊她雪阿姨。”
“雪阿姨？”小米在口中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我可不可以不喊雪阿姨呀？”
小米陡然地再一次出声，让房间的几人顿时凝住了呼吸，莫筱寒更是紧张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从外表上看，她觉得这个‘雪阿姨’肯定不简单，再加上她与蓝景昊她还未弄清楚的关系，她更是对这个女人内心存着某种戒备，甚至是抵触！现在小米这么没礼貌的话，她不知道作为主人的那个女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端木雪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不过对于外界事物，她第一次有了想听下去的激动。
“雪阿姨不好听啦，我想喊小雪阿姨。小雪阿姨，好不好嘛？”端木雪一头金黄色微微卷曲的头发让小米格外喜欢，真像个芭比娃娃一样漂亮！小米在心头如是赞叹，她似乎早忘了自己才是个孩子，而这里的其他人都早已过了玩芭比娃娃的年代。
莫筱寒此刻算是见识了自家宝贝的功力，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害她白担心了一场。垂下头在桌子底下玩弄着自己的小手，想想真是懊悔，莫筱寒觉得自己刚才就是个十足的傻瓜嘛！
“小雪阿姨？”这次轮到端木雪反复呢喃。小雪？多久没人这样喊过她了？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端木雪的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由于巨大的眼睛挂在脸上，让旁人根本看不出她这么细微的变化。自从爸爸妈妈还有端木烨离开后，她孤独地活着，犹如行尸走肉般没有灵魂，但她还是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那是她能为端木家做的唯一一件事，那是她承认自己是端木家族孩子的唯一证明，那是她作为端木家族后代必须扛起的责任。
“好。”语气里听不出过多的情绪，但蓝景昊和欧阳逸知道这个称呼对端木雪来说意味着什么，至于为什么她会答应，他们也摸不清楚。
得到端木雪的许可，小米赶忙大声地叫了一句“小雪阿姨！”
甜甜糯糯的声音传到端木雪的耳里，她只觉喉咙一紧，双眼十几年来，第一次有暖流经过。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端木雪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她失控了！
站在端木雪身后的女仆立即焦急地上前搀扶住她有点颤抖不稳的身体，“小姐小心。”女仆担心地说道。
“没事。”端木雪的手搭在女仆的手上，轻拍了下，以示安慰。
“失陪。”端木雪又向桌上的众人欠了下身，然后才缓缓迈步离去，留下莫筱寒和小米错愕的眼神追随。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莫筱寒觉得那个女人的眼镜有问题，她的眼睛……好像看不见！因为她刚才在拍那个女仆的手的时候，有明显地踌躇和停滞！
直到端木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莫筱寒才收回视线，转而询问般地望着蓝景昊。
“她的名字叫端木雪。”说了也等于没说，莫筱寒知道男人不会不懂自己最想问的是什么，但既然他这样回答了，那她也不会一定要刨根问底，尤其还是在这么公众的场合。
“端木雪。”莫筱寒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端木雪眼睛不方便出于同情，还是这个女人本身散发出的气息就吸引着她，莫筱寒觉得这个名字和她的人很配，如白雪般冰冷孤傲，如白雪般多情温暖。说雪是温暖的，大概只有莫筱寒会这样认为吧。但那飘落的雪花，那点缀枝头的一簇簇雪白，那可以被随意捏成任何形状的雪球，每每想起这些，莫筱寒的心头都会泛起一片融融暖意。
小米看不出来端木雪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但在她的意识里，只有眼睛不好，或者身体不好的人才会要人搀扶。看着端木雪渐渐远去的瘦弱背影，小米的眼睛里染上一层担忧的神色。妈咪生病了，小雪阿姨也生病了，生病很难过的，她不喜欢她爱的人生病呀。
想到这里，小米一跃跳下椅子，跑到莫筱寒的身边。小嘴嘟起，低着自己的头双手趴在自家妈咪的腿上，露出难得安静的神情。
“小米怎么啦？”莫筱寒慌张地把小米的头抬起来，焦急地询问。
小米的嘴巴嘟得更高，眼里还有隐忍的雾气弥漫，可是她倔强地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她答应过爷爷奶奶要做个坚强的小孩，不会像三岁小孩一样乱哭鼻子的！
莫筱寒看着女儿即将喷薄而出又极力克制地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她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想看到女儿这样折磨自己。关切又心疼地将小米抱进自己的怀里。“谁惹小米伤心了？”
“没有人。”
“那小米干嘛难过呢？”
“因为小米想妈咪了嘛！”小米的双手搂住莫筱寒的腰，刚才突然冒出的郁结情绪被妈咪的怀抱驱散，她不会哭，不会让妈咪不开心，她要一家人都开开心心地生活。
莫筱寒看小米破涕为笑，虽然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也让她放心不少。尤其是小米刚才说出的那句话，更是让她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娱乐：“妈咪会一直陪在小米身边的。”
莫筱寒对上小米的眼，极其认真地一字一句说。既然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把她带到这个世界，那么她就有抚养，教育的义务，就有陪伴，爱护的母爱之情。
“嗯！”小米在莫筱寒的脸上印上一个吻，妈咪以前就最喜欢自己亲她了，现在她会多亲亲妈咪，这样妈咪肯定就不会把自己忘了，肯定就不会不要自己了。
端木雪不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她要大家不要拘束，可讽刺的是，好像最尴尬的人是她自己！十年的孤独，十年的独守，让她渐渐不知该如何和陌生人交流，不知如何承受别人对她的好。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这个世界是冰冷的，那她就不会像这样惊慌失措。
谁还会记得她曾经的模样与风光；谁还会记得她曾经的狠绝和雷厉风行；谁还会记得她曾经穿梭在暗黑世界里自由地如鱼得水？时间淹没了太多事，有很多事，连她自己大概也都忘记了。
小米窝在莫筱寒的怀里不肯走，就连蓝景昊要抱她让莫筱寒方便吃饭，她都不愿离开。莫筱寒被蓝景昊吃瘪的模样逗笑，向蓝景昊得意地一扬唇，她很乐意抱女儿一起吃饭的好不好，这个男人干嘛那么自作多情嘛！
蓝景昊被自家老婆和女儿弄得无法，他何时被人这么嫌弃过了，不过他知道这两个人是最不可能嫌弃自己的人。男人的心长出甜蜜的沼泽，让心，让身都不断沦陷，不断沉溺，深陷到无法自拔。
心甘情愿地为老婆女儿布菜，蓝景昊的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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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昊搂着自家女人走到靠近端木雪旁边的位置，然后绅士地为莫筱寒拉开椅子。男人的身体自然下倾，然后用唇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女人有点木讷的脸蛋，‘好像真的被吓到了呢’。蓝景昊在心里这样想着，放在莫筱寒肩上的手有丝异样地收紧，剑眉也开始轻蹙。
欧阳逸抱着小米坐到蓝景昊和莫筱寒的对面，小米软绵绵的身体接触到檀木质地的椅子，再望着眼前一桌子自己喜欢的菜，更是没了嬉闹的心情，她只坐等开饭了！
蓝景昊在莫筱寒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大手裹住女人冰冷的小手，这个地方虽然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但那些曾经的情谊，那些曾经的恩怨情仇令他对这个地方有着难舍难解的情结。现在端木家族只剩下端木雪，从端木烨那望着自己的最后眼神里，蓝景昊能猜到他还未说完的话：帮我好好照顾端木雪。
蓝景昊从未见过端木烨那般脆弱的模样，心脏上被自己狠狠的插着把刀，从伤口处不断流出涓涓的血液，那是刺眼的鲜红！男人浩瀚如苍穹，深邃如星宇的黑瞳里闪着无能为力，依依不舍，又视死如归的字样。蓝景昊眼睁睁地看着端木烨原本健硕，结实的身体倒下，脚步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一个曾经那样叱咤风云，无往不利，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就这样倒下了，生命在这一刻显示了它无与伦比的能力。人们常说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可当生命真的走到尽头，那些声名，那些负累都还能剩下什么？我们赤裸裸地来又赤裸裸地走，在人世间，紫陌纤尘中，我们赢得的终究只是一些飘渺的东西。
“小米，看看这些菜还合不合你的胃口。”端木雪再次开口，眼神飘向小米的方向，虽然语气里露着笑意，但嘴角也只是浅浅地勾起。不是她故意伪装，而是此生再无其他人事可以令她开怀亦或是悲痛。
小米被眼前的食物早已迷得神魂颠倒，接受到主人的邀请，小米扬起脸看看自家爸爸。
“小米，这就是爸爸要介绍给你认识的阿姨，你要喊她雪阿姨。”
“雪阿姨？”小米在口中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我可不可以不喊雪阿姨呀？”
小米陡然地再一次出声，让房间的几人顿时凝住了呼吸，莫筱寒更是紧张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从外表上看，她觉得这个‘雪阿姨’肯定不简单，再加上她与蓝景昊她还未弄清楚的关系，她更是对这个女人内心存着某种戒备，甚至是抵触！现在小米这么没礼貌的话，她不知道作为主人的那个女人会有怎样的反应。
端木雪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不过对于外界事物，她第一次有了想听下去的激动。
“雪阿姨不好听啦，我想喊小雪阿姨。小雪阿姨，好不好嘛？”端木雪一头金黄色微微卷曲的头发让小米格外喜欢，真像个芭比娃娃一样漂亮！小米在心头如是赞叹，她似乎早忘了自己才是个孩子，而这里的其他人都早已过了玩芭比娃娃的年代。
莫筱寒此刻算是见识了自家宝贝的功力，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害她白担心了一场。垂下头在桌子底下玩弄着自己的小手，想想真是懊悔，莫筱寒觉得自己刚才就是个十足的傻瓜嘛！
“小雪阿姨？”这次轮到端木雪反复呢喃。小雪？多久没人这样喊过她了？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端木雪的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由于巨大的眼睛挂在脸上，让旁人根本看不出她这么细微的变化。自从爸爸妈妈还有端木烨离开后，她孤独地活着，犹如行尸走肉般没有灵魂，但她还是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那是她能为端木家做的唯一一件事，那是她承认自己是端木家族孩子的唯一证明，那是她作为端木家族后代必须扛起的责任。
“好。”语气里听不出过多的情绪，但蓝景昊和欧阳逸知道这个称呼对端木雪来说意味着什么，至于为什么她会答应，他们也摸不清楚。
得到端木雪的许可，小米赶忙大声地叫了一句“小雪阿姨！”
甜甜糯糯的声音传到端木雪的耳里，她只觉喉咙一紧，双眼十几年来，第一次有暖流经过。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端木雪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她失控了！
站在端木雪身后的女仆立即焦急地上前搀扶住她有点颤抖不稳的身体，“小姐小心。”女仆担心地说道。
“没事。”端木雪的手搭在女仆的手上，轻拍了下，以示安慰。
“失陪。”端木雪又向桌上的众人欠了下身，然后才缓缓迈步离去，留下莫筱寒和小米错愕的眼神追随。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莫筱寒觉得那个女人的眼镜有问题，她的眼睛……好像看不见！因为她刚才在拍那个女仆的手的时候，有明显地踌躇和停滞！
直到端木雪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莫筱寒才收回视线，转而询问般地望着蓝景昊。
“她的名字叫端木雪。”说了也等于没说，莫筱寒知道男人不会不懂自己最想问的是什么，但既然他这样回答了，那她也不会一定要刨根问底，尤其还是在这么公众的场合。
“端木雪。”莫筱寒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端木雪眼睛不方便出于同情，还是这个女人本身散发出的气息就吸引着她，莫筱寒觉得这个名字和她的人很配，如白雪般冰冷孤傲，如白雪般多情温暖。说雪是温暖的，大概只有莫筱寒会这样认为吧。但那飘落的雪花，那点缀枝头的一簇簇雪白，那可以被随意捏成任何形状的雪球，每每想起这些，莫筱寒的心头都会泛起一片融融暖意。
小米看不出来端木雪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但在她的意识里，只有眼睛不好，或者身体不好的人才会要人搀扶。看着端木雪渐渐远去的瘦弱背影，小米的眼睛里染上一层担忧的神色。妈咪生病了，小雪阿姨也生病了，生病很难过的，她不喜欢她爱的人生病呀。
想到这里，小米一跃跳下椅子，跑到莫筱寒的身边。小嘴嘟起，低着自己的头双手趴在自家妈咪的腿上，露出难得安静的神情。
“小米怎么啦？”莫筱寒慌张地把小米的头抬起来，焦急地询问。
小米的嘴巴嘟得更高，眼里还有隐忍的雾气弥漫，可是她倔强地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她答应过爷爷奶奶要做个坚强的小孩，不会像三岁小孩一样乱哭鼻子的！
莫筱寒看着女儿即将喷薄而出又极力克制地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她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想看到女儿这样折磨自己。关切又心疼地将小米抱进自己的怀里。“谁惹小米伤心了？”
“没有人。”
“那小米干嘛难过呢？”
“因为小米想妈咪了嘛！”小米的双手搂住莫筱寒的腰，刚才突然冒出的郁结情绪被妈咪的怀抱驱散，她不会哭，不会让妈咪不开心，她要一家人都开开心心地生活。
莫筱寒看小米破涕为笑，虽然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也让她放心不少。尤其是小米刚才说出的那句话，更是让她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娱乐：“妈咪会一直陪在小米身边的。”
莫筱寒对上小米的眼，极其认真地一字一句说。既然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把她带到这个世界，那么她就有抚养，教育的义务，就有陪伴，爱护的母爱之情。
“嗯！”小米在莫筱寒的脸上印上一个吻，妈咪以前就最喜欢自己亲她了，现在她会多亲亲妈咪，这样妈咪肯定就不会把自己忘了，肯定就不会不要自己了。
端木雪不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她要大家不要拘束，可讽刺的是，好像最尴尬的人是她自己！十年的孤独，十年的独守，让她渐渐不知该如何和陌生人交流，不知如何承受别人对她的好。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这个世界是冰冷的，那她就不会像这样惊慌失措。
谁还会记得她曾经的模样与风光；谁还会记得她曾经的狠绝和雷厉风行；谁还会记得她曾经穿梭在暗黑世界里自由地如鱼得水？时间淹没了太多事，有很多事，连她自己大概也都忘记了。
小米窝在莫筱寒的怀里不肯走，就连蓝景昊要抱她让莫筱寒方便吃饭，她都不愿离开。莫筱寒被蓝景昊吃瘪的模样逗笑，向蓝景昊得意地一扬唇，她很乐意抱女儿一起吃饭的好不好，这个男人干嘛那么自作多情嘛！
蓝景昊被自家老婆和女儿弄得无法，他何时被人这么嫌弃过了，不过他知道这两个人是最不可能嫌弃自己的人。男人的心长出甜蜜的沼泽，让心，让身都不断沦陷，不断沉溺，深陷到无法自拔。
心甘情愿地为老婆女儿布菜，蓝景昊的脸上是抑制不住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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