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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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幻彩的天空瞬间万变，一如人间事，唯一不变的只有变。
手机里传来欧卉又轻又长的叹息，她答得很慢，不过，一字一句，尽是尘埃落定的心满意足：
“我还好，笑笑也好，我们现在玉城。”
“玉城？”
玉城在潭城西南方向，是一座以旅游业为名的小城，只不过地理位置欠佳，铁路公路进去耗时久，离相对发达的城市较远，所以其发达程度根本比不上同样以旅游业为主的滨城。何尽欢没有去过那里，不过在电视和网络看过而已，算得上一处遥远的山清水秀福地，据说民风淳朴，和灯红酒绿、繁华迷眼的大城市有所出入。
欧卉低嗯，随后笑了笑:
“天诚宣布退出娱乐圈了，彻底的退出。”
“啊？”
何尽欢禁不住一愣。
为复出不惜触碰法律的TY，短短一周时间内，怎么可能愿意退出？纵遥劝服了他么？
“你没有看他宣布退出的视频吗？”
“呃……没有，我最近有点……事。”
怎么好意思说呢，为了让自己专心致志休养，纵遥把公寓内的网掐了，不让上网看新闻，两人也不说外面的消息，用他的话来讲：过一过这种与世隔绝、一切慢慢进行，全无消息干扰的日子，不好么？你不是喜欢木心的《从前慢》么，现在正好提前试过一把。在能言善辩的他面前，何尽欢总是显得笨嘴拙舌，何况人家还搬出了木心大师的经典名作呐。
“没关系。之所以打来这通电话，其实，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我又没有做什么。”望着窗外火红的云霞一笑，何尽欢实事求是道：
“你和笑笑能够过得好，纵遥肯定也会开心。”
她不傻，自始至终看得出来，若换做旁人下手，纵遥使出的恐怕是雷霆万钧的手段，哪里会那般和风细雨，只是把水搅浑，趁机寻人。
沉默片刻，欧卉柔声道：
“不管他做了什么，我知道，他关心我们。你能懂秦大哥，真好。”
“他做了什么？”何尽欢反问，这些天他和自己寸步不离呐，能做什么？
“没什么，已经过去，我们三个人现在挺好的。这个号码，以后不会再用，我们会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暗暗决定待会儿怎么也要“争取”半个小时上网的权利，何尽欢伸了伸略麻的腿，起身到窗畔。
霞光美妙，映得万物静谧而温存。
她对着偌大的城市兀自点头，真心实意道：
“欧卉，你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真的。既然选择原谅，那么，你的决定是对的，抛开过往，开始全新生活。”
“谢谢你。”
手机里的女音格外郑重，一时间，让何尽欢无法判断她究竟饱含多少种未明的情绪。
“老板娘！”
一把粗粝还夹杂着浓浓方言味儿的男人声音传来，欧卉连忙先应了，随后才过来道：
“我要去做事了。以后……我们大概也不会再联系，还是那句话，谢谢你，最后，请好好爱秦大哥，他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电话被挂断，沐浴在晚霞光芒中的何尽欢不由扬唇浅笑，眸底一片水光潋滟。是啊，纵遥确是值得倾心相爱的男人。只是感情世界里，哪里又来那么多的值得和不值得呢？或许还会有很多人认为欧卉自己不值，为一个渣男息影，遭遇背叛，携幼女远离潭城，可是啊，只要一切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那么，便算得上生命的值得。
片刻，她把手机往躺椅上一搁，冲到书房，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电脑连网，在搜索栏输入“尹天诚退出娱乐圈”。
连串的新闻链接和视频在界面排列，点进常用的一个视频网站，支肘托腮的她不由大吃一惊——
从画面来看，宣布退出应该是着意安排，背景有简单布置，而且记者蜂拥，比他们那天在Sunsise多了好几倍的人。
重点是，坐在一排话筒后的尹天诚俊脸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而且腿也受了伤，甫一出现，身下坐的就是轮椅。
相较他的模样，发言内容平淡无奇，除开表示感谢所有支持过和还在支持的粉丝，对退出的原因解说是“偷情门一事之后，沮丧有过，懊恼有过，愤恨有过，幸得妻子欧卉不离不弃，不幸的是，又于前几日遭遇一起意外事件，导致身体受伤，在认清已不适合娱乐圈的同时，也发现对自己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最后，尹天诚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勉强站起鞠躬致谢，眸光带泪，不似作伪。
整个过程里，没有采访环节，确实就是一次“宣布”而已。
何尽欢扫了一眼视频下的评论，大概是不再红得发紫的缘故，留言没有想象中的多，大多数人平淡客观的表示祝福。
当然，也有比较激动的铁粉不能接受，一个劲儿的追问为什么。
瞄一眼时间估计去超市的男人还要阵子回来，又点开微博搜索，话题情形和视频站的也差不多。
纵遥背后下了不少功夫吧？
这么想着时，门铃突然叮咚大响。
啊，就回来啦？
怎么不直接刷指纹，难道提的东西太多？
来不及多想，何尽欢像个被抓现行的网瘾少年，手忙脚乱关机，看显示屏暗下去，快步冲到门口，迅速拉开门，笑容可掬的道：
“刚在卧房……”
话还没说完，试图用巧笑倩兮掩盖欢快偷网的人瞬间石化——
门口站着的人，居然是面无表情的秦老爷子，当然，还有他去哪就跟到哪的于大维。
“秦……”她想喊“秦伯父”，可是又觉得不妥，于是怯怯改口，“大总裁。”
“秦纵遥呢？”
秦道远剑眉一扬，一记眼神飞出来，何尽欢立即乖觉让开，请两个不速之客进来。她听纵遥和徐唐讲过，于大维这个人挺好相处，而且明里暗里帮忙不少，于是她偷偷朝他望去，只是，可能不怎么熟悉吧，只觉得他的表情总是温和寡淡，瞧不出什么端倪。忙不更迭的去厨房处取来两瓶饮用水，她小心瞅着在沙发落座的老爷子面色，小心答：
“去超市买东西。”
“几天不见，还成居家型男人了。”
于大维伸手接过水道谢，并不拧开，轻轻搁在厚重大理石面的茶几一端。
话里话外似乎透露出讽刺意味，莫非他在不悦纵遥一周没去集团上班？
何尽欢又瞟一眼垂首不言的于大维，继续小心翼翼开口：
“您特地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他很快就回来的……”
“没事儿我就不能来看看他小子的窝？”
秦道远扬起虎目，从上至下打量眼前绑个随意丸子头，身穿夸张乱花T恤和纯白色休闲短裤的女孩，呵，眉眼么，顶多算不丑，十分清淡，身材么，高度不够，豆芽菜似的瘦不拉叽，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看上去和未成年差不多，知性、美艳、可爱、性感这些词和她没什么关系，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臭小子，到底瞧上她哪点，莫非真如传言，他们之间是明码交易？
不，应该不太可能。
纵然有嫌隙，架不住血脉相连，秦道远对儿子还是有一定了解，以他的清冷桀冷，若是纸写笔载的合同交易，能亲自去超市采购？
“唔……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打电话叫纵遥过去的。”
何尽欢为自己暗自捏了一把汗，自从从汪大东那里听过陈年纠葛，她对秦道远的畏惧不知不觉又多了一分——
不管事情来龙去脉如何，一个把兄弟女朋友变成妻子，最后还让兄弟担责丢命的男人，心肠之硬，可堪想象。
汪大东说得对，纵遥应该更像母亲，他的柔软肯定也不是继承自老爷子。
“自他接掌秦氏以来，不管刮风下雨，几乎从未缺席，尤其是为私事耽搁。何尽欢，你能耐不小呢。”秦道远从鼻孔里挤出不高兴的哼哼，眼神逐渐凌厉，像一把钢筋特制的刷子，似乎要把她从内到外刷个透彻，看清楚她真正的本事在什么地方，“他年纪不小了，我并不反对他交女朋友，我反对的是，第一，他应当交门当户对的女朋友，第二，为女人耽误正事，搞什么从此不早朝的一出，叫色令智昏！”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笑容逐渐隐去。
一番严厉指责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她可以忍受秦道远指责自己配不上他，但是，无法容忍不了他流露出的那种恨铁不成钢意味——
有纵遥这么出类拔萃的儿子，他还不满足吗？
松开蹙紧的秀眉，她不卑不亢道：
“纵遥的敬业，整个集团无人不知。但是，大总裁，纵遥是个人，不是一台机器，普通员工不是每年还有七天年假吗？”
“你个丫头，好！”
像是没料到她敢伶牙俐齿的回嘴，秦道远一怔后，怒极反笑。
还想教训几句时，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垃圾桶内的一点薄荷绿，他又是一怔，突兀指向垃圾桶，同时突兀问道：
“说，谁喝的清心茶？”
“啊？”
想象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话一说完就意识到碰到秦道远逆鳞的何尽欢懵懂朝老爷子所指的方向望去——
好吧，终于发现了这两父子最大的共同点：对自家产品都不是太青睐嘛。
难道真存在什么质量隐患？
她不由自主抬手抚了抚肚子，疑惑着，担忧着。
不，质量是集团的生命，就算不相信别人，纵遥我得信呐，而且，自己喝了这么多年，不是好好的么？
“何小姐，总裁还在等你回答。”
瞅着她一脸反应不过来的傻样儿，于大维不由出言提醒。
【有事出门，先更新了哟。这里终于降了点点温呐】
【亲爱的们，么么哒】
流金幻彩的天空瞬间万变，一如人间事，唯一不变的只有变。
手机里传来欧卉又轻又长的叹息，她答得很慢，不过，一字一句，尽是尘埃落定的心满意足：
“我还好，笑笑也好，我们现在玉城。”
“玉城？”
玉城在潭城西南方向，是一座以旅游业为名的小城，只不过地理位置欠佳，铁路公路进去耗时久，离相对发达的城市较远，所以其发达程度根本比不上同样以旅游业为主的滨城。何尽欢没有去过那里，不过在电视和网络看过而已，算得上一处遥远的山清水秀福地，据说民风淳朴，和灯红酒绿、繁华迷眼的大城市有所出入。
欧卉低嗯，随后笑了笑:
“天诚宣布退出娱乐圈了，彻底的退出。”
“啊？”
何尽欢禁不住一愣。
为复出不惜触碰法律的TY，短短一周时间内，怎么可能愿意退出？纵遥劝服了他么？
“你没有看他宣布退出的视频吗？”
“呃……没有，我最近有点……事。”
怎么好意思说呢，为了让自己专心致志休养，纵遥把公寓内的网掐了，不让上网看新闻，两人也不说外面的消息，用他的话来讲：过一过这种与世隔绝、一切慢慢进行，全无消息干扰的日子，不好么？你不是喜欢木心的《从前慢》么，现在正好提前试过一把。在能言善辩的他面前，何尽欢总是显得笨嘴拙舌，何况人家还搬出了木心大师的经典名作呐。
“没关系。之所以打来这通电话，其实，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我又没有做什么。”望着窗外火红的云霞一笑，何尽欢实事求是道：
“你和笑笑能够过得好，纵遥肯定也会开心。”
她不傻，自始至终看得出来，若换做旁人下手，纵遥使出的恐怕是雷霆万钧的手段，哪里会那般和风细雨，只是把水搅浑，趁机寻人。
沉默片刻，欧卉柔声道：
“不管他做了什么，我知道，他关心我们。你能懂秦大哥，真好。”
“他做了什么？”何尽欢反问，这些天他和自己寸步不离呐，能做什么？
“没什么，已经过去，我们三个人现在挺好的。这个号码，以后不会再用，我们会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暗暗决定待会儿怎么也要“争取”半个小时上网的权利，何尽欢伸了伸略麻的腿，起身到窗畔。
霞光美妙，映得万物静谧而温存。
她对着偌大的城市兀自点头，真心实意道：
“欧卉，你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真的。既然选择原谅，那么，你的决定是对的，抛开过往，开始全新生活。”
“谢谢你。”
手机里的女音格外郑重，一时间，让何尽欢无法判断她究竟饱含多少种未明的情绪。
“老板娘！”
一把粗粝还夹杂着浓浓方言味儿的男人声音传来，欧卉连忙先应了，随后才过来道：
“我要去做事了。以后……我们大概也不会再联系，还是那句话，谢谢你，最后，请好好爱秦大哥，他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电话被挂断，沐浴在晚霞光芒中的何尽欢不由扬唇浅笑，眸底一片水光潋滟。是啊，纵遥确是值得倾心相爱的男人。只是感情世界里，哪里又来那么多的值得和不值得呢？或许还会有很多人认为欧卉自己不值，为一个渣男息影，遭遇背叛，携幼女远离潭城，可是啊，只要一切发自内心的心甘情愿，那么，便算得上生命的值得。
片刻，她把手机往躺椅上一搁，冲到书房，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电脑连网，在搜索栏输入“尹天诚退出娱乐圈”。
连串的新闻链接和视频在界面排列，点进常用的一个视频网站，支肘托腮的她不由大吃一惊——
从画面来看，宣布退出应该是着意安排，背景有简单布置，而且记者蜂拥，比他们那天在Sunsise多了好几倍的人。
重点是，坐在一排话筒后的尹天诚俊脸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而且腿也受了伤，甫一出现，身下坐的就是轮椅。
相较他的模样，发言内容平淡无奇，除开表示感谢所有支持过和还在支持的粉丝，对退出的原因解说是“偷情门一事之后，沮丧有过，懊恼有过，愤恨有过，幸得妻子欧卉不离不弃，不幸的是，又于前几日遭遇一起意外事件，导致身体受伤，在认清已不适合娱乐圈的同时，也发现对自己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最后，尹天诚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勉强站起鞠躬致谢，眸光带泪，不似作伪。
整个过程里，没有采访环节，确实就是一次“宣布”而已。
何尽欢扫了一眼视频下的评论，大概是不再红得发紫的缘故，留言没有想象中的多，大多数人平淡客观的表示祝福。
当然，也有比较激动的铁粉不能接受，一个劲儿的追问为什么。
瞄一眼时间估计去超市的男人还要阵子回来，又点开微博搜索，话题情形和视频站的也差不多。
纵遥背后下了不少功夫吧？
这么想着时，门铃突然叮咚大响。
啊，就回来啦？
怎么不直接刷指纹，难道提的东西太多？
来不及多想，何尽欢像个被抓现行的网瘾少年，手忙脚乱关机，看显示屏暗下去，快步冲到门口，迅速拉开门，笑容可掬的道：
“刚在卧房……”
话还没说完，试图用巧笑倩兮掩盖欢快偷网的人瞬间石化——
门口站着的人，居然是面无表情的秦老爷子，当然，还有他去哪就跟到哪的于大维。
“秦……”她想喊“秦伯父”，可是又觉得不妥，于是怯怯改口，“大总裁。”
“秦纵遥呢？”
秦道远剑眉一扬，一记眼神飞出来，何尽欢立即乖觉让开，请两个不速之客进来。她听纵遥和徐唐讲过，于大维这个人挺好相处，而且明里暗里帮忙不少，于是她偷偷朝他望去，只是，可能不怎么熟悉吧，只觉得他的表情总是温和寡淡，瞧不出什么端倪。忙不更迭的去厨房处取来两瓶饮用水，她小心瞅着在沙发落座的老爷子面色，小心答：
“去超市买东西。”
“几天不见，还成居家型男人了。”
于大维伸手接过水道谢，并不拧开，轻轻搁在厚重大理石面的茶几一端。
话里话外似乎透露出讽刺意味，莫非他在不悦纵遥一周没去集团上班？
何尽欢又瞟一眼垂首不言的于大维，继续小心翼翼开口：
“您特地过来，是有什么事吗？他很快就回来的……”
“没事儿我就不能来看看他小子的窝？”
秦道远扬起虎目，从上至下打量眼前绑个随意丸子头，身穿夸张乱花T恤和纯白色休闲短裤的女孩，呵，眉眼么，顶多算不丑，十分清淡，身材么，高度不够，豆芽菜似的瘦不拉叽，要胸没胸，要臀没臀，看上去和未成年差不多，知性、美艳、可爱、性感这些词和她没什么关系，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臭小子，到底瞧上她哪点，莫非真如传言，他们之间是明码交易？
不，应该不太可能。
纵然有嫌隙，架不住血脉相连，秦道远对儿子还是有一定了解，以他的清冷桀冷，若是纸写笔载的合同交易，能亲自去超市采购？
“唔……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事，您可以打电话叫纵遥过去的。”
何尽欢为自己暗自捏了一把汗，自从从汪大东那里听过陈年纠葛，她对秦道远的畏惧不知不觉又多了一分——
不管事情来龙去脉如何，一个把兄弟女朋友变成妻子，最后还让兄弟担责丢命的男人，心肠之硬，可堪想象。
汪大东说得对，纵遥应该更像母亲，他的柔软肯定也不是继承自老爷子。
“自他接掌秦氏以来，不管刮风下雨，几乎从未缺席，尤其是为私事耽搁。何尽欢，你能耐不小呢。”秦道远从鼻孔里挤出不高兴的哼哼，眼神逐渐凌厉，像一把钢筋特制的刷子，似乎要把她从内到外刷个透彻，看清楚她真正的本事在什么地方，“他年纪不小了，我并不反对他交女朋友，我反对的是，第一，他应当交门当户对的女朋友，第二，为女人耽误正事，搞什么从此不早朝的一出，叫色令智昏！”
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笑容逐渐隐去。
一番严厉指责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她可以忍受秦道远指责自己配不上他，但是，无法容忍不了他流露出的那种恨铁不成钢意味——
有纵遥这么出类拔萃的儿子，他还不满足吗？
松开蹙紧的秀眉，她不卑不亢道：
“纵遥的敬业，整个集团无人不知。但是，大总裁，纵遥是个人，不是一台机器，普通员工不是每年还有七天年假吗？”
“你个丫头，好！”
像是没料到她敢伶牙俐齿的回嘴，秦道远一怔后，怒极反笑。
还想教训几句时，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垃圾桶内的一点薄荷绿，他又是一怔，突兀指向垃圾桶，同时突兀问道：
“说，谁喝的清心茶？”
“啊？”
想象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话一说完就意识到碰到秦道远逆鳞的何尽欢懵懂朝老爷子所指的方向望去——
好吧，终于发现了这两父子最大的共同点：对自家产品都不是太青睐嘛。
难道真存在什么质量隐患？
她不由自主抬手抚了抚肚子，疑惑着，担忧着。
不，质量是集团的生命，就算不相信别人，纵遥我得信呐，而且，自己喝了这么多年，不是好好的么？
“何小姐，总裁还在等你回答。”
瞅着她一脸反应不过来的傻样儿，于大维不由出言提醒。
【有事出门，先更新了哟。这里终于降了点点温呐】
【亲爱的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