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小说网 > 明朝好丈夫 > 第一百九十三章:封爵

第一百九十三章:封爵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六成的利润,若是聚宝楼做得好,一年的收益何止百万,甚至千万也不是幻想。可是柳乘风明白,这些利润绝不是自己一人能独吞得下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看似霸道,却是这个时代的至理,聚宝楼做的生意实在太大,大到连皇权也都要有几分顾忌,而柳乘风不是那种不肯吃亏的人,或者说,不肯吃亏那也得看对象才成。对东厂,他不肯吃亏,这叫不畏强暴,可是面对皇帝却不肯吃亏,这就是傻子了。

    柳乘风自己拿了三成的利润,太子占了六成,而张家则是一成。

    这个分配很合理,张家与张皇后休戚与共,这是培养宫中的私谊。太子是储君,六成的利润让渡给他,等手是将这大头的利润赠予了皇家,送进了内库。而柳乘风坐拥三成,这三成利润足够他大富大贵,每年食利百万了。

    从本心上,聚宝楼都是柳乘风的主意,这六成的利润完全是柳乘风拱手相让,朱估樘的心里还是颇有几分愧疚的,他不是朱元璋,朱元璋是个煞神,沈万三给钱他修葺城墙,他能拎着刀砍掉沈万三的脑袋,而且朱估樘也明白柳乘风的心意,柳乘风这是要告诉他,他与太子休戚与共,他的钱财就是太子的内库。

    “这个人”朱估樘眯着眼,心里在琢磨:“可以为太子图谋大策。”

    这是朱估樘此时对柳乘风的看法,对自己的接班人,朱估樘还是很不放心,朱厚照太稚嫩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驾鹤西去,太子的身边一定要有贤臣和忠臣辅佐,朱估樘的心里甚至已经有了选择。这贤臣,他早已有了准备,内阁三学士兵部尚书刘大夏,吏部尚书马文升还有王宗彝、曾鉴、张升等人,都是柱国之臣。

    只是贤臣是一回事,忠臣又是一回事,正如这些贤臣肯忠心辅佐自己,而对太子来说,太子对他们并没有知遇之恩所以未必肯尽心竭力,关键时刻还要有忠臣在侧,为朱厚照看住这社稷。

    “这个柳乘风倒是识趣,看上去像个呆子,可是做事却很有分寸,与太子又是相交莫逆,办事可靠,可以做这忠臣的人选。”朱估樘心里琢磨,内心之中似乎有了计较。

    柳乘风被朱估樘问及要什么赏赐略一迟疑,随即道:“陛下,微臣不要赏赐,其实微臣办聚宝楼,一是为商贾们提供便利,第二个心思也是为了锦衣卫谋划、打探消息之用。最紧要的,能为太子殿下储些财帛以备不时之需。”

    这以备不时之需,若是换到其他皇帝,却是大逆不道之极,这皇帝还没死,你就为太子储财了,这不时之需难道是要造反?

    不过朱估樘却是哈哈一笑,笑声中并没有一丝疑窦因为在弘治朝,朱厚照就是朱估樘,朱估樘就是朱厚照,父子一体,没有隔阂。

    “有功就要赏,上次你剿灭反贼的功劳,朕就还没有恩旨下来这一次正好,两个功劳一道算。”朱估樘眯着眼睛,随即道:“且先赏一个伯爵吧,至于加官之事,朕还要和牟斌以及内阁议一议。”伯爵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在这大明朝外姓要想封爵,除了皇亲国戚之外,就得拿命去拼了,所以封爵的多是武人,而文臣是无论如何也捞不到爵位的,而有了封爵,就等于捞了一个铁饭碗,蒽荫妻儿,绝对是风光体面的事。

    不过这伯爵算是最下等的爵位,柳乘风的伯爵水分也不高,这伯爵里头又分为四等,第一等的,便是开国伯,号一等开国辅运推诚,也就是说,除了跟着朱元璋打天下世袭下来的伯爵,大多都捞不到这爵位。只是这一等伯的可谓凤毛麟角,因为洪武皇帝的杀孽早就消失殆尽。

    而第二等,便是二等奉天靖难推诚,这是燕王靖难之役的功臣,在这京师倒有不少,世袭了几代下来,也有不少混得如意的。第三等是三等奉天翊运推诚,奉天翊运,就是护卫国运的意思,除非在边疆立下大功,极少有人能得到敕封,因此相较起来,这三等伯和一等伯一样,也是少得可怜。

    柳乘风的资格只能获得四等奉天翊卫推诚的伯爵,翊运和翊卫虽然相差只有一字,可是却有天差地别,这翊运是护卫国运,而翊卫则是护卫弼辅护卫,是赏赐给皇亲和寻常功臣的。

    四等伯其实在京城还算泛滥,不过也只是相较而已,这大明立国百年,除了宗室之外,能捞个爵位的不会超过千人,更何况是世袭的爵位,十足的金饭碗。

    比如锦衣卫亲军之中,有爵位的也不会超过三人,便是国舅张延龄,也不过是个四等伯爵。

    柳乘风连忙道:“微臣谢主隆恩。”

    一年数百上千万两银子换来个爵位,谈不上值当不值当,不过有了这爵位,柳乘风的地位在隐隐之中已经有了提升,现在他只是个百户,可是谁曾见过有穿着钦赐飞鱼服,佩带着钦赐绣春剑,顶着一个伯爵的百户?这份殊荣足以让柳乘风面对卫所中的大多数千户都可以平起平坐了。

    更何况,皇帝也说了,封爵是一回事,这封官的许愿还要再商议,这就是告诉柳乘风,你的前途,朕已经包揽下来。

    朱估樘淡淡一笑,显得兴致勃勃地道:“这聚宝楼是个好东西,或许有朝一日,连朝廷都要依赖,你好好放手去做,也好好辅佐太子,当好这东家。”

    这一句话一语双关,虽是叫柳乘风好好地辅佐太子管好聚宝楼,其实却又有另一层隐意,说来说去,还是辅佐太子。

    柳乘风自然应下,少不得表几句忠心。

    二人光顾着说话,反倒冷落了张皇后和两个国舅,不过张皇后却没有着恼,今日所见,对她来说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张皇后是太子的母亲做母亲的自然希望自家儿子不愁用度,而朱厚照不是个普通的儿子他是太子,自然不必担心缺衣少食,可是有了聚宝楼,对太子的益处显而易见,张皇后就是再不经事,却也知道聚宝楼的益处。

    而另一方面连张家也能在这里头分一杯羹,张家是她的娘家,张皇后岂能没有私心?本心里,她自然希望张家公侯万代,富贵逼人,子子孙孙衣食无忧,而现在,以张家在聚宝楼中的股份,每年拿个几十万两银子是轻而易举之事张皇后已经满足了,这么多银子,就是流水一般地huā出去也huā不完,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鹤龄和张延龄一对兄弟自是喜不自胜,这两兄弟也没多大出息,无非就是爱充个场面而已,偶尔呢贪图一些小利,就比如前几年,为了几百亩良田与人发生争执,差点儿没有栽在东厂的萧敬手里,这件事为萧敬获得了不少清名,也让不少禀师的王公对这张家多了几分轻视。

    而如今,稀里糊涂地入了聚宝楼的股一千两银子进去,却是百倍、千倍的获利,还有什么好想的?

    此时,天色已晚,朱估樘已经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暗淡天色,笑吟吟地道:“宫门就要关了朕即刻要回宫,聚宝楼的事,朕还会关注,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向朕禀报。、,说罢向张皇后道:“我们回宫吧。”

    张皇后站起来笑吟吟地对柳乘风道:“柳乘风,难为你还能惦记着太子和张家你和寿宁侯、建昌侯要多亲近亲近,他们从前有得罪你之处,你也要多担待,还有,你那香水儿得再制一批来。”柳乘风应承下来,与这一对国舅直接槽皇上和皇后从后门送出,等朱估樘和张皇后一起上了车驾,渐渐远去,张鹤龄和张延龄都不禁欢呼起来,张鹤龄拍了拍柳乘风的肩,很是热络地道:“柳乘风,我张鹤龄一世都没有敬服过谁,这一次却是对柳百户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这么几千两银子,居然做成了偌大的家业,厉害,厉害。”

    柳乘风却是苦笑,他这一番运作看上去似乎简单,却并不容易,其实这件事早就几个月前,他就开始谋划,选址、招募人手、培训,不说其他,就是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这些伙计,却也是难得很。

    柳乘风这次主要用的是创意,或者说是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知识做成的这生意。倒不如说,是这个时代让柳乘风有了发挥的空间。

    大明朝的商贾除了那些巨富或是奸商,其实大多数都是表面风光,可是在风光背后却是有苦自知。也正因为如此,聚宝楼的出现,绝对属于划时代的意义,柳乘风似乎预感到,货物的流通一旦开始加速,那势必会造成更巨大的影响。

    柳乘风朝这一对国舅笑了笑,道:“你们莫要笑我,我也不过是碰巧而已,不过倒是有一笔小财,二人可有兴趣?”若说在清早的时候,两个人对柳乘风还带着狐疑,甚至还有几分埋怨,而现在柳乘风随口说出一笔小财,这张家兄弟却一点不敢轻视,张延龄连忙道:“柳百户有何赐教?”

    柳乘风淡淡地道:“聚宝楼的出现,势必让这附近的货栈生意一落千丈,不少货栈非要关门大吉不可,若是谁能购得他们的货栈,再修葺一番做一些别的生业,一年赚个几万两银子,却也是轻而易举。”张鹤龄和张延龄都是一惊,他们再蠢,此时也明白柳乘风的用意了。商品的流通加快,而这附近码头的货栈势必会难以维持,想想看,人家押着货到了地头就可以直接到聚宝楼中寻到买家立即出货,直接让人将货物装车运到买家那儿去,谁还有兴致先将货物仓储起来?

    可是这些货栈的地理位置却是不容忽视,因为这儿靠着聚宝楼,聚宝楼里千万商贾云集,只怕这些商贾将来大多数时间都会在这里盘桓,那么势必会有人就近住宿、吃喝,毕竟聚宝楼里的娱乐场所实在太过昂贵,除了大商贾,那些小商贾却是要吃不消的,如此一来,若是能购些土地,岂不是要大发利市?

    而柳乘风之所以说这是小财,就是因为柳乘风能想到,其他人未必不会想到,所以下手一定要快,迟了一步,这地价或许就要飙涨一倍,多一炷香时间,可能就要多huā销几百两银子,这聚宝楼的出现,只怕不出几日就能让整个迎春坊的低价增加三倍以上,所有的生意只要与吃喝娱乐住宿有关,都必然会无比繁荣。

    张延龄脸色一变,随即道:“谢柳百户提点,咱们兄弟现在就去撞撞运气,柳百户,咱们明日做东请你吃酒,今日先告辞了。”张鹤龄也朝柳乘风拱拱手,不好意思地道:“从前多有得罪的地方,柳百户不要介意,往后咱们就是自家人,柳百户的事就是咱们张家的事,告辞了。”二人说罢,飞也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