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找不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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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怎么样？”
曲子改过以后，又放了一遍，邱鸣转头问胡瑞和邹馨。
说真的，就这么一首曲子，如果干听的话，对普通人来说是不会有太大的感觉的。
只有懂音乐的人，才能分辨出好坏。
胡瑞只单纯的觉得曲子很好听，没有别的太多的意见。
倒是邹馨，她原本就是国内某所音乐学院流行演唱专业的毕业生，所以对于音乐方面的东西有着自己的辨别能力。
之前曲子没改，她听第一遍，已经觉得很好了。
真的就是那种直接拿出来就能唱的曲子，不管编曲还是乐声，都做得非常到位，让她忍不住都想把自己心里已经记好的歌词，随着曲子哼唱出来。
然后，曲子放完，她就听见邱鸣随口让工程师们进行了修改。
修改过后，曲子放起了第二遍。
邹馨留心听了邱鸣让工程师们修改的部分，感觉曲子真的变好听了。
虽然仅仅只是一点点的改变，可却让曲子有了不少气质上的变化。
鼓声放慢，曲子顿时多了一份空灵的感觉，尤其最后那一点无声的停顿，就像是一切真的回归寂灭，带着一种转折的意味。
“真的很厉害啊，把握的真准……”
邹馨忍不住看了一眼邱鸣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乐理知识或者技巧方面的纯熟了，完全上升到了对音乐的直觉和感觉的层次。
邱鸣必须很清楚他想要什么样的感觉，然后又可以用什么的途径去达成自己的感觉，这里面简直有种入了化境的意思。
邹馨自觉如果换自己来，肯定想不到这样的修改，更不可能像邱鸣这样，随口就点出来。
所以，对她来说，这就是差距，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在专业领域和面前这个词曲作家的距离有多远。
听见邱鸣的问话，她点点头：“很好！”
然后，似乎自觉不够，又多说了一句：“这曲子做得太好了！”
“哦，好，那就用这个吧！”
邱鸣其实也觉得这曲子现在的效果，已经和他脑子里的感觉几乎达到了一致，很可以了。
刚才这么问胡瑞和邹馨，也是摆个姿态，表示尊重而已。
现在既然邹馨这么说，他转头对音轨工程师说：“就这样吧，准备一下，现在就让邹馨老师进去试唱一下。”
“好的，小鸣老师，您请稍等。”
音轨工程师答应一声，马上手脚很快的操作起来。
邱鸣回过身，对邹馨说：“邹馨老师，您准备一下，待会儿就进去试唱。”
邹馨略一沉吟，轻声说：“小鸣老师，你以后就直接叫我邹馨吧。”
听见邱鸣一口一个“邹馨老师”的喊她，她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觉得自己在邱鸣面前，根本当不起“老师”这个称呼。
邱鸣不是那种婆妈的人，闻言点头：“好的，邹馨，待会儿进去以后，前几遍都没关系的，你自己找找感觉，等你把感觉找准了，我们在开始录。”
邹馨闻言，呆了一呆。
她还没说话，到时候后面的胡瑞听到邱鸣的话，很讶异的先问了：“邱鸣，你准备今天就录歌？”
“嗯，是的！”
邱鸣看了看时间，用一副理所当的样子说：“今天时间还早，应该没问题的。”
“这……”
胡瑞看了邱鸣脸上的表情，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常情况下，像今天这样曲子刚弄好，歌手进录音棚主要做的就是听一下曲子，熟悉一下，找找对曲子和歌词的感觉。
然后，如果歌手有什么自己的见解，觉得哪里好或者哪里不好，还会和制作人、工程师们商量着来，看看能不能进行修改。
等到曲子彻底弄好，才会真的开始录人声。
录人声的这个阶段，大概就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录歌了。
不过，录人声也不是一下子就开录，更不是随便几下子的功夫就能录好。
且不说歌手要找演唱的感觉，就只说有些歌手的水平如果一般，甚至要一字一句的去修、去翻录，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市面上有些歌手的歌不错，可是现场演唱水平，却简直不堪入耳。
因为他们就是录音棚歌手，只能靠着录音棚的设备去修音，才能把歌曲“唱”出来。
邹馨的演唱水平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也是她这些年为什么能在歌坛走红的最主要原因。
她在录音棚里录歌，只要感觉找对了，就会很快。
但是，这也必须有一个找感觉的过程。
现在邱鸣居然一来就说要开录，大有一天就要把这首歌录好的意思，简直有点颠覆了胡瑞的正常认知。
关键是那些工程师们一个个都神色如常，好像习以为常到理所应当，胡瑞觉得自己如果多问的话，都会对邱鸣是冒犯。
邹馨大概也和自己的经纪人是一样的想法，所以她刚才也怔住了。
反倒是邱鸣看到胡瑞的错愕，问道：“胡哥，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
胡瑞只能这么说。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自己就权当什么也不懂，看看邱鸣具体的工作方式究竟是怎么样的。
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就之后再提好了。
反正他对邱鸣的能力还是信任的，而且也想尽量把和邱鸣的关系处好，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放到了比较低的位置。
清了清嗓子，他扭头对邹馨说：“馨馨，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先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感觉。”
邹馨和胡瑞对视一眼，两个人相处多年，已经很有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胡瑞的意思大概就是：你按他说的去试试，别勉强，如果不行我们就再说。
所以，邹馨想了想后，把外套脱下，不慌不忙做起了扩胸和抬头放松嗓子的动作，开始准备起来。
邱鸣饶有兴致的看着邹馨的动作，觉得挺新鲜的。
他早就听说，一些成名的歌手，都有自己演唱前的小习惯。
有的喜欢闭目养神，有的喜欢吃点什么，有的喜欢默默独处、在原地转两圈……
总而言之，每个人的习惯都不一样，说到外头去也算是趣闻逸事。
就那邱鸣接触过最多的歌手徐静蓉来说，她就喜欢在演唱前，喝点加了蜂蜜的柠檬红茶。
王媛当时还偷偷和他说，其实歌手演唱前和演唱时是不应该喝水的，因为喝了水会让嗓子变干，嗓子会更容易难受，可徐静蓉的这个习惯就是改不了了，因为她自己觉得这样会更好，不这样做的话，演唱的时候总会感觉少点什么。
现在邹馨这样，大概就是她的习惯。
因为邹馨的唱前准备动作，邱鸣还是第一次留意邹馨的身材，发现这位女歌手其实很有料。
真要说起外貌长相，虽然邹馨也算是美的，可她不论是和徐静蓉比，还是和俆小令、靳影儿比，她都显得差了一些……甚至和同样年纪的秦舒比，她也比不上。
可是现在看她做着准备动作，邱鸣觉得她属于那种所有方面都能打八十分的女人。
很平均，很匀称，每一处仔细看都是好看的。
尤其身材，胀&鼓&鼓的胸膛，还有挺翘&肉&致的臀部，再加上她白皙的肤色，这在某些人的眼里，或许是能打一百分的地方。
作为明星来说，要外貌有外貌，要实力有实力，已经是会红的胚子。
只能说，沾染到了不该沾染的人，落得被全网声讨的下场，也有运气和性格使然。
准备动作做好，邹馨径自走进了录音室。
她把手里的歌稿放到谱架上，然后说：“能不能先放一遍曲子。”
自从进入录音室以后，邹馨的气场仿佛由里到外都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柔弱变得有点强硬起来。
或许这是因为，在她自己的专业领域，她拥有着巨大的自信，让她成为了自己领域中的王。
又过了一遍曲子，邹馨在录音室里表示自己可以唱了。
然后，试唱开始。
邹馨很准确的找到了进入的点，按照自己对歌曲的理解，唱起来。
总体来说，她唱得还是很流畅的，即使第二段副歌部分比较快，她出现了一两次漏词儿的问题，不过她也“哒哒哒”的过去了，没有跑调。
一曲唱完，整首歌的感觉就出来了。
如果说之前有点盲人摸象的意思，那现在就像一头大象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胡瑞觉得很好听，这歌听得他眼前一亮，以他多年的行业经验，他觉得这首歌火定了。
只要能让公司再投放点资源，甚至能冲击一下大热精品也不一定的。
当然，他现在最看重的是邹馨的“小三”事件，这首歌的歌词实在太好了、太切合邹馨目前的情况。
只要它能发出去，肯定能扭转对邹馨的不利形势。
胡瑞正想看看邱鸣怎么说，然后就听见邱鸣说了：“感觉不太对啊，邹馨，你按照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处理细节，我们再来一次。”
胡瑞怔了一怔，不知道哪里不对。
这已经很好了呀，怎么不对？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什么也没说，邱鸣是词曲作家，他说不对就不对，他这个外行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同时的，录音室里的邹馨也有点错愕。
她其实觉得自己唱得挺好的，甚至觉得就这么唱，自己说不定再试唱两遍，就能把这首歌给录出来了。
可是邱鸣却说感觉不对，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邱鸣让她按照之前说过的处理细节来唱，邹馨不禁看了看歌稿里面的一些内容，默默的看了一遍后，才示意可以开始。
曲子开始……
这一遍，显然比第一遍好得多。
邹馨从头到尾没有漏词的情况，很流畅的把整首歌都唱了下来。
尽管里面还有点瑕疵，不过基本上就算不重录，只靠修音就能把歌修好。
而且，歌曲的整体感觉更丰富了，即使胡瑞都能听得出来，这首歌的味道出来了。
邹馨在录音棚里，微微抿嘴，还沉浸在自己之前的演唱中。
这一刻，她只觉得这首歌真的就是写到了自己的心里，每一句一字，都让她这个演唱者仿佛在讲述自己的心声，特别有感觉。
“真是写得太好了……”
邹馨由衷的赞叹，如果说之前她只是觉得邱鸣有才，那这时候她却突然觉得，这个词曲作者懂她，仿佛都钻到她的心里去了。
所以，她的目光忍不住透过玻璃，看向了录音室外那张年轻的脸。
可是——
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邱鸣听完邹馨的试唱，经过一会儿的沉吟后，摇头说：“不行，还是感觉不对！”
一瞬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邱鸣的身上。
就连那些工程师们，都看着邱鸣，等待他说明哪里感觉不对。
邱鸣其实就是在那邹馨的演唱，和脑子里的东西作对比，反正只要是感觉不对的，他就会照直说明，不会认同。
“邹馨，你的演唱有点弱了，嗯，怎么说呢，我希望你能把这首歌唱得强势一点，你明白吗？”
邱鸣看着录音室里的邹馨，说了一句。
弱？强势？
邹馨眼底带着点茫然。
这算是什么说法？
她真有点搞不懂这个弱是怎么一回事儿，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唱，才能把歌唱得强势。
邱鸣看见邹馨的神情，知道她不明白，就又掰开来解释：“你刚才唱的感觉，就是一个受了伤的女人在自怨自艾，可我想要的感觉，是一个女人在悲痛中表现出坚强，然后化茧成蝶，你明白吗？”
这样说，就容易理解一点了。
工程师们都表现出了恍然的神色，随即看向邱鸣的目光中则是更多了几分敬意。
而胡瑞则有点懵，他也听明白邱鸣的话了，知道邱鸣在说什么，可他从刚才邹馨的演唱中，真分辨不出什么自怨自艾和坚强来，更不知道这要怎么做到。
倒是邹馨，也听明白了，可却陷入了沉思，没有立即回应。
等了好一会儿，邹馨还是没吭声。
邱鸣不催，又过了一会儿，邹馨才抬起头：“小鸣老师，我不是很明白应该怎么做，才能唱出您要的感觉。”
她一直都是这样唱歌的，这已经形成了她自己的风格。
她并不觉得自己唱得有什么问题，虽然知道邱鸣想要的是什么，可她却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唱出那种感觉。
这就属于自己身在其中，很难看清楚所身处这座山的全貌的感觉。
“觉得怎么样？”
曲子改过以后，又放了一遍，邱鸣转头问胡瑞和邹馨。
说真的，就这么一首曲子，如果干听的话，对普通人来说是不会有太大的感觉的。
只有懂音乐的人，才能分辨出好坏。
胡瑞只单纯的觉得曲子很好听，没有别的太多的意见。
倒是邹馨，她原本就是国内某所音乐学院流行演唱专业的毕业生，所以对于音乐方面的东西有着自己的辨别能力。
之前曲子没改，她听第一遍，已经觉得很好了。
真的就是那种直接拿出来就能唱的曲子，不管编曲还是乐声，都做得非常到位，让她忍不住都想把自己心里已经记好的歌词，随着曲子哼唱出来。
然后，曲子放完，她就听见邱鸣随口让工程师们进行了修改。
修改过后，曲子放起了第二遍。
邹馨留心听了邱鸣让工程师们修改的部分，感觉曲子真的变好听了。
虽然仅仅只是一点点的改变，可却让曲子有了不少气质上的变化。
鼓声放慢，曲子顿时多了一份空灵的感觉，尤其最后那一点无声的停顿，就像是一切真的回归寂灭，带着一种转折的意味。
“真的很厉害啊，把握的真准……”
邹馨忍不住看了一眼邱鸣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乐理知识或者技巧方面的纯熟了，完全上升到了对音乐的直觉和感觉的层次。
邱鸣必须很清楚他想要什么样的感觉，然后又可以用什么的途径去达成自己的感觉，这里面简直有种入了化境的意思。
邹馨自觉如果换自己来，肯定想不到这样的修改，更不可能像邱鸣这样，随口就点出来。
所以，对她来说，这就是差距，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在专业领域和面前这个词曲作家的距离有多远。
听见邱鸣的问话，她点点头：“很好！”
然后，似乎自觉不够，又多说了一句：“这曲子做得太好了！”
“哦，好，那就用这个吧！”
邱鸣其实也觉得这曲子现在的效果，已经和他脑子里的感觉几乎达到了一致，很可以了。
刚才这么问胡瑞和邹馨，也是摆个姿态，表示尊重而已。
现在既然邹馨这么说，他转头对音轨工程师说：“就这样吧，准备一下，现在就让邹馨老师进去试唱一下。”
“好的，小鸣老师，您请稍等。”
音轨工程师答应一声，马上手脚很快的操作起来。
邱鸣回过身，对邹馨说：“邹馨老师，您准备一下，待会儿就进去试唱。”
邹馨略一沉吟，轻声说：“小鸣老师，你以后就直接叫我邹馨吧。”
听见邱鸣一口一个“邹馨老师”的喊她，她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觉得自己在邱鸣面前，根本当不起“老师”这个称呼。
邱鸣不是那种婆妈的人，闻言点头：“好的，邹馨，待会儿进去以后，前几遍都没关系的，你自己找找感觉，等你把感觉找准了，我们在开始录。”
邹馨闻言，呆了一呆。
她还没说话，到时候后面的胡瑞听到邱鸣的话，很讶异的先问了：“邱鸣，你准备今天就录歌？”
“嗯，是的！”
邱鸣看了看时间，用一副理所当的样子说：“今天时间还早，应该没问题的。”
“这……”
胡瑞看了邱鸣脸上的表情，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常情况下，像今天这样曲子刚弄好，歌手进录音棚主要做的就是听一下曲子，熟悉一下，找找对曲子和歌词的感觉。
然后，如果歌手有什么自己的见解，觉得哪里好或者哪里不好，还会和制作人、工程师们商量着来，看看能不能进行修改。
等到曲子彻底弄好，才会真的开始录人声。
录人声的这个阶段，大概就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录歌了。
不过，录人声也不是一下子就开录，更不是随便几下子的功夫就能录好。
且不说歌手要找演唱的感觉，就只说有些歌手的水平如果一般，甚至要一字一句的去修、去翻录，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市面上有些歌手的歌不错，可是现场演唱水平，却简直不堪入耳。
因为他们就是录音棚歌手，只能靠着录音棚的设备去修音，才能把歌曲“唱”出来。
邹馨的演唱水平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也是她这些年为什么能在歌坛走红的最主要原因。
她在录音棚里录歌，只要感觉找对了，就会很快。
但是，这也必须有一个找感觉的过程。
现在邱鸣居然一来就说要开录，大有一天就要把这首歌录好的意思，简直有点颠覆了胡瑞的正常认知。
关键是那些工程师们一个个都神色如常，好像习以为常到理所应当，胡瑞觉得自己如果多问的话，都会对邱鸣是冒犯。
邹馨大概也和自己的经纪人是一样的想法，所以她刚才也怔住了。
反倒是邱鸣看到胡瑞的错愕，问道：“胡哥，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
胡瑞只能这么说。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合作，自己就权当什么也不懂，看看邱鸣具体的工作方式究竟是怎么样的。
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就之后再提好了。
反正他对邱鸣的能力还是信任的，而且也想尽量把和邱鸣的关系处好，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把自己放到了比较低的位置。
清了清嗓子，他扭头对邹馨说：“馨馨，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先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感觉。”
邹馨和胡瑞对视一眼，两个人相处多年，已经很有默契，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胡瑞的意思大概就是：你按他说的去试试，别勉强，如果不行我们就再说。
所以，邹馨想了想后，把外套脱下，不慌不忙做起了扩胸和抬头放松嗓子的动作，开始准备起来。
邱鸣饶有兴致的看着邹馨的动作，觉得挺新鲜的。
他早就听说，一些成名的歌手，都有自己演唱前的小习惯。
有的喜欢闭目养神，有的喜欢吃点什么，有的喜欢默默独处、在原地转两圈……
总而言之，每个人的习惯都不一样，说到外头去也算是趣闻逸事。
就那邱鸣接触过最多的歌手徐静蓉来说，她就喜欢在演唱前，喝点加了蜂蜜的柠檬红茶。
王媛当时还偷偷和他说，其实歌手演唱前和演唱时是不应该喝水的，因为喝了水会让嗓子变干，嗓子会更容易难受，可徐静蓉的这个习惯就是改不了了，因为她自己觉得这样会更好，不这样做的话，演唱的时候总会感觉少点什么。
现在邹馨这样，大概就是她的习惯。
因为邹馨的唱前准备动作，邱鸣还是第一次留意邹馨的身材，发现这位女歌手其实很有料。
真要说起外貌长相，虽然邹馨也算是美的，可她不论是和徐静蓉比，还是和俆小令、靳影儿比，她都显得差了一些……甚至和同样年纪的秦舒比，她也比不上。
可是现在看她做着准备动作，邱鸣觉得她属于那种所有方面都能打八十分的女人。
很平均，很匀称，每一处仔细看都是好看的。
尤其身材，胀&鼓&鼓的胸膛，还有挺翘&肉&致的臀部，再加上她白皙的肤色，这在某些人的眼里，或许是能打一百分的地方。
作为明星来说，要外貌有外貌，要实力有实力，已经是会红的胚子。
只能说，沾染到了不该沾染的人，落得被全网声讨的下场，也有运气和性格使然。
准备动作做好，邹馨径自走进了录音室。
她把手里的歌稿放到谱架上，然后说：“能不能先放一遍曲子。”
自从进入录音室以后，邹馨的气场仿佛由里到外都发生了变化，从之前的柔弱变得有点强硬起来。
或许这是因为，在她自己的专业领域，她拥有着巨大的自信，让她成为了自己领域中的王。
又过了一遍曲子，邹馨在录音室里表示自己可以唱了。
然后，试唱开始。
邹馨很准确的找到了进入的点，按照自己对歌曲的理解，唱起来。
总体来说，她唱得还是很流畅的，即使第二段副歌部分比较快，她出现了一两次漏词儿的问题，不过她也“哒哒哒”的过去了，没有跑调。
一曲唱完，整首歌的感觉就出来了。
如果说之前有点盲人摸象的意思，那现在就像一头大象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胡瑞觉得很好听，这歌听得他眼前一亮，以他多年的行业经验，他觉得这首歌火定了。
只要能让公司再投放点资源，甚至能冲击一下大热精品也不一定的。
当然，他现在最看重的是邹馨的“小三”事件，这首歌的歌词实在太好了、太切合邹馨目前的情况。
只要它能发出去，肯定能扭转对邹馨的不利形势。
胡瑞正想看看邱鸣怎么说，然后就听见邱鸣说了：“感觉不太对啊，邹馨，你按照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处理细节，我们再来一次。”
胡瑞怔了一怔，不知道哪里不对。
这已经很好了呀，怎么不对？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什么也没说，邱鸣是词曲作家，他说不对就不对，他这个外行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同时的，录音室里的邹馨也有点错愕。
她其实觉得自己唱得挺好的，甚至觉得就这么唱，自己说不定再试唱两遍，就能把这首歌给录出来了。
可是邱鸣却说感觉不对，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邱鸣让她按照之前说过的处理细节来唱，邹馨不禁看了看歌稿里面的一些内容，默默的看了一遍后，才示意可以开始。
曲子开始……
这一遍，显然比第一遍好得多。
邹馨从头到尾没有漏词的情况，很流畅的把整首歌都唱了下来。
尽管里面还有点瑕疵，不过基本上就算不重录，只靠修音就能把歌修好。
而且，歌曲的整体感觉更丰富了，即使胡瑞都能听得出来，这首歌的味道出来了。
邹馨在录音棚里，微微抿嘴，还沉浸在自己之前的演唱中。
这一刻，她只觉得这首歌真的就是写到了自己的心里，每一句一字，都让她这个演唱者仿佛在讲述自己的心声，特别有感觉。
“真是写得太好了……”
邹馨由衷的赞叹，如果说之前她只是觉得邱鸣有才，那这时候她却突然觉得，这个词曲作者懂她，仿佛都钻到她的心里去了。
所以，她的目光忍不住透过玻璃，看向了录音室外那张年轻的脸。
可是——
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邱鸣听完邹馨的试唱，经过一会儿的沉吟后，摇头说：“不行，还是感觉不对！”
一瞬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邱鸣的身上。
就连那些工程师们，都看着邱鸣，等待他说明哪里感觉不对。
邱鸣其实就是在那邹馨的演唱，和脑子里的东西作对比，反正只要是感觉不对的，他就会照直说明，不会认同。
“邹馨，你的演唱有点弱了，嗯，怎么说呢，我希望你能把这首歌唱得强势一点，你明白吗？”
邱鸣看着录音室里的邹馨，说了一句。
弱？强势？
邹馨眼底带着点茫然。
这算是什么说法？
她真有点搞不懂这个弱是怎么一回事儿，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唱，才能把歌唱得强势。
邱鸣看见邹馨的神情，知道她不明白，就又掰开来解释：“你刚才唱的感觉，就是一个受了伤的女人在自怨自艾，可我想要的感觉，是一个女人在悲痛中表现出坚强，然后化茧成蝶，你明白吗？”
这样说，就容易理解一点了。
工程师们都表现出了恍然的神色，随即看向邱鸣的目光中则是更多了几分敬意。
而胡瑞则有点懵，他也听明白邱鸣的话了，知道邱鸣在说什么，可他从刚才邹馨的演唱中，真分辨不出什么自怨自艾和坚强来，更不知道这要怎么做到。
倒是邹馨，也听明白了，可却陷入了沉思，没有立即回应。
等了好一会儿，邹馨还是没吭声。
邱鸣不催，又过了一会儿，邹馨才抬起头：“小鸣老师，我不是很明白应该怎么做，才能唱出您要的感觉。”
她一直都是这样唱歌的，这已经形成了她自己的风格。
她并不觉得自己唱得有什么问题，虽然知道邱鸣想要的是什么，可她却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唱出那种感觉。
这就属于自己身在其中，很难看清楚所身处这座山的全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