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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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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琴酒也在面对一生中最重要的敌人。

    大楼内的某个房间

    “你好像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样子啊,”赤井秀一很随意地单手拿着一把霰弹枪,这样看着面前的琴酒说着。“准备了什么伏兵吗?”

    “不,就是想尽兴地和你打一场而已,”琴酒微微勾起嘴角,手中是一把大口径手枪。“霰弹枪,果然你终究还是你啊?”

    “你也没变多少,不是吗,”赤井秀一冷笑。“那么,准备好死了吗?”

    “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琴酒给手枪关闭了保险,这样淡淡地询问着。“你好像一直在找我,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害怕了?”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毛。“对你这样的冷血魔王来说,还真是挺少见的呢。”

    “我想,冷血魔王这个称呼还由不到你来给我戴上吧?”琴酒哼了一声。“想想你当初绞尽脑汁想要混进来所做的那些事情,我有些搞不清楚你怎么会有勇气来指责我。”

    “我至少还没有像你那样言而无信地杀人,”赤井秀一似乎对这些指控完全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琴酒手中的手枪。“那么,准备好受死了吗?”

    “看来你真的对我有什么执念啊,”琴酒再一次提问道。“说真的,如果有的话,说来给我听听,毕竟等你死了我也就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等我死了?”赤井秀一反问道。“我也确实很乐意和你讲一讲,但是因为我怕你死了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介意和我讲讲,杀死宫野明美的理由吗?”这样说着,赤井秀一将枪管杵在了地上。

    “她向你们fbi发送了信件,这个理由够充分吗?”琴酒哼了一声。“你觉得,如果你们的人向我们偷偷发送了机密信函,你还能信任她吗?恐怕也会做和我一样的选择吧?”

    “你这恐怕只是托词吧?”赤井秀一冷笑。“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沉默,随后是异常同步的反应——赤井秀一和琴酒同时举起枪,瞄准了对方。

    而最先开火的是赤井秀一。

    “轰!”伴随着这样的开火声,琴酒的大腿处绽开了血花——他的拔枪速度虽然比琴酒快,但这次能占到上风却是因为琴酒打算瞄准赤井秀一的心脏,而赤井秀一瞄准的却是琴酒的腿。

    但琴酒的射击却没有被打断,他手中那把口径惊人的大威力手枪也随后锁定住了赤井秀一的心脏。

    “啪(轰)!”赤井秀一的第二发对准了琴酒的头部的霰弹和琴酒的枪弹同时射出,并且各自命中了目标,但赤井秀一被命中的心脏部位穿了警视厅提供的防弹背心和fbi自备的防弹背心。

    “呼——”赤井秀一捂住心口的位置,皱着眉头看向已经踉跄着倒在地上,面部一片血肉模糊的琴酒。“看起来,还是我赢了霰弹枪正面击中面部,我想就算你暂时还没有。”

    就在这时,琴酒却发出了因为受重创而模糊不清的声音。

    “死?或许吧,但我想你应该也没有赢,对吧?”

    “我可是穿了防弹衣,就以手枪而言,是不足以——”赤井秀一脸上的释然神色突然僵住了。

    “点五零强装药的穿甲弹,这个距离上打破那种东西还是足够的,”琴酒虚弱却又难以掩饰其中自得成分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且事实上,我本来也就没有多少时间了,能把你换掉从来就不亏。”

    在千羽入职组织并负责整备琴酒的枪械的时候,琴酒就是组织里以暴力美学著称的典型,以大口径手枪+强装药的组合而著名。

    但在此之前,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在1993年的检查之前,琴酒最喜爱的枪支是精准的小口径手枪,而他的作战风格也是如毒蛇一般精准而致命。

    1993年,病房。

    “克里斯,你怎么来了?”琴酒放下手中的书刊看着走进房间的贝尔摩德,连忙整理了一下因为长时间躺在病床上而有些散乱的头发,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但很快,他发现贝尔摩德的脸色有些古怪。

    “你——”贝尔摩德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说道。“你肺部发现的囊肿的活检结果出来了,他们他们在当中发现了平滑肌细胞,并且根据这个将你确诊为lam。”

    “那是什么?”琴酒微微皱眉。“我不喜欢这种奇怪的名字。”

    “淋巴管平滑肌瘤,就像所表述的那样,是一种癌症。”贝尔摩德说到这里之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癌症?”琴酒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许久之后才松开。“好吧,那我们要怎么治疗?”

    贝尔摩德沉默了,代替他回答的是另一个声音。

    “我们会尽可能移除你肺部的囊肿,”太田和夫出现在了贝尔摩德身后,他的耳朵上带了一只耳机。“但它会回我是说囊肿还会卷土重来,并且逐渐填满你的肺部,直到你死于窒息。”

    “好吧,至少现在你们应该还能做些措施,”琴酒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沮丧。“那就这样吧,安排你们需要的手术什么的。”

    就在这时,贝尔摩德坐在了琴酒的床边,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那我以后就正式搬到你家去,你看怎么样?”

    “别担心,我很平静。”琴酒看着贝尔摩德。“虽然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我还不至于因此而需要什么临终安慰。”

    “被宣布这样的消息之后,你会先像这样麻木几天,”贝尔摩德却用自己的左手轻轻剐蹭着琴酒的手,两人的中指触碰在一起,不时发出金属的碰撞声。“然后你可能会进入悲痛期,一反常态地哭上几个星期,之后又开始自暴自弃地放纵自己,和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那个时候,或许我还是能派上用场的,至少可以让你在那种时候不要去做什么傻事,至少不会像我一样在酒会上主动邀请一个脸色臭的吓人的杀人魔王跳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