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小说网 > 金屋 > 52第三章皇后寿辰

52第三章皇后寿辰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霍去病将刘据抱起来,笑道:“据儿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刘据道:“因为我想跟那个大哥哥玩啊。”

    说着小手还指了一下嬴政。

    霍去病是见过之前陈蹻,毕竟霍去病深得刘彻喜爱,经常宫中走动,而陈蹻一有机会就扒着刘彻,霍去病自然见过他,而且对这个人印象并不好。

    霍去病自然不想让刘据和嬴政玩耍,于是对刘据道:“我陪你去玩好不好。”

    刘据睁大了圆溜溜眼睛,道:“真么?”

    “当然是真,大丈夫说话可是一言九鼎。”

    他说着,抱着刘据往台阶下面去,跟卫青点了点头,卫青也对他点了点头,示意让他走吧。

    嬴政将这景象看眼里,心中多少也有点确定,这个陈蹻以前宫里头还真哪头都不讨好,连初出茅庐小子也看不起陈蹻。

    卫青只是和陈蹻客套了一下,随即就进了大殿去。

    嬴政并没有多留,只是不知道为何,再次往刘据去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就步步下台阶,出宫去了。

    嬴政想要去田蚡那里探探口风,但是以现这种身份去探田蚡口风,似乎讨不到好处。

    他出了宫,吩咐下人先回府去,自己一个人街上遛遛。

    嬴政进了一家酒肆,酒肆并不是很大,一看就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会去地方,只不过嬴政一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酒肆把角桌子边坐了两个人,正是嬴政六年不见老熟人,一个东方朔,一个主父偃。

    嬴政当下走过去,两人看到嬴政,均对视了一眼,有些迟疑,后还是站起身来,主父偃见礼笑道:“陈二公子。”

    东方朔似乎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嬴政将他二人表情收于眼底,笑道:“两位大人好雅兴。”

    主父偃看他没有要走意思,顺势请他坐下,道:“陈二公子不嫌弃,坐下共饮一杯罢。”

    东方朔看了他一眼,主父偃并没有去看他,而是带笑对嬴政拱了拱手,随即让店家再点一副碗筷和酒杯。

    嬴政等店家摆上碗筷,才亲自站起来给东方朔和主父偃倒酒,笑道:“久仰二位大人大名,一直不能一叙,没想到捡日不如撞日啊。”

    主父偃还客套和他应承两句,东方朔干脆当没听见,只是将酒喝干。

    嬴政又要起身满上,主父偃赶紧拦住,自己起来给众位倒酒。

    三人刚客套外,忽听外面有些杂乱,一家小酒铺子,竟然为了许多兵,一个穿着官袍人被簇拥着走了进来。

    嬴政抬头一瞧,正是上午东宫见到田蚡,嬴政还想着怎么去探探田蚡口风,结果都不用去找,田蚡就自己跑了过来。

    田蚡走进来,环顾了一下酒肆,显然是找人,看到嬴政时候,冷笑了一声,抬步走过去。

    东方朔和主父偃不得已复又站起来,毕竟田蚡是丞相,自己只不过是个郎中,等级比人家低了不是一丁半点儿,只能恭敬行礼。

    田蚡似乎很满意两人态度,他当然知道朝中有些人对自己不服气,但是不服气照样要对自己恭恭敬敬,只是他没想到,嬴政却没有站起来。

    主父偃和东方朔见嬴政没站起来,不禁替他捏把汗,不过一想,陈蹻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得两个人斗,正好就看好戏了。

    田蚡居高凌下道:“陈蹻,你看到本相,为何不见礼?”

    嬴政笑了一声,手上托着杯子,眼睛盯着酒水,道:“田大人,你还记得东宫,我拿出来那些证据么?”

    田蚡面色一变,登时喝道:“那是诬陷!”

    嬴政道:“是不是诬陷,等证据足了,交有廷尉署立当查办,廷尉署汲黯还有张汤,那都是忠于皇上绝不二心,也不是别人说证据就是证据,若田大人是清白,那决计黑不了,是不是。”

    嬴政说着,站起身来,平视着田蚡,道:“还有另外一件事,刚才皇上已经任命我为特使,负责这件事情,之后没准还需要丞相大人到廷尉署来配合调查,这也算事先打了招呼。”

    田蚡脸色有些发白,瞪着嬴政,道:“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本相行端做得正,还能怕你查么?”

    嬴政听他说“行端做得正”当即就笑了,道:“丞相大人,小人冒昧问一句,行端做得正尚且这么多田产,那要是真贪赃枉法,该是多少家产?”

    “你!”

    田蚡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嬴政迈步走过他旁边,突然又停住,回头道:“丞相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皇太后地位金贵,不愁吃不愁穿,要置办那么多田产做什么?”

    嬴政说完,也没等田蚡回答,似乎根本就没想让他回答,当即笑着走了。

    田蚡站原地,看着他背景,心里一阵阵发寒,有些站不住了,当即出了酒肆,上了车,吩咐下人再往宫中去,要见太后。

    主父偃和东方朔看着两个人相继走出去,都有些纳闷,东方朔道:“这陈蹻怎么转了性儿了?”

    主父偃点头道:“是啊,不是前些日子还巴结着田蚡呢么,一转头就这么僵持起来?”

    他顿了顿,看向东方朔道:“不管怎么样,单看陈蹻刚才形式说话,若不是没头没脑托大,就是真抓住了田蚡把柄。”

    嬴政走出去,样子很气定神闲,其实他根本没有太十足证据,只不过想要探探田蚡口风,田蚡这个人做事太谨慎,若是不激怒他,让他露出马脚,嬴政还真没有地方去找田蚡把柄。

    嬴政治河时候,确实发现了有大片田地非常蹊跷,田主并非是本地人,打听说是京城里了不起人物,再仔细去查,竟然是属于皇太后,只不过常年交给田蚡打理罢了。

    嬴政回了府,让人去守住宫门口,田蚡听了自己说,必然要去宫里和太后商量对策,嬴政就让下人等着田蚡出来,看看田蚡有什么动向。

    田蚡进了宫,火急火燎去找王太后,王太后道:“你怎么走了又回来了?”

    田蚡道:“太后呦,不得了了,那个陈蹻,真查出了什么,他都知道那块田地是你!”

    王太后心里一惊,随即道:“慌什么,是我又怎么样,谁规定做皇上娘,还不许有块田了?”

    田蚡道:“关键是关键是这大部分都是都是送,如果皇上知道了,不太好说。而且皇上已经让廷尉署立挡侦察了,若是真被查出什么,我这个丞相老脸可往哪里放?”

    王太后笑道:“廷尉署人敢查你?谁敢查你,就让他到东宫来说话。”

    田蚡道:“还有,还有,那个陈蹻,皇上似乎还委派了他做特使,负责这件事!”

    “又是陈蹻。”

    王太后皱起眉来,道:“这个陈蹻是怎么回事,先前你不说他是个酒囊饭袋,不足为惧么?还说他天天巴结着你,想让你给他个好官位做,是你嫌弃他们陈家和窦家有关系,才不理睬他,怎么现好了,反被别人揪着鼻子走?”

    田蚡道:“这、这这弟弟也不知道啊,难不成这个陈蹻是装?”

    “也有可能。”

    王太后眉毛是蹙一起,道:“你想想看,陈家和窦家可是姻亲,陈蹻母亲就是窦太主,窦太主疼爱儿子就是陈蹻,陈蹻舅舅和妹妹都死了,他一定是记恨咱们,一直想着法儿想要绊倒你!”

    田蚡有些慌,道:“那可怎么办?姐姐你给我出个主意!别看现朝中我还是个丞相,可职权远远不比以前大了,现朝廷已经被皇上划分,内外朝分明,我这个丞相马上就要变成了被架空主儿,如果陈蹻一旦弹劾我,朝中一定会有一大批人跟着出头,到时候就不好了!”

    王太后踱了两步,道:“你放心好了,你是我弟弟,再者说了,你老丈人可是刘姓燕山王,不会有事。你行事不是一向谨慎么,陈蹻想要弹劾你,也得找得出证据来,你这几天行事低调老实些,别搞幺蛾子出来就行了。”

    “眼下”田蚡点点头,道:“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王太后坐下来,让田蚡也坐下来,道:“皇上现是越来越能个儿了,他想干什么,谁也不能拦着,连你这个舅舅也要开始弹劾,我也老了,再管不得那么多事,没这个心力了,他要是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只是有一点”

    王太后看向田蚡,道:“刘据是陈阿娇儿子,皇上要是立刘据为太子,我是决计不会同意。”

    田蚡有些迟疑,道:“只怕这件事皇上也是铁了心。”

    王太后琢磨了一下,拍着桌子道:“卫子夫现做了皇后了,翅膀也开始硬了,不到五天是不会来东宫给我请安,交给她事情也开始多方推诿。也不想想,当年要是没有我这个皇太后,她一个婢女,怎么当上皇后!现可好了,不但不争气,只有两个女儿,没能给皇上生儿子出来,还处处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田蚡凑过去坐下来,道:“姐姐,不是我说,这个卫皇后,怕是想要摆脱您了。你想想看啊,卫皇后受宠时候给皇上生了两个女儿,现是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对她恩情可是日益减淡,至今都没有一个儿子,她若是想要坐稳皇后位置,可不要把刘据抱紧紧?恨不得把刘据当亲儿子养呢,反正废后死时候刘据还不懂事,还不得和她卫皇后亲近?”

    王太后冷笑一声,道:“她想倒好,什么好事都是她卫子夫?依我看啊,皇上对她恩宠,还不是为了提拔卫青,让卫青摆脱骑奴身份。”

    田蚡道:“谁说不是呢,皇上他长大了,心思重厉害,这几年越发说一不二,又开始夺我权,姐姐,你可要救我啊,不然我怕就是第二个窦婴了!”

    “瞎说什么!”王太后道:“咱们家才不会像窦家一样。”

    王太后冷静了一会儿,道:“你去罢,记得这些日子别太招摇了,过些时候就好了,你是皇上亲舅舅,况且我现还好端端,皇上还真能办你不成?”

    田蚡觉得也是这么一回事,窦家之所以完了,那是因为太皇太后不了,太皇太后留着一口气,窦家就没人敢欺负,这个道理是一样,只要王太后,刘彻就不可能真办了田蚡,毕竟汉人把孝道看比生命还要重,一个不能遵守孝道人,不就是给各个心存谋逆诸侯王以可趁之机,如何能安坐九五之尊龙椅呢?

    天下之大,要一碗水端平,刘彻也是人,他朝廷里挣扎了六年,初步建立出一套完善内朝来,刘彻觉得这六年,他几乎像过了十六年,甚至六十年一样艰难,他身边没有真正可以交心臣子,卫青虽然忠心,但是对于朝中没有什么天赋,也帮不了刘彻什么。

    刘彻要打匈奴,也要斗外戚,还有安抚打压诸侯王野心,甚至是后宫里掖庭里,宠了谁都要有计划有步骤。

    楚服来替班上夜,走进大殿时候,就看见刘彻手里拿着竹简,一手支着头,歪桌案旁边睡着了。

    楚服走过去,轻声道:“皇上?皇上您醒醒,到榻上睡罢。”

    刘彻被楚服一唤,本身也没有睡熟,登时就醒了,看着楚服有些出神,眯了眯眼,道:“朕以为是阿娇。”

    楚服眼睛一酸,赶紧低下头,道:“皇上,夜深了,休息罢,明日还要上早朝呢。”

    刘彻坐起来,将竹简放桌案上,道:“朕还有几个奏章没批改。”

    楚服只好站一旁,站了一会儿,突然说话道:“皇上,下午椒房殿人过来,说过些日子是皇后娘娘寿日,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去。因为奴婢见皇上很忙,一直没找到时间请皇上示下,椒房殿还等着奴婢回话呢。”

    刘彻提着毛笔手顿了一下,竹简上落了一个浓重墨点儿,刘彻搁下笔,随即把竹简往前一推。

    楚服见了赶紧跪下来,用小刀子将墨迹刮掉,之后才恭敬摆刘彻眼前。

    刘彻揉了揉额角,叹气道:“楚服你知道么,又要打仗了,匈奴人洗劫了朕三个边城,死伤难以计数,边城血流成河朕要回击,要打得他们不敢再来!”

    楚服没说话,刘彻顿了顿又道:“这一仗必然要交给卫青去打”

    他说着站起来,道:“你明天去给椒房殿回话,朕会参加,摆隆重些,还有”

    刘彻回头对楚服道:“告诉皇后,朕会让所有诸侯王,都到京城来给她贺寿。”

    “诺。”

    楚服应了一声,她之前一直跟着嬴政,虽然是女流之辈,有很多嬴政所说道理不懂,但是她也记得,嬴政说过,凡是用兵,都要注意诸侯动向,以免诸侯王趁国内空虚有所行动。

    皇上让诸侯王进宫来贺寿,无疑是想将他们圈宫中,自己眼皮底下,才好集结兵力去打匈奴人。

    嬴政派出去人回报,田蚡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动向,反而非常低调,只不过好像丞相大人心情不怎么好,不顺心时候似乎打骂了门客。

    嬴政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就笑了起来,要知道门客这种东西可是双刃剑,门客本身就是慕名而来,谁有名,谁有钱,谁能给他们饭吃,能给他们抱负场所,就帮谁做事效命,能帮一个人出谋划策,但是同样,如果没有利可图了,如果别人给价钱加合理了,如何其他人能让他加自如施展抱负了,门客知道也不少,带着消息倒戈也不少数。

    嬴政让下人去拜访这个门客,用重金收买,再加上窦婴当年留下来对田蚡不利证据,也足够田蚡玩一段时间。

    这些证据里,自然也不乏王太后,但是嬴政很聪明,他知道刘彻根本不能把皇太后怎么样,先不说皇太后帮助他登基,对刘彻一直以来都很不错,除了政治上贪得无厌了一些。再者皇太后始终是皇太后,如果刘彻敢动自己母亲,各地诸侯王到时候一定会借此名义大肆起兵。

    自古以来起兵都需要一个名头,只要有了这个名头,名正言顺了,也就有了军心和民心。

    无论出于哪一点,刘彻都不可能给他们可乘之机,都不可能办皇太后。

    不过绊倒了田蚡,王太后势力也就没什么可怕了。

    早朝之后,嬴政请求面见刘彻,刘彻听说是陈蹻来了,心中琢磨着,难不成这么就有了发展?

    刘彻让李延年把嬴政带到宣室阁面见。

    嬴政走进来,不得不给刘彻行礼,刘彻让他起来,笑道:“你一定是给朕带来了好消息。”

    嬴政笑了一声,道:“对皇上来说,绊倒自己舅舅,甚至是母亲,算是好消息么?”

    刘彻被他揶揄了一下,笑容登时僵硬脸上,站起身来,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到嬴政面前。

    刘彻身形挺拔高大,虽然陈蹻这个身体不像当年董偃那么清秀温柔,透着一股男子气息,但是跟刘彻站一起,还是矮了一个头。

    刘彻站他面前,微微低下头去看着嬴政,嘴角虽然挂着笑意,但是没有什么愉感觉,给人有些莫名寒战。

    刘彻道:“陈蹻,你知道么,敢这么对皇上说话,你还是头一个。”

    嬴政道:“谢皇上谬赞。”

    刘彻转过身去,坐下来,道:“说说罢,你都查到了什么。”

    刘彻将田蚡门客供词拿了出来,李延年接过供词呈给刘彻过目。

    刘彻看了一眼,顿时就笑了起来,李延年暼着刘彻笑意,总觉得有些怕人,按理说皇上看到丞相贪污证据,应该是生气,没想到竟然这样笑了起来。

    刘彻将竹简“啪”一声拍桌案上,道:“好一个田蚡,朕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丞相家产比<><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 src="/utex.asp?bid=109&id=42940"></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