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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上章对于时间问题有疑问的亲,以及未v章节修改通知的消息详见作者有话说)

    次日晨,裘晚棠扯开不知道为何变得万般黏人的夫君。唤了墨酝墨渊为自己梳妆,旋即把那送走香覃后,从她房中搜索出来的一大包安息香装在了盒子里,前去拜见三房夫人。

    墨杏在为裘晚棠整理衣襟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二少奶奶为何还要去看那个夫人?”

    一边的墨酝笑着走过来,点了点她的额心笑道:

    “小妮子,有些个事儿呀,是不能问的。”

    墨杏只有十四,是以在墨酝墨渊瞧来,都仿佛妹妹一般。她们自然是带着几分宠溺的。

    墨杏俏皮的吐吐舌,应了声就不再问了。

    裘晚棠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说来也没什么好瞒的,可不是为了报答她送来的‘大礼’?我怎么着也得礼尚往来一回,单怕昨日的礼不够重呢。”

    几人都知道她说的是香覃,当下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开了。

    原来自家的二少奶奶,还是有些小性子的。

    等到拾整完毕,另边的裴蓠就又凑了过来。墨渊三人识相的退了下去,裴蓠在裘晚棠颈边蹭了蹭,带着些还没有睡醒的迷糊。往常水色撩人的媚眸此刻雾霭朦胧,倒是多了几分——叫人蹂躏的可爱。

    裘晚棠恶意的轻轻一笑,两手抚上他的面颊,一揉一捏,把那细腻白皙的肌肤捏的通红。一时竟是不亦乐乎。

    可怜了凑上前来裴蓠小夫君,原本只是想黏一会儿自家娘子,孰料这会儿赔了夫人又折兵。忍着颊上的力道,裴蓠含糊道:

    “朗朗纸(娘,娘子)”

    裘晚棠挑眉,蓄意歪解他的意思:

    “哎呀,夫君怎么管妾身叫娘了,妾身委实受不起这等大礼。”

    裴蓠闻言,只得拿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控诉她。看的裘晚棠不知为何心头多了几分愧疚,当下就放开手,抚了他几把以示安慰。

    裴蓠得寸进尺,将她一把揽在怀里,在她肩窝处磨了磨,眯了眼睛。

    裘晚棠越发觉得今日夫君不对劲,莫非是昨日叫梦魇着之后没睡好?

    不得不说,裘晚棠说到了正点上。昨晚裴蓠做了那样一个噩梦,几乎整夜都在翻来覆去。生怕有朝一日这事真的会发生在二人身上。他这么想着对策想了一整夜,直到天泛了白芷色才困顿过去,自然现在是不太清醒的。

    他不太清醒的时候,当然会出现异于往常的模样。

    (无良某瑟:卖萌属性开启。嗷)

    裘晚棠纠结了一会儿,鉴于三房夫人那处随时都可以去,但是夫君这般模样往常很少得见。所以她最终决定留下,振一振掉了好久的妻纲。

    说白了就是调,教啊调,教。

    裴蓠依旧保持着混混沌沌的状态,细细软软的柔顺墨丝抚在她颊边,之中带着点亲昵的意味。叫裘晚棠好一阵摩拳擦掌。

    嗯,观其色,红润。察其神,迷糊。

    出手的大好时机——裘晚棠如是想。

    她在裴蓠的怀里挪了挪位置,二人此刻坐在美人榻上。她轻轻一推,裴蓠就软绵绵的倒在了踏上。临了不忘将她一同捎着搂在怀里不撒手。

    裘晚棠刚刚整理好的衣襟有些乱了,不过她不甚在乎。她趴在裴蓠的胸膛上,看他几乎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鼻息微匀,两排浓睫覆下了鸦青阴影,许是因为熟睡,那脸颊带着丝丝的殷红,一如初见时他不时羞赧的模样。

    裘晚棠抚上那丰润的朱唇,柔软温热的触感。想她前世午夜梦回多少次,盼望着能再回到他身边,终究无果。

    现在的她,已经觉得足够了。即便还有那么多纷杂的事等着他们,前方还有未知的危机,还有那天下的动乱。但是只要有夫君在一起,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会寂寞罢。

    裘晚棠脑中千回百转,最后化为一点轻吻,点上裴蓠的唇。

    一触即放。

    本来,裘晚棠想这样就起身离开,让裴蓠好好休息一会儿。但随后裴蓠无意识的行为,却深深刺激到了她如狼似虎(?)的血性(你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他无意识的磨住她的唇,似舔似吻的轻啄了一口。随即呢喃了一声,编齿微咬红唇。那雪白衬着艳色,糅合着惺忪慵懒的神情,当真是既妖且媚,难以抗拒。

    裘晚棠深感无力,莫非她已经到了饥渴的年纪?

    还是说,她和夫君其实应该调换一份才是?

    但是,裘晚棠身为一个行动派,此时不趁着机会一尝夙愿,日后恐怕就遥遥无期了。

    她松松筋骨(==!),尽量动作轻柔的解开裴蓠的腰带。他只来得及穿上中衣,是以即便此刻他睡得正熟,裘晚棠还是很容易就挑开他的衣服。

    幸亏屋子里生着炭,相当暖和。

    裴蓠毫无反应,裘晚棠得意一笑,随即把那腰带缠在手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最终决定放弃绑人的念头。

    不然可玩性就低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喂!)

    腰带用的是软纱。柔软且触感细腻,裘晚棠倒是想到了个好用法,只不过现在她把那腰带缠在手上,一点一点的啄吻着裴蓠的肌肤。

    在这已经寒冷的天气里,裴蓠的肌肤上不知是因为凉意还是衣物的摩擦。泛起了小小的疙瘩。但很快,随着体温的上升,那凉意彻底消失无踪。

    裴蓠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他的神智该是清醒了一些,却不愿打断裘晚棠的动作。要知道这可是十分难得的。

    裘晚棠心知他已经醒了,抿唇一笑。她的手一路下滑,抚上裴蓠的下腹。那唇却烙在胸前两点茱萸上,时而轻咬时而吮吸,成功让裴蓠的身子变得炙热,转而带起了微微的颜色。

    裘晚棠的手探了进去,却不曾想他那处已然坚硬滚烫了。她微微一讶,旋即释然,拿裹着腰带的那只手轻轻握住。

    裴蓠那处不料竟是感到一阵冰凉,这反差的刺激叫他不由低低呻,吟了一声。他的双眼仍旧禁闭,只是眼睑颤抖,长睫犹如蝶翼。

    裘晚棠吻了吻他的双眼,薄唇下移,却坏心的不肯去吻他的唇。二人呼吸交缠,说不出的缱绻悱恻。

    那手不怀好意的摩挲着渗出滑腻腻清液的铃口,腰带松裹之间露出的手间肌肤,冷热交加。裴蓠揽上她的腰身,却惊觉此刻她竟然衣衫完整。

    他终是忍不住撑开眼,望着她。

    裘晚棠笑道:

    “夫君昨晚累了,今日就由妾身来罢。”

    凤眸微勾,风情万千。

    她阖上他的眼,在隐隐的光亮下,那周身的感觉更加灵敏。裘晚棠的手上下滑动,绸缎的摩擦,肌肤的相触,当真是冰火两重天了。只是这会儿还好些,并没有那么分明。

    片刻,裘晚棠停下动作。裴蓠只感衣物微动,那处便颤巍巍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咬了咬唇,忍住那股悸动。

    裘晚棠挪动了位置,似乎是下了榻。裴蓠被她取了新的缎带来覆住了眼,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忽然,那处一阵热意。一点软物舔着那处,舌尖微卷,便是排山倒海的快感,酥酥麻麻的一阵。

    前戏做足,裘晚棠翕动双唇,含了进去。

    (以下自行想象==这肉肉已经还好了还好啦)

    ————一个时辰分界线

    裘晚棠带着墨渊几人,已经走上了通往三房的道路。徒留裴蓠一人泡在木桶里,垂着眼,半张脸埋在睡下吹着泡泡。

    下次,下次,他绝对要还回来!

    裴蓠双颊微红,坚定的想到。

    裘晚棠鼻子微痒,拿帕子揉了揉。她料想大约裴蓠在暗暗说道她呢,真是,她是很辛苦的。现在嘴巴还有些酸

    裘晚棠等着丫鬟通报回来,便碎步迈入了屋里。着三房夫人刘氏倒是个有雅兴的,把自个儿的屋子里都挂满了字画,看不出来她还有鉴赏的才能。

    联想到刘氏前世的模样,裘晚棠不禁暗暗撇嘴。

    甫一进门,裘晚棠就看见刘氏面色难看的坐在主座上,瞧她进来,也不打招呼。也不给她找位置坐,裘晚棠心底冷笑这是要撕破脸了,这刘氏果不其然是个没大脑的。便是老太君也要意思意思,她倒好,直接开动了不是?

    裘晚棠微微弯身,行礼道:

    “叔母。”

    刘氏冷哼一声,也不叫她起身,径自喝着一旁的燕窝。裘晚棠并不恼,既然山不来就她,便她来就山罢。

    是以她自顾自的起身,寻了一边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刘氏见此,不由放下燕窝,一拍桌子怒道:

    “怎的,我叫你坐下了不曾?!”

    看着刘氏冲动的样子,裘晚棠轻瞥她一眼,笑道:

    “叔母莫气,我当叔母是默许了。原是我听错了。”

    话虽如此,身子却不挪动分毫。

    刘氏越发动气,当下瞪大了眼睛道:

    “既是知道错了,还不继续跪着,我没叫你起来之前不准起来!”

    一旁的墨渊等人闻言,都觉得气上心头,再看刘氏的身旁人。一个个鼻孔朝天,想来都是叫刘氏给惯出来的。

    裘晚棠伸手制止了墨渊的动作。对着刘氏笑道:

    “叔母,棠娘自认不曾做错事,为何要跪?”

    刘氏只觉她的笑容实在可恶,又联想到昨日老太君训斥她的话。当即心头火起,竟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拿起裘晚棠桌边的茶全都泼在了裘晚棠身上!

    墨渊几人制止不及,裘晚棠也没躲,那茶湿了了她的衣衫,连脸上都沾了茶叶。不过幸好刘氏不愿招呼她。那茶还是凉的,若是热的,只怕是要糟了。

    “你!”

    墨渊几人不禁气红了眼,但她们毕竟只是丫鬟,除了心疼的替裘晚棠收拾身上的狼藉别无他法。然而裘晚棠本人只是淡淡一笑,阻止了墨杏险些气出口的话。

    她拿起帕子拭干净脸上的水渍,眸色平淡,不兴波澜。

    “叔母好直爽的脾气。”

    她唇边带着轻蔑的笑意,看的刘氏一阵窝火。但她自持长辈身份,凉裘晚棠不敢如何,是以她丝毫不觉自己有错,阴阳怪气道:

    “哟,我瞧侄媳妇脾气也不小。敢顶撞我这个长辈不是?”

    裘晚棠听她如是说,微微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

    刘氏道:

    “怎么,你是要还嘴了?!”

    裘晚棠看她身边的人已经有了要起身的趋势,勾唇一笑道:

    “侄媳不敢。”

    刘氏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裘晚棠气势微盛,还是有些唬人的。这会儿她心头得意,只当老太君忌惮的人不过如此,好欺负的很。

    “那你还不——”

    她抬头刚想命令,却不知裘晚棠何时走到她身前极近,拿了那盅微凉的燕窝,劈头盖脸的浇在她头顶上。

    裘晚棠浇完,把那盅丢在地上,摔的粉碎。

    那巨大的声响震的所有人不敢动弹。

    她俯,凤眸带着彻骨的寒意,望向懵住的刘氏道:

    “侄媳向来,只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