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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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3、硬撑

    第二天,我见到了颜尘,有点不好意思的讪讪道:“对不起,我昨天并不是冲你发火。”

    颜尘侧着头看着我,道:“无所谓了,反正我这个人本来就是那么令人讨厌。”

    我陪笑着:“我都跟你对不起了,你就饶过我这一会吧?”

    颜尘笑了,道:“我也没跟你计较什么。”

    我:“那就好,对了合同签了吗?”

    颜尘:“我问过沈鹏了,他同意,所以我叫洪鑫跟原文集团把合同签好了,等回头叫他拿给你看看。”

    我笑着:“你做的事情,我很放心,就不用看了。合同既然签了,趁林文元还没有反应过来,想办法赶紧把户给过了,免得夜长梦多。”

    颜尘笑着:“这还用你提醒,我早就跟洪鑫了,让他一签订合同就追着林文元办理过户。”bsp;h<em></em></em>。et

    我摇摇头,:“光这么追不行,你找找文桂河吧,让他催建设管理部门缩短办理过户的时间,这样才能尽快的办完。”

    颜尘点点头,:“对,我马上就去找文桂河。”

    于是在文桂河的特别关照下,林文元手里的两个项目都在快速的办理过户到源禾置业名下的手续。所有建设管理部门对这个案子都一路绿灯,尽量的缩短文牍往来的时间。

    时间就是那么的怪异,你想要它过得慢,它却跑得飞快;你想要它跑得飞快的时候,它又变得慢腾腾的了,这个大概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间总是相对于人心所想背道而驰。即使我不情愿,时间还是很快就过了一个周,林圆圆的结婚日子到了。虽然沈鹏我不要去了,但我还是心中不舍,而且林圆圆我欠她的,应该去到现场支持她,所以我还是决定去婚礼现场看看。

    也许是对目前的困境不满,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像是在对什么人示威一样,蒋豪和林文元把蒋泉和林圆圆的婚礼办的极其隆重。婚礼车队里尽是好车,几十辆豪华车一字长蛇游动在海门的大街上,悍马、法拉利都有,奔驰和宝马在里面已经算是低档车了。

    花车是一辆加长的卡迪拉克,车头上用红玫瑰扎起了一个大大的心,这支豪华车队簇拥着花车浩浩荡荡的朝着海门大酒店行进着,适逢周末,街上的市民本来就多,这车队自然引来沿途的市民围观,人们不仅对这场豪门婚礼议论纷纷。

    我的车被豪华的婚礼车队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破旧和寒酸,所以我开着车,远远的尾随着婚礼的车队。我心中明白,眼前的豪华车队是林文元和蒋豪故意摆出架势来给海门的商场、官场的人看,意思是在他们强兴集团和原文集团还没倒,还可以搞出这么大的声势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蒋豪摆出这个声势其实是很容易的,要公司的往来客户来捧捧场就是了。不过细心的人可以看出来,车队里的很多车牌都是外地,明来捧场的本地名流很少。

    浩浩荡荡的超豪华婚礼车队开到了海门大酒店门口,乐队在海门大酒店已经摆好了架势,见花车来了,便开始鼓乐齐鸣起来。蒋泉穿着一身豪华西服从花车里下来,向在场的亲朋客人招了招手,便绕过车头,为林圆圆打开了车门,扶着一身白色婚纱的林圆圆从车里走了出来。高挽的发髻,修长的玉颈,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在洁白胜雪的婚纱衬托下,林圆圆显得是那么的不落凡尘,无怪乎人们都穿着婚纱的女人是最美丽的。

    礼炮鸣起,声声巨响震得人的耳朵嗡嗡响,我的心头也被震得咯噔一下,心里明白,随着这声声巨响,林圆圆就即将是别人的妻子了。

    大厅里的彩台用玫瑰围着花边,彩台上又用粉红色的气球搭起了弧形的彩虹,彩虹之上写着恭贺蒋泉和林圆圆百年好合的字样。我在大厅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的座位,坐了下来,等待着婚礼仪式的开始。四面看看,大厅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却很难看到海门政商两界的名流的面孔,强兴集团和原文集团风雨飘摇,海门政商两界怕沾上麻烦,不肯再为他们来捧场了。曾几何时,也是在这里,在林圆圆订婚的时候,这里还是海门一场政商两界的豪门盛宴,而今天盛宴依旧,豪门却没有了。

    我周围的面孔都很陌生,今天是蒋林两家联合宴客,估计是蒋林两家的亲戚和生意上的客户居多。

    一身红衣的婚礼主持人风情万种的宣布婚礼仪式开始,婚礼进行曲响起,蒋泉和林圆圆走进了大厅,走到了前面的彩台之上。主持人开始宣读她的婚礼主持词。

    当新郎和新娘互换戒指后,主持人宣布请新郎的父亲强兴集团的总裁蒋豪先生先生讲话,全场亲友响起热烈的掌声。

    蒋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面色红红的走上了彩台,看得出来他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可是不管他怎么硬撑,仍然难掩眉宇间的那道黑气,那道黑气把强兴集团被查处对他的打击都显现了出来。

    看相的常人的时运都在脸上带着,这种法看来也不无道理。

    蒋豪用很洪亮的嗓音道:“各位亲朋好友,业界同仁,今天借我儿子阿泉和媳妇圆圆新婚大喜之际,和大家欢聚一堂,心中万分高兴,首先我感谢大家的光临,跟我一起祝福这一对新人。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阿泉和圆圆能够甘苦与共,比翼齐飞,百年好合,白首偕老,天长地久,夫妻恩爱,孝敬父母。”

    蒋豪讲完话,林文元也上去讲了几句,也是希望小两口甜甜蜜蜜,好好过日子之类的,他的气色平静,没有像蒋豪故意做出的那种喜气,想来他不是很愿意在这个时候把女儿嫁给蒋泉。

    在林文元讲完话以后,主持人就宣布喜宴开始,林圆圆挽着蒋泉的胳膊微笑着走下来了彩台,过了一会儿,换了中试的新娘礼服,出来坐到了第一桌酒席上的新娘新郎的位置上。

    从林圆圆偶尔扫过来的眼神来看,她今天心情很轻松,是那种完成了某种事情的轻松,就像她自己所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虽然蒋泉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要虐待玩弄林圆圆,其实我并不担心,蒋泉的能力还不足以欺负得了她,以林圆圆的做事个性和风格,我都难以掌控,蒋泉那种花架子更是别了。

    我正在看着林圆圆那边的情况,林文元也看到了我,从他那桌站了起来,向我走过来。

    看林文元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站了起来,伸出手笑着:“恭喜林董千金有这么好的归宿。”

    林文元也笑着伸出手来,使劲的握住我的手,嘴里:“袁总今天能够赏光,我真是感到无上的荣幸。“

    这家伙大概还是天天在打沙包、练拳击,我的手被他握得手生疼,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就装作没什么的样子,也使劲的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强笑着:“那里,能够被令千金邀请是我的荣幸才对。我听林董最近遇到些不顺心的事情,怎么样没气坏了身体吧?”

    我也不能让林文元这老小子自在了,所以故意提起他现在遇到的难题。

    林文元虽然恨我入骨,却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对我怎么样,放开了手,话中有话的还击我:“我这把老骨头现在每天就是写写字,陶冶一下性情,也算是对身体的锻炼,所以至今身体方面还是很结实,不会被那点小事情气坏了的。我倒是听袁总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差一点丢了小命,袁总啊,年轻人做什么事情都要多考虑考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小命丢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我笑着:“谢谢林总关心了,我还年轻,有足够的身体资本折腾,这次到了阎王爷那里,阎王爷都不收我,我还有几十年的阳寿未享。倒是林董自己要注意保重身体,有时候事情真是很难讲的,前几天我一个朋友,壮壮实实的,突然嘣的一下,心梗死掉了,多可惜。”

    林文元脸色变了变,想要发作,却还是忍下去了,咬着牙笑着对我道:我“这个人经得起折腾,再大的风浪都闯的过去,眼前这点小事还难不住我。”

    我笑着:“是吗?我听林董手头的两个项目都要转让,大家朋友一场,要不要我们丽景房产帮帮你,把它接过来?”

    林文元笑了,自以为得计的:“这个就不劳袁总费心了的,这两个项目已经有人接手了。”

    他还不知道就是我接受的他的项目,我心里偷着乐,表面上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那更要恭喜林董了,现在女儿嫁出去了,项目也脱手了,双喜临门,真的是可以享享清福了。”

    林文元还要什么,这时候,林圆圆看我跟他父亲在一起交谈,怕我们起冲突,走了过来,笑着:“你们在谈什么哪?”

    林文元回头看了一眼林圆圆,笑着:“我在感谢袁总百忙当中来参加你的婚礼那。”

    我向林圆圆点点头,笑着:“恭喜新娘子,你今天好漂亮。”

    “谢谢你能来,”林圆圆完转向她父亲,道:“我们回座位上去吧,一会就要敬酒了。”

    林圆圆就把林文元带走了,临去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冲着我嫣然一笑,我心中五味杂陈,茫然的坐了下来,在一群陌生的人之中继续吃我的酒席。

    回到家的时候,向艳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看到我回来,笑着问我:“怎么样,看到情人嫁给了别人,心里有什么感觉?”

    我笑了,道:“阿艳,要不要我们也结婚吧?”

    向艳看看我的表情,笑着:“看到人家结婚眼红了?”

    我点点头,:“我现在已经有点厌倦了这种单身生活,也许我们结了婚,会好一点。”

    向艳:“你觉得我能够做好后妈吗?我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

    我看看向艳,有点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以前不是你很想结婚吗?现在你已经工作了,我们满可以结婚的。是不是谁跟你过什么?”

    向艳:“我现在想起来就有点恐惧,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怎么能带好你的子女那?”

    向艳现在话完全是她父亲当初在我面前的口吻,我看看她,笑着道:“最近没少跟你家里通电话吧?怎么起话来跟你爸爸一样?”

    向艳嘿嘿的笑了,道:“他是我父亲,难道我能不理他吗?”

    我:“我没指望你能够把我的子女教育成什么人才,如果你觉得有负担,可以不跟他们住在一起。”

    向艳幽幽的:“事情如果能够那么简单就好了。”

    我:‘你不要把问题复杂化了,我要的只是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

    向艳:“阿波,我们现在不是生活在一起吗?一纸婚书又不能约束到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随着年岁渐长,我越来越渴望一种稳定的生活,社会在我眼里已经可以用一些固定的词语或者东西去解释,去定义。而向艳刚踏上社会不久,也许生活中那些光怪陆离的幻象还存在着巨大的诱惑,她大概现在并不想被约束、被定性定型,这也许是她变得对婚姻恐惧的真实原因吧?

    我笑着:“你可别后悔,我可是向你提过结婚了。“

    向艳:“阿波,你还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再成熟一点。”

    我看着她,笑着:“不会是在工作中遇到了那个帅小伙子吧?”

    向艳:“别瞎,那个小伙子有你帅?”

    我点点头,道:“那倒也是。”

    向艳点了我脑门一下,笑着;“就是不知道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