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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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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山洞壁沿流下的雨水,钱笑笑找到个缺角的陶盆加热了些水,好让郁竹君克难的清洗自己,他则替她将衣物烘干,再连同烘干的内衫、外袍都给她穿上。

    火堆内多添了柴火,山洞已温暖许多,外头的雨势也渐歇了。

    郁竹君红着脸儿,转身面向背对着自己的钱笑笑。

    火光照耀下,郁竹君娓娓道来她肝郁气滞的老毛病,其实就是经期导致疼痛,迫得她每月都得留在家里休息几日,尤其是初日大量落红更是不舒服,就像今晚。

    钱笑笑缓缓的转过身来,见她一双总是闪动着淘气的清润眸光,难得的羞赧。

    她的女儿娇态尽现,真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啊。

    原以为郁竹君是男人时,他对这人就有欲|望,更甭提眼下她成了身材玲珑剔透的小姑娘,他更是血脉贲张。

    由于努力压抑**,钱笑笑浑身僵硬,脑中却不自觉想起刚刚拥着她时,纤细的她全身绵软,那发育极好的浑圆如白皙诱人

    不行!他得跟她多说些话才能转移注意力,以免做出任何冒犯的举止,也得提醒自己,她此刻人是不舒服的

    “你、你别一直瞪着我看,说话啊。”

    郁竹君被他凝睇的眼神看到浑身发热,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钱笑笑纳闷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都没人发现你是女子?”

    郁竹君咬着下唇,在火堆前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钱笑笑也依着她坐下。

    他看她一眼,她也看他一眼,尴尬的道出自己女扮男装的来龙去脉。

    她其实出生后不久,就被当成男婴在养了,由于因为娘亲难产,产婆直言自己无能为力,居然就先行走了。

    可她爹不死心,更不愿让老天爷夺去妻儿生命,于是亲自接生,幸亏老天垂怜,郁竹君顺利出生了,但出生时脸色呈现半黑,生命垂危。

    好在她爹是大夫,抢救得宜,她才活了过来,只是脉象极为薄弱,那一日,她爷爷正好有一名擅长卜卦算命的友人到访,那人替她卜了个卦后,说若不将她当作男孩来养育,就算养大了也是虚弱病体,缠绵病榻,最多活不过十一岁。

    反之,当作男孩养育则会身体健康,只有小日子来潮时才偶有不适,此乃体质所致,一过十一岁大劫就能恢复成女儿身。

    命格如此,郁家人不敢赌,就将小女娃当成男孩来,对外一概宣称生了个男丁。

    “原本,爹娘想让我在过十一岁的那年恢复成女儿身的,但身为御医的爷爷因医治皇上的爱妃不力,被眨出皇宫,老人家镇日郁郁寡欢,也就没有心思再想起这事。”

    想到当时爷爷的落魄沮丧,郁竹君忍不住难过“爷爷有三名妻妾及多名子女,多名子女里数我爹最是孝顺,当其它人都怨慰爷爷,担心皇上会将失去爱妃的怨恨牵连到他们身上,只有我爹娘开口请爷爷跟他们一起生活。”

    钱笑笑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她没有挣扎,反而静静的依偎着他。

    “爷爷被拔除御医职务后,郁家渐渐的家道中落,爷爷逝世后,几房人更在分到家产后各奔东西。”

    感觉他轻轻抚着她微凉的脸颊,似乎在安慰她,她深吸口气,徐徐往下说“我们一家三口来到母亲的故乡,想要投靠他们,没想到娘的家人早在一次的风灾下丧生,但因路途遥远,无人告知我娘。”

    “所以,你娘伤心,你爹也陷在丧父之痛中,忘了你已过了十一岁大劫。”钱笑笑不舍的道。

    她点点头“习惯成自然,当他们想起这件事时,我已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村人都以为我是男子,想帮我找个妻子。”她从他怀里抬头,忍不住的笑了“那不是开玩笑的,我长得太俊美,上门说亲的都快将门坎给踩平了。只是,我爹娘很清楚,我怎么可能讨老婆呢?”

    “但这时候解释你原来是个闺女,恐怕也很难启口?”钱笑笑再道。

    她用力点点头“就是。那时候我娘染风寒重病卧床,她最希望见到的就是我恢复成女儿身,没想到,娘走得快,一日睡后就不起了。”

    她深吸口气,眼中泛起泪光“爹深爱着娘,无法接受娘什么也没说就离世,再加上亲自照顾我娘,他也染上同样的风寒,因为伤心,也无心要活,没几日便跟着我娘去了。”

    “他们一走,你更无法变回女儿身,再加上要守孝,你也不能成亲。”

    “是啊,先是过了女子及笄的十五,再一晃眼成了大龄女子,想想罢了,就女扮男装的过一辈子也好。”她吐了一口长气,苦笑。

    “那可不成,你绝对会是个动人的美娇娘,当男人多可惜”钱笑笑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渴望,俯身吻上她的唇。

    因为“老毛病”再犯,所以郁竹君不得不让钱笑笑替自己走一趟医馆,帮她请假个几天,却意外听到了些风声。

    “你说什么?欧阳伯父说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你瞬间将梨威的双臂给剁了的事?”原本躺在床上休息的郁竹君忍不住坐起身来。

    钱笑笑点点头“听说是梨大娘跟小梨花要出城门时,梨大娘脸上的惨样让认识她的人忿忿不平,骂了一大堆,小梨花就将那晚的事说出来了。”

    她可以理解,这种小道消息永远是传得最快的,而且连欧阳进磊也知道了,她相信三、四天后她回到医馆,可能没人不知道这件事了。

    “我去的时候,赌坊的人也在医馆,显然他们有告诉他们老大关于我的事,他们老大居然要我去当他的保镖,价钱随我开。”钱笑笑又道。

    “你没有答应吧?”她看着他。

    “没有,赌场太多是非,欧阳大夫也极力阻止,我拒绝了,不过”

    “不过什么?”她急了。

    “男人就该扛责任,不能躲在别人的臂弯下过活,这句话是欧阳大夫跟我第一次见面时说的。他说得对,我不能老是靠你,所以我请他替我找个活儿。”

    “可、可是”她红了脸,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你不是会离开?”

    昂藏身躯陡然逼近,她看到他那双含着情意的黑眸里映着她的脸,然后,他的唇吻上她的,这已不知是他们第几个吻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狂野热情,她总是被吻得浑身瘫软,钱笑笑则得靠着过人的自制力才能制止自己别更进一步。

    吻得餍足了,他终于不舍的放开她诱人的红唇,再朝她微微一笑“我看过你的身体、吻过你,你这辈子还能属于谁?我要为你留下来。再说了,”他的手轻轻的放在她腹部“你这是天生体质,再加上要烦恼、要担心的事儿太多,影响肝脏功能减退,惟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

    “知道就好,别说啦!”她粉脸羞红得都要冒烟了,谁叫他的记忆力那么好,竟然还记得她先前曾说过的话——阴阳调和,体质即改!

    “我好想要你”再次低头要索吻,但耳力一流的他听到屋外有不少脚步声往这里来,立即止住了动作。

    从那些脚步声听来,肯定是那群小表头!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见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推门跑了进来,钱笑笑看着马上背对着门的郁竹君,知道她担心他们看到她被吻肿的唇。

    她是女子一事,她还没有准备告诉大家。

    “小大夫人不舒服,我们到外头去。”钱笑笑将那些小萝卜头带去外面,教他们习字,也教他们练武。

    休息三天后,郁竹君已舒服不少。这两三个晚上,她都能察觉到钱笑笑愈来愈难克制的**,每当两人独处时,他就将她抓来解一下渴,每一次的吻总是带着**的火花,让两人喘息不已。

    今天是第四个夜晚,她很清楚他在等待什么,但她不怕,因为是他。

    只是,在两人分别沐浴后,他握着她的手往他的房间走去时,远远的,就看到林荫里有两个灯火正往这里移动。

    钱笑笑笑咬牙低吼“我们到山洞去,还是到你采药时住的小屋去。”

    她忍着笑意,开玩笑的瞪他一眼“不行,我是大夫呢。”虽然她也很想、很想成为他的女人。

    两人先放开手,看着摸黑来访的是西村的一名中年男子及他们的老邻居杜老爷爷。

    杜老爷爷先跟钱笑笑拍拍手“好样儿的,我都听说了,看梨威会不会就此痛定思痛,不再去赌了啊。”

    钱笑笑勉强挤出一笑,压根没在听对方讲什么,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他的女人!

    瞧他一脸无奈,郁竹君再度忍着笑,近日来的老邻居们几乎都跟他说过一样的话,他肯定听得不耐烦了。

    “杜爷爷,不舒服吗?”她直接问,免得杜爷爷聊起天来了。

    “是啊,小大夫,这么晚过来真对不住啊,因为我这堂弟不敢去城里看大夫,大白天也不敢来你这里,就怕人说话呢。”杜爷爷连忙将那名壮硕高大的堂弟拉到郁竹君面前“他就教给你了,我的孙女还在家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他再拍拍堂弟的肩膀“大家都是男人,你放心说,小大夫人很好的,看完后你自己回去啊。”

    男子手足无措的点点头。

    杜爷爷离开后,男子在屋里坐下来,郁竹君问他哪里不适,他看看比自己年纪轻、脸蛋俊秀的郁竹君,再看看站在他身边那高大英挺的钱笑笑,吞吞吐吐的实在不好开口,索性靠近郁竹君低声说话,但实在太小声,郁竹君听不懂,摇了摇头,男人只好更靠近她些。

    见状,钱笑笑的火气愈来愈大,这男的几乎是在对她咬耳朵了,而他从不知自己的妒火会如此高涨——

    “你什么病要说得这么小声!”他冷声怒问。

    “你,那是男人的”男人尴尬的低声又说了些话。

    但含含糊糊的,钱笑笑火气太旺,听不清楚。

    郁竹君倒是听明白了,她道:“用枣刺吧。”

    “什么东西?”钱笑笑还是听不懂。

    郁竹君也有些困窘“那是药材名,在神农本草经被列为上品,主治男子阳萎。”

    男人脸色微红,呐呐的道:“我一直想要生个儿子,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也让娘子嫌弃。”

    “枣刺具强阳补肾的药效,长久服,得以强身、壮阳,不过我这里没有这方药材,你可得到医馆或其它中药堂购置。”郁竹君再道。

    “谢谢、谢谢!”男人拚命点头,就急急的拿着油灯走人。

    唉,有这种难以启齿的隐疾,也莫怪他扭捏了。

    心里才这么想,她回过身看向钱笑笑“记得吗?你说我有隐疾唔!”

    钱笑笑忍受欲火的煎熬太久了,不等她说完旋即攫取她的红唇,再将手一挥,油灯顿灭,屋里陷入一片漆黑,同时间,被他拥入怀里狠狠吻着的女人已被他吻到气喘吁吁。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他迭身上去,这一刻,两人气息紊乱、心跳狂乱,已适应黑暗的眼睛只看得到彼此。

    钱笑笑凝睇着她问:“结束了吗?”

    她是聪慧的,羞赧点头“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人来”

    “我会知道的”他痦哑低语。

    不久,两人luo裎相对,纠纠缠缠的,他虽恣意狂爱却也懂得她初为女人的疼痛,他用无数的热吻与爱|抚点燃激情,在她享受情|欲时,一次又一次嘤咛喘气时,

    也一次又一次的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