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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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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时,听着着君的寂寥淡漠的话语,告诉我生命要快乐,而君的碎语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意趣凋赖的味道。那时,我知道了君亦是不快乐的,只是想让生命活得平静悠然,所以对心说着快乐,那句没有意思的意思穿透空间折射出几许瓷质感的疏离与清淡来。

    耳边回响着那深沉而凝重的乐曲,那是一部我不知名的关于爱、关于生命的电影主题曲,厚重的音律感向空间传播着一种生命的轮回诱惑着惶惑。静静的心灵不知不觉便沉凝下来,惘然地滋生出一种寥落与忧伤,惊悸着心的颤动,有一股暗流悄悄地奔腾在血脉里。斯时,我又想起了君的话,和着电影片花中的暗沉的调子奔阻着生命的出口。

    我们结婚吧,趁活着生命真是没有多大意义,不知道这活着是为得什么?音律回旋往复幽暗凝沉,那种特殊的瓷质的低沉的语调,带着一抹神秘气息,似乎要穿透生命本身,透露几许时光潜伏在生命里的意韵。我想我的生命里从无出现过任何明媚鲜妍的诱惑的吸引,而唯独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低沉凝静又神秘的东西却占据我生命的一片角落,总是在寂寂中唱响生命活着的些微恋想与痴着。清淡的时光里,我就这样飘忽的沉凝其中,眸光不经意的水润迷惘。也许,它也在呼唤着我生命的活力,透析着我生命的因子,又将我的生命底版涂抹成暗糊的一团。

    突然地想起了那则短小精悍的故事来。商人与诗人彼此厌倦各自的人生与生活,当他们向上帝要求互换时,诗人的眼中是一片喧嚣嘈杂的境遇,脑中是纸币、硬币那脏兮兮的铜味;而商人的脑中出现一团阴翳的迷雾时,商人那金灿灿的美好世界瞬间成了一片寻不到人生路途的混沌世界。很是讶异一个人的世界何以如此的模糊蓊翳,蓬松着找不到出口,牵缠缭绕着的烟云婆娑着一个独特的诗意的生命。于是,在那一刻,心也就恬静下来,明了,每个生命都有每个生命的使命,即便他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最底层的生命,也依旧还会有着他的快乐与忧愁。

    他说,没有多大的意思。他曾经的欢喜到最后因心的突变与灵的苍茫而变得索然无味,不可不说那是身的倦怠,心的沉静。当生命拥有了一片深邃的广阔天地时,生命的活着的意义似乎也就挤缩的只剩那么一点点了,索求的一切都不再具有实际意义,而纯粹的活着或许才是最为美好的归途。想着那是一个浪漫的生命,却将浪漫洇散在寻求快乐的途径上,那时生命本身的寂寞与孤独似乎也就脱离了浪漫的通道,而呈现出一种清怡静谧的气息。

    镂空的心思,在裂帛般的碎语中,戚凝着生命的姿态,抬首侧目间,便总也有丝丝缕缕的悸动震憾着心魂,恍然在心间呢喃轻呓生命的意义便是在此静静的品味那份孤独与无奈,造就一种神秘与深邃感。静谙在游离的天宇中,把心神放大,枉顾身心剥离,只为了那一时那一刻可以浮出生命的地质层透透气罢。我依然还是爱着此种独特的情怀与生存方式。可以不再惊动任何,不再顾及任何,于无意识中作一个生命的天窗,站立风雨中,凝望天苍苍、地茫茫的一派清穆寥落。

    原来,世人都不尽是快乐幸福的,所以唯如此,才会人人对着彼此诉说着快乐幸福,想来有种可笑的意味在身后延展。也许从此后,生命不会再言快乐,不会再诉悲愁,而幸福仿若烟花,只是瞬息片光间的事,只是空气里的一丝气流,只是生命里一脉筋络的颤动。喜盈盈的婷立于彼岸,我就占住了生命的立场,可以笑盈盈的面对玉露琼液。

    我懂得,所以我沉缄。有时,生命并不需要言语,而生命活着的最大意义也许就是那浮游于生命空间里的一丝馨香与一纤脉脉。洇散着幽秘的气息,那是生命的最为沉醉的美好与清怡淡澹。唯心的感受,来自空间,来自宇宙,也来自心魂。悠悠的诉说,那是冥暗的昭示语,打量着生命的宽度与厚度,质感地凸露着生命的葳蕤与苍茫。

    风飘飘,雨遥遥,云渺渺,情幽幽。你在彼岸,我在此岸,我们永不相见,却可永生永世的恋想痴着,何样的生命不会长存,扩散意韵涟涟呢?想来,心的逼仄只是面对现实的无奈与牵制,你终究逃不脱生命的生存空间,所以也就逃不脱命运的箍制。千千万万的生命行走散布活动,也就制造了千千万万的偶然与必然,是生命与生命的牵连,是灵魂与灵魂的触感。无能排斥,只能欣然接受。而生命的全部意义便是去全然的欣赏与品味,琢磨只是在生命的三维空间里,在意趣聊赖的时光里,细细的鳞鳞的碰触、感受。持起那抹纤姿癯影,秀生命的美丽与温婉。

    我终还是站在红尘的边缘,等候,遥望。渴盼那一丝明媚的嫣然燃放生命。如果可以,就让我这样不忧不乐的凝望,平静清淡,沉静缄然。守着生命的轨迹,穿插着一份模棱两可的神秘的气息,那时,也许生命是唯美而浪漫的,意义便在不言中。

    想起短暂的生命,我终究还是可以去看,去读,也就欣然。是那空间里盘旋的低沉幽婉的旋律在耳畔脑际回荡,那里面有生命的呼唤,咆哮,凄厉与挣扎,而音乐的世界只是生命的怒吼与释放在盘旋萦回,吟响着生命空间的荡气回肠与跌宕起伏。

    想起某一日,如果血淋淋,凄惨惨的画面横亘在眼前时,也许,就是生命的破碎殒落,或许再也没有如今的呢喃浅呓了。安着此种心迹,似乎现今的喃喃呓语对于生命来说也是一种浅淡的幸福,清薄地串联起生命不死不灭的清雅情愫。

    从无想过要将生命读得通透而清颖,是你轻轻地启提着我,在无形中让我抓住了一条生命的纤藤,垂吊着我浅淡的生命。几许光阴,几许寂寥,几许飘摇,几许碎心,几许凄怆,几许幽霭,我把生命的厚重呈现在轻飘飘的物语尘世,供时光过滤,供灵魂缱绻。

    2011年5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