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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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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你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着你的身影徐徐进入我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迷惘。你为何如此的清瘦呢?如一根翠竹,原以为你定是如一棵苍松。只是稍顿了下,便撇去那抹惊异,看着你的笑颜从远远的前方迎来。眼睛看着你,轻轻的迎向你,亦不自禁的绽开两靥。

    清风,在两鬓翻飞着发丝。午间的阳光明媚而暖热,道旁的小树投下斑驳的影。那一刻,走近你,顿住脚步。看着你,羞赧的笑挂在彼此的眼中。

    不知道我的突然而至是否有令你匆忙仓促,也不知道是否打乱你的工作,但我就是那样不可遏制的来到了你的身边,只想好好的看看你。不想把你的话当作玩笑,也不想把我的情愫当作无所谓。就这么独我的匆匆而来,让你惊异,让你措手不及。而你的心里是否会高兴,我不会去想,只知道我终于能够看到你了,看到那个日日夜夜停滞在我脑中的身影,我一直都仰之怀想的身影。

    轻轻地跟着你的脚步,踏在你的身后,你的背影清瘦而孤苍。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会让自己快乐的人,也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充实的人。忙碌的工作,繁重的压力让我觉得你对任何人都淡漠而玩世不恭。

    选择这样的长途奔波来看望你,是因为心中只想看看你,也是因为自己不顾一切的无所谓,更是自己心性的突然而至。一向以无兴趣无精力为由的我懒散而深居简出,生命里少有过辗转奔波的热情。而因为对你的念想却让我如此的温情热烈起来,想来是少有的事。

    其实从听到你的声音时,便喜欢上你的声音,陷进那种特有的懒散而淡漠的音质里。不自禁的便将心中一份惟美加附于你身。既然如此,即便在看到你时,你并不似我所想那般冷漠疏离,但依然不会消蚀我半分的情愫,我只知认定的人与事便如此。知道有着一定的距离定也会自我劝慰。

    在你打电话找我时,那急急的声音切切地响在我的耳畔,那份属于你的特有的声音让我在嘈杂声中郁结的心顿时舒朗。我奔波在辗转的车辆中,本就极容易疲惫的精力令我蔫蔫萎萎。可是你的声音唤来,我的萎顿顷刻消尽。

    你说先带我去附近的公园坐坐,说说话然后去吃饭。我说好。在你面前我所有的固执与倔强都消蚀怠尽,我的乖劣也无声敛去。只因你的声音与身影是我无形的动力与禁锢。

    跟着你来到公园,公园里人很少,稀疏的树木,参差斑驳,阳光被遮掩,坐在石凳上。听你说工作,说烦恼,说压力,说家乡,说小时候的事。看着你的脸,听着你的话语。我只有笑,似乎一看到你时,我便开始了笑,走路时的低头暗笑,面对着你时的怡笑。我很少笑,也很少将笑一直维持在脸颊。我的精力不足,我难以那么心悦的将笑颜一再的绽放在脸边。可是,面对着你,我真的静默不起来。而我知道你的谈吐一直都是那么激情满怀,善于在言语中引着别人向着激情,忘掉消沉。即便是不可能的事也会让人走向可能。这或许是你的人格魅力吧,只是有点让人难以把握。

    你的面色不好,暗沉而倦怠,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你忙碌的工作还是你心里的压力所致。你说你是个不服输的人,总会让自己拼尽努力为自己赢得成功,可是为何不放松放松呢?这样的拼劲,孰不知会在工作中消尽你年青气盛的精力,你的身子也愈加的清瘦。望着你那沧桑的面色,我无语。但还是以少有的热情向你诉说,说我身边的情况。只是想对你的工作有帮助,能从中借鉴一些事一些作法。

    很快,时间过去。你说去吃饭。一路施施然地跟着你。

    你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边吃饭边和你说话,听你点点滴滴将你的事说给我听。我依然是言笑晏晏。你说你在外为自己拼搏的岁月里,吃尽了苦头。手指被绽裂成两瓣,一只脚从脚裸到大腿被检测时发生爆炸伤到。你说你和你哥的关系挺好,你为你哥还赌偿还几十万,至使你再次的出来拼打。你说你的哥终在你的劝慰下戒赌。

    听你说这些,我总笑靥相对,凝着你的脸安静的聆听,偶或相问,亦或简单的几句话告诉你我同样的景况。看着你侧后颈的那块瘢痕,在心里想着,那又是你怎样的伤痛呢?听你说得越多,我便越是无语。我真的无法说我那些安静的几近于不存在的事与情怀了。

    也许,就是因为你经历的多,付出的多,所以你才会有如此的成就,所以你才会有如此的性情。

    很多的话,我终究是不能说的,相对于你这样自信且真真假假相混的人,只有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才能平和。

    可是,看着你,我却想忘了所有。无论是你的侃侃而言,还是你的静默安歇。我知道我永远都只能听你的份了,无论是我想还是不想,我都只能听着,然后在你停下来时轻柔的接话。我知道如果我想说,我可以说尽一切,我可以天马行空,可以让人另眼相看,但只因你的言谈与你的神色气质让人捉摸不透,我在无措中只有怔怔的看着你。

    很快,两三个小时都过去了。看你其间接过电话,打过电话,接过信息,知道你忙得脱不开身。我知道吃完饭后,你便会离开。却不想这么快就到了。

    与你站在路边等车,看到你的身姿,清瘦的立在人群里,显得那么鹤立鸡群。那时,我的心里又生出了感慨,以你这样的气质与身影,到任何地方都会将你的优点轻而易举的显示出来。

    车来了,踏上车辆,站在车里看着你的身影离去。我的心长长的叹息。

    终于将你好好的的看了两三个小时,终于你的身影在人群里离去。而陪伴我的便只有你的影,只有你的音容笑貌。

    在你轻轻握住我冰凉的手时,感知你手心里的暖。也许那份感触并不是特别的深刻,但那温暖与细柔却让我幽幽的叹息。想起你曾说你对一个女孩爱恋了七年,那份感情我不知道有多深,但我想那个被你爱过的女孩又何其有幸呢?而今后又将有哪个女孩能让你刻骨铭心的爱恋呢?

    想起了你总是跟我说的话:男人的本色都是色的,你是最色的男人。我总是笑,也总是无可奈何。你总是说你色,而且理直气壮的说你喜欢漂亮的女子,喜欢性感的女子,喜欢相处的那份柔腻感。所以你说你的女人定要是性感且对你死心塌地,懂得生活的乐趣,懂得浪漫的意韵,懂得家的温馨,懂得你的需所。你说女人要有能耐拴住男人的心,令其男人一辈子对她宠爱呵护。想起这些,我只有惘然,想反驳你,如果真的有那样的漂亮成熟理智性感知性魅力的女子,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男人可以掌控得了。只是我在你的气盛当中噤口不言,想告诉你,你想说的那样的女子是每个女人都想的,可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

    夕阳中,看着车鸣耳噪的世界,感觉一切都与我离得那么远,虽然此刻我就走在当中。脑中想起那个有点唯我独尊的人,想起那个本应是苍松的身姿却在我抬眸凝望的时刻变成翠竹逸挺,想起那本是丰姿润朗的面颜却彰显苍然与沧桑的神姿。幽幽叹吐。风来,吹过刚从车上下来的满身冷汗,我身有如从冰窖里爬出来,浑身的冰冷与瑟然印证我的疲怠与精力疲乏。

    我多想能好好睡去,可是当躺在床上时,翻涌而来的却是与我面对面的身影。阳光下,有如隔世,恍然中,都是那些声音,那个身姿,那双温暖的手。

    我静静走到你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你,静静地陪伴时光消逝。

    也许今生只有这一次能让我好好的看着你,但足矣。

    2010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