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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与月的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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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朵朵飘在头顶的蓝白相间的云朵,那一轮月儿轻滑过云层。仿拂是在赶赴一场宴席。又仿佛那是辽廓无迹的大海,那一叶扁舟急速滑过波涛翻涌的大海。那是瞬间就会更息万变的景况,旋转翻仰的脑袋被波涌得晕呼昏眩。陡然间,我便是坐在那一叶扁舟上的人儿,正在乖风破浪徐徐前进。

    我唉叹,如此壮丽的夜景,如此旷廓的夜穹。这是一个云与月相伴的夜晚,这是一个万象清丽又朦胧的夜晚。我躲在夜的朦胧中,透过那灰朦朦的幕帘窥探着天宇。它的蓝白色泽,它的浮游万里,它的小小月牙儿,那几颗闪闪的星光是坠在眼睑上的霓彩,在暗夜里闪烁着光彩。

    如果说月亮是黑夜里的太阳,那是一种慰为壮观的说法。如果说月亮是黑夜里的母亲,那是一种温柔博大的僻喻。我喜欢月亮,喜欢夜空依如许许多多的人那种司空见惯的喜欢。但我却道那月亮是天穹上的眼睛,行走在瀚博的夜空里,抚慰着浩如烟海的尘世俗事俗物。又如那夜空里的首领在云的蜂拥攘举中粉墨登场,聚众于夜的山巅海涯中,指引无垠的僵域。

    也许云与月是进入睡梦中的世人所遗忘的精灵。在他们的梦里,不会翻涌着云和月的凝重与飘逸,他们的梦里是那低到尘埃中的俗事俗物。而云和月自是静守夜的一方,照亮了世人的梦,涂抹了世人梦里的那一方乡土。

    从未有如此云与月的葳蕤清丽的盛景,从未细触如此于磅礴大气中显细小精微的变化。那方天空,那片夜色也从未在我的心中如此的美好过。蓦然的在我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那,便如一片汪洋恣意的蓝莹莹清白白的大海,倏忽间的便吸引着我那空洞的神魂。

    有那一瞬的时光里,我便沉迷于其中。我深深的认为那不仅是天空,那不仅是云朵,那也不仅是一轮弯月。那更是一片大海,一叶小舟,一片宇宙,一片胸怀。絮絮的如柳如絮,如丝如绵,如雾如烟,如幔如帐,如涛如浪,如波如澜,如腾如跃,如飘如移,如速如慢,如逸如缈。可以高高的擎起,低低的放下,可以翻滚腾挪,可以力贯千斤,可以轻轻袅袅,可以飘飘逸逸,可以沉沉静静,可以磅礴大气,可以无声无息。是大海可以乖舟,是宇宙,本已无垠,是胸怀,可以拥七窍之灵。云与浪的翻滚,舟与月的轻泛。轻轻的在我的头顶走过,飘过。

    我看着那飞驰而过的摩托车上,小女孩抬头仰望的姿态。使我目送着她远去的身影,那在风中飞扬的发丝。那是否也是一轮在夜空中在云层里在夜色中急速而过的月儿呢?她抬头望天,我转头看她。她欣赏着天上的人间,我欣赏着人间中的她。

    远去的身姿,我行走在恍惚中。伴着云,伴着月,踏着雾。似乎我也是那朵朵白云片片蓝云中的一朵。天上的云有月儿的相伴,地上的我无月相伴,只有借天上的月儿伴地上行走的我。邀一朵云让我融与其中,相伴月的清辉。

    从来,云与月在我的心海中,那是互不相干的两者,它们的出现不用去衬托彼此,不用去眷恋彼此。只如两条平行线般的自走自的路程,自展自的万象景气,在夜的天穹里各自万程奔波,孤独游冶。而如今,面对如此的云与月,我却深信自己是多么的浅薄呢。

    它们从来就未分开过,它们从来就是相伴而行,在有云的夜晚,在有着大朵大朵大片大片大团大团云的夜晚里,那月定会出现,定会清丽婉妙。而在蓝与白相伴的云层里,那月也就亮得发蓝,蓝得发银,就如一盘银蓝的凝脂膏玉。而在有着月的夜晚,那夜的云不会如雾般的散乱朦胧,更不会如帘般的迭起不定。它会由一种灰朦朦的气象转而呈通透的丝絮,灰白中萦绕着那淡淡的清蓝,浅蓝中渗透着那斑斑点点的银白,直至如我眼中的那般大块大块的如团如絮的蓝白色泽。清柔明丽,潋滟丰润,如脂如玉,那是梦里的一拓天穹。瀚博苍茫,飘逸如丝,美丽了我的梦,美丽了我的渺茫。

    仰首而望,痴痴而行。那如一方神祗般的圣宇,伴着风儿,在飞扬,在飘移。我不知道风儿能否托起那么厚重的云朵,但我知道那些吹过我身的风儿也吹过云儿,而月只在那云中穿梭而行,与云融为一体。那是他们相伴的征程。相伴在这风云际会的场景气象中,眷恋,呵护,遥望,相守。

    2010.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