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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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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无人的走廊上晒着太阳,和煦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思绪在淡淡的阳光清香味里翻飞。

    那小说里的人生,为什么总与现实有着如此质的分别呢?小说里的人生再如何的悲凉,沧桑,幸福或是美好皆都是那么飘忽,那般的恍然若梦,短暂而易逝。现实却如此的苍白而厚重,平实而沉抑。

    如果小说里的人生切换到现实中,真能如此飞扬?如此说痛便痛?说沧桑便沧桑,说壮美便壮美?那我亦多想做那一回小说里的人生呢。如果现实的人生真如小说里那般恍惚,那我亦想这人生便如斯了。

    现实,沉重却也惨白,压抑却也平实,无趣却也欣慰,漫长却也短暂,纠结却也淡然。一切都是如斯的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重复,积聚。总有那么一天会独立风中,自饮那份人生的悲怜;总有那么一天会笑靥嫣然,安享那份人生的幸福;也总有那么一天,神情索然,凑合那份人生的喧嚣。在你的面孔中寻着我的笑颜,在他的面容中搜索着你的疲惫,在我的面庞中索取着他的快乐。一切的真实与虚假,一切的幸福与繁华,一切的孤独与寂寞皆自有人参与其中。

    你的,我的,他的,所有人的,都只是那一张张变换着面目表情的脸孔。在记忆里,在风雨中,在骄阳中,在冰雪中,你是我那曾滞留过的一份熟悉。

    小说里的人生,梦里的人生,我也想有那么一段如梦般的小说样的人生。现实中,我伫立于阳光下,迷朦着我那阴森而又平实无趣的人生。那是日光下的翻晒,记忆里,点点地晕散开来,脑子里,不断地沉淀着那情,情迷。告诉我,怎样才能抓住也所握住一份现实中情迷的人生。

    如墨的山水画,那臆象中最为深刻的镌刻。黑白的基调刻画着现实中的山水,依依敛藏珍重。在自然的山水中,旋转侧目,蓝绿红白青紫色彩的变换对调,如此的迷幻又欣喜,那些梦里的山水,小说里的景致永不会如此的清晰明丽,深沉大气。日晒雨淋般的洒进了记忆的骨髓里,还我一片小说里的人生。梦也就在那样的情境里延伸,飞舞,驻进了记忆里。

    小说自古以来就比任何的文学都吸引着人,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一个故事,一段情,也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一本传集,一种语言,更因为它将现实人生中不可能达到的高度概括到生命的极至,自然生命中不可能并存在一起的人生跌宕更迭批驳到生命的至情至性。它可以让生命如生如死,沉醉痴迷,可以让人生迷幻迭失,日星月异。它的磅礴大气不是现实中平平淡淡的人生可以一眼望穿,它的细腻温婉不是现实吵吵嚷嚷的人生可以一语贯之,它的缠绵悱恻不是现实忙忙碌碌的人生可以一往情深。

    小说里的人生那是现实人生中的一段情怀,一种念想,一个记忆,一缕幽思,一种寄托,一种幻想。它将人生中的苦与乐,悲与欢尽情的展露,只因它是一种深深的情的托寄,一种幽幽的灵的游移。在现实的喧嚣中沉寂,在人生的平实中沉淀。如一股幽泉,清清泠泠地叮咚着生命的幽曲;如一阵飓风,呼呼啸啸地嘶扯着生命的张力;如一场暴雨,噼噼啪啪地击打着生命的沉闷。它也或许是轻风细雨,温润着生命的干枯,它也或许是艳阳朗月,明媚着生命的通透,它更或者是闪烁的星光,啾鸣的虫鸟,低眉敛首,如梦的心语浅喃细语。倾吐心的婉啭柔情,喷薄血的激情满怀。

    在连绵起伏的小说的文字里,道尽了人生的跌宕起伏,诉尽了生命的缠绵悱恻。如情人,如朋友,你在诉说,我在聆听,你在等待,我在守候,你在奔波,我在痴痴。最是那般的淋漓尽致,最是那般的通透灵秀。只是它终究是我们的臆测,是生活的盗版,是人生的投影罢,所有的所有它不是真的,就是假的,不可如现实人生般那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掩人耳目,迷离情怀。梦只是梦,情也只是情,有种分裂的脱离感。现实是那般的真实,平淡,且也喧嚣,质朴。

    人说,一花一人生,一树一世界。而小说便是一言一人生,一语一世界,那是个虚幻的世界,那是个五彩斑驳的世界也稍带有着现实人生那般的质朴与可爱,但终究是缺少那种真实生命的灵性。真实的人,真实的人生万般苦难皆难用文字可喻,千种情怀皆难用语言可诉,只是一种空空落落的迷迷朦朦的静立与等待。人说,如果情感与理智不能解时,便用时间的守候与等待让其自解。可小说却应是万万不可,亦不能那么真实的自解了,它是小说的臆想,是作者的设防,是现实人生不可能而梦幻中所渴望到的一切美好或是可恶。

    小说里的人生总是那么短暂,那么贯古通今,直白触目。是写作者的一腔心血,热爱生命或是追求人生更或是厌弃人生都是作者的灵性与理性,他一人的世界,小说的世界,他一生的语录,心灵的共语。或许写小说的人也是一种逃避现实人生的人,他把所有的心血与热情都用在小说的世界里,用小说彰显着自己的人生,孤静或是热闹,纯朴或是奢华,都是他的沉醉与迷失。看小说的人,都是一种对现实人生的寄托,也或与作者有着一致的心理,但却只是一个读小说的人,对于创造着小说世界的作者是一种安慰,一种心灵的慰藉,借他的小说文字来描述他的小说世界,他的梦幻人生而达及他自己的有意义的人生,一种对现实无聊人生的解脱与逃避。

    在文字与文字中对话,在心与心中共语,浮泛起一份对生命的伧促之感,对人生的悲凉之感。在现实中所遭遇的所有无法用任何可以慰藉而腾挪到虚幻的小说文字中去寻解,去探访。让其明白,不是独我的人生如此,这世界上所有人的所有人生都如此罢。终至有那一种恍然如梦的觉悟,人生无常,人生如戏,缥缈若梦。追求的正是自己现实中所拥有的,失去的也是现实中所拥有的,实则自己一无所有。又何来那么多的伤感与悲怀呢?活着的这个现实中的生命仅只是在借用罢,借着这一世的躯壳,用三生三世不灭的执着灵魂在人世间缥缈游转着。叹人生是如此的虚无,叹岁月是如此的公正公平。蹉跎中,流离中,这整个的一生便已拥有且用尽。

    看小说总让我很真实的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会很伤情的用小说里的人生来迷离我的现实人生。因为我是如此的感性,如此的敏感。那种空空落落的情感一直紧窒在我的心胸,我也总有种茫然若失的痛感。不是我缺乏理性,而是我真的把自己人生幻化成一种小说人生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迷茫诱惑着我,让我如斯的迷感于小说人生。那种梦一场,活一场的悲剧人生在我似乎有种狂热的喜欢。我是如斯的渴望着用梦般的小说人生来诠释我的生命,我的人生。

    短暂,寂寥,知足,迷茫,流离,苍白这是我虚无的小说里的人生。

    2010.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