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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美丽的古典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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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中打开人生若只如初见,看到上面“古诗词的美丽与哀愁”心神便为着这句美丽幽幽的话语而荡开。一个下午的时间里,便静静地看完了它。

    曾经,我很少看古典文学,更别说是古诗词曲了。除了上学时在课本中接触到的个别诗词,也在一些杂书中少量的接触些诗词古典。或许是没有机会,也或许是没有条件,总是在看着那些古诗词时,有一种隐隐的忧伤。因为费神,所以也就很少去苛求过更多。仅仅只是知道自己对幽古文学有一种喜欢,淡淡的喜欢。

    而当我看完这本书后,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原来也是如此的喜欢且喜爱着古典文字。喜欢这份幽古的淡淡哀愁。从来,我就知道读古文,要有很深的文学根基,否则便艰涩难懂,至而索然无味。我知道那些古典的诗词歌赋都有着一种幽古的意境美,有一种淡淡的人生哀愁。只是从来不曾知道通往她的幽径在何方,往往只是在一种很模凌的意境中思虑出那点点的星雨,也曾有过片片飞花漫天舞的遐思。然,世俗中的我必竟不是那花前月下的精灵,不曾有过那么飘逸的时光与处境。更多的,只在秋风冷雨中黯黯神伤,悠悠神往着。

    古典,远古,幽古。她本身就具有一种神秘的朦胧美。如雾霭迷朦的隔岸女子,在氤氲缭绕中自有一翻迷离的梦幻美。可望着那远远的隔岸云端杜我那美丽的遐思,想其那彼岸的美就如那蒹葭苍苍中的泮水伊人,总会有那么一种由然而升的神秘与怔忡。她的美不是光靠眼眸可赏的,更有一种望穿秋水的意境,从而滋长出一种萦绕于心头的梦幻美。

    那是从洪荒时代就出使行走,行走出一条长长的幽凉廊芜。在时光的穿梭中,幽绿的青苔在慢慢地繁衍生长,而那长长的相思藤亦如成长中的胚胎筋脉爬满了整个的躯体,在橐橐的脚步声中被生生地立住了脚跟。抬眼四望,听到的只是一声声苍凉的古老钟声。

    慢慢地沿着那条曲折幽长的荒庑一步三回头的四面转望着,怔忡在那片片摇曳的飞花丛中,幽绿的长藤蔓延在我的周边,在湿冷的风中轻轻地摇晃,告诉我她有多么的沧桑又淡然。片片飞花如絮般的舞动着,触目惊心,那份清灵在花雨中尽情地散发。

    幽幽青苔,远古的泪河,泛滥在我潮湿的眼眸里。我轻轻俯向她,不知她较之我记忆中的青苔又深沉厚重多少呢。滴流的湿漉润满了我忧忡的心田,那份清凉如斯的浇灭了我的烦燥,也充灌了我的孤独。

    杨柳岸,晓风残月,那在江畔柳岸中唱尽了人生跌宕起伏,饮尽了人生风餐雨露的孤魂是否每晚对月吟咏。我的梦便在那份清冷中一再的潮起潮落。我说,我要的杨柳岸,晚风残月总在我的梦幻里,只因她的美好是用一生去偿付的。

    持有那一份幽古情怀,至身于幽幽哀怨的景致里。我的梦里没有一字一语的吟咏,只在众多的意境中一遍遍的搜寻,搜寻我的前世今生。凄凄怜之,怔怔忡之。原来,一份旷日持久的美需得经过漫长地跋涉,于真实中自暗暗散发无名的香,惹那翩跹蝶舞于枝头。不是她的香,而是她的幽,她的静,她的雅,在这漫漫成长中自我的神秘婉转起来。

    静静的心海撩拨于那份荒凉的沧桑中,蔓延起一份淡淡的哀。为着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她却在灯火阑珊处静静地翘首回盼。也在现实中,我心海的那份默守如此般的悄悄地绽放着,绽放在我的静候默立中。我在隔岸花海中遥望那份怡然沁心的淡泊。于迷雾中一次次的幻想,也忧伤。总是那份轻笼漫绕的漫不经心滞留住我的眼眸,我无力的萎蘼荼毒,盅惑住我的散漫,迷离,淡淡的疏离中埋进深深的渴盼。

    那份千年不散的哀伤在烟薰雾绕中缠绵悱恻,潺湲出那条记忆海涯中清清浅浅的小河,载着那朵幽谷花开,开在寂寞的纤陌荒野。于是,我也寻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美丽,那是那份随意的散漫,那是那份不经刻意呵护的爱怜,只在寂寞中懂得了人世的沧海桑田,也于孤独中挽住了一份独特的梦幻美。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为得君故,沉吟至今。太多的希望只能于梦幻中索求,这是一份淡然的心境,这也是一份淡淡的希望。淡然中那一抹触摸不到的哀丝铸就灵魂的幽古美,让人痉挛,却不曾有过痛,那些哀哀婉婉的情思就只如细雨飞飞,飞进了落花杨柳中,来不急抓住就已经沉落,沉落那一地的忧丝。让人无力的涣散,涣散出一股幽幽的遐思,也于丝丝细雨中萦绕。

    我说,我想抓住那一片烟雨中的神思,我也想抓住那份洪荒中的苍凉,然而停伫于眼前的就只是那一片片的花瓣,那一把把的草秣。可是,却久久地伫立,凝望,因为至少我逮到了些微的寒凉,可容我在这寒冰中飞幻出一幅温暖的气息缠绵图。

    一直以来,我的脑海中总有一口寒潭。寒潭上总会漂浮起几片落叶,花瓣,有着丝丝绿苔掖满潭口,远古佳人于潭面轻点纤纤玉指,潭面便涟漪轻泛,寒意散来,那幽婉典雅的筝声便泛水而来。我说,那是佳人在潭边静候心上人在遥远的他方伴箫而回。于是,那枝头风里的落花便更甚,呖呖鸟鸣更欢,且或添一两悬空而过的哑哑孤雁与落鸦声。

    也于春雨如丝的薄暮中,披衾而下小楼,远送良人。默默伫立,双手摇到痴痴。可惜那心头的爱渐行渐远渐无声。滴滴的春雨如那心头淌着的泪滴滴到明。有多少的爱可以远送?有多少的情可以遥遥驻立?恰似此如诉雨丝落屋檐了。

    浓浓绿荫深处,江南采女泛舟莲花丛中。莲动影动,戏莲鱼水丛中,似人比花娇,人比花媚,清越空灵的歌声在桨声莲中迤逦而来。那是江南水乡永不想醒来的一场梦,梦里,那些精灵总是嘻戏于荷花田田之中,摇动了千年的明媚幽冷。

    那些美,那些幽,那些哀,如梦似幻的重组着一幅幅凄凄幽幽的画面。令时光的长河婉转流失,行经于千山万水中,梦也醒来,梦也沉。总有着那么多的哀愁盛放在心头,想轻轻地放下,告诉她们,我曾来过,我将回首。却总也抬不起那踟躇的脚步,蹀躞于岁月的幽古长廊中,徘徊,忧戚。

    走不过的,也走不回。往复着遥守岁月。我的古典哀愁在那些沉沦的历史中,也在自我悄然消逝的人生岁月中。隐隐的,是美丽,也是一份无奈的沉沦,沉沦在那一份淡淡的哀愁与孤独里。那里面或许有我淡淡的欢喜,也有我淡淡的希望。

    2008.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