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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记忆深处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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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如今我都在问自己,为什么在那年幼的岁月里,我会做着那些梦,我会将那些梦那么深刻的载入的记忆中。

    梦醒无痕,却留给我记忆,有梦就有着记忆。

    悬崖

    我站在悬崖边,脚踏在草丛中,悬崖与我融为一体,随后那崖就在我的眼前倾斜起来,慢慢的,不带一丝痕迹,轻轻的,不带一丝感觉,但是我知道那崖要落了,而站在崖边的我却迈不开一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孤立的身影随着那崖而轻移,慢慢的,慢慢的,足有一世记那么长,轻轻的,轻轻的,似流云行风般的轻转着。我抓紧自己的衣襟,惶恐的望向崖底,却望不到底,迎着那扑面而来的天边的流云,我知道我要倒下去了,我知道自己要远离那放眼望着的风景。可是,为何我却永远触不到底呢?永远也感觉不到疼痛呢?风景消失了,峭壁没有了,烟雾缭绕的流云行风散去了,我睁开了酸涩的眼,抹一下额头微冒的汗滴,我知道自己还躺在床上,身上是双手紧抓的被子。于是再次的闭眼,只是,心却微微的抖动着。

    那一个悬崖,我可以一望到底的悬崖,却永远以那缭绕的行云流彩遮盖着我的双眸。

    乞丐

    暗黄的灯光下,门坎中,一个衣衫褴褛一手执着一根竹棍与饭盒,一手在肩头背着一个破袋子的干瘦老人向我伸着那根瘦长的青经鼓鼓的手轻晃着那个破饭盒。我害怕的躲在门坎里,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盯着他,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他用干涩的双眼悲悯的望着我,我用单纯的双眸不解的望着他。直到妈妈走出来从米缸里舀了一些米给他,然后他移着颤微微的脚步走开,远去,我一直都用双眸望着他,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墙角的转弯处。

    于是,在昏黄的灯光下,我黯然的为自己流下了忧伤的泪,我知道等自己长大了有一天也会如他一样的伸出瘦削的手向别人乞求,成为一个真真实实的乞丐。

    球体

    一个相对于蚂蚁来说是无穷大的软绵绵的圆球,而我就是那只蚂蚁。我不知为何早早的被置于那圆球的顶点处,尔后在随着球的旋转,我慢慢的爬行着,一步一靠,但无论我是多么的努力艰辛我却终究没能将自己保在那球的中心顶点处,在球的旋转中,我失足跌落下来,在球的阴影处靠近着球的底端支撑点。于是,我的头顶处就犹如被披下了一张硕大无比的网丝罩着我,我在网丝中挣扎着却怎也不能爬上球体,再也见不到球上面的光线。我在梦里一遍遍的哭泣着,问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在最开始是站在顶端处,却又被无情的推下呢?汗在梦里一遍遍的流,心在梦里一遍遍的跳动紧缩。

    那一个圆滚滚软绵绵的球体啊,置身于其上是那么的轻柔多情,却用着的它的多情将我温柔的束缚在它的阴影下。

    蛇

    一条小河沟,上面是片长满杂草纤藤的荒地,荒地与河沟相接的壁上是一个个的小石洞。石洞里纤藤覆盖的妖娆处是蛇的栖居藏身之地,我因着那份妖娆的诱惑踏足到此处。于是,我的双眸所见之处是大大小小的伸长着倒三角形的吐着腥红舌芯的蛇群,河沟里更是无数条缠绕昂首爬行着的蛇群,我想爬腿跑开却怎也抽不掉自己深陷在蛇群中的脚,我望着那越来越多的蛇挣先恐后的缠绕在脚上昂着头吐着芯滋滋的乐着,我的心在往下沉,血在那一刻里凝结冷却,隐隐的痛在大脑中泛滥起来,意识中强行激起醒来,脚上没有痛楚传来,而心上却痛得喘息。

    那一条清澈的小河,那一片覆盖着的蛇群的绮丽纤藤,妖娆的诱惑着我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荒野

    茫茫的荒野中,我被一头野猪追赶着。那是迷失于荒野中的我,我在荒野里独步,迷恋着那些霞光中的炫美与凄迷,野猪串出到我的身边嗷叫着向我扑来,我扭身使命的跑。于是,一人一猪在森林荒野中蹦跳翻跃着,我跑得气喘吁吁,被荆棘刺得全身是血痕,而那野猪似乎越来越疯狂。在我快要倒下之迹,我逃进了一个洞穴中,那洞穴黑暗无边,我死死的蹲在里面,压抑的呼吸着,猪嗷叫着拱起了泥土,不知是何时,不知在何处,猪力竭而怏怏的离去,而我早已挨着穴壁紧缩着睡去,未干的汗滴流在脸上,一条长长的印痕。

    总是在原野中寻找着自己,却总是迷失在它的绚烂斑驳之中。

    老鼠

    我睁眼看着那肥硕的老鼠从地上窜到柱子上,然后消失在柱的顶端,楼顶上“咚咚,滋滋”的响起声音来,梦里,我告诉自己那是爷爷的脚步声,爷爷在夜里来看我来了,爷爷一直就住在楼上的。爷爷喜欢静,夜里了,他在活动,他在做饭菜。可是在接连不断的声音中我醒了,我知道了那是什么声音了,因为我看见了老鼠,在黑暗中看见一只只的老鼠从我的床头爬到柱上,瞬间就没了。我静静的躺着,静静的听着,望着黑暗,我知道我不怕的,因为我睡的床是爷爷一直睡着的床,我睡的房间是奶奶一直住着的房间。于是,在声音响过许多之后,我躲在被窝里停止了幻想。

    楼顶上那“咚咚,滋滋”的声音在幼小的心灵中就有如爷爷的双脚在楼上,在静静的夜里永不停息的走动着,那是爷爷在思念着离去的奶奶。

    在那些无数巅倒繁复的睡梦里,我的记忆曾是那么清晰的交截编织。无梦的日子里我静静的酣睡,有梦的日子里我苦苦的成长。于是,那些梦便早已融入到我的记忆,我的岁月中,我牢牢的记着,也牢牢的恨着,它已不再是梦,也不再是梦幻。

    那些梦,那些事,那些人,那些情景一遍遍的占据着幼小的心灵,伴随着我的孤独成长。

    那些梦,那些记忆,那些记忆深处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