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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灵魂救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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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期以来,我们常在不同的媒体和文字中看到一些让人非常沮丧的字句,说70后、80后、或90后等青年一代是“垮掉的一代”常见人们对现在年轻人的言谈话语、行为举止,多有不悦、不满、不惯、不解、不屑一顾之感慨。总觉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今不如昔。常会听到有人发出九斤老太似的叹息:“一代不如一代!”

    窃以为,这未免太以偏概全、挂一漏万了,对年轻人未免误解太深、太有失公道、公允和公平了。

    我个人尽管对当下的世道人心、风气流行等腹谤甚多,但是唯对于青年一代,非但丝毫未感失望,反而寄予了太多、太大、太远的希望。内心深处,也始终对青年人抱有太多的好感和敬意。我总觉得,无论是过去了的遥远的时代,还是我们生活在其中的现在的时代,我们的青年人,与过于圆熟、老道、世故、市侩、功利、现实、麻木、冷漠、锱铢计较、斤斤算计、城府很深、过于现实和势利的某些成年人相比;与为了实现利益的最大化而像变色龙一样,不断变幻着各种各样的脸谱,而把诸如残酷、阴郁、肮脏、色情、势利、隐藏的很深很深,甚至为了个人私欲,不惜尔虞我诈、波诡云谲、道德沦丧、玩法律法规、党纪政纪于股掌之间的某些成年人相比,我们那些绝大多数涉世未深、略显青涩稚气的初生牛犊们;我们那些绝大多数过于天真善良、纯正朴实的各个年龄段的青年人们,实在是太多了些高尚、纯净、热情、透明、真诚和优秀;太多了些阳光灿烂、无私无畏和舍身忘我;太多了些令人们极为震撼、极为惊诧的感慨、感叹和感动!

    青年人的热血总能唤醒人类的良知,青年人的激情总能带给成年人对自己行为的深层反思。青年人殉道般的牺牲精神,又总是毫无例外的带给人们无比的震撼和感动。无论是世界范围内、还是中国历史上,古今中外那些做出惊天地、泣鬼神壮举的,往往多是青年人的作为。想想戊戌殒身的君子、太平天国的将士、火烧赵家楼的健儿、南湖红船上的志士、视死如归的胡兰子、炸碉堡的董存瑞、堵枪眼的黄继光、感动几代中国人的雷锋,还有那么数不胜数、众所周知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涌现出来的诸多青年英烈、楷模人物。这样的事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即便是现在大有成就的各行各业的精英人物,又有几人不是在人生之初,即凭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血气之勇,义无反顾地走上了不计利害、不顾后果、无怨无悔、永不回头的人生之路!而在经过激烈的竞争和岁月无情的血与火的淬炼、遴选之后才得以幸存下来。才在各自不同的领域中取得了骄人的业绩和令人瞩目的成就,成为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而这些原来的青年才俊中,当然也不乏一些人,在步入成年以后,会因其过于成熟、世故、甚至成为市侩而导致故步自封、不思进取、过分圆活、融润,常会显得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畏首畏尾、谨小慎微,以致常会堕入目光短浅、虎首蛇尾、功败垂成的可悲命运。当然,这和青年一代的主流价值趋向是大相径庭的,也无疑是和这些才俊们年轻时的奋斗初衷相违背的!

    在人们常说的“人情薄如纸、世态冷如冰”的商品社会里,由于市场经济的内在属性所决定,必然会在不同程度上显现受利益杠杆驱动的无限趋利性和对道德沦丧的漠然性,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太多的自私自利、损人利己而逐渐见怪不怪,诸如卖棺材者总会盼着多死人、卖药品者总会盼着人们多生病、卖冬衣者总会盼着全年天寒地冻大雪扬、卖雨伞者总会盼着四季滂沱大雨无晴天,以及诸如此类的各种各样人类灵魂的堕落行为。但是,尽管如此,我们也还是不难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的各种场所、在各种媒体传播的耳听口传之中、看到、听到太多太多不求回报、不求名利、救人助人、舍己为人、见义勇为的高尚行为。而在做出这些高尚行为的诸多群体中,热血涌动的青年人,则众所周知地在其中占着极大的比例!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无疑是和民族优秀传统的血脉传承、社会主流文化的潜移默化、家庭、学校、社会教育的濡染回报、以及个人的修养、修为等,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毋庸置疑的另一点是,它还是和青年人涉世未深,缺少世故、圆滑、市侩、功利等的社会腐朽之气的负面熏染密不可分,也是和青年人年轻机体中涌荡着的热血激情密不可分!人们常说:老年人常怀疑很多真东西,年轻人常相信许多假东西!原因也即在此。对假东西尚且会轻信,更遑论对流淌、融汇在国人血脉之中的民族优秀传统和社会主流文化、主流意识。对于这些,青年人更永远都会是勇于践行的生力军中的急先锋!

    行文至此,我不由自主又想起我父亲在牧野公园摔断腿的当天下午。当时,看到此事的,绝非少数,其中也绝不缺少身强力壮的中年人。然而,此时,惟有相距甚远、正推着轮椅上有病的哥哥散步的、年仅二十一、二岁的小齐(音),看到此事后,当即把自己的哥哥委托给他人照料,自己却不计后果、不顾劳累、不讲利害、凭借血气方刚之勇,毫无顾忌地硬是把我父亲背了数公里之外,送回到我们家中。到家后,连口水也没喝、烟也没抽。既不告诉住址、不告诉电话、也不告诉姓名。只在我母亲她们多次殷殷询问之下,才勉强回答一声姓齐(音),而后就匆匆离去。既不存求回报之念、又毫无取功利之心。其品质是何等地真诚、善良、纯正、朴质、感人!而这无疑正是存在于年轻人身上所独有的、极其可贵的品质特征。当然,作为同样是身为成年人的我自己,我毫无以偏概全、无视成年人中也绝不乏这种古道热肠之人的事实。但凭心而论,我还是要说,相比之下,同等情况或条件下,面对同样的条件、局面和场景,作为成年人,其表现出更多的共同特征,也许更可能会是冷静、是理性、是矜持、是顾虑重重、权衡利弊、瞻前顾后、算计利害、顾忌后果,会掂量再三、深思熟虑后,然后再决定行为取向。或者说这种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更多一些!我们之所以常说年轻人是“热血青年”、是“血气方刚”认为这是其品质中最可宝贵的,往往就是因为在极其紧要关头的瞬间取舍之中,青年人常会不及思考就热血沸腾、常会不由自主就血涌头顶,常会无所顾忌地仅凭血气之勇、仅凭最直接的即时反应来决定取舍,从而常会在极短的瞬间,爆发出人类最眩目、最壮丽、最璀璨的激情烈焰。在此期间,他们常会完全置各种艰难险阻于不顾、甚至会置个人生死于度外!这种精神和品质,若把握得好,则会是人类高贵心灵之中何等可歌可泣、可赞可叹的一种极为宝贵的自我牺牲精神和舍己为人的高贵品质啊!

    有时候我常想:年逾半百、走南闯北的孙中山,之所以会爱上二十出头、不谙世事的宋庆龄;身经百战、战功卓著的陈纳德,之所以会爱上刚出茅庐的小记者陈香梅;老于世故、深谙人性的鲁迅,之所以会爱上青年学子许广平;年过八旬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之所以会爱上二十八岁的女研究生翁帆;还有那么多功成名就或功不成名不就的丧偶、离异的空巢老年、中年男人,如果可能,总都希望自己身边相伴的会是一个小鸟依人般的妙龄女郎。难道说这种代表绝大多数男性择偶心理趋向的他们,都是缘于人们嗜色的天性,都是贪羡女孩子们的青春美貌、如玉年华、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还是其中蕴含着更深、更高层次的精神方面的需求呢?!有时,我会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此事:是否越是饱经沧海桑田、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之后,疲惫、孤独而痛苦的灵魂,就越渴望和自己最亲近的另一半在一起时,渴盼能多一些轻松、少一些沉重;多一些洁净、少一些龌龊;多一些单纯、少一些算计;多一些青涩、少一些世故;多一些阳光、少一些阴郁;多一些坦诚、少一些机心;多一些热血、少一些冷漠;多一些激情、少一些麻木;多一些善良、少一些残酷;多一些执着、少一些嬗变;多一些忠诚、少一些背叛;多一些似水柔情、少一些铁石心肠;多一些依恋和信任、少一些猜忌和提防;多一些忘我的投入和奉献,少一些自私的索取和利用对于这样一种百人百像、千人千面、不可能有完全统一模式的择偶标准,我想,我或其他人,恐怕都很难拿出可以完全令人信服的准确答案。但是,有一点,我觉得是应该得到人们广泛认同的,即:越是疲惫而痛苦、饱经沧桑的旅人,越是在漫长而艰难的人生逆旅中备受煎熬的魂灵,就越会更加渴望得到前者,而也越会苛意规避后者!是啊!未经人事的清纯、善良、坦诚、阳光的少女、少妇,无疑会比那些久经疆场、搏杀一生、遍体麟伤、阴郁麻木、或坚硬如钢、冷酷如冰、心机过重、深不可测、甚至是过于现实势利、精于算计的女性,会带给疲惫、孤独的男人更多一些安全感、信任感和归宿感——卸掉盔甲和面具、回归轻松、自然和惬意,永远会是家的真正含义。我想,这个答案,也许会更接近于事实的真相或更接近于对问题的正确解释。(现在女性中流行的姐弟恋,是否也在从另一个角度验证着这样的事实呢?我对女性心理缺乏足够的了解,对此,不敢妄下论断。身为男性,我只从自己所熟知的男性角色来进行考察。女性对此事作何理解,还是应有女性作者来阐述更为妥帖、更趋合理。)当然,对那些以玩弄异性为目的、以感官刺激为乐事的衣冠禽兽之流,或其他不上档、不靠谱、不入流的下三滥、低品级的族群,无论男女老少,均不在此文考察之列。因为众所周知:真正意义上的爱,更多是属于上半身的范畴。

    激情如火、热烈执着、单纯净洁、高尚无我、不讲利害、不计后果、奋不顾身、无私无畏、义无反顾地全身心投入,极富牺牲精神和殉道热情。这是绝大多数青年人的性格特点。也是我们成年人最应该学习,并最常为之感动、使人陡生敬意的地方。也是青年人做事效率卓然、成绩卓然、成功率极高的主要原因。过去我们常说:轻率要比犹豫不决好得多。大概就是指的年轻人和所谓的成熟的成年人之间处事不同的差别。这些难道不值得我们每个年长的人认真反思吗?

    是的,在这年终岁尾,作为年长的一代的我们,面对远比我们年轻的晚辈后生,我们很有必要静静地反思一下自己成年以来的作为,很有必要细细梳理一下自己的所谓社会阅历、人生经验和处事风格,很有必要认真回想一下我们自己这么多年来,随着岁月的流失、年龄的递进,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哪些才是我们作为人最可宝贵的?哪些才是我们生命中最弥足珍贵的?我们经常教育自己子女们的那些做人的道理,我们自己相信多少?我们亲身履行了多少?我们身上还留存有多少高尚?多少善良?多少赤诚?多少纯净?多少真实?多少童心?多少阳光?

    入世之初的赤子之心永远是最可爱的。没有机心的阳光青年永远是最可爱的。不计后果、不计得失、义无反顾的英勇献身精神、牺牲奉献精神更是人类最为宝贵、最为高贵的品质。而这一品质,最常在年轻人身上看到最为完整和耀眼夺目的体现。仅此一点,我们任何成年人,都应该对我们的年轻一代、都应该对我们的孩子们,给以最大限度的尊重和理解、给以最大限度的热爱和信任!我一直认为:只有垮掉的、一蹶不振的、甚至是完全堕落的一些老年人、中年人,绝没有所谓垮掉的一代青年人!即便会有个别误入歧途的年轻个体,但正因为其年轻,所以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包括无限的可塑性、可教性、可救性等等。所以我始终认为:惟有一代代青年的不断成长,人类才会不断进步、不断发展、不断成长!人类才不会走向没落、颓败和灭亡。人类中那些最具顽强生命力的精神才会永葆青春!人类社会才会永远生机勃勃、生意盎然!

    是啊!年轻的生命,只有你们、只有你们那种激情如火的滚烫热血;只有你们、只有你们那种舍生忘我、义务反顾的高贵、高尚的牺牲精神;只有你们、只有你们那种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为了实现人类社会的自由、平等、民主、幸福的理想、信念,不惜付出一切的执着追求等等,这一切构成人类永远不灭的希望!而这正是人类自身的救赎力量!是的,惟有青年,惟有一代一代前赴后继的年轻一代,作为人类进步力量的生力军,才真正是人类灵魂得以不断自我救赎的真正希望!

    可爱、可敬的一代代青年,我将永远由衷地、用我毕生的精力和整个生命的能量来讴歌你们、赞美你们!我坚信:只要有你们一代代地存在,只要有你们一代代地延续,人类的热血就会永远滚烫!只要有你们在,人类就永远不会堕落!不会腐朽!就会最终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