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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透明于无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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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满口道德的男人,通常都是伪善的;而满口道德的女人,一定相貌平庸。”我想,伊娃不能理解这句话。

    djokawari的曲子有海平面的触觉,我的心胸可没那么大。我自小就不会游泳,我是个“旱将”!当年在篮球队与田径队,各大比赛结束后,教练经常笑话“还说运动员,游泳都不会,羞死人!”我差点用粤语问候他们教练组以及家人!如今想起倒是可笑:一项运动技能的缺漏罢了。我不过是个情商不健全的家伙!大幸,都是昨天的事儿了。人,还活在昨日,多么悲苦的一件事。

    我跟伊娃说“我不是个好人。”她十分恐惧,说她有若条件反射,便把我说的话当真了。保护自己是一种合理的讲法,换言之,内心的自卑在潜意识抗拒的包裹下原形毕露,最终败下阵来,战死沙场。

    零九年三月。我给hx网站写过一篇不存在的昨天“同样的风景,同样的路,可是,她已经不在了,我的昨天已然消逝。”老舍说“人活着,是因为有明天,明天有阳光雨露,春花秋月,若明天无期盼,还活个甚么?”老人不说昨天,而说明日,我想,到底昨日是无,或是不值一提,见仁见智。

    伊娃昨晚打电话来说,写了一篇文章,写到两点,真叫个彻夜未眠。我笑她,想起当年在洛丽塔杂志与3g书城谋生之时,通宵为人审稿。伊娃写道:“昨天的脆弱成全了今日的疲倦,今日用了多数的时间尝试说服自己,原谅这心直口快的老实女子(作者注:伊娃朋友),憨厚之人应该值得被原谅的。”

    伊娃心若柔丝,摇摇欲坠。如何原谅得了别人的浅薄与狭隘?“完美主义者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摆明了自我折磨与为难他人。”自我蹂躏原本毫无意义,至少,蹂躏自我之时,还有人在旁边看着你。伊娃,应该高兴才是,谈何原谅与否?!明日一觉醒来,恍如昨天,想追迹,遍寻无处。

    “恋爱,总是以自欺开始,以欺人告终。”凡人会被此类名言所累,束手束脚,失去了大刀阔斧的勇气,一想起木子美,地球上的女人都逊色,可木子美亦事过如昨,况百年难遇。伊娃亦然,她跟我说,受儒家思想所束缚。我想,要么她儒道两家学得不精,要么在狡辩。无论你隐于市,隐于野,你终归是要吃人间烟火,师太亦舒年轻时风火雷厉,骂人无数,谁敢得罪?现在还不是在加拿大相夫教子,吃比萨饼?

    老庄亦不引导我们不吃烟火吧?内圣外王,外化而不内化;与“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本意如出一辙。伊娃有一个缺点,我当着全大陆的读者说出来:合理化自己某种感性的烦恼与纷扰,而无处可诉。向内求,如无强大的内在,只会作茧自缚。

    她现在好多了,我看到她在草莓园里欢声笑语,在咖啡室一角谈笑风生,在风雨中举伞笑脸迎人

    文学就是撒谎,谁也莫把我说的话当真。一停笔,便是昨天,近乎于无。然而,有一句话我认为还是在理:若不改念,谁来为你救苦救难;倘若回头,何须菩萨为你大慈大慈?!

    近乎透明于无的昨天,抵不过三分之一之明日。伊娃,怕是懂了。

    2011/11/31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