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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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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返校,想着度过我最后在校的时光。

    这里的时光亦无可厚非,仍然是美好的。湛蓝的天空,嫩绿的草,还有可爱的同学。

    写得愈多,愈难以为文,如爱得愈深,愈难以启齿。

    前几年有一个文章风靡校园,叫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分手,引人泪下。

    我想,何须等到毕业的那天?

    亲爱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分手吧。你说。然后怔怔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这一刻,真的度妙如年,生不如死。

    无论是由哪一方先提出,皆可打下地域,万劫不复。在恋爱上面,只有一点可以做到男女平等,那便是:提出分手的资格与时机。

    我们往往以为自己先提出,会伤得比较轻,谁知道,一转身,泪流满面,沧桑年月。男女亦然。

    只不过形式不一样,女人因为生理构造的理由,只能流眼泪,流泪对于女人而言,好比男人说谎一般,可以天天说,她亦能刻刻流。男人,不轻易流眼泪,便跑到酒吧里面去喝闷酒,一醉方休。

    去年的毕业聚餐。

    音乐协会(社团对于学校,好比一盘酸菜鱼上面的香菜)的人邀我去喝酒。认识了不少朋友。那些玩音乐的人,还有走秀的模特,加上业余的演员,人马叠叠。我是乐盲,又不会演戏,他们看得起我,皆因为我为人容易相处,人有一点被人认同,那便够了。

    三间学校歌唱得好,舞跳得棒,人长得俊的人聚在一起。

    我在一旁自惭形秽。

    因为明天,我们便不再见面了。也许,这一转身,便剩下一生的落寞。

    我爱你。在你最为美丽的日子里。

    我爱你。在你最具活力的日子里。

    一万年太久,何不今夜结束;一千年的等待,换不回你的回眸。一想到,明天开始,我们各奔前程;一想到,明天开始,我们相互淡忘;一想到,明天开始,我们

    “安迪,你在这做什么呢。”常远问我。他是协会会长。

    “我素来是一个旁观者。”

    “那也是。不是你的位置,你永远不能体会到那份心情。”

    “非得这么伤感吗?”我问。他给我点燃一根烟。

    “恋爱的时间不够,不如此,还哪般?”

    “无别的因素可以为继?”我不懂。

    “你以为呢。已经来不及。”他怅怅地答。

    也许对!只是恋爱而已,何必天长地久。我爱你的时候,你亦爱我。一切举轻若重,管它春夏秋冬。

    后来,酒醉闹事,众人留了伤疤,还在警局蹲了一宿。意外的插曲,与爱情有关。可喜可悲。

    四个季度去得真快,仿佛在看着老式的翻拍的电影,只是换了演员。曾经的爱莫能助,即刻上演,可一旦自己但当演员,会束手无策,这部戏便愈演愈难。

    我永远是一个旁观者。因为来不及。干脆就不恋爱了。对方稀罕的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你知道我已经老去,如果真要我忘却,那便忘却吧。你爱的人,结婚,新郎不是;你最爱的人,娶妻,新娘不是你。那般滋味,可以体会。作为局外人,切莫悲天悯人,顾影自怜,早有一天,你也会如此这般,概不例外。

    因为来不及。所以相对无言,言不由衷。

    201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