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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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周的lady'snight,丁襄夜与叶紫斐在下班后,细心画好妆,挑选可适时展露性感又不会太暴露的狂欢衣(她们都是这么喊的),上夜店准备跳个痛快。

    她们这天到得有点晚,所以一进去别说位子了,就连舞池都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人好多耶。”叶紫斐蹙着眉道。

    “吧台那边人较少,我们先去叫杯酒好了。”丁襄夜提议。

    “ok!”叶紫斐忽然觉得一阵尿意上身“我想上厕所,你帮我叫,老样子。”

    “好。”

    丁襄夜走来吧台,费了点力气才挤进人群中。

    “sean,请给我亚历山大跟玛格丽特。”玛格丽特是叶紫斐要的。

    名为sean的酒保点头,以利落漂亮的姿势拿出雪克杯。

    丁襄夜上半身倾前趴在吧台上等候,冷不防一道低嗓入耳“嘿,你总算来了。”

    丁襄夜愕楞回头,惊见是陆牧邢,讶异得嘴大张,几乎可以塞入sean手上的那颗柠檬。

    她很快的回复镇定,未一直张着“神猪”嘴,让他看透她其实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女孩。

    “你等我呀?”刻意将嗓音放柔放媚,这样才有性感味儿。

    “嗯哼,等很久了。”她刚那样子好像很意外他会出现似的,不像是有预谋的。“足足等了七天。”

    “咦?”她有没有听错?

    七天?

    他说他等七天?

    那是指

    “我从你放鸽子那天就天天在这驻守。”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丁襄夜可能会觉得害怕,但自花花公子口中说出,却是让她胸口一跳,讶异不已。

    “你有来?”他怎么可能会来?

    花花公子的承诺不是有若天上浮云,看得见抓不着的吗?

    “我当然有来,我们约好的。”灼灼俊眸盯得她竟未有那个胆直视。

    他竟然守约了?

    而且听他所言,这七天他每天都来这家夜店,就为了等她?

    这这怎么可能?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怎么说?”他挑眉。

    喔,他挑眉的样子真是该死的好看。

    像这种外型跟家世都同样过人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遵守一个不经意的承诺?而且她还要他带手机给她耶!

    有哪个男人会送一个才见面不过两次的女人手机

    她瞧见他手上的提袋了。

    也许那不是手机,只是他放置随身物品的袋子

    她略偏了偏头,选择不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个,”他拿起纸袋“你要的手机,我这七天都挂在手上。”

    就算灯光不是很明亮,她还是很清楚的看见纸袋上印的精美图样跟英文。

    他根本是纨裤子弟,竟然给她价格不斐的iphone4

    但她竟然觉得心跳急促,有种沉沦的错觉

    喂喂,她今晚尚滴酒未沾耶!

    喂喂,她不会一支手机就被收买了吧

    他等了她七天

    噢,该死,这怎么可能!

    难怪尹曼蔓为他神魂颠倒,这男人竟然以他外表与行径截然不同的执着,让她心慌意乱了!

    清醒点,丁襄夜!

    这是手段!

    是他的手段!

    他一定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去勾引尹曼蔓的,她必须让他知道,她也是个狠角色,不会让他玩弄于殴掌之中的!

    她很想打自己两巴掌好清醒点,可惜此时此地此举动不宜,于是她只能在酒保送来调酒时,直接一饮而尽——

    她点错了,呜呜呜

    亚历山大是以琴酒、可可酒还有鲜奶油所调制,味道既甜又浓,如沉沦恋爱般的冰淇淋口感,只会让她莫名弯翘嘴角,一点都说不出成熟女人那要勾人的挑衅。

    咳,镇定!

    一慌乱她就输一半了。

    “谢了。”她接过,涂着深藕灰色指甲油的纤指勾上下巴,轻轻在他颊上印下口红印。

    “有这一吻,这七天的等待值得了。”他挡住她欲抹掉口红印的动作“留着,这是我的勋章。”

    “勋章怎么会留在这种地方。”沾有红印的指腹抹上他的唇“该留在更能记忆的地方才对。”

    他闻言,上前想吻她,她巧妙避过,娇笑走进舞池。

    他随之跟上,自身后搂住纤腰。

    “这不是慢舞。”她提醒。

    没看周遭的人跳得有多放浪形骸吗?

    “谁理他。”

    他俯下头来,直接吻上红艳艳的唇办。

    “不”她不能被他吻,她只要被他吻就会噢融化了

    她张口想抗拒的时候,陆牧邢适时将舌头喂入,翻搅丁香,也将她的心翻弄得乱无方寸,浑身乏力无法抗拒,任由他索取口中的芳甜巧克力味。

    “你的口红被我吃掉了。”他轻抹一没了口红,更显得柔润的粉唇。

    她双眼迷迷蒙蒙的端视着他。

    “那又怎样?”接吻口红不是都会被吃掉的吗?

    “还你。”他又低头吻她,不同的是,他这次都将重心放在吮吻两片唇办上,直到吻得红了、肿了,才放开。“你真是性感,小蔓。”

    红肿的唇让她看起来更像个尤物,尤其他的身高可以清楚的看到低胸衣下的“事业线”有多明显,就算是用衬垫挤出来的,实料也必不能小觑。

    他想要她!

    非常想!

    要她的吻,要她的身体,还要她的心。

    一声“小蔓”让她霍地清醒过来。

    吼吼,真是太糟糕了,她竟然又被吻得意乱情迷,忘了今夕是何夕,更忘了眼前的男人是多可怕的花花公子,一个不小心就会玩火自焚的!

    只交过一个男朋友的她一定是因为经验太浅薄,才会他吻了下,就脑子乱烘烘变成浆糊啦!

    一定是因为她恋爱经验太少,与人接吻的次数不够多,才会逊到吻一吻就迷乱了!

    她应该增加点自己的经验值才对!

    但要怎么增加啊?

    吻家里的玩偶又不会告诉她,她吻得好不好,真是伤脑筋呢

    陆牧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怀中的小女人正在神游太虚了。

    她似乎很容易就走神,不晓得在想些什么,但在这个时候,他很意外的发现她的眼神看起来颇为单纯,不像是个钓男人高手。

    还是他错把呆滞看成单纯了?

    装置了两层的浓睫毛忽地一眨,他很开心她总算回神了,否则她那种完全将他抛诸脑后,脑子里头不晓得在想啥的感觉还真是差。

    他真想挖开她的脑袋弄清楚她在想什么。

    更别说她可是直接放了他七天鸽子啊!

    “你白天是上班族吗?”他问。

    “说好不过问彼此私事的。”

    “我没问你在哪上班,只问你是不是上班族而已,这还不算过问私事吧。”她穿着高跟鞋时,耳朵正好与他的唇同高,轻易的就可细语呢喃。

    “在我的原则里,这就属于私事。”

    “那我们还能聊什么?”他不由得苦笑。

    总不能聊这间夜店的灯光有多昏暗,音乐有多亢奋,调酒有多好喝吧?

    “为什么一定要聊天呢?”她高举藕臂环绕粗颈“大家出来玩,什么都不要知道,不是比较没负担?”其实她对他知之甚详呢。

    她等于处在暗,他在明,怎样都是她有胜算。

    这等于是说,她对他毫无兴趣?陆牧邢不由得微蹙好看浓眉。

    他等于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嘛!

    他一定得扭转情势。

    “好,我们不问也不聊,跳舞吧。”如果她只想玩,他就配合她!

    双手使劲,将她搂得更紧,粉躯完全贴在他身上。

    他抱得太紧了,紧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躯有多精壮结实,强烈的男性费洛蒙不要钱的拚命散发,深入肺腔,进到血液,流窜四肢百骸,像吃了迷魂药般,整个脑子晕晕然。

    香舌更是被他拨弄得毫无反抗之力,水肄紧闭着热切回应,就连大手已经伸入细肩带短上衣内,轻抚纤背中央的凹陷亦浑然末觉,只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随着那热烫的温度,在体内深处缓缓燃起。

    她不抗拒,巨掌也就更肆无忌惮的在粉躯上游移,光滑细致的肌肤在掌心中的抚触感极好,他的脑中不由得幻想起当她身上的衣物脱掉时,眼前的景观会有多诱人。

    他偏头亲吻她的颈侧,颈上的吻更为激烈,直接吮出一颗嫣红草莓。

    “唔”她不由自主的轻声嘤咛,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哪儿不对劲了,无法掌控

    他在摸她的身体唔她是不是该阻止他?

    她是该阻止,可是她的唇没有力气张开,一种难以言喻、不曾经历过的特殊感觉自小肮深处热烫烫的往上窜,喘息,是她唯一能自主的。

    他换了个方向,改由挖低领口进入她的胸口,大手角度正好,就算是在他们身边热舞的人也看不清楚他的动作。

    “啊”额头顶着他的肩,胸腔起伏得更为剧烈了。

    他在做什么?

    他在摸她的胸?

    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

    她被侵犯得太超过了,她要俘虏他,但什么都不能失去都不能

    “啊!”双腿间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娇躯抖颤了一下。

    “不不行”小手用力抓着他的上臂。

    “什么不行?”温润的嗓音,透着恶魔的诡计。

    从性开始也不是什么坏事,她爱玩游戏,原则一大堆,他也只好由她,顺着她的意思来。

    既然都是出来玩的,那从身体下手也是个好主意,顺序不重要,能让她爱上他才重要,对他掏心掏肺,对他知无不言

    想着想着,他越是兴奋。

    “啊呀”她用力紧咬住下唇,想跟那难忍的快意抗衡。

    在谈恋爱方面,丁襄夜是个普通菜的小菜鸟,在男女间亲热上面,因为前男友是个温吞的草食男,两人会在一起还是同学撮合的,亲密情事上没人push,加上她又是个完全的生手,对那方面没啥特殊感想,牵牵小手亲亲嘴就开心了,故陆牧邢如此强烈的直接攻上,加上他技巧高超,抓准快感的频率,她完全不敌,兵败如山倒。

    不过在陆牧邢这方面,因为对她也是个玩咖的印象先入为主,对她“顺从”的姿态未起任何疑心,受挑战的心态急速而起。

    不管以前她阅人多少,从今尔后,她只准是他一个人的。

    头顶着他肩的丁襄夜完全被欢愉所驱使,当高潮在她体内爆发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虚软的身子只能靠他支撑,连站直的力气都没了。

    他的手他的手是不是在她的那里头?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舞池中对她做这种事?

    她很想抗拒,却力不从心

    啊她不行了

    一种虽以言喻的快感再次在敏感的身子内爆开。

    她已经高潮了两次,而他体内的欲望也快将他炸掉了。

    “我们离开这里。”他在她耳旁蛊惑。

    她抬起迷蒙的眼,那感觉怎么会是那么好“我”她张开了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