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不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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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事出门，与几个领导同行。
第一站是平顶山。想起雨季和天边虹都是平顶山的，忍不住从朋友那里要来号码，发了个短信。一秒钟后，手机响了，是雨季。一个在网上交流了数年的朋友，第一次听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激动，语无伦次地告诉她，我马上就到她的城市。领导在后座警惕地听着，问，是网友？又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别上当受骗！
晚上，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大家决定第二天去石人山风景区转转，我斗胆提出不去。领导警觉地看着我。索性坦然告诉他：我想去看朋友。他对在平顶山工作的堂弟说：“你送她去，必须交到别人手上，有什么问题唯你是问！”我想笑，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人拐卖？我一个良家妇女，还能找个男的一夜风流？我一个堂堂正正的行政干部，还能干出有伤风化有失体统的事来？？在同行者们狐疑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出门，硬着头皮上车——领导和几个部门负责人居然从室内把我送到室外，然后再送到停车场，看着我上车——好像我要远行，一去不返；又好像我要去刑场，再无归期。短短的一段路，深沉寡言的领导的堂弟审慎地问了我许多问题，上哪些网站，如何认识雨季的，她家里有什么人，她的职业人品，云云。直到看到路边的雨季和她的老公，他的问题才嘎然而止。礼节性地招呼之后，眼睛看着雨季的脸，对我说，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两个都记上，有事了给我电话，我晚上不关机。雨季对我伸舌头，我们相视而笑。
到了雨季家里，才知道，这样的遭遇不止是我一个。雨季的老公心飞也是熟悉的，偶尔写写文章，更多的是个读者，校长嘛，自然比别人忙。听说雨季要见网友，不问青红皂白，一百个反对。等听说是我，才松一口气。我问心飞，我像不像老虎？别人还把你老婆当老虎呢！两只老虎对心飞视而不见，自顾自地高谈阔论，同床共枕，一夜无眠。
第二天，见天边虹。恰好她老公回来了，那家伙在读博士。博士还来不及反对，女老虎已打上门了，一看，面善，赶紧补救，一边说一看就是个淑女嘛怎么叫不淑呢，一边乖乖地削苹果，老虎们坐享其成。于是，领导们观他们的风景，我则和雨季、天边虹逛他们的新城区，看他们的“水缸”——美丽的人工湖，吃湖上的鲜鱼。博士嘛，是个大大的绅士，他的任务是服务，任劳任怨。我猜想，他这么乖，大约是源于找了个好老婆，靓的像只苹果，我都忍不住要咬一口。她们说，没想到我比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漂亮的多，年轻的多；我说，对，就像你们一样，不上相，网上看来一般般，生活中却都是大美女。三个女人哈哈大笑。博士摇头苦笑。
晚餐时，同行者们见我安然无恙，风采依旧，一个个表情怪怪的，许多的疑问留在口边，却没问出来。
2
第二站，河南灵宝。这地方2004年我去过，是淡然秋雨的家乡。淡然已去上海。晚饭后给秋雨短信，她说生病了，在输液，完了过来看我。我说，算了，呆会儿我来看你。在一边泡脚的领导说，我不泡了，看哪个疹所，我的感冒还没好，也去输一瓶。惊愕。无奈中提起水淋淋的脚，去找那个疹所。我知道，领导输液是假，想看秋雨是真，他不放心啊。疹所很简陋，招牌却很明显。一下车，有人给我打招呼，说秋雨在里面。等我站到秋雨面前，看着她笑，她竟然呆呆地不敢说话，好一会儿才说，真的不相信是你啊，不淑。我大笑。2004年我老是生病，医生乱用激素，把我催的胖乎乎的，体重130多斤，肥婆一个；现在本人感冒都少，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体重110以下“窈窕淑女”矣！与活力四射谈笑风生大大咧咧的不淑女比，秋雨则是西施是黛玉，多愁多病，前年是颈椎有问题，去年是脑子里长东西，今年又是心脏要动手术。看来做个漂亮女人真难啊，一个像花一样娇媚的女人却要年年挨刀，太残忍了。领导一边输液一边听我们说话。秋雨悄悄地问我，是什么领导，我笑，告诉她此人与他们的书记市长平级。她咋舌，说让他上这样的疹所不好吧？再笑，说，他可能从来没到过任何一家疹所就医，这个疹所可能从来也没接疹过这个级别的领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儿有一个女人，她是我的网友。秋雨恍然大悟，说她家警察刚才也特别紧张，干脆守在外面先看看老婆的网友是什么样的，怎么在人们的眼里，网友都是老虎啊。我说嘛，进门时给我说话的那个原来是警察啊，网友相见，警察把关，太严肃了，哈。警察不好意思地进来，很快和我的领导聊了起来。更有意思的是，有同行者以接领导为名，也跑疹所来了，眼球转的很快，悄悄地看秋雨和警察。
上车后，领导说，你网友不错，很有素质。
临行前，秋雨和警察送了我们十几箱苹果，把四台车的后备箱都快塞爆了。大家沿途一边清理东西，一边说我笨，这么远带苹果干什么，等回家都会烂掉。说归说，我看他们扔掉的是饮料和其他吃的东西，行旅塞不了的都放车内，苹果却一箱不少。大家都明白，那是秋雨和警察一片真诚的心。
3
第三站，太原至五台山。同行者问，山西没网友吧？赶紧说，没有没有。其实这地方倒真的有一个，是个诗人，没联系过，当然有联系也不能见，诗人是男的，领导们一见准会吓坏——真正的“老虎”来了，太可怕了！去五台山，夜宿忻州，正是诗人的城市，在街上走，老想着，这个家伙可能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某个很瘦的男人一回头，有可能就是他的脸。诗人曾真诚地邀请我来看五台山，并给我留下了手机号，并没在意，没想到有一天真的来了，人世间的事，谁能说的清呢。于是，有感而发，写歪诗一首，美其名曰我曾与你擦肩而过：
我曾到过你的城市
你的城市在北方
与一座山的名字紧密相联
山上的风景绮丽，古刹生辉
前来观景和拜佛的人
走近这座华北名山
也就走近了你的城市
这个季节，我的家乡山明水秀
雨水和阳光交替着装饰天空
万物疯长，生命饱满的令人惊诧
你的城市却颜色不明
灰濛濛的天空看不见太阳和月亮
迎面而来的风沙拍打着我的脸
留下黄土和煤的味道
我在你的城市缓缓游荡
走过一扇扇向南的门窗
寻找着一张瘦瘦的脸
那张脸上写满了的字
横的是诗歌，竖的是散文
长长短短的文字如花开放
覆盖了一个又一个春天
手机上的号码杂花生树
独独找不出你留的那朵
你曾邀我来看你家乡的山
我笑而不答。天下名山知多少
既然网络是虚的
我又怎会留下
一个空空的号码和诺言
有一天，我真的来了
你却不见了
走在长长的街上
我相信你就在人流之中
你的背影是一首清瘦的诗
蓦然回首，风沙远去
我已与你擦肩而过
4
第四站，西安。同行者又问，此地有无网友？答曰，无。其实到底有不有，我也说不清。以前认识一个人，很豪爽的，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写文作诗，插科打浑，意气相投。后来因一些见解不同，渐行渐远，以至于形同陌路。也许是我太认真了，也许是网络上的友谊太脆弱了。其实，有时间了也去读他的文章，只是不再跟帖，只让那一份关注留在心底。
那一晚，当我坐在钟楼边一个叫“真爱年华”的楼顶餐厅里，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真的很渴望能够遇见那个朋友，我想我们会开心地大笑，无所顾忌地高谈阔论。那样的晚餐，一定是一生的记忆。可惜，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眼里虚幻的景观。那种因怀念往事而悲凉的心情浓缩在一首诗里——我以为，今生可以遇见你：
我以为，今生可以遇见你
在十三朝古都深处
或者一片沙漠的边缘
我们会高谈阔论
开心的笑容渲染着寂静的傍晚
我曾在北方的某个城市停留
站在高原之上
没有看到梦里的绿洲
黄尘万丈
你的沙漠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也曾在十三朝古都游荡
当我在楼顶坐视黄昏
万家灯火
却没有一盏，可以在一瞬间
点亮我沉默的期盼
与你相遇只是一个童话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很近
有时很远
远与近
都与路程无关
想想以前当网虫的日子，认识的网友比生活中的朋友还多，天天在网上与他们见面，觉得亲切无边。因要忙工作又要忙网络，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时间与生活中的朋友相聚，大家反倒越来越淡，偶尔见面是一张匆匆的笑脸，过年过节才有一个礼节性的短信。那些日子，先生觉得我不可理喻，他说，搞不懂我怎么会和千里之外的陌生人有那么多话说，对身边的人却视而不见。他不知道，人与人之间距离的远近，并不在路程。后来，因工作变动，没时间也没精力上网，索性连电脑也不装。网友发来短信，也懒得回，一切仿佛烟消云散。可是，没想到此次出门所到的地方，全是网友的家乡，他们一下子让我找回了所有的记忆，关于网络，关于文字，关于千里之外的祝福和朋友。
2007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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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出门，与几个领导同行。
第一站是平顶山。想起雨季和天边虹都是平顶山的，忍不住从朋友那里要来号码，发了个短信。一秒钟后，手机响了，是雨季。一个在网上交流了数年的朋友，第一次听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激动，语无伦次地告诉她，我马上就到她的城市。领导在后座警惕地听着，问，是网友？又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别上当受骗！
晚上，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大家决定第二天去石人山风景区转转，我斗胆提出不去。领导警觉地看着我。索性坦然告诉他：我想去看朋友。他对在平顶山工作的堂弟说：“你送她去，必须交到别人手上，有什么问题唯你是问！”我想笑，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人拐卖？我一个良家妇女，还能找个男的一夜风流？我一个堂堂正正的行政干部，还能干出有伤风化有失体统的事来？？在同行者们狐疑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出门，硬着头皮上车——领导和几个部门负责人居然从室内把我送到室外，然后再送到停车场，看着我上车——好像我要远行，一去不返；又好像我要去刑场，再无归期。短短的一段路，深沉寡言的领导的堂弟审慎地问了我许多问题，上哪些网站，如何认识雨季的，她家里有什么人，她的职业人品，云云。直到看到路边的雨季和她的老公，他的问题才嘎然而止。礼节性地招呼之后，眼睛看着雨季的脸，对我说，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两个都记上，有事了给我电话，我晚上不关机。雨季对我伸舌头，我们相视而笑。
到了雨季家里，才知道，这样的遭遇不止是我一个。雨季的老公心飞也是熟悉的，偶尔写写文章，更多的是个读者，校长嘛，自然比别人忙。听说雨季要见网友，不问青红皂白，一百个反对。等听说是我，才松一口气。我问心飞，我像不像老虎？别人还把你老婆当老虎呢！两只老虎对心飞视而不见，自顾自地高谈阔论，同床共枕，一夜无眠。
第二天，见天边虹。恰好她老公回来了，那家伙在读博士。博士还来不及反对，女老虎已打上门了，一看，面善，赶紧补救，一边说一看就是个淑女嘛怎么叫不淑呢，一边乖乖地削苹果，老虎们坐享其成。于是，领导们观他们的风景，我则和雨季、天边虹逛他们的新城区，看他们的“水缸”——美丽的人工湖，吃湖上的鲜鱼。博士嘛，是个大大的绅士，他的任务是服务，任劳任怨。我猜想，他这么乖，大约是源于找了个好老婆，靓的像只苹果，我都忍不住要咬一口。她们说，没想到我比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漂亮的多，年轻的多；我说，对，就像你们一样，不上相，网上看来一般般，生活中却都是大美女。三个女人哈哈大笑。博士摇头苦笑。
晚餐时，同行者们见我安然无恙，风采依旧，一个个表情怪怪的，许多的疑问留在口边，却没问出来。
2
第二站，河南灵宝。这地方2004年我去过，是淡然秋雨的家乡。淡然已去上海。晚饭后给秋雨短信，她说生病了，在输液，完了过来看我。我说，算了，呆会儿我来看你。在一边泡脚的领导说，我不泡了，看哪个疹所，我的感冒还没好，也去输一瓶。惊愕。无奈中提起水淋淋的脚，去找那个疹所。我知道，领导输液是假，想看秋雨是真，他不放心啊。疹所很简陋，招牌却很明显。一下车，有人给我打招呼，说秋雨在里面。等我站到秋雨面前，看着她笑，她竟然呆呆地不敢说话，好一会儿才说，真的不相信是你啊，不淑。我大笑。2004年我老是生病，医生乱用激素，把我催的胖乎乎的，体重130多斤，肥婆一个；现在本人感冒都少，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体重110以下“窈窕淑女”矣！与活力四射谈笑风生大大咧咧的不淑女比，秋雨则是西施是黛玉，多愁多病，前年是颈椎有问题，去年是脑子里长东西，今年又是心脏要动手术。看来做个漂亮女人真难啊，一个像花一样娇媚的女人却要年年挨刀，太残忍了。领导一边输液一边听我们说话。秋雨悄悄地问我，是什么领导，我笑，告诉她此人与他们的书记市长平级。她咋舌，说让他上这样的疹所不好吧？再笑，说，他可能从来没到过任何一家疹所就医，这个疹所可能从来也没接疹过这个级别的领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儿有一个女人，她是我的网友。秋雨恍然大悟，说她家警察刚才也特别紧张，干脆守在外面先看看老婆的网友是什么样的，怎么在人们的眼里，网友都是老虎啊。我说嘛，进门时给我说话的那个原来是警察啊，网友相见，警察把关，太严肃了，哈。警察不好意思地进来，很快和我的领导聊了起来。更有意思的是，有同行者以接领导为名，也跑疹所来了，眼球转的很快，悄悄地看秋雨和警察。
上车后，领导说，你网友不错，很有素质。
临行前，秋雨和警察送了我们十几箱苹果，把四台车的后备箱都快塞爆了。大家沿途一边清理东西，一边说我笨，这么远带苹果干什么，等回家都会烂掉。说归说，我看他们扔掉的是饮料和其他吃的东西，行旅塞不了的都放车内，苹果却一箱不少。大家都明白，那是秋雨和警察一片真诚的心。
3
第三站，太原至五台山。同行者问，山西没网友吧？赶紧说，没有没有。其实这地方倒真的有一个，是个诗人，没联系过，当然有联系也不能见，诗人是男的，领导们一见准会吓坏——真正的“老虎”来了，太可怕了！去五台山，夜宿忻州，正是诗人的城市，在街上走，老想着，这个家伙可能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某个很瘦的男人一回头，有可能就是他的脸。诗人曾真诚地邀请我来看五台山，并给我留下了手机号，并没在意，没想到有一天真的来了，人世间的事，谁能说的清呢。于是，有感而发，写歪诗一首，美其名曰我曾与你擦肩而过：
我曾到过你的城市
你的城市在北方
与一座山的名字紧密相联
山上的风景绮丽，古刹生辉
前来观景和拜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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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走近了你的城市
这个季节，我的家乡山明水秀
雨水和阳光交替着装饰天空
万物疯长，生命饱满的令人惊诧
你的城市却颜色不明
灰濛濛的天空看不见太阳和月亮
迎面而来的风沙拍打着我的脸
留下黄土和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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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扇扇向南的门窗
寻找着一张瘦瘦的脸
那张脸上写满了的字
横的是诗歌，竖的是散文
长长短短的文字如花开放
覆盖了一个又一个春天
手机上的号码杂花生树
独独找不出你留的那朵
你曾邀我来看你家乡的山
我笑而不答。天下名山知多少
既然网络是虚的
我又怎会留下
一个空空的号码和诺言
有一天，我真的来了
你却不见了
走在长长的街上
我相信你就在人流之中
你的背影是一首清瘦的诗
蓦然回首，风沙远去
我已与你擦肩而过
4
第四站，西安。同行者又问，此地有无网友？答曰，无。其实到底有不有，我也说不清。以前认识一个人，很豪爽的，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写文作诗，插科打浑，意气相投。后来因一些见解不同，渐行渐远，以至于形同陌路。也许是我太认真了，也许是网络上的友谊太脆弱了。其实，有时间了也去读他的文章，只是不再跟帖，只让那一份关注留在心底。
那一晚，当我坐在钟楼边一个叫“真爱年华”的楼顶餐厅里，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真的很渴望能够遇见那个朋友，我想我们会开心地大笑，无所顾忌地高谈阔论。那样的晚餐，一定是一生的记忆。可惜，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眼里虚幻的景观。那种因怀念往事而悲凉的心情浓缩在一首诗里——我以为，今生可以遇见你：
我以为，今生可以遇见你
在十三朝古都深处
或者一片沙漠的边缘
我们会高谈阔论
开心的笑容渲染着寂静的傍晚
我曾在北方的某个城市停留
站在高原之上
没有看到梦里的绿洲
黄尘万丈
你的沙漠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也曾在十三朝古都游荡
当我在楼顶坐视黄昏
万家灯火
却没有一盏，可以在一瞬间
点亮我沉默的期盼
与你相遇只是一个童话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很近
有时很远
远与近
都与路程无关
想想以前当网虫的日子，认识的网友比生活中的朋友还多，天天在网上与他们见面，觉得亲切无边。因要忙工作又要忙网络，也就不会有太多的时间与生活中的朋友相聚，大家反倒越来越淡，偶尔见面是一张匆匆的笑脸，过年过节才有一个礼节性的短信。那些日子，先生觉得我不可理喻，他说，搞不懂我怎么会和千里之外的陌生人有那么多话说，对身边的人却视而不见。他不知道，人与人之间距离的远近，并不在路程。后来，因工作变动，没时间也没精力上网，索性连电脑也不装。网友发来短信，也懒得回，一切仿佛烟消云散。可是，没想到此次出门所到的地方，全是网友的家乡，他们一下子让我找回了所有的记忆，关于网络，关于文字，关于千里之外的祝福和朋友。
2007年9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