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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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应验了曲晴口中警局里同事们的话，一大早凌澜坐上顾涵浩车子的时候，她就在心里自言自语：真的很像是顾涵浩的私人助理，无论是上班下班，她几乎都和他在一起。
顾凌二人在早上八点的时候赶到警局。一到顾涵浩的办公室，顾涵浩便对凌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开始打电话。
凌澜静静听着，没想到顾涵浩这是在给s市的公安局副局长打电话，凌澜第一次听到顾涵浩用比较谦逊的语气讲话，可是讲着讲着，他就又不谦逊了。
“什么？闫立行要结案？”顾涵浩敲了一下桌子，“罗局您听我说，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有一些线索是闫立行不知道的……”
很快，顾涵浩挂上了电话。
“现在怎么办？”凌澜问。
“等。”顾涵浩若有所思，靠在转椅后背上，一只手快速地转着一只中性笔。
凌澜不解，“等什么？再等闫立行都要结案啦！刚刚那个罗局不是拒绝你了吗？”
顾涵浩停下手中的笔，“拒绝是拒绝了，但是他还是会从中说一些什么，我想，不到一个小时，闫立行就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不瞒你说，我的后台还挺硬的。”
凌澜绝对相信顾涵浩有后台，不然他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当上队长，而且养成了说话办事都有点桀骜不驯的性格，就连闫立行都对他羡慕嫉妒恨的。
可结果证明，顾涵浩错了，一个小时过后，闫立行没有打来电话。但是闫立行的电话没来，闫立行的属下却来了，还带来了他们的调查成果向顾涵浩汇报，更重要的，还带来了他们逮捕的那个嫌犯——智胜公司的总经理钱宇。
会议室里，闫立行的一名属下向顾涵浩汇报了他们的调查结果。不单单是顾涵浩，还有一旁的袁峻、柳凡还有凌澜都对这调查结果感到出乎意料。
蔡伟琪竟然是个商业间谍！
这两年多，蔡伟琪前后跳槽，辗转去过七家公司工作，别看他只是搞销售的一个小小组长，最高也只担任过部门二把手，但是他在同事之间非常混的开，每一个公司上下都被他打点得妥妥当当，上到经理董事长，下到看门老大爷，全都拿他当自己人，他还和很多女同事暧昧不清。但最重要的，他打工过的公司几乎都有商业机密被泄露，造成大大小小的损失。这一点，是智胜公司的老板钱宇雇私家侦探调查到的结果，之前蔡伟琪用过假的身份，假的简历，所以四个月前蔡伟琪来智胜的时候，钱宇对他一点也没有怀疑，直到最近一个月，智胜新研发的一种环保材料居然被同行业的其他公司抢先上市，钱宇才开始怀疑公司内有细作。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蔡伟琪身上。
智胜公司本来就指望这次的新研发成果打个翻身仗，现在看来，公司不关门大吉就不错了，钱宇半辈子的成果就等于毁在蔡伟琪这个小人手中，他亲口承认过，杀人的心都有。
“那钱宇认罪了吗？”顾涵浩问闫立行派来的手下。
“没有，但是他有动机，案发当晚又出现在大厦的监控录像中，电梯监控中只有他上楼的录像，却不见他下楼，很有可疑。现在这个案子正式交到你们手里，顾队，闫队让我跟你说句谢谢，谢谢你愿意替他分忧，这份情谊，他会记住的。”
顾涵浩笑着把两个闫立行的手下送出去，回来后满腹感慨地说了一句，“看来，和闫立行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袁峻跃跃欲试，“顾队，钱宇人还在审讯室，现在审吗？”
顾涵浩站起身，交给柳凡两张纸条，“柳凡，你派人把蔡伟琪的老婆屠晶晶，还有情人黄珊带来，这是地址和电话。袁峻，你和我去审钱宇。”
凌澜很自觉地跟在顾涵浩和袁峻身后，前面两人进了审讯室，她就乖乖进入了旁边的监控室。
审讯室里，钱宇黑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两个刑警。他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很精明能干的样子，但是黑眼圈浓重，头发乱糟糟，双手不停摩擦着。
还没等顾涵浩他们发问，钱宇便开口，“我承认我是说过要杀了那小子的气话，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去他家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监控录像显示你是傍晚六点进入大厦的，可是没见你出来，你怎么解释？”袁峻一边冷冷地问，一边快速翻阅这闫立行手下送来的口供资料。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六点半左右就离开他家了，我没有乘电梯，而是走楼梯，监控没看见我是因为我从楼梯下去后就直接从一楼后面的安全出口离开了！”
顾涵浩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乘电梯上来，却走楼梯下去？难道不是为了避开监控？这样的话，谁也不知道你是几点离开的。”
钱宇急得直挠头，“走楼梯也犯法了吗？”
顾涵浩和袁峻不言语，只是两人一起用凌厉的目光紧逼着他。
“好吧，我说，这些话我在富江区的刑警那里可没有说，我不知道你们景江区为什么会突然接手这件案子，不过对我来说总算是个转机。”钱宇显然是在做心理斗争，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所以走楼梯，是因为，我想自杀。”
顾涵浩和袁峻对望了一眼，就连另一个房间的凌澜都愣了一下，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钱宇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智胜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我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上面，从大学的时候我就立志为环保事业贡献力量，我做环保不单单是为了利益，也是为了理想，甚至为了这份事业忽略了家庭，弄得妻离子散的下场。可事与愿违，我的公司这几年开始走下坡路，一直到我这个新产品开发计划，我对这个新产品倾注了我最后所有的经历和资金，只要它能上市，我有信心一定大火，可是这个功劳却落在了别人那里。
实不相瞒，我那天是带着水果刀去找蔡伟琪的，我真的很想一刀了结了他，和他同归于尽。可是最后时刻，我没有那么做，我下不了手。我想我这种窝囊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稀里糊涂就走到了楼梯间，打开了11层的窗子，本来是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是，可是，要不说我是个窝囊废嘛！”
“既然你放弃了跳楼，为什么不回去坐电梯？”顾涵浩的语气软了下来。
钱宇捂住脸，瓮声瓮气地回答：“要不说我是窝囊废嘛，杀人我不敢，跳楼我也不敢，我还，还哭了！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哭着去乘电梯吧，所以就一个人一边哭一边从11楼走下去，到了一楼，我见大厅里人挺多，正好楼梯间出口附近就是大厦的后门，我就从那里离开了。”
顾涵浩对钱宇多了几分同情，他这些话似乎没有什么漏洞，看他现在羞愧难当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演戏。
真的是应验了曲晴口中警局里同事们的话，一大早凌澜坐上顾涵浩车子的时候，她就在心里自言自语：真的很像是顾涵浩的私人助理，无论是上班下班，她几乎都和他在一起。
顾凌二人在早上八点的时候赶到警局。一到顾涵浩的办公室，顾涵浩便对凌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开始打电话。
凌澜静静听着，没想到顾涵浩这是在给s市的公安局副局长打电话，凌澜第一次听到顾涵浩用比较谦逊的语气讲话，可是讲着讲着，他就又不谦逊了。
“什么？闫立行要结案？”顾涵浩敲了一下桌子，“罗局您听我说，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有一些线索是闫立行不知道的……”
很快，顾涵浩挂上了电话。
“现在怎么办？”凌澜问。
“等。”顾涵浩若有所思，靠在转椅后背上，一只手快速地转着一只中性笔。
凌澜不解，“等什么？再等闫立行都要结案啦！刚刚那个罗局不是拒绝你了吗？”
顾涵浩停下手中的笔，“拒绝是拒绝了，但是他还是会从中说一些什么，我想，不到一个小时，闫立行就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不瞒你说，我的后台还挺硬的。”
凌澜绝对相信顾涵浩有后台，不然他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当上队长，而且养成了说话办事都有点桀骜不驯的性格，就连闫立行都对他羡慕嫉妒恨的。
可结果证明，顾涵浩错了，一个小时过后，闫立行没有打来电话。但是闫立行的电话没来，闫立行的属下却来了，还带来了他们的调查成果向顾涵浩汇报，更重要的，还带来了他们逮捕的那个嫌犯——智胜公司的总经理钱宇。
会议室里，闫立行的一名属下向顾涵浩汇报了他们的调查结果。不单单是顾涵浩，还有一旁的袁峻、柳凡还有凌澜都对这调查结果感到出乎意料。
蔡伟琪竟然是个商业间谍！
这两年多，蔡伟琪前后跳槽，辗转去过七家公司工作，别看他只是搞销售的一个小小组长，最高也只担任过部门二把手，但是他在同事之间非常混的开，每一个公司上下都被他打点得妥妥当当，上到经理董事长，下到看门老大爷，全都拿他当自己人，他还和很多女同事暧昧不清。但最重要的，他打工过的公司几乎都有商业机密被泄露，造成大大小小的损失。这一点，是智胜公司的老板钱宇雇私家侦探调查到的结果，之前蔡伟琪用过假的身份，假的简历，所以四个月前蔡伟琪来智胜的时候，钱宇对他一点也没有怀疑，直到最近一个月，智胜新研发的一种环保材料居然被同行业的其他公司抢先上市，钱宇才开始怀疑公司内有细作。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蔡伟琪身上。
智胜公司本来就指望这次的新研发成果打个翻身仗，现在看来，公司不关门大吉就不错了，钱宇半辈子的成果就等于毁在蔡伟琪这个小人手中，他亲口承认过，杀人的心都有。
“那钱宇认罪了吗？”顾涵浩问闫立行派来的手下。
“没有，但是他有动机，案发当晚又出现在大厦的监控录像中，电梯监控中只有他上楼的录像，却不见他下楼，很有可疑。现在这个案子正式交到你们手里，顾队，闫队让我跟你说句谢谢，谢谢你愿意替他分忧，这份情谊，他会记住的。”
顾涵浩笑着把两个闫立行的手下送出去，回来后满腹感慨地说了一句，“看来，和闫立行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袁峻跃跃欲试，“顾队，钱宇人还在审讯室，现在审吗？”
顾涵浩站起身，交给柳凡两张纸条，“柳凡，你派人把蔡伟琪的老婆屠晶晶，还有情人黄珊带来，这是地址和电话。袁峻，你和我去审钱宇。”
凌澜很自觉地跟在顾涵浩和袁峻身后，前面两人进了审讯室，她就乖乖进入了旁边的监控室。
审讯室里，钱宇黑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两个刑警。他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很精明能干的样子，但是黑眼圈浓重，头发乱糟糟，双手不停摩擦着。
还没等顾涵浩他们发问，钱宇便开口，“我承认我是说过要杀了那小子的气话，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去他家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监控录像显示你是傍晚六点进入大厦的，可是没见你出来，你怎么解释？”袁峻一边冷冷地问，一边快速翻阅这闫立行手下送来的口供资料。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六点半左右就离开他家了，我没有乘电梯，而是走楼梯，监控没看见我是因为我从楼梯下去后就直接从一楼后面的安全出口离开了！”
顾涵浩不依不饶，“你为什么乘电梯上来，却走楼梯下去？难道不是为了避开监控？这样的话，谁也不知道你是几点离开的。”
钱宇急得直挠头，“走楼梯也犯法了吗？”
顾涵浩和袁峻不言语，只是两人一起用凌厉的目光紧逼着他。
“好吧，我说，这些话我在富江区的刑警那里可没有说，我不知道你们景江区为什么会突然接手这件案子，不过对我来说总算是个转机。”钱宇显然是在做心理斗争，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所以走楼梯，是因为，我想自杀。”
顾涵浩和袁峻对望了一眼，就连另一个房间的凌澜都愣了一下，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钱宇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智胜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我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上面，从大学的时候我就立志为环保事业贡献力量，我做环保不单单是为了利益，也是为了理想，甚至为了这份事业忽略了家庭，弄得妻离子散的下场。可事与愿违，我的公司这几年开始走下坡路，一直到我这个新产品开发计划，我对这个新产品倾注了我最后所有的经历和资金，只要它能上市，我有信心一定大火，可是这个功劳却落在了别人那里。
实不相瞒，我那天是带着水果刀去找蔡伟琪的，我真的很想一刀了结了他，和他同归于尽。可是最后时刻，我没有那么做，我下不了手。我想我这种窝囊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稀里糊涂就走到了楼梯间，打开了11层的窗子，本来是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是，可是，要不说我是个窝囊废嘛！”
“既然你放弃了跳楼，为什么不回去坐电梯？”顾涵浩的语气软了下来。
钱宇捂住脸，瓮声瓮气地回答：“要不说我是窝囊废嘛，杀人我不敢，跳楼我也不敢，我还，还哭了！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哭着去乘电梯吧，所以就一个人一边哭一边从11楼走下去，到了一楼，我见大厅里人挺多，正好楼梯间出口附近就是大厦的后门，我就从那里离开了。”
顾涵浩对钱宇多了几分同情，他这些话似乎没有什么漏洞，看他现在羞愧难当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