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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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八点十分左右，一辆押送嫌疑犯人去法院接受庭审的警车在景江区人民法院前广场处遭到枪击。警车内的嫌疑犯人当场毙命，枪击事件没有造成其他人员的伤亡。目前，警方已经初步确定这是一场狙击事件，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可能是附近鼎盛大厦15层的某个房间。据悉，鼎盛大厦的15层刚刚被s市某知名企业家购得，目前正在展开装修招标，预计下个月就会正式展开装修工作，所以目前一直空置。鼎盛大厦的负责人表示，将会进一步加强大厦的安保工作。”
顾涵浩按下暂停键，不去听这条新闻后半部分关于此次狙击事件造成恶劣影响的那一番说辞，而是再次倒回到前面，摄像机的镜头对准鼎盛大厦的那一幕。同样作为一名用枪的高手，顾涵浩发现，鼎盛大厦的确是狙击法院门前广场的最佳地点。
凌澜端着咖啡走进顾涵浩的书房，“我说，狙击事件都过去四天了，你还没走出这件事的阴影啊？”
顾涵浩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懊恼，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选择在法院门口动手，我还以为会是在监狱里。这下可好，又丢掉了一条重要线索。”
“你不是打听过有关狙击事件的进展了吗？怎么样？”
顾涵浩关闭了播放程序，“听说专案组已经找到了当时15层狙击手所在的那个房间，找到了没来得及回收的弹壳，确定了他所使用的狙击步枪的类型，可是也仅此而已。目前他们对狙击手的身份依旧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他枪法了得，可能是退役军人。当时警车的门刚一打开，高亚哲只是一条腿踏出了车门。另一条腿还在车上呢，就已经眉心中弹。子弹几乎是擦着那名打算拉高亚哲下车的警员的耳朵边过去的。”
凌澜把咖啡放到顾涵浩的手边，“他们不知道，但是你知道不是吗？这个人的目的是杀高亚哲灭口，他的身份就如同之前那个浓妆女子一样，都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员。不是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那个神秘组织还真是藏龙卧虎呢。”
顾涵浩喝了一口咖啡后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那可是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当然要网罗各种高手。现在我最为惭愧的就是，自己身为一名刑警，居然曾经接受过犯罪集团的暗中庇护。”
凌澜心想。顾涵浩哪里是接受犯罪集团的庇护，明明是接受他亲生父亲的庇护。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居然也莫名其妙参与了进来，同样接受了来自黑暗世界里的援助之手。
“对了，有关于新闻中所讲到的那个拥有鼎盛大厦15层产权的企业家。虽然警方对外封锁了消息，怕造成不良影响，但是我也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他就是我的姐夫，许杰英。”
凌澜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怀疑许杰英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是他给狙击手提供了15层的那个房间？”
“我只是怀疑而已。总之许杰英这个人绝对不简单。”顾涵浩看了一眼电脑桌上他和姐姐姐夫的合照，忧心忡忡地再次叹气。他的姐姐，是不是正在与敌共眠呢？
凌澜坐到书房里的单人沙发上。试探性地问，“要不要把许杰英的可疑公开出来？然后大家一起根据这个线索调查？”
顾涵浩摇摇头，“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我算是明白了，调查那个神秘犯罪集团。千万不能明目张胆，一定要暗中进行。否则的话，我们查出一个人，恐怕就等于是害死了一个人。眼前的高亚哲就是个例子。况且，就算咱们公开把许杰英作为调查目标，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他就是个老狐狸。”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调查就这样中断了？”凌澜不甘心，好不容易他们才找到了当年那个追赶顾涵浩父亲的外国人，现在此人已死，还能去找谁探寻当年的真相？
“谁说中断了？”顾涵浩起身端着咖啡离开书房往客厅走，边走边说，“咱们还可以从高亚哲的人际关系着手啊，我带回来了高亚哲的一些个人物品，包括二十几年前的影集，咱们先从照片里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端倪。另外，许杰英那边，我也没有放弃。”
凌澜跟在顾涵浩身后来到了客厅，刚刚进客厅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茶几一边的那个大箱子，本来想进书房后马上问问顾涵浩这个箱子是怎么回事呢，结果却被那个新闻给吸引了注意力把这茬给忘了。现在看来，原来这箱子里是高亚哲的遗物啊。
顾涵浩放下咖啡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下午的时候我让袁峻去找负责高亚哲案子的警官，好不容易才暂时要来的这些东西，过了今晚，还得给人家送回去的。”
“所以你就让袁峻直接把这些送到你家了？袁峻有你家的钥匙？”凌澜一边翻弄着箱子里的东西一边问。
“是的，我下午的时候把家钥匙给他了，他回分局后又马上还给我了。”顾涵浩想起袁峻，又忍不住地唉声叹气，“这个袁峻，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现在整个人像个工作狂一样，除了工作上的事，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听说吴瑕的案子也被正式立案起诉了，他家给她找了s市最贵的律师。可是就算最后的结论是正当防卫，恐怕袁峻和吴瑕也再无可能了。唉，不是说时间是治愈伤痛的妙药吗？等吧，袁峻早晚会走出来的。就像我，失去彭泽纵然是痛彻心扉，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凌澜边无关痛痒地说边翻开一本有了年头的老旧影集，这本影集中的照片都是贴上去的，绝大部分都是黑白照片，照片的主角也都是高亚哲。
顾涵浩的心揪了一下，难道说，凌澜的心里仍旧念着彭泽？也难怪，四年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这个小姑娘只是很会隐忍罢了，她的悲痛全都藏在心里，表现给大家的都是乐观和笑容。果然他现在告白，时机还不是很恰当，还是应该再等一等，等到凌澜心里的那个影子再淡一些。
随后的十几分钟，客厅里归于平静，顾涵浩和凌澜各自捧着一本老影集，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张照片。
顾涵浩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我去洗个脸，精神一下，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也可以。”
凌澜被顾涵浩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累了，抬眼看了下挂钟，已经是九点多。“咱们今天回来得就很晚了，吃完晚饭也没多久。现在马上睡觉会发胖的，我还是留下来再多看一会儿。”
顾涵浩点点头，往卫生间走去。
凌澜轻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又低头开始看照片。这一看不要紧，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只见一张照片上正是高亚哲和另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合照。但令凌澜觉得眼熟的不是那个与高亚哲合照的男人，而是车子的驾驶座上，那个穿着一身廉价老式西服。露出侧脸的年轻男人。这个人虽然只露出了半边脸，而且显得极为稚嫩年轻，但是眉宇间的气质，俨然就是自己父母的朋友——韩叔叔年轻时的模样！
原来韩叔叔年轻的时候竟然是高亚哲的司机！
凌澜恨不得抱着影集去洗手间叫顾涵浩，顾涵浩应该也会认得出的。毕竟他七岁那年也曾跟韩叔叔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刚站起身，凌澜就意识到这样跑进男人所在的洗手间的话实在是不像话。于是便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在原地等顾涵浩出来。
很快，顾涵浩出来了，但是却往门口的方向走，“凌澜，我先出去一下，你不用等我，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吧。”
“到底有什么急事啊？”凌澜抱着影集走到正在穿外套的顾涵浩身边，“你不是说这些高亚哲的遗物明天就必须送回去吗？今晚不看完的话……”
顾涵浩看也不看凌澜，凌澜发现他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一向都注重形象的顾涵浩到底因为什么事如此心急，难道又是，是施柔的事？
凌澜心里不是滋味，“涵浩，我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就是这张照片……”
顾涵浩看也没看凌澜手中的影集，只是自顾自地开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凌澜抱着影集一直跟到了单元门口，看着顾涵浩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回过味来，失魂落魄地回到顾涵浩的客厅。不管怎么说，她得等顾涵浩回来，把自己惊人的发现告诉他才行。
在等待顾涵浩的空档里，凌澜也没闲着，她继续翻看其他影集，想要在更多的照片上找到这个酷似韩叔叔的人的正面清晰照，可是却什么也没找到。再回过头看这张照片，司机是无意中被拍进照片这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看来他不过是高亚哲身边的一个小人物而已。
可能是因为顾涵浩的突然离开让凌澜心不在焉吧，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冒出来的有关于韩叔叔的奇思妙想或者说胡思乱想，都没有出现。凌澜心烦意乱，只是盼望顾涵浩能快点回来，能跟他一起探讨一下高亚哲和韩叔叔之间的关系。她甚至还想给顾涵浩打电话，可是又觉得自己那样做太粘人，会招惹顾涵浩的反感。
他真的是去找施柔了吗？他们真的会破镜重圆吗？可是如果他们破镜重圆，那么施柔的丈夫葛越兴又该怎么办？她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凌澜竟然在顾涵浩的沙发里睡着了。梦境中，她竟然看见顾涵浩和施柔一起杀了葛越兴和自己，然后两人心满意足地抱在一起。
“今晨八点十分左右，一辆押送嫌疑犯人去法院接受庭审的警车在景江区人民法院前广场处遭到枪击。警车内的嫌疑犯人当场毙命，枪击事件没有造成其他人员的伤亡。目前，警方已经初步确定这是一场狙击事件，狙击手所在的位置可能是附近鼎盛大厦15层的某个房间。据悉，鼎盛大厦的15层刚刚被s市某知名企业家购得，目前正在展开装修招标，预计下个月就会正式展开装修工作，所以目前一直空置。鼎盛大厦的负责人表示，将会进一步加强大厦的安保工作。”
顾涵浩按下暂停键，不去听这条新闻后半部分关于此次狙击事件造成恶劣影响的那一番说辞，而是再次倒回到前面，摄像机的镜头对准鼎盛大厦的那一幕。同样作为一名用枪的高手，顾涵浩发现，鼎盛大厦的确是狙击法院门前广场的最佳地点。
凌澜端着咖啡走进顾涵浩的书房，“我说，狙击事件都过去四天了，你还没走出这件事的阴影啊？”
顾涵浩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懊恼，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选择在法院门口动手，我还以为会是在监狱里。这下可好，又丢掉了一条重要线索。”
“你不是打听过有关狙击事件的进展了吗？怎么样？”
顾涵浩关闭了播放程序，“听说专案组已经找到了当时15层狙击手所在的那个房间，找到了没来得及回收的弹壳，确定了他所使用的狙击步枪的类型，可是也仅此而已。目前他们对狙击手的身份依旧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他枪法了得，可能是退役军人。当时警车的门刚一打开，高亚哲只是一条腿踏出了车门。另一条腿还在车上呢，就已经眉心中弹。子弹几乎是擦着那名打算拉高亚哲下车的警员的耳朵边过去的。”
凌澜把咖啡放到顾涵浩的手边，“他们不知道，但是你知道不是吗？这个人的目的是杀高亚哲灭口，他的身份就如同之前那个浓妆女子一样，都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员。不是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那个神秘组织还真是藏龙卧虎呢。”
顾涵浩喝了一口咖啡后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那可是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当然要网罗各种高手。现在我最为惭愧的就是，自己身为一名刑警，居然曾经接受过犯罪集团的暗中庇护。”
凌澜心想。顾涵浩哪里是接受犯罪集团的庇护，明明是接受他亲生父亲的庇护。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居然也莫名其妙参与了进来，同样接受了来自黑暗世界里的援助之手。
“对了，有关于新闻中所讲到的那个拥有鼎盛大厦15层产权的企业家。虽然警方对外封锁了消息，怕造成不良影响，但是我也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他就是我的姐夫，许杰英。”
凌澜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怀疑许杰英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是他给狙击手提供了15层的那个房间？”
“我只是怀疑而已。总之许杰英这个人绝对不简单。”顾涵浩看了一眼电脑桌上他和姐姐姐夫的合照，忧心忡忡地再次叹气。他的姐姐，是不是正在与敌共眠呢？
凌澜坐到书房里的单人沙发上。试探性地问，“要不要把许杰英的可疑公开出来？然后大家一起根据这个线索调查？”
顾涵浩摇摇头，“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我算是明白了，调查那个神秘犯罪集团。千万不能明目张胆，一定要暗中进行。否则的话，我们查出一个人，恐怕就等于是害死了一个人。眼前的高亚哲就是个例子。况且，就算咱们公开把许杰英作为调查目标，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他就是个老狐狸。”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调查就这样中断了？”凌澜不甘心，好不容易他们才找到了当年那个追赶顾涵浩父亲的外国人，现在此人已死，还能去找谁探寻当年的真相？
“谁说中断了？”顾涵浩起身端着咖啡离开书房往客厅走，边走边说，“咱们还可以从高亚哲的人际关系着手啊，我带回来了高亚哲的一些个人物品，包括二十几年前的影集，咱们先从照片里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端倪。另外，许杰英那边，我也没有放弃。”
凌澜跟在顾涵浩身后来到了客厅，刚刚进客厅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茶几一边的那个大箱子，本来想进书房后马上问问顾涵浩这个箱子是怎么回事呢，结果却被那个新闻给吸引了注意力把这茬给忘了。现在看来，原来这箱子里是高亚哲的遗物啊。
顾涵浩放下咖啡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下午的时候我让袁峻去找负责高亚哲案子的警官，好不容易才暂时要来的这些东西，过了今晚，还得给人家送回去的。”
“所以你就让袁峻直接把这些送到你家了？袁峻有你家的钥匙？”凌澜一边翻弄着箱子里的东西一边问。
“是的，我下午的时候把家钥匙给他了，他回分局后又马上还给我了。”顾涵浩想起袁峻，又忍不住地唉声叹气，“这个袁峻，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现在整个人像个工作狂一样，除了工作上的事，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听说吴瑕的案子也被正式立案起诉了，他家给她找了s市最贵的律师。可是就算最后的结论是正当防卫，恐怕袁峻和吴瑕也再无可能了。唉，不是说时间是治愈伤痛的妙药吗？等吧，袁峻早晚会走出来的。就像我，失去彭泽纵然是痛彻心扉，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凌澜边无关痛痒地说边翻开一本有了年头的老旧影集，这本影集中的照片都是贴上去的，绝大部分都是黑白照片，照片的主角也都是高亚哲。
顾涵浩的心揪了一下，难道说，凌澜的心里仍旧念着彭泽？也难怪，四年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这个小姑娘只是很会隐忍罢了，她的悲痛全都藏在心里，表现给大家的都是乐观和笑容。果然他现在告白，时机还不是很恰当，还是应该再等一等，等到凌澜心里的那个影子再淡一些。
随后的十几分钟，客厅里归于平静，顾涵浩和凌澜各自捧着一本老影集，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张照片。
顾涵浩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我去洗个脸，精神一下，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也可以。”
凌澜被顾涵浩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累了，抬眼看了下挂钟，已经是九点多。“咱们今天回来得就很晚了，吃完晚饭也没多久。现在马上睡觉会发胖的，我还是留下来再多看一会儿。”
顾涵浩点点头，往卫生间走去。
凌澜轻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又低头开始看照片。这一看不要紧，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只见一张照片上正是高亚哲和另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合照。但令凌澜觉得眼熟的不是那个与高亚哲合照的男人，而是车子的驾驶座上，那个穿着一身廉价老式西服。露出侧脸的年轻男人。这个人虽然只露出了半边脸，而且显得极为稚嫩年轻，但是眉宇间的气质，俨然就是自己父母的朋友——韩叔叔年轻时的模样！
原来韩叔叔年轻的时候竟然是高亚哲的司机！
凌澜恨不得抱着影集去洗手间叫顾涵浩，顾涵浩应该也会认得出的。毕竟他七岁那年也曾跟韩叔叔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刚站起身，凌澜就意识到这样跑进男人所在的洗手间的话实在是不像话。于是便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在原地等顾涵浩出来。
很快，顾涵浩出来了，但是却往门口的方向走，“凌澜，我先出去一下，你不用等我，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吧。”
“到底有什么急事啊？”凌澜抱着影集走到正在穿外套的顾涵浩身边，“你不是说这些高亚哲的遗物明天就必须送回去吗？今晚不看完的话……”
顾涵浩看也不看凌澜，凌澜发现他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一向都注重形象的顾涵浩到底因为什么事如此心急，难道又是，是施柔的事？
凌澜心里不是滋味，“涵浩，我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就是这张照片……”
顾涵浩看也没看凌澜手中的影集，只是自顾自地开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凌澜抱着影集一直跟到了单元门口，看着顾涵浩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回过味来，失魂落魄地回到顾涵浩的客厅。不管怎么说，她得等顾涵浩回来，把自己惊人的发现告诉他才行。
在等待顾涵浩的空档里，凌澜也没闲着，她继续翻看其他影集，想要在更多的照片上找到这个酷似韩叔叔的人的正面清晰照，可是却什么也没找到。再回过头看这张照片，司机是无意中被拍进照片这点应该是可以肯定的，看来他不过是高亚哲身边的一个小人物而已。
可能是因为顾涵浩的突然离开让凌澜心不在焉吧，本来这个时候应该冒出来的有关于韩叔叔的奇思妙想或者说胡思乱想，都没有出现。凌澜心烦意乱，只是盼望顾涵浩能快点回来，能跟他一起探讨一下高亚哲和韩叔叔之间的关系。她甚至还想给顾涵浩打电话，可是又觉得自己那样做太粘人，会招惹顾涵浩的反感。
他真的是去找施柔了吗？他们真的会破镜重圆吗？可是如果他们破镜重圆，那么施柔的丈夫葛越兴又该怎么办？她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凌澜竟然在顾涵浩的沙发里睡着了。梦境中，她竟然看见顾涵浩和施柔一起杀了葛越兴和自己，然后两人心满意足地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