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分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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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浩，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回分局吗？”凌澜不想就这样退场。如果说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的话，那么她有可能会觉得索然无味，或者顾及宇文天的感受和顾涵浩划清界限，就此各自回到属于彼此的轨道之上，不再有交集。可是眼下的局势说明，这根本就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案件，而是和顾涵浩有着厉害关系的阴谋的开始。最近这阵子，她也在时刻关注着网上流传的采访稿，甚至还萌生过去找那名采访欧宏的犯罪实录小说作家谈一谈的想法，更有甚者，她也想去监狱里跟那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欧宏谈一谈。而且她已经开始着手托人帮忙联系那位作家了。没办法，她就是没法把注意力从这件事，这件与顾涵浩名声攸关的事件中转移开。
“不好吧，宇文应该不会喜欢你再涉足这些社会的阴暗面。”其实顾涵浩的真正的意思是说，宇文天不会喜欢凌澜再卷进他的生活和工作中，不喜欢凌澜再跟自己走得那么近。
凌澜用力摇摇头，“虽然我现在是他的女友，但我也是个有独立决定能力的成年人，我有权利为自己做主。况且他现在远在天边，只要你不告诉他，我也不告诉他，他又怎么会知道这边的情况？”
顾涵浩皱着眉，用琢磨的眼光打量着凌澜，心里想着，她居然要我跟她合谋对宇文撒谎？她和宇文之间的感情到底到了哪一步？我又凭什么掺和在他们两人中间不清不楚？
“恐怕，不可以。”顾涵浩决绝地拒绝，“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去。我让柳凡送你。”
凌澜拒绝了顾涵浩的好意，坚持不用柳凡送自己。她气鼓鼓地扯掉手套和鞋套，白了顾涵浩一眼转身离去。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公寓，凌澜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孩子气了。不是说非要参与到连环杀手的案件调查中去孩子气。也不是要跟顾涵浩一起瞒着宇文天孩子气，而是对于顾涵浩的拒绝，她显得太孩子气了。虽然时隔几个月，她居然还是笃定顾涵浩会对她不忍拒绝，笃定顾涵浩对她还是会像从前那样温柔体贴，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拿她这个小妹妹没办法，吃她那一套撒娇耍赖的功夫。她怎么这么笨啊，她现在是别人的女友了，除了男友，还指望谁能那样对她？
凌澜突然浑身一抖。天啊，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她最讨厌的那种女人了？一个有男友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想念其他男人对自己的好？为什么还会关注其他男人的声名？为什么会像个偏执狂一样沉溺在网上研究那些什么采访稿？到处托人帮她联系那位写采访稿的犯罪小说作家？对宇文的那些“伪艳*照”她也没这么大的调查热情吧？
糟糕。糟糕，她还是心心念念着顾涵浩，她仍旧喜欢着顾涵浩！
就这样纠结着入睡，凌澜的后半夜过得也不安生，在梦里。宇文天一直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在内心里背叛他？为什么她是这样一个不合格的女友？然后凌澜在心虚之余还不忘反驳，也质问宇文天，为什么你会这么忙？为什么你有整整一个月没有露面？我是不是只是你的金屋藏娇之一？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凌澜感觉全身乏力，面对那些大概半个月没有进展的剧本。她仍旧提不起兴趣，反而是第一时间想要去打电话找那几个圈里的朋友，问问他们有没有帮忙联系上那位犯罪小说作家。经过昨晚的案件。她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那位作家对话，问问他关于欧宏和三年前案件的详细情况，以及调查这位作家采访欧宏的动机。
凌澜刚刚拿起手机，手机便自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拜托帮忙的一位前辈编剧。难道是有进展了？
顾涵浩用冷水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昨晚等报告的时候他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五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同样是睡眼惺忪的袁峻给他送来了犯罪现场调查报告。
报告最明显的一页就是技侦科的同事重组的凶器，也就是水晶八音盒上的照片。那是一对男女的婚纱照，女的不是死者温瑞霞，男的也是陌生脸孔。顾涵浩的第一想法便是，这对男女一定跟死者温瑞霞关系密切，说不定，就是由温瑞霞充当红娘结成连理的一对夫妻。
而这个凶器八音盒，有可能是这对夫妻为了感谢红娘温瑞霞送给她的礼物，就摆在家里的某个位置，被凶手信手拈来当做凶器；还有一种可能，这八音盒本不是温瑞霞所有，是凶手带来的，刻意使用它作为凶器，是为了传达某种讯息。但是无论是哪种可能性，有一点是确定的，目前要先从这对夫妻查起。
“袁峻，你去把柳凡叫来，我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顾涵浩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好了决定，他决定他们三个人，兵分三路。
很快，袁峻和柳凡并排坐在了顾涵浩办公室的沙发上，等待顾涵浩的派遣。
顾涵浩把昨晚跟凌澜讲过的那三种可能重复了一遍，还没等他继续下去，袁峻首先发表了看法，“顾队，我看一定是第三种可能，欧宏有共犯或者是他把犯案细节透露给了出狱的狱友。共犯嘛，当年你没查到，所以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他一定是许诺给狱友什么好处，狱友为了帮助他翻案，才以‘死神的使者’的身份出来犯案的。”
柳凡急忙补充，“也有可能是第二种，当初参与办案的同事有意或者是无意中泄露了应该保密的细节。最近这阵子，自从那个欧宏接受采访声称自己无辜之后，网上就有那么一批是非不分的、自称欧宏粉丝的份子活跃起来，他们给欧宏建立贴吧，发帖声援他，宣称要给欧宏讨回公道。其实在我看来，这群人纯属变态，他们之中有些人根本就是相信欧宏就是连环杀手，可是他们沉迷于欧宏的暴力和血腥，还有布局缜密的犯罪行为，他们打着为欧宏深渊的旗号，其实就是想帮助欧宏翻案恢复自由而已。所以我想，这个冒充欧宏犯案的凶手，就是网上这群变态中的一个。”
袁峻忙点头赞成，“没错没错，也很有可能是这样。至于顾队你说的第一种可能性，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虽然三年前我还没调到咱们分局工作，没参与案件案子的调查，但是关于案件的情况我也听说不少，证据确凿，欧宏就是凶手！”
顾涵浩不露声色地望着眼前两位同事，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充满了感激和愧疚。能被人这样信任固然是好事，但是如果说他辜负了这种信任呢？眼下的他似乎只有一条生路，那就是再次查明欧宏的确就是当年的真凶！否则的话，这一次错误很可能就会把他的未来引领向他父亲所在的深渊。
“温瑞霞的案件我来跟进，”顾涵浩划入正题，“袁峻，既然你怀疑欧宏把犯案细节透露给了狱友，那么你就从监狱那边着手，查一查这三年欧宏都跟谁关系密切。不光是狱友，而是一切他可能接触到的人，包括探望他的人，还有狱警。同时，也不要放弃欧宏有共犯的可能性。”
“没问题。”袁峻信心满满，他期望自己从监狱那边下手能够顺藤摸瓜般的，找到杀死温瑞霞的凶手，在他把毒手伸向下一名目标之前。
顾涵浩对于袁峻的工作热情很满意，看来在柳凡的帮助下，袁峻已经从之前的感情阴影中走了出来。
“柳凡，你就跟进网上那群欧宏粉丝的线索，看看是不是这群人中有人看准了欧宏伸冤的契机，在外面帮他。如果这些人中有谁跟三年前调查案件的同事有所关联，有机会能够得知当年案件细节的，要第一时间通知我。”顾涵浩本来是想把袁峻和柳凡安排在一起完成一个任务的，可是一来现在能够独挡一面而且又是他心腹的人只有这两个，二来，他们两人在一起的话，他又担心两人袁峻会像自己当初一样，掺杂进太多的感情在工作中，或者做起事情来畏首畏尾，或者是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失去正确判断力地逞能。当初的他就因为凌澜跟在身边，在逮捕嫌疑人的时候畏首畏尾，生怕凌澜会有危险。
柳凡领命，跟袁峻一起离开办公室。虽然刚刚顾涵浩说好要他们回去休息一个上午，从下午再开始调查的，可是看这两人的架势，都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顾涵浩自然也不打算休息，兵分三路，他自己的任务就是把温瑞霞的案子当做一起普通的案件，按照惯例，按部就班地调查。首先，要去温瑞霞所任职的婚恋交友网站的根据地走一趟，了解温瑞霞的基本情况，还有凶器上那对夫妻的身份。
“涵浩，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回分局吗？”凌澜不想就这样退场。如果说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的话，那么她有可能会觉得索然无味，或者顾及宇文天的感受和顾涵浩划清界限，就此各自回到属于彼此的轨道之上，不再有交集。可是眼下的局势说明，这根本就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案件，而是和顾涵浩有着厉害关系的阴谋的开始。最近这阵子，她也在时刻关注着网上流传的采访稿，甚至还萌生过去找那名采访欧宏的犯罪实录小说作家谈一谈的想法，更有甚者，她也想去监狱里跟那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欧宏谈一谈。而且她已经开始着手托人帮忙联系那位作家了。没办法，她就是没法把注意力从这件事，这件与顾涵浩名声攸关的事件中转移开。
“不好吧，宇文应该不会喜欢你再涉足这些社会的阴暗面。”其实顾涵浩的真正的意思是说，宇文天不会喜欢凌澜再卷进他的生活和工作中，不喜欢凌澜再跟自己走得那么近。
凌澜用力摇摇头，“虽然我现在是他的女友，但我也是个有独立决定能力的成年人，我有权利为自己做主。况且他现在远在天边，只要你不告诉他，我也不告诉他，他又怎么会知道这边的情况？”
顾涵浩皱着眉，用琢磨的眼光打量着凌澜，心里想着，她居然要我跟她合谋对宇文撒谎？她和宇文之间的感情到底到了哪一步？我又凭什么掺和在他们两人中间不清不楚？
“恐怕，不可以。”顾涵浩决绝地拒绝，“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去。我让柳凡送你。”
凌澜拒绝了顾涵浩的好意，坚持不用柳凡送自己。她气鼓鼓地扯掉手套和鞋套，白了顾涵浩一眼转身离去。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公寓，凌澜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孩子气了。不是说非要参与到连环杀手的案件调查中去孩子气。也不是要跟顾涵浩一起瞒着宇文天孩子气，而是对于顾涵浩的拒绝，她显得太孩子气了。虽然时隔几个月，她居然还是笃定顾涵浩会对她不忍拒绝，笃定顾涵浩对她还是会像从前那样温柔体贴，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拿她这个小妹妹没办法，吃她那一套撒娇耍赖的功夫。她怎么这么笨啊，她现在是别人的女友了，除了男友，还指望谁能那样对她？
凌澜突然浑身一抖。天啊，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她最讨厌的那种女人了？一个有男友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想念其他男人对自己的好？为什么还会关注其他男人的声名？为什么会像个偏执狂一样沉溺在网上研究那些什么采访稿？到处托人帮她联系那位写采访稿的犯罪小说作家？对宇文的那些“伪艳*照”她也没这么大的调查热情吧？
糟糕。糟糕，她还是心心念念着顾涵浩，她仍旧喜欢着顾涵浩！
就这样纠结着入睡，凌澜的后半夜过得也不安生，在梦里。宇文天一直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在内心里背叛他？为什么她是这样一个不合格的女友？然后凌澜在心虚之余还不忘反驳，也质问宇文天，为什么你会这么忙？为什么你有整整一个月没有露面？我是不是只是你的金屋藏娇之一？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凌澜感觉全身乏力，面对那些大概半个月没有进展的剧本。她仍旧提不起兴趣，反而是第一时间想要去打电话找那几个圈里的朋友，问问他们有没有帮忙联系上那位犯罪小说作家。经过昨晚的案件。她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那位作家对话，问问他关于欧宏和三年前案件的详细情况，以及调查这位作家采访欧宏的动机。
凌澜刚刚拿起手机，手机便自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拜托帮忙的一位前辈编剧。难道是有进展了？
顾涵浩用冷水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昨晚等报告的时候他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五个小时，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同样是睡眼惺忪的袁峻给他送来了犯罪现场调查报告。
报告最明显的一页就是技侦科的同事重组的凶器，也就是水晶八音盒上的照片。那是一对男女的婚纱照，女的不是死者温瑞霞，男的也是陌生脸孔。顾涵浩的第一想法便是，这对男女一定跟死者温瑞霞关系密切，说不定，就是由温瑞霞充当红娘结成连理的一对夫妻。
而这个凶器八音盒，有可能是这对夫妻为了感谢红娘温瑞霞送给她的礼物，就摆在家里的某个位置，被凶手信手拈来当做凶器；还有一种可能，这八音盒本不是温瑞霞所有，是凶手带来的，刻意使用它作为凶器，是为了传达某种讯息。但是无论是哪种可能性，有一点是确定的，目前要先从这对夫妻查起。
“袁峻，你去把柳凡叫来，我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顾涵浩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好了决定，他决定他们三个人，兵分三路。
很快，袁峻和柳凡并排坐在了顾涵浩办公室的沙发上，等待顾涵浩的派遣。
顾涵浩把昨晚跟凌澜讲过的那三种可能重复了一遍，还没等他继续下去，袁峻首先发表了看法，“顾队，我看一定是第三种可能，欧宏有共犯或者是他把犯案细节透露给了出狱的狱友。共犯嘛，当年你没查到，所以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他一定是许诺给狱友什么好处，狱友为了帮助他翻案，才以‘死神的使者’的身份出来犯案的。”
柳凡急忙补充，“也有可能是第二种，当初参与办案的同事有意或者是无意中泄露了应该保密的细节。最近这阵子，自从那个欧宏接受采访声称自己无辜之后，网上就有那么一批是非不分的、自称欧宏粉丝的份子活跃起来，他们给欧宏建立贴吧，发帖声援他，宣称要给欧宏讨回公道。其实在我看来，这群人纯属变态，他们之中有些人根本就是相信欧宏就是连环杀手，可是他们沉迷于欧宏的暴力和血腥，还有布局缜密的犯罪行为，他们打着为欧宏深渊的旗号，其实就是想帮助欧宏翻案恢复自由而已。所以我想，这个冒充欧宏犯案的凶手，就是网上这群变态中的一个。”
袁峻忙点头赞成，“没错没错，也很有可能是这样。至于顾队你说的第一种可能性，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虽然三年前我还没调到咱们分局工作，没参与案件案子的调查，但是关于案件的情况我也听说不少，证据确凿，欧宏就是凶手！”
顾涵浩不露声色地望着眼前两位同事，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充满了感激和愧疚。能被人这样信任固然是好事，但是如果说他辜负了这种信任呢？眼下的他似乎只有一条生路，那就是再次查明欧宏的确就是当年的真凶！否则的话，这一次错误很可能就会把他的未来引领向他父亲所在的深渊。
“温瑞霞的案件我来跟进，”顾涵浩划入正题，“袁峻，既然你怀疑欧宏把犯案细节透露给了狱友，那么你就从监狱那边着手，查一查这三年欧宏都跟谁关系密切。不光是狱友，而是一切他可能接触到的人，包括探望他的人，还有狱警。同时，也不要放弃欧宏有共犯的可能性。”
“没问题。”袁峻信心满满，他期望自己从监狱那边下手能够顺藤摸瓜般的，找到杀死温瑞霞的凶手，在他把毒手伸向下一名目标之前。
顾涵浩对于袁峻的工作热情很满意，看来在柳凡的帮助下，袁峻已经从之前的感情阴影中走了出来。
“柳凡，你就跟进网上那群欧宏粉丝的线索，看看是不是这群人中有人看准了欧宏伸冤的契机，在外面帮他。如果这些人中有谁跟三年前调查案件的同事有所关联，有机会能够得知当年案件细节的，要第一时间通知我。”顾涵浩本来是想把袁峻和柳凡安排在一起完成一个任务的，可是一来现在能够独挡一面而且又是他心腹的人只有这两个，二来，他们两人在一起的话，他又担心两人袁峻会像自己当初一样，掺杂进太多的感情在工作中，或者做起事情来畏首畏尾，或者是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失去正确判断力地逞能。当初的他就因为凌澜跟在身边，在逮捕嫌疑人的时候畏首畏尾，生怕凌澜会有危险。
柳凡领命，跟袁峻一起离开办公室。虽然刚刚顾涵浩说好要他们回去休息一个上午，从下午再开始调查的，可是看这两人的架势，都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顾涵浩自然也不打算休息，兵分三路，他自己的任务就是把温瑞霞的案子当做一起普通的案件，按照惯例，按部就班地调查。首先，要去温瑞霞所任职的婚恋交友网站的根据地走一趟，了解温瑞霞的基本情况，还有凶器上那对夫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