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毫不知情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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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五十分，景江分局刑警大队的会议室里分外热闹，不但刑警大队的几名干探悉数在场，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也就是死神使者连环杀人案件的相关人员，其中最为显眼的两个人，分别是长着一张明星脸的陈宇圻，还有坐在轮椅上、四肢不健全的吴志强。
在顾涵浩还没有开始正式的案件推理之前，他先要求施柔和助手进来分别提取这四个人的指纹和DNA。
“希望大家能够合作，毕竟这是目前可以筛选出凶手的唯一途径。当然，如果有哪位碍于我们没有相关文件或者是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了侵害的话，也可以拒绝合作。但是文件嘛，我们拿到手那是迟早的事，也就是说，各位的合作也是迟早的事。”顾涵浩用十分友好的语气对着在座的四名成人和一个小男孩解释着。
牛芮的邻居，也就是那个使用镜子偷窥的男孩卢坤有些不知所措，坐立不安的同时东张西望，看到余盛鑫和陈宇圻他们都老老实实地接受着施柔的摆布，他终于还是开口了，“那个，我也要被提取指纹和DNA吗？我不算嫌疑人吧？你们留下我的指纹和DNA，那我不是有案底了？”
顾涵浩冷笑一声，这个卢坤的确是年轻不懂事，他只好解释道，“只要你肯终止你的偷窥行径，应该是不会被起诉的，只要你不被起诉，自然也不会在我这里留下什么案底。这些指纹和DNA只要经过比对和凶手留下的不同，我们会根据你们的意见处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它们是不会被存档的。”
卢坤这才苦笑着擦了把汗，十分难为情地回应，“顾队长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偷窥了，我知道错了。”
顾涵浩又当着众人的面对卢坤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他正是希望这个年轻男孩能够记住今天的羞耻感，从此戒掉这个坏毛病。
就在顾涵浩说话的空档，四个嫌疑人的指纹和DNA已经提取完毕。施柔带着这些样本匆匆离去，临走前她还公开表示，比对结果会在中午之前得出。
顾涵浩清了清喉咙，“在比对结果出炉之前，我想跟在座的各位讲一讲近半个月以来的死神使者连环杀人案件，以及我们警方所掌握的线索证据。相信大家也都清楚。凶手是刻意模仿三年前的连环杀手欧宏作案的，他所锁定的目标都是曾经有过自残经历，并且差点丧命的人。温瑞霞为了掩饰自己骗婚的恶性。自己用八音盒砸破自己的额头；郭明秋为了自己出狱后能够获得社会的同情和接受，自己导演了一出苦肉计，差点被淹死；柳倩妮因为任性而绝食，昏迷后被送去医院；牛芮则是心甘情愿遭受前夫以及后来的欧宏虐待，不反抗也不逃跑。这相当于另一种方式的自残，她也曾经差点被前夫殴打致死，幸好被她的母亲及时发现。”
余盛鑫本来听得还算饶有兴致，但是听到最后却皱起了眉头，“顾队长，实不相瞒。关于死神使者的案子，网上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先不说真凶是不是在模仿欧宏。欧宏是否无辜吧，就说关于这几个死者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网上讲的前三起案件跟您刚刚所讲的并无出入，但是您好像是漏掉了一个人。那就是作家荆雷啊。他的死可是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网友们都说他的死大有蹊跷。并且根本就不是死神死者所为。”
顾涵浩冷笑一声，“没错，网友们认为是荆雷在文章中披露的那位三年前伪造证据的刑警，也就是我，顾涵浩，杀了荆雷。杀人动机就是为了阻止荆雷在网上散播三年前我伪造证据栽赃欧宏的证据。此外杀了荆雷还有杀鸡儆猴的作用，可以警示那位匿名的知情人士，导致他不敢把我的罪证公之于众。”
余盛鑫看顾涵浩这么坦白，也显得有些尴尬，急忙摆手，“顾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既然你提到了这些，那么我就从最后的这两起案件开始讲起吧，也就是作家荆雷和牛芮的同时惨死，”顾涵浩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似的宣称道，“作家荆雷和牛芮，全都是死于死神使者之手，而且犯案时间都是在周六晚上的午夜时分左右。死神使者之所以要在同一时间造成两个死者死于相距甚远的两个地点的假象，并且一个留了死神使者的名片一个没有留名片，这种种举动都是为了把荆雷的死嫁祸给我。”
余盛鑫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可是，可是网友们做过调查，作家荆雷的家离牛芮的家，那可是隔着大半个城市呢，短短的时间里，死神使者怎么往返两地杀人啊？”
顾涵浩微微一笑，把之前他所推理的凶手时隔十多个小时之后移尸，尸斑不会移动的理论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袁峻也应顾涵浩的要求，把他跟小陈在牛芮家的楼道里遭遇伪装成送家电的师傅的过程讲了一遍。
看余盛鑫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顾涵浩只好解释一下自己的推理过程，“我之所以一开始会产生凶手移动尸体，牛芮的家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设想，还是源自于卢坤的证词。”顾涵浩说着，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卢坤。
“我的证词？”卢坤瞪大眼睛，努力思考自己都跟顾涵浩说过什么关键的话。
“卢坤，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会趁牛芮傍晚下班回到家的时候通过你自己改装的镜子，利用折射的原理去偷窥牛芮换衣服。而牛芮一般都是在换完衣服之后才想起来没有拉窗帘，才匆匆把窗帘拉上。”
卢坤点点头，“没错，的确是这样。”
顾涵浩继续，“而且你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跟你的那群朋友每到周六晚上便一起打网游，打通宵对不对？所以每个周日，你都会睡到中午才起床，对不对？”
卢坤忙不迭点头，“没错没错。”
“那就没错了，凶手正是利用了你的这个习惯，来组成他的犯罪计划的一个环节，”顾涵浩严肃地盯着卢坤，“换句话说，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凶手掩饰犯罪手法的一个‘帮凶’。”
卢坤惊得猛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地问，“什么，什么，我，我是，是帮凶？”
顾涵浩微笑着摆手示意卢坤冷静地坐下，“你先别紧张，我所说的这个帮凶是加了引号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凶手利用的正是你的偷窥的恶习，如果你不去偷窥牛芮换衣服的话，他的这个移尸的计划也就无法完成。”
“啊？”卢坤一脸沮丧地瘫坐在椅子上，“你是说，是我的偷窥害死了牛芮？”
顾涵浩觉得这个年轻男孩也算是接受教训了，以后应该不敢再犯，便安慰道，“我只是说你的偷窥帮助凶手完成了他移尸的计划，并不是你害死了牛芮，就算你不偷窥，凶手也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掩饰自己的犯罪行径的。”
卢坤听顾涵浩这么一说，心里舒服了一些，忙问道，“顾队长，您说说，我到底是怎么帮助凶手的移尸计划的啊？”
“牛芮是死神死者锁定的目标，我们在牛芮的家中也找到了曾经安装过监控摄像头的痕迹。也就是说，在你偷窥牛芮换衣服的同时，‘死神之眼’摄像头，也在偷窥着你。”顾涵浩紧紧盯着卢坤，“你的偷窥行径，完全被死神使者看在眼里！”
“啊？”卢坤紧紧咬住嘴唇，只觉得后怕。
“凶手调查过你的生活起居习惯，得知了你每逢周六必定戴着耳机打游戏打通宵，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所以在周六晚上偷看过牛芮换衣服之后，会在第二天中午才有时间再次实施偷窥。所以说，周日的上午对凶手来说算是一个契机。如果换做其余时间，凶手在晚间把牛芮叫出家门，在别处杀害之后，如果想等待尸斑不会移动，时隔十几个小时才把尸体运回牛芮家的话，那么在白天偷窥的你便会发现，整个上午，牛芮并不在自己家中。利用周六晚间犯案，周日中午你睡醒之前，把尸体运回来的话，便可以造成牛芮一直没有离开自己家中的假象。”
余盛鑫一拍大腿，“原来如此，顾队长，您的这套理论还真是精彩，可是，您有什么证据来支持这套凶手移尸的理论吗？”
“支持我这一套理论的证据，就是我们找到的凶手虐杀牛芮的第一犯案现场，这个地方就在荆雷家的附近，车程不过是十几分钟而已。”说着，顾涵浩把手中的文件夹打开，翻到照片的那一页，摆在了会议桌的中央。
余盛鑫首先探出头去看照片，接着是陈宇圻、卢坤和身体不太方便的吴志强。只见照片上是一个一片狼藉的起居室，衣柜里的衣服全部被掏了出来，还染着血，梳妆台的镜子上也有喷溅的血迹，家具东倒西歪，抽屉也散落了一地。的确很像一个命案的案发现场。
卢坤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不自觉地自言自语道，“这个房间和家具，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好像最近一段时间在哪里见过似的。”
上午九点五十分，景江分局刑警大队的会议室里分外热闹，不但刑警大队的几名干探悉数在场，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也就是死神使者连环杀人案件的相关人员，其中最为显眼的两个人，分别是长着一张明星脸的陈宇圻，还有坐在轮椅上、四肢不健全的吴志强。
在顾涵浩还没有开始正式的案件推理之前，他先要求施柔和助手进来分别提取这四个人的指纹和DNA。
“希望大家能够合作，毕竟这是目前可以筛选出凶手的唯一途径。当然，如果有哪位碍于我们没有相关文件或者是自己的合法权益受到了侵害的话，也可以拒绝合作。但是文件嘛，我们拿到手那是迟早的事，也就是说，各位的合作也是迟早的事。”顾涵浩用十分友好的语气对着在座的四名成人和一个小男孩解释着。
牛芮的邻居，也就是那个使用镜子偷窥的男孩卢坤有些不知所措，坐立不安的同时东张西望，看到余盛鑫和陈宇圻他们都老老实实地接受着施柔的摆布，他终于还是开口了，“那个，我也要被提取指纹和DNA吗？我不算嫌疑人吧？你们留下我的指纹和DNA，那我不是有案底了？”
顾涵浩冷笑一声，这个卢坤的确是年轻不懂事，他只好解释道，“只要你肯终止你的偷窥行径，应该是不会被起诉的，只要你不被起诉，自然也不会在我这里留下什么案底。这些指纹和DNA只要经过比对和凶手留下的不同，我们会根据你们的意见处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它们是不会被存档的。”
卢坤这才苦笑着擦了把汗，十分难为情地回应，“顾队长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偷窥了，我知道错了。”
顾涵浩又当着众人的面对卢坤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他正是希望这个年轻男孩能够记住今天的羞耻感，从此戒掉这个坏毛病。
就在顾涵浩说话的空档，四个嫌疑人的指纹和DNA已经提取完毕。施柔带着这些样本匆匆离去，临走前她还公开表示，比对结果会在中午之前得出。
顾涵浩清了清喉咙，“在比对结果出炉之前，我想跟在座的各位讲一讲近半个月以来的死神使者连环杀人案件，以及我们警方所掌握的线索证据。相信大家也都清楚。凶手是刻意模仿三年前的连环杀手欧宏作案的，他所锁定的目标都是曾经有过自残经历，并且差点丧命的人。温瑞霞为了掩饰自己骗婚的恶性。自己用八音盒砸破自己的额头；郭明秋为了自己出狱后能够获得社会的同情和接受，自己导演了一出苦肉计，差点被淹死；柳倩妮因为任性而绝食，昏迷后被送去医院；牛芮则是心甘情愿遭受前夫以及后来的欧宏虐待，不反抗也不逃跑。这相当于另一种方式的自残，她也曾经差点被前夫殴打致死，幸好被她的母亲及时发现。”
余盛鑫本来听得还算饶有兴致，但是听到最后却皱起了眉头，“顾队长，实不相瞒。关于死神使者的案子，网上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先不说真凶是不是在模仿欧宏。欧宏是否无辜吧，就说关于这几个死者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网上讲的前三起案件跟您刚刚所讲的并无出入，但是您好像是漏掉了一个人。那就是作家荆雷啊。他的死可是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网友们都说他的死大有蹊跷。并且根本就不是死神死者所为。”
顾涵浩冷笑一声，“没错，网友们认为是荆雷在文章中披露的那位三年前伪造证据的刑警，也就是我，顾涵浩，杀了荆雷。杀人动机就是为了阻止荆雷在网上散播三年前我伪造证据栽赃欧宏的证据。此外杀了荆雷还有杀鸡儆猴的作用，可以警示那位匿名的知情人士，导致他不敢把我的罪证公之于众。”
余盛鑫看顾涵浩这么坦白，也显得有些尴尬，急忙摆手，“顾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既然你提到了这些，那么我就从最后的这两起案件开始讲起吧，也就是作家荆雷和牛芮的同时惨死，”顾涵浩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似的宣称道，“作家荆雷和牛芮，全都是死于死神使者之手，而且犯案时间都是在周六晚上的午夜时分左右。死神使者之所以要在同一时间造成两个死者死于相距甚远的两个地点的假象，并且一个留了死神使者的名片一个没有留名片，这种种举动都是为了把荆雷的死嫁祸给我。”
余盛鑫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可是，可是网友们做过调查，作家荆雷的家离牛芮的家，那可是隔着大半个城市呢，短短的时间里，死神使者怎么往返两地杀人啊？”
顾涵浩微微一笑，把之前他所推理的凶手时隔十多个小时之后移尸，尸斑不会移动的理论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袁峻也应顾涵浩的要求，把他跟小陈在牛芮家的楼道里遭遇伪装成送家电的师傅的过程讲了一遍。
看余盛鑫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顾涵浩只好解释一下自己的推理过程，“我之所以一开始会产生凶手移动尸体，牛芮的家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设想，还是源自于卢坤的证词。”顾涵浩说着，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卢坤。
“我的证词？”卢坤瞪大眼睛，努力思考自己都跟顾涵浩说过什么关键的话。
“卢坤，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会趁牛芮傍晚下班回到家的时候通过你自己改装的镜子，利用折射的原理去偷窥牛芮换衣服。而牛芮一般都是在换完衣服之后才想起来没有拉窗帘，才匆匆把窗帘拉上。”
卢坤点点头，“没错，的确是这样。”
顾涵浩继续，“而且你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跟你的那群朋友每到周六晚上便一起打网游，打通宵对不对？所以每个周日，你都会睡到中午才起床，对不对？”
卢坤忙不迭点头，“没错没错。”
“那就没错了，凶手正是利用了你的这个习惯，来组成他的犯罪计划的一个环节，”顾涵浩严肃地盯着卢坤，“换句话说，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凶手掩饰犯罪手法的一个‘帮凶’。”
卢坤惊得猛地站起身，结结巴巴地问，“什么，什么，我，我是，是帮凶？”
顾涵浩微笑着摆手示意卢坤冷静地坐下，“你先别紧张，我所说的这个帮凶是加了引号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凶手利用的正是你的偷窥的恶习，如果你不去偷窥牛芮换衣服的话，他的这个移尸的计划也就无法完成。”
“啊？”卢坤一脸沮丧地瘫坐在椅子上，“你是说，是我的偷窥害死了牛芮？”
顾涵浩觉得这个年轻男孩也算是接受教训了，以后应该不敢再犯，便安慰道，“我只是说你的偷窥帮助凶手完成了他移尸的计划，并不是你害死了牛芮，就算你不偷窥，凶手也会想出其他的办法掩饰自己的犯罪行径的。”
卢坤听顾涵浩这么一说，心里舒服了一些，忙问道，“顾队长，您说说，我到底是怎么帮助凶手的移尸计划的啊？”
“牛芮是死神死者锁定的目标，我们在牛芮的家中也找到了曾经安装过监控摄像头的痕迹。也就是说，在你偷窥牛芮换衣服的同时，‘死神之眼’摄像头，也在偷窥着你。”顾涵浩紧紧盯着卢坤，“你的偷窥行径，完全被死神使者看在眼里！”
“啊？”卢坤紧紧咬住嘴唇，只觉得后怕。
“凶手调查过你的生活起居习惯，得知了你每逢周六必定戴着耳机打游戏打通宵，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所以在周六晚上偷看过牛芮换衣服之后，会在第二天中午才有时间再次实施偷窥。所以说，周日的上午对凶手来说算是一个契机。如果换做其余时间，凶手在晚间把牛芮叫出家门，在别处杀害之后，如果想等待尸斑不会移动，时隔十几个小时才把尸体运回牛芮家的话，那么在白天偷窥的你便会发现，整个上午，牛芮并不在自己家中。利用周六晚间犯案，周日中午你睡醒之前，把尸体运回来的话，便可以造成牛芮一直没有离开自己家中的假象。”
余盛鑫一拍大腿，“原来如此，顾队长，您的这套理论还真是精彩，可是，您有什么证据来支持这套凶手移尸的理论吗？”
“支持我这一套理论的证据，就是我们找到的凶手虐杀牛芮的第一犯案现场，这个地方就在荆雷家的附近，车程不过是十几分钟而已。”说着，顾涵浩把手中的文件夹打开，翻到照片的那一页，摆在了会议桌的中央。
余盛鑫首先探出头去看照片，接着是陈宇圻、卢坤和身体不太方便的吴志强。只见照片上是一个一片狼藉的起居室，衣柜里的衣服全部被掏了出来，还染着血，梳妆台的镜子上也有喷溅的血迹，家具东倒西歪，抽屉也散落了一地。的确很像一个命案的案发现场。
卢坤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不自觉地自言自语道，“这个房间和家具，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好像最近一段时间在哪里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