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一个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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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申羽慈哭完，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凌澜才把自己一直酝酿的问题问出口，“现在，我们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老雷的意图了，但是我们也知道，老雷把这件事情藏得很隐秘，连你都没有告诉。可是，老雷绝对不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定还有什么人，知道老雷的所有计划，你想想，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谁？老雷跟谁走得最近，最信任谁？”
申羽慈颔首沉思了许久，还是迷茫地摇了摇头，“老雷最信任的人就是我，除了我之外，他没跟别人走得近啊。”
凌澜吐出一口气，紧盯着申羽慈，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就等于把嫌疑揽在自己身上了。不过话说回来，申羽慈的确有嫌疑，这个老雷身边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不去探究自己的男人到底在筹划什么呢？如果是凌澜的话，她一定会追根究底，去追查自己男人的秘密的。
“申经理，恐怕你得把餐厅所有会员的资料拿给我们看看，说不定从中能找到什么线索。”凌澜说这话的时候还担心申羽慈会百般推脱。
申羽慈却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个移动硬盘，“我都带来了，全部会员的资料。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老雷啊！拜托啦！”
凌澜有些意外，却仍旧接过硬盘，看来为了自己的男人，申羽慈也不顾什么跟会员签订的保密协议了。
让申羽慈现在问询室里休息，凌澜直接把硬盘送到了郑渤那里，然后坐在郑渤身边跟他一起看硬盘里的内容。
“等一下，我没看错吧？”凌澜在会员名册中看到了一个名字，一个让她心悸的名字——宇文天！
郑渤也发现了这个名字，“宇文天也是餐厅的会员？”
凌澜指了指宇文天下面的那个名字，“不光是宇文天。还有他的助理，夏桑。”
郑渤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双手离桌，歪头想了几秒钟，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夏桑，这个名字我在哪里见过，之前调查谢明的时候，查到谢明的关系人里面就有个叫夏桑的人，她是谢明跳槽之前的电视台的编导助理。”
“夏桑姐去电视台工作了？”凌澜自言自语着。自从宇文天落网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夏桑，没想到她还算有本事，不但又找到了工作。而且进了电视台。只不过，凌澜清楚，她的这个夏桑姐，目前成了头号嫌疑人，因为她不但跟谢明。也跟雷孝升都扯上了关系。
凌澜起身快步往问询室走，一推门，看见顾涵浩正坐在申羽慈的对面。
“涵浩，你醒了。”凌澜坐在了顾涵浩身边。
顾涵浩冲凌澜微笑，“怎么样，会员资料有什么线索吗？”
凌澜兴奋地点头。“有啊，你绝对想不到，宇文天跟他的助理夏桑也都是餐厅的会员。而且这个夏桑还跟之前的谢明扯上了关系，她就在谢明之前工作的电视台工作，是个编导助理。”
申羽慈一听凌澜提夏桑这个名字，也想起了什么，“我记得这个夏桑。我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当初，是明星宇文天带她来餐厅的。两人一起加入会员。后来宇文天落网之后，夏桑就来过一次。我记得她来的那次就是在大概三个月前吧。我只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来了之后就跟孝升进了办公室，期间我进去送茶水，两人马上全都沉默不语，我走之后，两人才又开始交谈。那时候，我怀疑她在勾引孝升，所以就没有离开，而是趴在门口偷听两人到底在谈什么。”
“他们在谈什么？”凌澜心急得很，这两起集体失踪案总算有了一个嫌疑人。
“具体谈什么我没听清，毕竟那门的隔音效果还挺好的，我只是听清了一个词，梦想。”申羽慈被凌澜带动情绪，也十分亢奋，“申羽慈有嫌疑吗？难道是她拐走了孝升？你们快去抓她啊！”
顾涵浩抬手示意申羽慈冷静，“我想，当时夏桑一定是在跟雷孝升这么说，她说：有梦想就要敢于去实现。”
“没错，”凌澜激动地站起身，“一定是夏桑在听说了雷孝升的梦想之后，鼓励他去付之于行动，甚至这整个谋划的环节都是夏桑帮助雷孝升设计的。之前的谢明，说不定也是听了夏桑的建议，才搞出了那么一出第三类接触的戏码吸引眼球。涵浩，咱们这就去找夏桑吧。”
顾涵浩却不动声色，只是冷静地跟申羽慈说了告辞的话，然后招呼门口的同事送申羽慈出去。临走前，顾涵浩说了几句让申羽慈安心的话，承诺一旦案情有进展就会通知她，重点嘱咐申羽慈不可以私自行动去找夏桑，破坏了他们的整盘计划。
待申羽慈离开后，凌澜才冷静下来，琢磨顾涵浩的那句“整盘计划”，“涵浩，你不想马上逮捕夏桑，是为了引出宇文天？你认为夏桑还在为宇文天工作？”
顾涵浩把凌澜拉进办公室，锁好门，“就算现在把夏桑带回来，她也一定会矢口否认一切，毕竟我们根本就没有直接证据。而且，我不想惊动宇文天。”
“可是，那些失踪的人怎么办？我们按兵不动的时候，他们正在饱受煎熬啊！”凌澜坐立不安，一想到还会有人变成廖大同那样的尸体，她就心急火燎。
“放心，我们的人正在大范围地搜寻那个实验基地，待会负责人就会向我汇报搜寻结果……”顾涵浩的话音还没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顾队，汪组长有消息了！”门外是袁峻焦急的声音。
顾涵浩忙开门问：“找到实验基地了？”
袁峻遗憾地摇摇头，“汪组长的人在排查的时候找到了另一具尸体，是，是雷孝升的。”
凌澜的心一下子就凉了，雷孝升终于还是没能逃过厄运，他这么好的人竟然就这样死了。
“地点在哪里？”顾涵浩一边问一边转身回去拿外套。
半个小时后，顾涵浩一行人赶到了S市边界的江边，老雷雷孝升的尸体被塞进了一个麻袋之后，被绳子拴在江边的一艘渔船上。
汪组长向顾涵浩汇报，“我们本来是在搜寻这一片江边的民房，顾队你也看到了，这片民房十分隐蔽，大部分都是荒废无人居住的。这些渔船也是破旧不堪，差不多就是报废的废品。我们的兄弟本来是想来江边方便的，结果就发现了这个装着尸体的麻袋。”
施柔和钱晓琥此刻正蹲在岸边的尸体旁做初步的尸检。很快，钱晓琥就拿着装着雷孝升钱包和身份证的证物袋小跑到顾涵浩面前，“顾队，死者的身份证件也还在，而且看面貌，死者的确就是雷孝升没错。”
“初步死亡时间呢？”顾涵浩看了一眼雷孝升的身份证。
“初步断定是在五天前左右，跟之前的廖大同一样，死因不明，而且尸体也跟廖大同一样，胸前有被开膛过的痕迹。”钱晓琥这次还算争气，没有像上次一样恶心呕吐，毕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带着点戏谑的口吻说，“我想，这位雷孝升的体内也应该有几只兔子吧，呵呵。”
顾涵浩狠狠剜了钱晓琥一眼，“施柔没教过你尊重尸体吗？”
钱晓琥马上收敛起尴尬的笑容，连声道歉。
凌澜看钱晓琥走远之后，凑到顾涵浩身边，“我想，凶手之所以要把廖大同和雷孝升的尸体都泡在水里，为的就是希望水能够把尸体的皮肤给浸泡地发白，掩饰服药之后皮肤的微小变化，之所以每次都把身份证件留下，为的也是警方能够马上确定他们的身份。只要是确定了身份了，警方就不需要在报纸上媒体上去寻找尸体身份的线索，希望市民提供线索什么的。”
“是的，而且警方马上确定尸体身份还有一个好处，”顾涵浩重重地叹气，“一旦更够马上确定尸体就是集体失踪人士的话，而且尸体又是如此诡异的情况，警方就一定会封锁消息，为避免引起恐慌。就像是之前的什么第三类接触，勾魂鬼，这些敏感话题都是要求我们警方对外封锁消息的，只要警方不把案件公开，他们就可以更加安心顺利地继续他们的诱拐罪行。”
凌澜急切地拉住顾涵浩的手摇晃，“看来凶手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为了这个目的不惜假装变态把兔子塞进人体。那咱们是不是应该马上对外公布这个消息呢？让大家都有所警惕啊！”
顾涵浩遗憾地摇头，“可惜，是不是公开案件细节，这个权利不在我这。不过我会去跟总局的领导提出建议的，他具体是不是采纳就不好说了。”
眼看施柔跟在抬尸体的工作人员后面走过来，凌澜忙上前去问，“施柔姐，怎么样，化验廖大同的血液得出什么结果了吗？”
施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嘴角低垂，“廖大同的血液中含有一种稀有的神经毒素，虽然含量不大，不足以致死，但是毒素很可能沉积在了他的某个内脏器官上，最后由于器官衰竭而死。对于这个毒素，我已经找了大学的朋友让他帮忙确定了，得出结论还需要时间。”
等申羽慈哭完，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凌澜才把自己一直酝酿的问题问出口，“现在，我们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老雷的意图了，但是我们也知道，老雷把这件事情藏得很隐秘，连你都没有告诉。可是，老雷绝对不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一定还有什么人，知道老雷的所有计划，你想想，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谁？老雷跟谁走得最近，最信任谁？”
申羽慈颔首沉思了许久，还是迷茫地摇了摇头，“老雷最信任的人就是我，除了我之外，他没跟别人走得近啊。”
凌澜吐出一口气，紧盯着申羽慈，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就等于把嫌疑揽在自己身上了。不过话说回来，申羽慈的确有嫌疑，这个老雷身边最亲近的人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不去探究自己的男人到底在筹划什么呢？如果是凌澜的话，她一定会追根究底，去追查自己男人的秘密的。
“申经理，恐怕你得把餐厅所有会员的资料拿给我们看看，说不定从中能找到什么线索。”凌澜说这话的时候还担心申羽慈会百般推脱。
申羽慈却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个移动硬盘，“我都带来了，全部会员的资料。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老雷啊！拜托啦！”
凌澜有些意外，却仍旧接过硬盘，看来为了自己的男人，申羽慈也不顾什么跟会员签订的保密协议了。
让申羽慈现在问询室里休息，凌澜直接把硬盘送到了郑渤那里，然后坐在郑渤身边跟他一起看硬盘里的内容。
“等一下，我没看错吧？”凌澜在会员名册中看到了一个名字，一个让她心悸的名字——宇文天！
郑渤也发现了这个名字，“宇文天也是餐厅的会员？”
凌澜指了指宇文天下面的那个名字，“不光是宇文天。还有他的助理，夏桑。”
郑渤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双手离桌，歪头想了几秒钟，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夏桑，这个名字我在哪里见过，之前调查谢明的时候，查到谢明的关系人里面就有个叫夏桑的人，她是谢明跳槽之前的电视台的编导助理。”
“夏桑姐去电视台工作了？”凌澜自言自语着。自从宇文天落网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夏桑，没想到她还算有本事，不但又找到了工作。而且进了电视台。只不过，凌澜清楚，她的这个夏桑姐，目前成了头号嫌疑人，因为她不但跟谢明。也跟雷孝升都扯上了关系。
凌澜起身快步往问询室走，一推门，看见顾涵浩正坐在申羽慈的对面。
“涵浩，你醒了。”凌澜坐在了顾涵浩身边。
顾涵浩冲凌澜微笑，“怎么样，会员资料有什么线索吗？”
凌澜兴奋地点头。“有啊，你绝对想不到，宇文天跟他的助理夏桑也都是餐厅的会员。而且这个夏桑还跟之前的谢明扯上了关系，她就在谢明之前工作的电视台工作，是个编导助理。”
申羽慈一听凌澜提夏桑这个名字，也想起了什么，“我记得这个夏桑。我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当初，是明星宇文天带她来餐厅的。两人一起加入会员。后来宇文天落网之后，夏桑就来过一次。我记得她来的那次就是在大概三个月前吧。我只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来了之后就跟孝升进了办公室，期间我进去送茶水，两人马上全都沉默不语，我走之后，两人才又开始交谈。那时候，我怀疑她在勾引孝升，所以就没有离开，而是趴在门口偷听两人到底在谈什么。”
“他们在谈什么？”凌澜心急得很，这两起集体失踪案总算有了一个嫌疑人。
“具体谈什么我没听清，毕竟那门的隔音效果还挺好的，我只是听清了一个词，梦想。”申羽慈被凌澜带动情绪，也十分亢奋，“申羽慈有嫌疑吗？难道是她拐走了孝升？你们快去抓她啊！”
顾涵浩抬手示意申羽慈冷静，“我想，当时夏桑一定是在跟雷孝升这么说，她说：有梦想就要敢于去实现。”
“没错，”凌澜激动地站起身，“一定是夏桑在听说了雷孝升的梦想之后，鼓励他去付之于行动，甚至这整个谋划的环节都是夏桑帮助雷孝升设计的。之前的谢明，说不定也是听了夏桑的建议，才搞出了那么一出第三类接触的戏码吸引眼球。涵浩，咱们这就去找夏桑吧。”
顾涵浩却不动声色，只是冷静地跟申羽慈说了告辞的话，然后招呼门口的同事送申羽慈出去。临走前，顾涵浩说了几句让申羽慈安心的话，承诺一旦案情有进展就会通知她，重点嘱咐申羽慈不可以私自行动去找夏桑，破坏了他们的整盘计划。
待申羽慈离开后，凌澜才冷静下来，琢磨顾涵浩的那句“整盘计划”，“涵浩，你不想马上逮捕夏桑，是为了引出宇文天？你认为夏桑还在为宇文天工作？”
顾涵浩把凌澜拉进办公室，锁好门，“就算现在把夏桑带回来，她也一定会矢口否认一切，毕竟我们根本就没有直接证据。而且，我不想惊动宇文天。”
“可是，那些失踪的人怎么办？我们按兵不动的时候，他们正在饱受煎熬啊！”凌澜坐立不安，一想到还会有人变成廖大同那样的尸体，她就心急火燎。
“放心，我们的人正在大范围地搜寻那个实验基地，待会负责人就会向我汇报搜寻结果……”顾涵浩的话音还没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顾队，汪组长有消息了！”门外是袁峻焦急的声音。
顾涵浩忙开门问：“找到实验基地了？”
袁峻遗憾地摇摇头，“汪组长的人在排查的时候找到了另一具尸体，是，是雷孝升的。”
凌澜的心一下子就凉了，雷孝升终于还是没能逃过厄运，他这么好的人竟然就这样死了。
“地点在哪里？”顾涵浩一边问一边转身回去拿外套。
半个小时后，顾涵浩一行人赶到了S市边界的江边，老雷雷孝升的尸体被塞进了一个麻袋之后，被绳子拴在江边的一艘渔船上。
汪组长向顾涵浩汇报，“我们本来是在搜寻这一片江边的民房，顾队你也看到了，这片民房十分隐蔽，大部分都是荒废无人居住的。这些渔船也是破旧不堪，差不多就是报废的废品。我们的兄弟本来是想来江边方便的，结果就发现了这个装着尸体的麻袋。”
施柔和钱晓琥此刻正蹲在岸边的尸体旁做初步的尸检。很快，钱晓琥就拿着装着雷孝升钱包和身份证的证物袋小跑到顾涵浩面前，“顾队，死者的身份证件也还在，而且看面貌，死者的确就是雷孝升没错。”
“初步死亡时间呢？”顾涵浩看了一眼雷孝升的身份证。
“初步断定是在五天前左右，跟之前的廖大同一样，死因不明，而且尸体也跟廖大同一样，胸前有被开膛过的痕迹。”钱晓琥这次还算争气，没有像上次一样恶心呕吐，毕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带着点戏谑的口吻说，“我想，这位雷孝升的体内也应该有几只兔子吧，呵呵。”
顾涵浩狠狠剜了钱晓琥一眼，“施柔没教过你尊重尸体吗？”
钱晓琥马上收敛起尴尬的笑容，连声道歉。
凌澜看钱晓琥走远之后，凑到顾涵浩身边，“我想，凶手之所以要把廖大同和雷孝升的尸体都泡在水里，为的就是希望水能够把尸体的皮肤给浸泡地发白，掩饰服药之后皮肤的微小变化，之所以每次都把身份证件留下，为的也是警方能够马上确定他们的身份。只要是确定了身份了，警方就不需要在报纸上媒体上去寻找尸体身份的线索，希望市民提供线索什么的。”
“是的，而且警方马上确定尸体身份还有一个好处，”顾涵浩重重地叹气，“一旦更够马上确定尸体就是集体失踪人士的话，而且尸体又是如此诡异的情况，警方就一定会封锁消息，为避免引起恐慌。就像是之前的什么第三类接触，勾魂鬼，这些敏感话题都是要求我们警方对外封锁消息的，只要警方不把案件公开，他们就可以更加安心顺利地继续他们的诱拐罪行。”
凌澜急切地拉住顾涵浩的手摇晃，“看来凶手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为了这个目的不惜假装变态把兔子塞进人体。那咱们是不是应该马上对外公布这个消息呢？让大家都有所警惕啊！”
顾涵浩遗憾地摇头，“可惜，是不是公开案件细节，这个权利不在我这。不过我会去跟总局的领导提出建议的，他具体是不是采纳就不好说了。”
眼看施柔跟在抬尸体的工作人员后面走过来，凌澜忙上前去问，“施柔姐，怎么样，化验廖大同的血液得出什么结果了吗？”
施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嘴角低垂，“廖大同的血液中含有一种稀有的神经毒素，虽然含量不大，不足以致死，但是毒素很可能沉积在了他的某个内脏器官上，最后由于器官衰竭而死。对于这个毒素，我已经找了大学的朋友让他帮忙确定了，得出结论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