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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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涵浩示意凌澜收好照片，“走吧，跟我们走一趟分局吧。现在怀疑你跟连环集体失踪案有关，有些问题必须好好问问你，做一份笔录。”
“什么，什么连环，集体失踪案？”杜倩莹大吃一惊，“失踪的不是只有常安平跟炎咏他们几个吗？而且，而且，他们几个不是失踪了，只不过，只不过是躲起来而已，他们只是想躲过这阵子而已啊！”
顾涵浩看杜倩莹不像是在撒谎，就又拉着凌澜坐了下来，想听杜倩莹解释。
杜倩莹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好几次欲言又止，刚说了个开头又觉得不妥。
“你在害怕，”顾涵浩用审视的眼光望着杜倩莹，“显然，你怕的不是我们，相比较跟失踪案牵连起来，你更害怕别的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
杜倩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努力稳定情绪之后，她才下定决心开口，“是这样的，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大约在两个多月以前，我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炎咏，知道他正在策划一个现实版的特工游戏，正处于招兵买马的阶段，炎咏希望能找到更多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入股他这个名义上的文化娱乐公司。因为我本人一直很喜欢看特工间谍类的电影小说，平时的生活又是千篇一律乏味得很，于是便被朋友和炎咏给说动了，加入了他们。炎咏就是这个特工游戏的发起人和策划人，他的公司虽然还没有成立，但是他却已经给我们这个特工组织取好了名字，叫剑蛇，还设计了一个我们的标志，炎咏建议我们想办法把这个标志弄在我们的随身物件之上，这样等以后组织扩大之后。我们便可以通过这个标志去分辨对方是不是我们组织的一员。”
顾涵浩和凌澜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敢情那图案上的是剑和蛇，他们居然给误认成了钉子。
杜倩莹的声音发抖，显然极为紧张，“那个时候我们还处于最初的阶段，因为人手不够，加上炎咏只有四个人，为了吸引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在网上发帖打广告。吸引来一个人便会陪这个新成员玩一把间谍游戏，让他在游戏中感到兴奋刺激，让他发现其中的商机。从而加入我们。我们所谓的游戏其实就是炎咏策划的一些信息传递任务，到指定的地点花点小心思解开一些小谜题找到什么物件，逃避追捕冒险找人救人之类的，或者干脆就是暗杀任务，假装要去杀一个人。暗中观察这个人的行踪，寻找机会下手。当然，我们所谓的下手并不是真的要杀什么人，对于那个目标人物来说，他只是会觉得自己被恶作剧了而已。”
“就比如你们学校的外教？”凌澜好奇，这个倒霉的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成了暗杀对象的外教到底遭遇了怎样的恶作剧。
杜倩莹尴尬地别过头。“炎咏找我帮忙，让我帮忙找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人当做目标，最好再PS一个这个人与什么大人物握手的照片。这样更加能显现出这个人的地位。说实话，当时我马上就想到了我们外语学校的外教Tim，要是他的话，刚好就有跟市长握手的照片，都不用PS了。不过。Tim没有遭到什么恶作剧，因为游戏中的暗杀任务还没有完成。游戏就被迫结束了，我跟炎咏这些人也只能解散。”
“游戏为什么会被迫终止？被谁终止的？”顾涵浩看杜倩莹的神色就已经知道最关键的环节就在于此。
杜倩莹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起来，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能知道！”
凌澜能够明显感觉到杜倩莹十分恐惧，到底怎么样才能撬开杜倩莹的嘴呢？
顾涵浩看杜倩莹反应剧烈，干脆换个角度问：“你说炎咏和常安平他们是暂时躲了起来？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杜倩莹停止抽泣，一声不吭地坐直身子，隔了许久才回答：“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我宁愿你们把我抓起来，把我当成罪犯，反正过不久炎咏他们就会回来的，等他们回来了，就会告诉你们，我是无辜的！”
凌澜冷哼了一声，“炎咏他们恐怕此时是想回也回不来，他们身不由己。”
杜倩莹呆呆地望着凌澜，本能地拒绝凌澜的这种说法。
顾涵浩琢磨了片刻，云淡风轻地说：“即使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也知道炎咏他们为什么要暂时消失躲避风声了。”
“为什么？”凌澜迫不及待地问。
顾涵浩盯着杜倩莹的眼神，边说边观察她的反应，想以此来判断自己说的是不是正确，“你们的游戏弄假成真，惹上了什么可怕力量了，对不对？我想，很可能是你们的存在让真正的特工组织觉得岌岌可危，因为你们明目张胆地游戏暴露在大众面前，很可能会引起民众或者是警方的注意，也就威胁到了他们。所以，他们向你们提出了警告，警告你们必须马上终止游戏，解散这个组织！”
杜倩莹紧紧咬住下唇，瞪圆了眼望着顾涵浩。这个反应在顾涵浩眼里，就是对方确认了他的猜想。
“天啊，难道S市真的有特工间谍？”凌澜抓住顾涵浩的衣袖问，“怎么可能？这又不是演电影！”
顾涵浩笑着回答凌澜，“没有什么不可能，很多人都像你一样觉得特工间谍什么的离自己很遥远，这也正是他们隐秘工作做得好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样，特工游戏组织的存在，对他们造成了威胁。”
凌澜全身一凛，打了个激灵，但是马上又觉得事情没那么复杂。她马上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话：这也是特工游戏的一个环节吧，游戏的创造者希望玩家打从心底里认为他们已经惹上了麻烦，游戏已经超出了游戏的范围，真的有危险性了。
再看顾涵浩的神色，他并没有大事不妙地危急感，显然，他也清楚，所谓惹上了什么麻烦也只是游戏的一个升级环节。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的，似乎只有杜倩莹一个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告诉你这个危机的正是游戏的创始人炎咏吧？”顾涵浩问杜倩莹。
杜倩莹一直处于恐惧状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情急之下就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顾涵浩低头一笑，“我想，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炎咏创造出来的一个游戏环节，为的，就是让你们这些玩家更加入戏，游戏进行起来更加惊险刺激。”
杜倩莹却根本不相信顾涵浩，“炎咏不会骗我的，如果这是游戏的一部分，他不可能不告诉我。”
凌澜颇有深意地一笑，“如果说，炎咏是想让你退出呢？”
“什么？让我退出？”杜倩莹这才惊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为什么？难道，难道……”
“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凌澜紧盯着杜倩莹，看杜倩莹窘迫的神色，她已经猜出了一二，“你喜欢炎咏对不对？虽然你比他大，但是你还是被他的年轻俊朗给吸引，也许当初吸引你的并不是这个游戏，而是炎咏。”
杜倩莹抿着嘴不出声，她的表现再次证明了凌澜的猜想是正确的。
顾涵浩接下凌澜的接力棒总结道：“炎咏谎称你们的特工游戏被真正的间谍特工给发现，对你，是希望你能够知难而退，脱离他们，这样他也就省的去拒绝你，对于常安平他们呢，这种威胁就算是游戏的一部分，增加游戏的刺激性和真实性，炎咏这一招可以算是一举两得。”
“可是，可是，”杜倩莹显然已经接受了这种说法，可是还想本能地去反驳，“可是，炎咏他们真的躲起来了不是吗？难道说他们只是躲着我？可是，可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特工组织在S市的大本营了啊！难道说，那个大本营也是假的？”
“什么大本营？”顾涵浩和凌澜全都猛然一抖，全都抓住了杜倩莹的一只手臂，惊声问道。
杜倩莹被这架势给吓到，结结巴巴地回答：“就是城郊的，那处，那处房子啊，他们说，那就是，就是间谍的大本营。”
“那个大本营在哪里？”顾涵浩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打算在杜倩莹说出地址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汪组长。
杜倩莹也掏出手机，怯生生地说：“在哪我不知道，我只是见过照片，你们看，这照片是炎咏传给我的。”
顾涵浩难免失望，但是还是飞快地从杜倩莹手里接过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是一个破旧的危楼，危楼的周边是荒废的平房。危楼似乎是被火烧过，墙体一片漆黑，但是从照片上却能明显看到危楼的二楼窗子那里露出了一副望远镜，还有一个拿着望远镜往镜头这边看的光头男人。
天啊，炎咏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被对方在望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
顾涵浩示意凌澜收好照片，“走吧，跟我们走一趟分局吧。现在怀疑你跟连环集体失踪案有关，有些问题必须好好问问你，做一份笔录。”
“什么，什么连环，集体失踪案？”杜倩莹大吃一惊，“失踪的不是只有常安平跟炎咏他们几个吗？而且，而且，他们几个不是失踪了，只不过，只不过是躲起来而已，他们只是想躲过这阵子而已啊！”
顾涵浩看杜倩莹不像是在撒谎，就又拉着凌澜坐了下来，想听杜倩莹解释。
杜倩莹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好几次欲言又止，刚说了个开头又觉得不妥。
“你在害怕，”顾涵浩用审视的眼光望着杜倩莹，“显然，你怕的不是我们，相比较跟失踪案牵连起来，你更害怕别的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
杜倩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努力稳定情绪之后，她才下定决心开口，“是这样的，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大约在两个多月以前，我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炎咏，知道他正在策划一个现实版的特工游戏，正处于招兵买马的阶段，炎咏希望能找到更多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入股他这个名义上的文化娱乐公司。因为我本人一直很喜欢看特工间谍类的电影小说，平时的生活又是千篇一律乏味得很，于是便被朋友和炎咏给说动了，加入了他们。炎咏就是这个特工游戏的发起人和策划人，他的公司虽然还没有成立，但是他却已经给我们这个特工组织取好了名字，叫剑蛇，还设计了一个我们的标志，炎咏建议我们想办法把这个标志弄在我们的随身物件之上，这样等以后组织扩大之后。我们便可以通过这个标志去分辨对方是不是我们组织的一员。”
顾涵浩和凌澜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敢情那图案上的是剑和蛇，他们居然给误认成了钉子。
杜倩莹的声音发抖，显然极为紧张，“那个时候我们还处于最初的阶段，因为人手不够，加上炎咏只有四个人，为了吸引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在网上发帖打广告。吸引来一个人便会陪这个新成员玩一把间谍游戏，让他在游戏中感到兴奋刺激，让他发现其中的商机。从而加入我们。我们所谓的游戏其实就是炎咏策划的一些信息传递任务，到指定的地点花点小心思解开一些小谜题找到什么物件，逃避追捕冒险找人救人之类的，或者干脆就是暗杀任务，假装要去杀一个人。暗中观察这个人的行踪，寻找机会下手。当然，我们所谓的下手并不是真的要杀什么人，对于那个目标人物来说，他只是会觉得自己被恶作剧了而已。”
“就比如你们学校的外教？”凌澜好奇，这个倒霉的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成了暗杀对象的外教到底遭遇了怎样的恶作剧。
杜倩莹尴尬地别过头。“炎咏找我帮忙，让我帮忙找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人当做目标，最好再PS一个这个人与什么大人物握手的照片。这样更加能显现出这个人的地位。说实话，当时我马上就想到了我们外语学校的外教Tim，要是他的话，刚好就有跟市长握手的照片，都不用PS了。不过。Tim没有遭到什么恶作剧，因为游戏中的暗杀任务还没有完成。游戏就被迫结束了，我跟炎咏这些人也只能解散。”
“游戏为什么会被迫终止？被谁终止的？”顾涵浩看杜倩莹的神色就已经知道最关键的环节就在于此。
杜倩莹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起来，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能知道！”
凌澜能够明显感觉到杜倩莹十分恐惧，到底怎么样才能撬开杜倩莹的嘴呢？
顾涵浩看杜倩莹反应剧烈，干脆换个角度问：“你说炎咏和常安平他们是暂时躲了起来？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杜倩莹停止抽泣，一声不吭地坐直身子，隔了许久才回答：“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我宁愿你们把我抓起来，把我当成罪犯，反正过不久炎咏他们就会回来的，等他们回来了，就会告诉你们，我是无辜的！”
凌澜冷哼了一声，“炎咏他们恐怕此时是想回也回不来，他们身不由己。”
杜倩莹呆呆地望着凌澜，本能地拒绝凌澜的这种说法。
顾涵浩琢磨了片刻，云淡风轻地说：“即使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也知道炎咏他们为什么要暂时消失躲避风声了。”
“为什么？”凌澜迫不及待地问。
顾涵浩盯着杜倩莹的眼神，边说边观察她的反应，想以此来判断自己说的是不是正确，“你们的游戏弄假成真，惹上了什么可怕力量了，对不对？我想，很可能是你们的存在让真正的特工组织觉得岌岌可危，因为你们明目张胆地游戏暴露在大众面前，很可能会引起民众或者是警方的注意，也就威胁到了他们。所以，他们向你们提出了警告，警告你们必须马上终止游戏，解散这个组织！”
杜倩莹紧紧咬住下唇，瞪圆了眼望着顾涵浩。这个反应在顾涵浩眼里，就是对方确认了他的猜想。
“天啊，难道S市真的有特工间谍？”凌澜抓住顾涵浩的衣袖问，“怎么可能？这又不是演电影！”
顾涵浩笑着回答凌澜，“没有什么不可能，很多人都像你一样觉得特工间谍什么的离自己很遥远，这也正是他们隐秘工作做得好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样，特工游戏组织的存在，对他们造成了威胁。”
凌澜全身一凛，打了个激灵，但是马上又觉得事情没那么复杂。她马上想起了自己之前说的话：这也是特工游戏的一个环节吧，游戏的创造者希望玩家打从心底里认为他们已经惹上了麻烦，游戏已经超出了游戏的范围，真的有危险性了。
再看顾涵浩的神色，他并没有大事不妙地危急感，显然，他也清楚，所谓惹上了什么麻烦也只是游戏的一个升级环节。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的，似乎只有杜倩莹一个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告诉你这个危机的正是游戏的创始人炎咏吧？”顾涵浩问杜倩莹。
杜倩莹一直处于恐惧状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情急之下就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顾涵浩低头一笑，“我想，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炎咏创造出来的一个游戏环节，为的，就是让你们这些玩家更加入戏，游戏进行起来更加惊险刺激。”
杜倩莹却根本不相信顾涵浩，“炎咏不会骗我的，如果这是游戏的一部分，他不可能不告诉我。”
凌澜颇有深意地一笑，“如果说，炎咏是想让你退出呢？”
“什么？让我退出？”杜倩莹这才惊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为什么？难道，难道……”
“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凌澜紧盯着杜倩莹，看杜倩莹窘迫的神色，她已经猜出了一二，“你喜欢炎咏对不对？虽然你比他大，但是你还是被他的年轻俊朗给吸引，也许当初吸引你的并不是这个游戏，而是炎咏。”
杜倩莹抿着嘴不出声，她的表现再次证明了凌澜的猜想是正确的。
顾涵浩接下凌澜的接力棒总结道：“炎咏谎称你们的特工游戏被真正的间谍特工给发现，对你，是希望你能够知难而退，脱离他们，这样他也就省的去拒绝你，对于常安平他们呢，这种威胁就算是游戏的一部分，增加游戏的刺激性和真实性，炎咏这一招可以算是一举两得。”
“可是，可是，”杜倩莹显然已经接受了这种说法，可是还想本能地去反驳，“可是，炎咏他们真的躲起来了不是吗？难道说他们只是躲着我？可是，可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特工组织在S市的大本营了啊！难道说，那个大本营也是假的？”
“什么大本营？”顾涵浩和凌澜全都猛然一抖，全都抓住了杜倩莹的一只手臂，惊声问道。
杜倩莹被这架势给吓到，结结巴巴地回答：“就是城郊的，那处，那处房子啊，他们说，那就是，就是间谍的大本营。”
“那个大本营在哪里？”顾涵浩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打算在杜倩莹说出地址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汪组长。
杜倩莹也掏出手机，怯生生地说：“在哪我不知道，我只是见过照片，你们看，这照片是炎咏传给我的。”
顾涵浩难免失望，但是还是飞快地从杜倩莹手里接过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是一个破旧的危楼，危楼的周边是荒废的平房。危楼似乎是被火烧过，墙体一片漆黑，但是从照片上却能明显看到危楼的二楼窗子那里露出了一副望远镜，还有一个拿着望远镜往镜头这边看的光头男人。
天啊，炎咏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被对方在望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