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条恐吓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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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浩，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赶过去。”凌澜的口吻不容反对似的。
顾涵浩吐出一口气，淡淡地说：“还是不要了，我答应你，再过一个小时就回去。”顾涵浩说完便不容分说地挂断了电话，他想的是，还是马上回到凌澜身边，跟他单独好好谈谈为好。至于这边的工作，就先交给袁峻和柳凡他们。
又在现场跟施柔聊了聊尸体的情况，顾涵浩正准备给袁峻柳凡电话告诉他们他要先回去，明天一早再在分局集合向他汇报今晚情况，结果柳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顾队，我这边找到了一个女孩，她声称在七点钟左右见过华安海，”柳凡极为郑重地说道，“更重要的是，她说她看见华安海正在跟甘婷婷起争执！我们现在在二楼的包间。”
顾涵浩马上赶到了柳凡所说的包间，这里被警方临时设置成了挨个问话的房间，此刻，房间里只有柳凡跟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其余人则是在外面等候。
柳凡对那女孩说：“这是我们的顾队长，你把你刚刚跟我说过的，在跟顾队长讲一遍。”
女孩撇撇嘴，“好吧。是这样的，宴会是6点钟开始的，可是因为我迟到，差不多七点钟才赶到这里，但是因为我以前没来过这里，又有点路痴，也懒得问服务员，就自己乱走一通，结果就走到了包间那边。结果我就看见包间门口，华安海正跟一个女人聊天，两人说的什么我听不见，因为距离还挺远的，但是我能看得出，华安海一开始还是嬉皮笑脸，想要去拉那女人的手。摸她的脸，结果女人却一手打掉了华安海的手。华安海就很不高兴，两个人似乎是在吵架的样子。我换了个角度一看，那女人正是甘静静。只不过，那时候的甘静静还没化妆换衣服。很快，甘静静就生气地转身走了。”
“你能确定那时候是七点钟？”顾涵浩问女孩。
女孩耸耸肩，“当然啦，我那时刚好看到了酒店大堂的时钟，七点零三分，绝对没错。”
柳凡无奈地告诉顾涵浩。“我查过酒店的监控，只可惜他们出现的位置是个死角，所以没有被录到。”
顾涵浩默默离开了包间。在走廊里沉思。按照现场人群的口供，还有录像为证，华安海是七点过五分钟的时候进到宴会厅的，那之后他就再也没离开过宴会厅，去洗手间也是去的宴会厅里面的洗手间。而且那洗手间又是没有窗子的设计，他不可能中途逃出去犯案的。而在他进到宴会厅之前，甘静静还好端端地活着啊。难道说，华安海不是凶手？
顾涵浩又找到了推着礼物推车的两个服务员，两个二十出头的男生都一致回答，他们是按照甘静静的吩咐。在七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进到指定的包间，把礼物盒子运输到宴会厅的。所以他们俩对于礼物盒子里的内容是完全不知的，只是知道。这个礼物是甘静静事先策划好的。
到底甘静静在跟华安海产生争执之后去了哪里了呢？正在顾涵浩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袁峻那边也有了消息，他打来电话，告诉顾涵浩，已经找到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竟然是一间包间的洗手间。
“顾队。按照这墙面的血迹看来，果然就像是你说的。凶手是在死者身后行凶的，所以死者的血才会完整地喷溅在墙面上。”袁峻指着洗手间的墙面。
顾涵浩低头看了看地上浸泡在血液里的榔头，看来这就是凶手用来锤断死者骨骼的凶器。
袁峻指了指那个榔头，“这个榔头是酒店一个叫张达的万能工的，咱们的人正在寻找第一现场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张达跟主管表示自己失窃了一把榔头，而且，张达还十分肯定，这把榔头就是他失窃的那把，而他也能够肯定，这把榔头就是在六点四十至六点五十这十分钟里失窃的。六点四十的时候他开工具箱还看见了这把榔头，出门十分钟，再回来，工具箱开着，榔头不见了。”
凶手在六点四十到五十分之间拿到了榔头，然后事先藏在了这间包间的洗手间里，在七点过三分之后，也就是甘静静跟华安海起了争执之后，把甘静静引到了那间包间然后予以杀害。顾涵浩想，案发的顺序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顾涵浩看看表，正打算跟袁峻他们知会一声，打算自己先回家的时候，却接到了施柔的电话。
“涵浩，我已经回到法医中心了，进一步的结果是，死者应该是在傍晚六点四十分至七点钟之间被杀害的。”施柔对于自己更够给出这么一个精确到20分钟内的时间段感到十分欣慰，因为死亡时间段越短，就越有利于警方的侦破工作。
可是这个结果却让顾涵浩彻底懵了，如果说甘静静在520小说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么，那个在520小说零三分跟华安海起争执的女人又是谁？还是说，刚刚柳凡找到的那个女孩撒谎了？
“我当然没撒谎！”女孩冲柳凡跟顾涵浩叫嚣着，“听着，我今晚根本就没喝酒，更没有嗑药，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你们爱信不信！”
包间里，顾涵浩看着那个浓妆女孩信誓旦旦地气愤模样，突然心念一动，“那个，你跟甘静静，你们熟悉吗？”
女孩白了顾涵浩一眼，有点不屑地回答：“不熟，她不过就是个做着天鹅梦的野鸭子，身份地位完全跟我们不符，跟我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要不是因为她吊到了华安海，她这个灰姑娘永远也不可能入我的眼！”
顾涵浩吐出一口气，“也就是说，你跟她不熟，你七点多见到的那个女孩，你也不能完全肯定她就是甘静静，对不对？毕竟你说过，你跟他们相距比较远。而且我想，甘静静平时一定是跟你一样喜欢画浓妆吧，当时你看到的女孩又并没有化妆，所以总结来说，你只是看到了一个很像甘静静的人，对不对？而且当时华安海还伸手要摸对方的脸，你就更加认为那是甘静静了。”
女孩马上也心虚起来，“也，也可以这么说吧。”
柳凡在一旁听出了顾涵浩话里的意思，说到长相酷似甘静静的人，难道是凌澜？
顾涵浩低头蹙眉沉思，如果说七点三分的时候，跟华安海起争执的人是凌澜的话，那么华安海还是可以排除嫌疑的，因为那个时候华安海的身上没有血迹，他不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清洗了血迹，还自信地出现在人前，因为他也不能保证情急之下能够完全洗掉血迹，更加没有时间彻底洗澡。
正在顾涵浩和柳凡全都沉默之际，那个浓妆女孩突然惊叫起来，她指着包间的门口叫道：“我看见的女人就是她！”
顾涵浩和柳凡一起转头望向门口，只见开门进来的正是凌澜。
“涵浩，我还是来了。我打听到你们在这个包间，所以就过来了，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凌澜一边说一边惊讶地看着那个浓妆女孩，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女孩见她就跟见鬼一样。
顾涵浩叹了口气，“七点多的时候，这女孩看见你跟华安海在包间门口争执，所以她看见你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要说我们现在最大的收获，那就是确定了案发时间。”
凌澜看到顾涵浩并不正视自己，对于自己突然出现也不意外，她便知道顾涵浩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单独行动，瞒着他来找华安海。
“涵浩，我们谈谈吧。”凌澜低声说道。
顾涵浩仍旧不看凌澜，点点头，“是该好好谈谈。”
顾涵浩跟柳凡交代了这晚的收尾工作，然后便驾车带着凌澜回家。回到家里，两人坐在客厅里，准备详谈。
“涵浩，对不起。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瞒你，只是，只是我真的说不出口。”凌澜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不过现在，就算再难以启齿的事，也都已经发生了，所以，所以，我向你彻底坦白。”顾涵浩拿起凌澜放在茶几上的纸条，展开来看。
“凌澜，对于我来说，你我之间的浪漫始于那次飞机上的求婚，现在，你已经接收到了我对于那次浪漫的全新阐释，怎样，还满意吗？是不是能够勾起你的回忆？也好，我就是希望你能够回忆起我，按部就班地回忆属于我们俩的浪漫时刻，那一件件，一桩桩，每一次拥抱，每一次亲吻。来吧，跟我一起同步回忆我们的浪漫故事，如果你能快我一步的话，说不定还能阻止悲剧发生。”
顾涵浩颤抖的右手狠狠揉烂了这张纸条，愤愤地把它丢在地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收到的？”
凌澜弱弱地回答：“从片场回到分局之后，我在监控室里发现这纸条就在我的口袋里。宇文天当时一定就是趁乱混在了片场里，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只可惜，当时我们并没有发现他。这纸条，算是继公寓的留言之后的第二个恐吓留言吧，也算是在提醒我，如果能够跟他一样去回忆的话，说不定就可以阻止他再次杀人。涵浩，你也看到了，这纸条的内容，所以我当时，当时真的拿不出手，我不想让这纸条离间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不想让宇文天得逞，他的目的就是要用这纸条来刺激你的。”
尸
“涵浩，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赶过去。”凌澜的口吻不容反对似的。
顾涵浩吐出一口气，淡淡地说：“还是不要了，我答应你，再过一个小时就回去。”顾涵浩说完便不容分说地挂断了电话，他想的是，还是马上回到凌澜身边，跟他单独好好谈谈为好。至于这边的工作，就先交给袁峻和柳凡他们。
又在现场跟施柔聊了聊尸体的情况，顾涵浩正准备给袁峻柳凡电话告诉他们他要先回去，明天一早再在分局集合向他汇报今晚情况，结果柳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顾队，我这边找到了一个女孩，她声称在七点钟左右见过华安海，”柳凡极为郑重地说道，“更重要的是，她说她看见华安海正在跟甘婷婷起争执！我们现在在二楼的包间。”
顾涵浩马上赶到了柳凡所说的包间，这里被警方临时设置成了挨个问话的房间，此刻，房间里只有柳凡跟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其余人则是在外面等候。
柳凡对那女孩说：“这是我们的顾队长，你把你刚刚跟我说过的，在跟顾队长讲一遍。”
女孩撇撇嘴，“好吧。是这样的，宴会是6点钟开始的，可是因为我迟到，差不多七点钟才赶到这里，但是因为我以前没来过这里，又有点路痴，也懒得问服务员，就自己乱走一通，结果就走到了包间那边。结果我就看见包间门口，华安海正跟一个女人聊天，两人说的什么我听不见，因为距离还挺远的，但是我能看得出，华安海一开始还是嬉皮笑脸，想要去拉那女人的手。摸她的脸，结果女人却一手打掉了华安海的手。华安海就很不高兴，两个人似乎是在吵架的样子。我换了个角度一看，那女人正是甘静静。只不过，那时候的甘静静还没化妆换衣服。很快，甘静静就生气地转身走了。”
“你能确定那时候是七点钟？”顾涵浩问女孩。
女孩耸耸肩，“当然啦，我那时刚好看到了酒店大堂的时钟，七点零三分，绝对没错。”
柳凡无奈地告诉顾涵浩。“我查过酒店的监控，只可惜他们出现的位置是个死角，所以没有被录到。”
顾涵浩默默离开了包间。在走廊里沉思。按照现场人群的口供，还有录像为证，华安海是七点过五分钟的时候进到宴会厅的，那之后他就再也没离开过宴会厅，去洗手间也是去的宴会厅里面的洗手间。而且那洗手间又是没有窗子的设计，他不可能中途逃出去犯案的。而在他进到宴会厅之前，甘静静还好端端地活着啊。难道说，华安海不是凶手？
顾涵浩又找到了推着礼物推车的两个服务员，两个二十出头的男生都一致回答，他们是按照甘静静的吩咐。在七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进到指定的包间，把礼物盒子运输到宴会厅的。所以他们俩对于礼物盒子里的内容是完全不知的，只是知道。这个礼物是甘静静事先策划好的。
到底甘静静在跟华安海产生争执之后去了哪里了呢？正在顾涵浩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袁峻那边也有了消息，他打来电话，告诉顾涵浩，已经找到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竟然是一间包间的洗手间。
“顾队。按照这墙面的血迹看来，果然就像是你说的。凶手是在死者身后行凶的，所以死者的血才会完整地喷溅在墙面上。”袁峻指着洗手间的墙面。
顾涵浩低头看了看地上浸泡在血液里的榔头，看来这就是凶手用来锤断死者骨骼的凶器。
袁峻指了指那个榔头，“这个榔头是酒店一个叫张达的万能工的，咱们的人正在寻找第一现场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张达跟主管表示自己失窃了一把榔头，而且，张达还十分肯定，这把榔头就是他失窃的那把，而他也能够肯定，这把榔头就是在六点四十至六点五十这十分钟里失窃的。六点四十的时候他开工具箱还看见了这把榔头，出门十分钟，再回来，工具箱开着，榔头不见了。”
凶手在六点四十到五十分之间拿到了榔头，然后事先藏在了这间包间的洗手间里，在七点过三分之后，也就是甘静静跟华安海起了争执之后，把甘静静引到了那间包间然后予以杀害。顾涵浩想，案发的顺序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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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结果却让顾涵浩彻底懵了，如果说甘静静在520小说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么，那个在520小说零三分跟华安海起争执的女人又是谁？还是说，刚刚柳凡找到的那个女孩撒谎了？
“我当然没撒谎！”女孩冲柳凡跟顾涵浩叫嚣着，“听着，我今晚根本就没喝酒，更没有嗑药，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你们爱信不信！”
包间里，顾涵浩看着那个浓妆女孩信誓旦旦地气愤模样，突然心念一动，“那个，你跟甘静静，你们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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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马上也心虚起来，“也，也可以这么说吧。”
柳凡在一旁听出了顾涵浩话里的意思，说到长相酷似甘静静的人，难道是凌澜？
顾涵浩低头蹙眉沉思，如果说七点三分的时候，跟华安海起争执的人是凌澜的话，那么华安海还是可以排除嫌疑的，因为那个时候华安海的身上没有血迹，他不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清洗了血迹，还自信地出现在人前，因为他也不能保证情急之下能够完全洗掉血迹，更加没有时间彻底洗澡。
正在顾涵浩和柳凡全都沉默之际，那个浓妆女孩突然惊叫起来，她指着包间的门口叫道：“我看见的女人就是她！”
顾涵浩和柳凡一起转头望向门口，只见开门进来的正是凌澜。
“涵浩，我还是来了。我打听到你们在这个包间，所以就过来了，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凌澜一边说一边惊讶地看着那个浓妆女孩，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女孩见她就跟见鬼一样。
顾涵浩叹了口气，“七点多的时候，这女孩看见你跟华安海在包间门口争执，所以她看见你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要说我们现在最大的收获，那就是确定了案发时间。”
凌澜看到顾涵浩并不正视自己，对于自己突然出现也不意外，她便知道顾涵浩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单独行动，瞒着他来找华安海。
“涵浩，我们谈谈吧。”凌澜低声说道。
顾涵浩仍旧不看凌澜，点点头，“是该好好谈谈。”
顾涵浩跟柳凡交代了这晚的收尾工作，然后便驾车带着凌澜回家。回到家里，两人坐在客厅里，准备详谈。
“涵浩，对不起。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该瞒你，只是，只是我真的说不出口。”凌澜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不过现在，就算再难以启齿的事，也都已经发生了，所以，所以，我向你彻底坦白。”顾涵浩拿起凌澜放在茶几上的纸条，展开来看。
“凌澜，对于我来说，你我之间的浪漫始于那次飞机上的求婚，现在，你已经接收到了我对于那次浪漫的全新阐释，怎样，还满意吗？是不是能够勾起你的回忆？也好，我就是希望你能够回忆起我，按部就班地回忆属于我们俩的浪漫时刻，那一件件，一桩桩，每一次拥抱，每一次亲吻。来吧，跟我一起同步回忆我们的浪漫故事，如果你能快我一步的话，说不定还能阻止悲剧发生。”
顾涵浩颤抖的右手狠狠揉烂了这张纸条，愤愤地把它丢在地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收到的？”
凌澜弱弱地回答：“从片场回到分局之后，我在监控室里发现这纸条就在我的口袋里。宇文天当时一定就是趁乱混在了片场里，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只可惜，当时我们并没有发现他。这纸条，算是继公寓的留言之后的第二个恐吓留言吧，也算是在提醒我，如果能够跟他一样去回忆的话，说不定就可以阻止他再次杀人。涵浩，你也看到了，这纸条的内容，所以我当时，当时真的拿不出手，我不想让这纸条离间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不想让宇文天得逞，他的目的就是要用这纸条来刺激你的。”
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