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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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澜觉得是时候跟顾涵浩交流一下了，于是便走到书房门前，刚要开门，却见顾涵浩正好拉门出来。
“凌澜，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顾涵浩面带微笑地对凌澜说着，把领啦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凌澜一听顾涵浩这样说，马上兴奋起来，“涵浩，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乔齐没死吧？”
“你猜到了？”顾涵浩笑问。
凌澜点点头，“其实今天一天我也有所收获，我想，既然你都说乔齐没死了，那么我恐怕知道，替乔齐去送死的人是谁了。”
“哦？”顾涵浩也蛮有兴趣的。眼下两人都各自有收获，倒不知道该先听谁的好了，“女士优先，你先说。”
凌澜深呼吸后开始叙述昨天她跟柳凡讲过的四种可能，还有求柳凡帮忙的事情，以及最关键的，今天下午她跟柳凡去朴家的情形，还有朴德伟那句不经意的话，和朴太太的短暂的反应。
“我怀疑乔柏钧的婚外情人就是那位朴太太，而且，朴家那位身在美国的工程师儿子，根本就是朴太太和乔柏钧生下的私生子，也就是说，朴德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乔柏钧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凌澜越说越来劲，“而且，最关键的就是，朴家的儿子，朴卓，也就是乔齐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是替乔齐去死的替死鬼。朴德伟说他在美国，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可是说到朴卓在美国的哪家公司，具体坐到了什么职位，他们都说不清楚。所以我怀疑朴卓根本就是骗他们的，他根本就没出国。还有，朴德伟说上一次跟朴卓电话联系也是一周前的事情了，这一周内，朴卓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
顾涵浩听后打了个响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对了，原来乔家夫妇口中的那个替死鬼，说的就是这个朴卓。”
“怎么？乔齐的父母也说到了‘替死鬼’？难道说，他们知道乔齐还没死？”凌澜摇着顾涵浩的手臂，“快，轮到你了。快把事情跟我讲清楚。”
顾涵浩揉了揉耳朵，“其实我让袁峻在乔家安装了窃听器。这两天我跟袁峻换班监听着乔家的动静，把乔家夫妇的对话和他们打电话时候的声音听得*不离十。我听到乔柏钧的妻子总是跟乔柏钧提起一个人，但是却不说这个人是谁，提的时候还一副不痛快的口吻，直到刚刚，我听见了。他们管这个人叫做‘替死鬼’，而且是乔齐的‘替死鬼’。”
凌澜直摆手打断顾涵浩，“不是。你又是怎么会想到监听乔家夫妇呢？你怀疑他们？”
顾涵浩讲了自己怀疑乔家夫妇的理由，因为在通知乔齐死讯之后，夫妇俩并没有问详细死因，杀人动机，杀人凶手，更加没有提出要去看尸体，“我之前经历的案子中，死者的亲属爱人都会本能地不相信他们的挚爱已经死去，所以都会提出去认尸，就算是相信了，也要看最后一眼的，而且会刨根问底把案子问个通透。可是乔家夫妇居然就直接提出要回家，这不太合情理。所以我便让袁峻在乔家安装了窃听器，因为我怀疑乔家夫妇根本就知道儿子没死。”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这个怀疑啊？”凌澜刚一问出口就明白了，顾涵浩是不想让她再失望一回，所以要在确定之后再告诉自己，“原来你这两天一直在分局办公室里，家里的书房里不出来，就是在监听乔家啊，那么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我听见乔家夫妇并没有怎么悲伤，倒是焦虑更多一些，而且乔齐的母亲还在求神拜佛保佑乔齐平安，说哪怕是今生再无缘见儿子，只要儿子平安就好。乔柏钧就抱怨妻子，说不会今生无缘再见乔齐的，乔齐早晚一定会逃脱那个女魔头的魔爪回来的。后来，我还听到了乔柏钧跟雪莉的电话通话，虽然只能听到乔柏钧这边的说法，但是根据他的说法也可以大概猜到雪莉的意思。通过他们的对话，我猜测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在前几天的那天晚上，咱们打电话给乔家，问家里是不是有入侵过的痕迹之后，他们夫妇就又接到了雪莉的电话。雪莉在电话里告诉他们夫妇，乔齐在她手上，并且她要永远地霸占乔齐，并且已经找了一个替死鬼去假冒乔齐，捏造乔齐已死的假象，要他们配合。乔柏钧当时就说没法配合，因为只要一验dna就会知道死者不是乔齐。于是雪莉只好道出实情，告诉乔柏钧，这点完全不用担心……”
凌澜越听越明了，不吐不快般地忍不住打断顾涵浩继续说道：“雪莉告诉乔柏钧，到时候只要避免警方用他妻子的dna去跟尸体做比对就好了，而是要用他乔柏钧的dna跟尸体做比对，这样的话，警方就会认定死者是乔齐。因为，因为这个死者也是乔柏钧的儿子！”
顾涵浩笑着点头，“没错，乔柏钧当然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子在外面，可是他的妻子是完全不知情的，雪莉这么一说，就等于把乔柏钧的秘密给公开了出来，所以这几天乔柏钧的妻子才对乔柏钧诸多抱怨闹别扭，但是碍于他们的儿子乔齐还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她也不好爆发。我想，雪莉一定是以乔齐的生死作为威胁，威胁乔家夫妇必须配合她，对警方说他们只有乔齐这么一个儿子，否则的话，乔齐就会死。乔家夫妇当然是宁愿儿子活着，哪怕是活在一个女魔头的手下，也不愿儿子就此死去，因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在刚刚，我听见了乔柏钧在电话里跟乔齐对话了，虽然听不见乔齐的声音，但是听乔柏钧的声音口吻和说话的内容，对方应该就是乔齐没错，至此，我才敢确定，乔齐真的还活着，才敢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凌澜恨不得欢呼雀跃，“太好了，乔齐真的还活着，没错，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咱们一定会把乔齐给救出来的！”
顾涵浩叹了口气，稍微低沉地又说，“不过，乔齐马上就要接受整容手术了，雪莉要让他改头换面，以新的身份重新出现，当然，她自己也会假造一个新的身份，这样两人才有可能有未来。乔齐的母亲哭诉着，说不定以后就算见到了乔齐，也会见面不相认。”
“天啊，那咱们必须要抓紧了，必须在雪莉给乔齐整容之前就把他救出来才行啊！我可不想乔齐也跟宇文天一样，整容失败。”
顾涵浩却自信满满，“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了两个方向，可以追查到雪莉他们的所在。其中一条，就是利用乔家夫妇，另一条，就是你提供给我的线索。”
凌澜歪头想了一下，“你是说，追查朴卓给朴德伟夫妇每个月寄回来的钱？”
“是的，就像你说的，朴卓根本就没出国，他身在国内，是在国内按月给父母寄钱的，那么就一定会有他的账户信息。我想，朴卓一定是跟宇文天雪莉是同一伙的，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按月寄回家，用来伪造自己美国工程师的身份？”顾涵浩无奈地摇摇头，“恐怕是宇文天和雪莉早就瞄准了朴卓，拉拢了他，其实为的，只是日后让他当乔齐的替死鬼。”
“是啊，现在想想，当时在马场，朴卓之所以会求雪莉给他一个痛快，其实也是知道自己是个替死鬼，而且无法逃脱替死的命运了，所以想要一个痛快，”凌澜唏嘘感叹着，“想想，朴卓也真够无辜的。”
顾涵浩把凌澜搂入怀中，“你啊，就是心太软，太感性，总是悲天悯人的，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当你的剧作家吧，你不适合干我们这一行。”
凌澜一听这话，马上反驳，“那可不行，大不了我以后不这么感性了总可以吧？嗯，也对，我现在没工夫去可怜什么人，咱们还是快商量一下，怎么利用乔家夫妇找到乔齐和雪莉他们的下落吧。”
顾涵浩一看目的达成，凌澜已经不再沉浸于悲伤之后，便转移话题，“明天一早，我就让袁峻把乔家夫妇接到分局来，咱们得直接跟他们摊牌，让他们转而跟咱们合作才行。现在对于雪莉来说，乔家夫妇手里还是持有可以谈判的筹码的，因为他们是乔齐还活着的知情者。而雪莉，我想她根本就舍不得真的杀了乔齐，也就是说，这事，还有的商量呢。”
凌澜马上领会了顾涵浩的意思，她仰起头，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因为他们现在掌握了两条线索，双管齐下，就不信摸不到雪莉和宇文天的线索。再加上肯定了乔齐还活着的信息，凌澜很欣慰，终于，终于到了这么一个转折点，她有预感，从明天开始，她和顾涵浩这个正义阵营，与宇文天和雪莉的邪恶阵营的对峙，就会进入一个转折点，他们即将反败为胜的转折点。
凌澜觉得是时候跟顾涵浩交流一下了，于是便走到书房门前，刚要开门，却见顾涵浩正好拉门出来。
“凌澜，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顾涵浩面带微笑地对凌澜说着，把领啦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凌澜一听顾涵浩这样说，马上兴奋起来，“涵浩，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乔齐没死吧？”
“你猜到了？”顾涵浩笑问。
凌澜点点头，“其实今天一天我也有所收获，我想，既然你都说乔齐没死了，那么我恐怕知道，替乔齐去送死的人是谁了。”
“哦？”顾涵浩也蛮有兴趣的。眼下两人都各自有收获，倒不知道该先听谁的好了，“女士优先，你先说。”
凌澜深呼吸后开始叙述昨天她跟柳凡讲过的四种可能，还有求柳凡帮忙的事情，以及最关键的，今天下午她跟柳凡去朴家的情形，还有朴德伟那句不经意的话，和朴太太的短暂的反应。
“我怀疑乔柏钧的婚外情人就是那位朴太太，而且，朴家那位身在美国的工程师儿子，根本就是朴太太和乔柏钧生下的私生子，也就是说，朴德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乔柏钧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凌澜越说越来劲，“而且，最关键的就是，朴家的儿子，朴卓，也就是乔齐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是替乔齐去死的替死鬼。朴德伟说他在美国，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可是说到朴卓在美国的哪家公司，具体坐到了什么职位，他们都说不清楚。所以我怀疑朴卓根本就是骗他们的，他根本就没出国。还有，朴德伟说上一次跟朴卓电话联系也是一周前的事情了，这一周内，朴卓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
顾涵浩听后打了个响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对了，原来乔家夫妇口中的那个替死鬼，说的就是这个朴卓。”
“怎么？乔齐的父母也说到了‘替死鬼’？难道说，他们知道乔齐还没死？”凌澜摇着顾涵浩的手臂，“快，轮到你了。快把事情跟我讲清楚。”
顾涵浩揉了揉耳朵，“其实我让袁峻在乔家安装了窃听器。这两天我跟袁峻换班监听着乔家的动静，把乔家夫妇的对话和他们打电话时候的声音听得*不离十。我听到乔柏钧的妻子总是跟乔柏钧提起一个人，但是却不说这个人是谁，提的时候还一副不痛快的口吻，直到刚刚，我听见了。他们管这个人叫做‘替死鬼’，而且是乔齐的‘替死鬼’。”
凌澜直摆手打断顾涵浩，“不是。你又是怎么会想到监听乔家夫妇呢？你怀疑他们？”
顾涵浩讲了自己怀疑乔家夫妇的理由，因为在通知乔齐死讯之后，夫妇俩并没有问详细死因，杀人动机，杀人凶手，更加没有提出要去看尸体，“我之前经历的案子中，死者的亲属爱人都会本能地不相信他们的挚爱已经死去，所以都会提出去认尸，就算是相信了，也要看最后一眼的，而且会刨根问底把案子问个通透。可是乔家夫妇居然就直接提出要回家，这不太合情理。所以我便让袁峻在乔家安装了窃听器，因为我怀疑乔家夫妇根本就知道儿子没死。”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这个怀疑啊？”凌澜刚一问出口就明白了，顾涵浩是不想让她再失望一回，所以要在确定之后再告诉自己，“原来你这两天一直在分局办公室里，家里的书房里不出来，就是在监听乔家啊，那么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我听见乔家夫妇并没有怎么悲伤，倒是焦虑更多一些，而且乔齐的母亲还在求神拜佛保佑乔齐平安，说哪怕是今生再无缘见儿子，只要儿子平安就好。乔柏钧就抱怨妻子，说不会今生无缘再见乔齐的，乔齐早晚一定会逃脱那个女魔头的魔爪回来的。后来，我还听到了乔柏钧跟雪莉的电话通话，虽然只能听到乔柏钧这边的说法，但是根据他的说法也可以大概猜到雪莉的意思。通过他们的对话，我猜测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在前几天的那天晚上，咱们打电话给乔家，问家里是不是有入侵过的痕迹之后，他们夫妇就又接到了雪莉的电话。雪莉在电话里告诉他们夫妇，乔齐在她手上，并且她要永远地霸占乔齐，并且已经找了一个替死鬼去假冒乔齐，捏造乔齐已死的假象，要他们配合。乔柏钧当时就说没法配合，因为只要一验dna就会知道死者不是乔齐。于是雪莉只好道出实情，告诉乔柏钧，这点完全不用担心……”
凌澜越听越明了，不吐不快般地忍不住打断顾涵浩继续说道：“雪莉告诉乔柏钧，到时候只要避免警方用他妻子的dna去跟尸体做比对就好了，而是要用他乔柏钧的dna跟尸体做比对，这样的话，警方就会认定死者是乔齐。因为，因为这个死者也是乔柏钧的儿子！”
顾涵浩笑着点头，“没错，乔柏钧当然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子在外面，可是他的妻子是完全不知情的，雪莉这么一说，就等于把乔柏钧的秘密给公开了出来，所以这几天乔柏钧的妻子才对乔柏钧诸多抱怨闹别扭，但是碍于他们的儿子乔齐还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她也不好爆发。我想，雪莉一定是以乔齐的生死作为威胁，威胁乔家夫妇必须配合她，对警方说他们只有乔齐这么一个儿子，否则的话，乔齐就会死。乔家夫妇当然是宁愿儿子活着，哪怕是活在一个女魔头的手下，也不愿儿子就此死去，因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在刚刚，我听见了乔柏钧在电话里跟乔齐对话了，虽然听不见乔齐的声音，但是听乔柏钧的声音口吻和说话的内容，对方应该就是乔齐没错，至此，我才敢确定，乔齐真的还活着，才敢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凌澜恨不得欢呼雀跃，“太好了，乔齐真的还活着，没错，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咱们一定会把乔齐给救出来的！”
顾涵浩叹了口气，稍微低沉地又说，“不过，乔齐马上就要接受整容手术了，雪莉要让他改头换面，以新的身份重新出现，当然，她自己也会假造一个新的身份，这样两人才有可能有未来。乔齐的母亲哭诉着，说不定以后就算见到了乔齐，也会见面不相认。”
“天啊，那咱们必须要抓紧了，必须在雪莉给乔齐整容之前就把他救出来才行啊！我可不想乔齐也跟宇文天一样，整容失败。”
顾涵浩却自信满满，“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了两个方向，可以追查到雪莉他们的所在。其中一条，就是利用乔家夫妇，另一条，就是你提供给我的线索。”
凌澜歪头想了一下，“你是说，追查朴卓给朴德伟夫妇每个月寄回来的钱？”
“是的，就像你说的，朴卓根本就没出国，他身在国内，是在国内按月给父母寄钱的，那么就一定会有他的账户信息。我想，朴卓一定是跟宇文天雪莉是同一伙的，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按月寄回家，用来伪造自己美国工程师的身份？”顾涵浩无奈地摇摇头，“恐怕是宇文天和雪莉早就瞄准了朴卓，拉拢了他，其实为的，只是日后让他当乔齐的替死鬼。”
“是啊，现在想想，当时在马场，朴卓之所以会求雪莉给他一个痛快，其实也是知道自己是个替死鬼，而且无法逃脱替死的命运了，所以想要一个痛快，”凌澜唏嘘感叹着，“想想，朴卓也真够无辜的。”
顾涵浩把凌澜搂入怀中，“你啊，就是心太软，太感性，总是悲天悯人的，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当你的剧作家吧，你不适合干我们这一行。”
凌澜一听这话，马上反驳，“那可不行，大不了我以后不这么感性了总可以吧？嗯，也对，我现在没工夫去可怜什么人，咱们还是快商量一下，怎么利用乔家夫妇找到乔齐和雪莉他们的下落吧。”
顾涵浩一看目的达成，凌澜已经不再沉浸于悲伤之后，便转移话题，“明天一早，我就让袁峻把乔家夫妇接到分局来，咱们得直接跟他们摊牌，让他们转而跟咱们合作才行。现在对于雪莉来说，乔家夫妇手里还是持有可以谈判的筹码的，因为他们是乔齐还活着的知情者。而雪莉，我想她根本就舍不得真的杀了乔齐，也就是说，这事，还有的商量呢。”
凌澜马上领会了顾涵浩的意思，她仰起头，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因为他们现在掌握了两条线索，双管齐下，就不信摸不到雪莉和宇文天的线索。再加上肯定了乔齐还活着的信息，凌澜很欣慰，终于，终于到了这么一个转折点，她有预感，从明天开始，她和顾涵浩这个正义阵营，与宇文天和雪莉的邪恶阵营的对峙，就会进入一个转折点，他们即将反败为胜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