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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如队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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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凡的屋子是用她不知材质的砖块建造,可能因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屋子也没设计窗户,只在屋顶留一个透光的口。

    李凡累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眉心印记烧灼异常,扯着李凡整个头都痛了,李凡从储物袋中拿出萍萍送她的小镜子,照了照,发现她面色通红,眉心的圆环印记竟变成了灿金色,仿佛随时会变成一真实之物,从她的皮肤上脱落下来,李凡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差点把手中的镜子掉到地上,但现在更担心的是,这个圆环印记何时恢复原状。

    “唉,这道天门果真是个是非之地,她这圆环胎记生来就有,从来没有多注意过,但至来这道天门后,每每发生异常,好生奇怪”,李凡小声的嘟囔着。

    又连续几个时辰的烧灼之后,温度才逐渐下降,李凡也乏到极点,迷迷糊糊间李凡梦到自己来到一个奇异的地方,到处都是白色的雾气,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摸不到。

    李凡向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用手摸索着还是碰不到任何的东西,这让李凡感到恐惧,生怕前方就是万丈深渊,一步生死相隔;又担心突然出现一只猛兽袭击她,或是什么未知的事物等待着她……

    李凡想着自己又做什么奇怪的梦了吧,她静静的在原地等待,抱着身子蹲下身来,希望自己早点摆脱梦魇,但是直把李凡的耐心用光,她依然在这里,李凡猛的站起身,却发现腿酸麻的很,头也是一晕,李凡“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嘶”,疼的李凡是倒抽一口气,真疼啊,感觉这个梦有些真实的太过可怕,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李凡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原来真的不是做梦,但是她的眼睛为何什么也看不见”,莫非这处地下空间有古怪,或者她被人劫持到了什么特殊地方。

    经这么一想,李凡越觉周围不对劲,她坚着耳朵细听,甚至发现周围有涓涓水声,偶尔还有重物落地的‘咚’声,李凡大着胆子,拖着步子在地上走向一边,突然踩到了一个硬物,李凡吓得猛退了一步。

    李凡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这个陌生又古怪的地方,过了一会发现仍没有什么异常后,大着胆子蹲下身摸索起来,重新把硬物捡起来,以触感猜测起手中是什么东西。

    圆圆的,外表光滑,用鼻子闻闻,从上面散出一阵腻人心脾的果香,李凡忽然就觉得有些饿,但她有些不敢食用,又怕有什么阴谋,吃了就要付出什么代价。

    终于李凡耐性用完,又加饥寒交加,忍不住的喊道,“有人吗,我要出去”。

    李凡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真想着能出去,但是当她‘我要出去’四个字出口后,只觉一晕,发现自己又能视物了,她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红通通的果子。

    “哎,怎么会这样,那我刚才在哪里”?,李凡揉揉眉心,这是她来道天门后,苦恼时常做的动作,然后看着手心核桃般大小的果子,在吃与不吃中一阵徘徊,李凡还是没有吃。

    她小时见过村里的狗娃就是因为不听话吃了山上的毒果而亡的,她以后还是问问见多识广的仙人公子,或是比她懂得多的莫小春,萍萍再吃吧,说着就把果食放进了储物袋,顺便拿出了那日在灰衣少年那里剩的半块烤肉啃了起来。

    李凡不知道的是,刚才的红色果食,只有在通天仙域极南之地的焰海秘境才会有的天元果,天元果树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果实乃是练制五品天元丹的主药,可谓珍贵无比,以李凡的身体条件及修为吃下这颗果食,只会因承受不住天元果中的火属性精纯力量爆体而亡。

    李凡不知道自己捡了一条命,她吃饱后,觉得累极,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李凡发现屋外的颜色依然是和睡前一样,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让李凡感觉分外不习惯,也有些想念两个小伙伴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李凡闲得无聊,就准备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在这个地下空间里因为五彩石的关系没有任何灵气,所以不管是修者还是凡人都一样,像贺之兰都是筑基修者了,但在这里还是徒步走下来的。

    五彩石会把周围所有的游离灵气吸个干净,仙者在这里和凡人也没有多大区别,也因此李凡在这里就不用想着修练这事了。

    李凡随处看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洞口边,突然看到里面出来一个身着布衣的男人,男子很高大,但身材却消瘦,样貌看着也还不错,但却胡子拉碴,蓬头垢面,腰带上挂着十几个和李凡身上属性差不多的储物袋,都是不能滴血认主,不用灵力,只需神识就可以打开的储物袋,身后还背着一个巨形的竹篓,里面放着都是又大又圆的紫黑色果实。

    大汉看到李凡,显出了一丝惊奇,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背着竹蒌形色冲冲的向外面走去。

    李凡想着,这应该就是贺之兰昨天告诉她的采果人吧,因为资质差,或者各方面的原因,觉得自己修仙无妄的这些修者,自甘堕落的来这里采摘果实送到外面,托人向远处售卖,几年之内也能发笔小财,养活家小是不愁了。

    还有些是被罚到这里的修仙者,大都是犯了师们不容的弥天大罪,直接被关在五石山底层的石牢内,终生不得出来。

    像李凡这样因这种小事来到这里的人并没有,一般在师门犯些小错误,门中之人根本不会罚到这里的。

    李凡漫无目的的走着,发现这五色石所占范围极大,竟然往哪个方向都像找不到头,李凡闲着没事好奇的顺着一个方向,曲曲折折的走了大半天,发现每隔一段就会出现一些大的空间,而洞内的分支也很多,四通八达,不知道通向多少个地方。

    而更让李凡心惊的是,她感到一种招唤,而且随着她走的方向,越来越强烈,李凡也觉得奇,千千万万个洞口,她为什么一直向着这一边走呢,莫非刚才她就受到了蛊惑,李凡感到有些害怕,这不会向乡下人说的脏东西吧,吓得一激灵马上返身向回跑,一直到自己的住所才微微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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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李凡百无聊赖,一个人大着胆子准备跑到后山的地面上转转,反正紫麟真人只是说让她在后山,又没规定她在什么地方。

    在这五色石空间中,李凡总感觉浑身烦躁,才一天多些连气都快透不过来了,这个地方,美是美,但太过诡异。

    直到出了地下通道李凡才感觉浑身清爽起来。

    贺之兰给李凡找到的这个处口,是整个后山离边缘位置最近的,李凡看着天色,竟然已经是午后,看来自己的在里面过的都没时间差了。。

    走了一会,李凡就看到的前面出现了大片的绿林,擦擦脸上的汗,欢快的跑了过去,李凡在一处不知谁挖的坑洞边,用贺之兰送给她的匕首消好木棍,用藤草编好了网,准备抓些野兔子,或是能有什么运气不好动物掉进坑内那就更好了。

    然后才开始到附近找河流,却发现这附近没有任何水源,这让她觉这里更加古怪,但是怎么古怪法,她却说不上来。

    好在饮水暂时还没有问题,她曾在上次洗澡的那个小湖的上游,灌了满满两大壶的清水,一时到还不愁,李凡想着若是吃的没了,也只好吃那紫色琼果了。

    “唉”,李凡又叹一声,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要待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看她的娘亲。

    她想起了紫麟真人说过的话,

    ‘没我的命令,不准回来’,难不成紫麟真人要让她待个三年五年的,她也要这么耗着。

    也不知道偷偷跑回去行不行,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打消,

    世人都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尊师重道天经地义,这仙门虽不是世俗可比,以修为而论,但想来关与师徒也是有个说头的,而且她如今就这点能耐,拿什么反抗。

    在外面闲了一天,李凡闷得简直要发霉了,没有任何人跟她说话,这种日子她感觉有点待不住,想想日后可能就安居在这里了,李凡就心悸难受。

    落日西斜,李凡别无它法,只好又下到了地下的空间,看着周围冷清的环境,她决定去探探那处招唤到底是来自何处,是个什么东西,总比她什么也不做胡思乱想的好。

    李凡顺着感觉,走向这个空间内的一条通道,越走越深,发现周围的琼果颜色变得越加紫黑,也变得越来越大,李凡看到远处两个女人,她们正一边采摘着紫果,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因为吃得急嘴边也因此流下一些汁液……

    这些景象很平常,但不知怎么,李凡突然就是一阵恶寒,仿佛她们吃得不是什么琼果,而是某种恶心的毒瘤。

    李凡远远的看她们的脸色,也不知是不是经常呆在这地下常年不晒太阳的关系,李凡竟觉她们的皮肤在这莹莹彩光之下,显出了些青黑,鬼气深深的,而因为这个想法,李凡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走了近两个时辰,李凡发现前面又是一个大型场地,只是这个场地很乱,五彩石碎块满地都是,还有些竟堆积成一座座小山在空地上。

    这里的场地上也有房屋,但却显得较新,显然这里开发出来也是近百年的事。

    李凡无心看那些,只是盯着其中某堆五色石山,感觉那股熟悉的气息,就在这里面!!

    只是,她要怎么找呢,李凡有些泄气,“真它娘的”,李凡暴了句粗口,白走了如此长的时间。

    李凡在这里观摩良久,也没有什么了办法,难不成真要一块块的移走,李凡想想都觉得太过可笑,而且谁知道下面是个什么东西,是那种‘脏’动西怎么办。

    想到这里李凡扭头往回走,只是才有这种想法,她就觉得眉心一痛,李凡暗骂一声,她的胎记又开始不对劲了……

    ‘这里到底有什么鬼东西’李凡暗咒,马上向来时的方向跑远,渐渐的这才好了起来。

    李凡住在这个大型场地靠边上的一个屋子,刚回屋没多久,李凡就听外面一阵惊呼,是一个女子的惨加声,李凡吓得一哆嗦,莫非是哪个女鬼找上门来了。

    “你们放开我”,一个女子惊慌的声间。

    “放你,这后山绣石场好不容易才来一个新货色,自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一个嗓音粗嘎的人说道,然后李凡就听‘嘶拉’一声,感觉像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啊……你们敢”,女子慌乱又害怕的叫了一声。

    “叫啊,越大声越好,看谁来救你”,另外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

    “我可是内门弟了,不过是被罚在这里,你们现在如此,就不怕我的同门好友为我报仇”,女子的声音颤抖着威胁道。

    “既被罚在这里了,想来也是个没有后台的,休要拿这些话诳骗我等,你以为我们没打听过你的事”…………

    又是一番响动、争吵,李凡听到一个男子粗喘着呼吸,骂了一声“贱人”,然后女子痛苦的叫了一声……此后除了男子的粗喘声,和偶尔的粗话脏话外,李凡再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

    李凡想着,悄悄的移到门口,这里因年久失修,木门已有了缝隙,就着这条细缝,李凡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子把一衣不避体的女子摁在地下,而男子跪在女子的双腿之间光着臀,用力的上下耸动着腰部。

    旁边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猴急的把手伸进裤子里满脸淫l笑的不知在做些什么,嘴里嚷嚷着:“你快点,让我也操一下这贱货的穴,是不是像她人长得一样带劲”。

    “当然……带劲,又紧……呵……又湿”,干瘦男子边干边喘着粗气道。

    “哈哈,兄弟我可是听说这个女人是因为和一个魔门的男子搞上了,这才被罚到这里的,要不以这女人的资色,哪论得上你我二人,唉,也不知这女人是怎么想得,不说我道天门英才众多,就是别派的美男子也不少啊,非要去魔门找男人,实在是浪荡成性”。

    “……啊吼”干瘦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速度,最后一个力挺,在女子体内就是一泄如柱,然后才爬起来,稍歇一会道:“没想得这*如此耐不住寂寞,听说魔门中练体者居多,大多身体强壮如牛,这女人恐怕是看上人家下面的‘捣盆杵’了,看她这么想让人日,不如你我兄弟就满足了她,哈哈”

    两个男子在女子身上弄了几个来回,才方休,猥琐男子突然想起什么的道,“我听下面的一个采工说,这里刚来一个女童”,

    干瘦男子阴阴一笑:“怎么,老弟也好这口”。

    “哪呀,我只是想把她献给有此‘雅好’的张长老罢了,反正都来这后山了,少个把人,谁知道”。

    “呵呵,你也别急,回头先打听一下那女童的来历,万一她有什么后台可就不妥了,我们企不是好心办坏事”,干瘦男子一脸正经的说着这些恶毒的话,仿佛他真的是在做一件特别正气凌然之事。

    “哈哈,还是赵兄想得周到,兄弟自愧不如啊”,说着两人渐渐的离开了这里,声音也越来越小。

    李凡对他们说的大部话并不太懂,但是说的女童,却让她联想到了自己,这让她是心神巨震一夜不敢睡,直到快天亮才困得眯了一会,然后快速的爬到门边的细缝处,发现外面已经空无一人,李凡这才顺着台阶跑到上面,一直到日落西斜,天色渐暗才回去。

    此后几天日日如此,李凡不敢在屋里呆着,有心想捏碎玉符,但想起贺之兰说的“遇到危险时捏碎”的话,李凡觉得还不是时候,再说此时贺之兰来了有什么用,也不能接她回去呀,师门有师门的规矩,在你没有成为有话语权的人时,你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东西。

    李凡意识到,她太弱小了,一定要尽快的修成仙法,在这里有保命能力才行,最差劲也要比紫麟那女人厉害。

    李凡不敢在地下常待,生怕有人来这里把她抓走,连晚上都吓得睡不着,于是日日往外跑,渐渐的对这片地形她也熟了起来,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就更是放任自己,甚至有几晚李凡就在这山林中随意找了个地方睡的觉。

    别外还让李凡发现一个十分奇怪的老者。

    老人一身青布衣衫,须发皆白,身材微有佝偻,经常会在后山几里外的一个崖边舞剑,初时李凡还以为老者是跑来后山练剑的采果人,远远就跑开,但是后来有几次发现老者在这里经常一呆就是一天,李凡这才放下心来,采果人一个比一个忙,才不像这老人这样闲得没事,也开始好奇老者有什么好玩的事,让他在那块小地方一呆就是一整天。

    这日她走到这里,小心翼翼的走到老人不远处,藏在一个草堆后面开始观察起来。

    李凡开始还觉得老人的剑法,慢悠悠的,连她爹李大力的几下子庄稼把式都不如,至少她爹练起功来还‘嘿嘿哈哈’的,动作也拳拳带风,练完了还能出一头一脑的汗。

    而这老人练剑,不说动作慢如乌龟,这剑划来划去竟连片树叶都吹不起来,谈什么上阵杀敌啊,莫不成这人一天就在这里瞎琢磨这事。

    但是慢慢的李凡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震惊的发现,自己的眼前全黑了下来,周围竟然出现一条条杀气纵横的线条,线条迅速衍生得更加细密,像蛛丝般把她紧紧围在中间,半丝不能动谈,突然空中一道破空之剑划来,摧枯拉朽般把蛛网斩的分崩离析,不复存在,而那一剑的余威顺着那条轨迹,像流光一样极速的飞向她的眉心。

    李凡“啊”的叫一声,眨眨眼,却发现眼前什么也没有了,而那个老者依然在不慌不忙的耍着剑慢悠悠比划着。

    哪有她看到的什么蛛网,又是杀气的。

    难到她闲得都开始幻听幻想了,得想个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啊,再呆下去,她李凡要疯了。

    李凡扭头就走,走了之步,不放心的回头,发现老者依然像完全没注意到她似的在练剑,李凡心想,她果真看错了,道了声“无聊”就又去祸害山里的野兔子去了。

    这一晃就是六七天过去了,李凡看着没有人来抓她,渐渐的放下心来,晚上又开始照常回去。

    这天晚上,李凡正在熟睡,忽然惊醒,心脏不受控制的‘嘭嘭’跳动起来,一股不安的感觉弥漫心头,李凡没顾得上多想,就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宋老三,你说是这里”,一个李凡有些耳熟的声音道。

    “是啊,小人得了大人的命令时,就一直留心,昨天我去送货,无意中发现一个六七岁的女童在山林里玩耍,就一路跟着她,发现她就住在前面那间靠墙角的屋子里”。

    李凡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怪不得昨天她觉得身后有人盯着她,“怎么办,怎么办”李凡的心惴惴不安,然后,她爬到床边急忙摸自己的储物袋找贺之兰送她的玉符,却如何也找不到储物袋的踪影……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撞开了……